墨畫倒是想將逆靈陣學會。
但逆靈陣是十紋,想要學會,得擁有筑基期的神識,到了那個時候,墨畫可能已經快筑基了。
莊先生估計是怕麻煩,也開始畫大餅了……
墨畫心中默默道。
然后他發現莊先生目光似笑非笑地看著自己,墨畫心中一驚,知道自己腹誹莊先生,又被莊先生知道了。
也不知道莊先生是怎么知道的。
墨畫只好嘿嘿笑了下,道:
“先生,您好好休息,我不打擾您了。”
離開了莊先生的坐忘居,墨畫就趕緊將隱匿陣拿出來,開始用心研究。
隱匿陣是水系陣法的一種,但效果又與一般水系陣法不同。
所以陣樞有所差異,陣紋也有所變化,看上去也更高深了一些。
不過墨畫已經有了足夠的神識,接下來要做的,就是多畫就是了。
熟能生巧,畫上幾十上百遍,再生僻的陣紋,也都了如指掌了。
而且墨畫有道碑,又學會了冥想術,功法還是天衍訣。
幾天時間,就能練上近百遍陣法。
別人要想將這陣法練上百遍,少則數月,資質若是愚鈍點的,則要半年。
所以墨畫學陣法,比一般修士會快上許多。
墨畫花了三天時間,就將隱匿陣學會了。
他將陣法畫在紙上,注入少許靈力激活,果然整張紙都不見了。
墨畫以神識掃視,還是能察覺到陣紋的,只是因為水系靈力覆蓋,陣紋也有些模糊。
紙張是死物,無法欺瞞神識。
若是修士使用隱匿術,自身再以神識隱匿氣息,其他修士,除非神識強大,否則是無法識破隱匿術的。
刁老三雖然偷襲經驗豐富,但本身的武學道法稀爛,也就是仗著隱匿術,才能興風作浪這么久。
可惜栽在了神識異于常人的墨畫手里。
算他倒霉,也算他活該。
刁老三神識一般,用隱匿術尚且不易被識破,更遑論神識本就強大的墨畫了。
墨畫將隱匿陣畫在了道袍上。
一般的道袍,質地柔軟,是不太適合畫上陣法的。
換句話說,能畫陣法的道袍,都非常昂貴。
墨畫現在雖然不缺靈石了,但也不想浪費。
萬一他將來筑基了,每日靈石的消耗,幾乎會數倍增長,所以能省一點是一點。
墨畫買了半匹布,可以畫陣法的那種,頗為名貴,花了一百靈石。
墨畫在布上畫好隱匿陣,再讓娘親縫在他道袍內側,這樣隱匿陣就可以生效了,同時也不會浪費靈石。
墨畫試了一下,發現這種隱匿陣,還是有瑕疵的。
陣法是畫在道袍上的,有道袍遮住的部位的確可以隱匿,不會被人看到,但道袍沒遮住的手和臉,還是有模模糊糊的淡藍色影子。
這個在墨畫的預期之內。
因為可以隱匿的道袍,其實也算作靈器,而且價格極為昂貴,至少通仙城這里,一件都看不到。
既然價格昂貴,那作為陣媒的道袍,自然用料和制作都非常考究。
不是墨畫在布上畫個陣法,給道袍打個補丁,就能與之相媲美的。
一分靈石一分貨,這個道理,墨畫還是清楚的。
墨畫還是喊娘親幫他看下。
柳如畫見他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便含笑在一邊看著。
墨畫穿著道袍,激發道袍上的隱匿陣,而后自身又施展隱匿術。
隱匿術與隱匿陣的效果相疊,像是有隱形的水流,覆蓋全身,墨畫的身影便徹底消失了。
這下柳如畫是真的吃驚了。
她掩著口,喃喃道;“真的看不見了……”
面前空蕩蕩的地方傳來墨畫的聲音:“娘,真的嗎?”
柳如畫點了點頭,“真的。”
“那用神識看下呢?”
柳如畫動用神識,感知了一下,而后搖了搖頭,“什么都沒有。”
墨畫顯露出身形來,臉上露出笑容。
柳如畫也笑了笑,隨后皺了下眉,又叮囑道:
“隱匿術雖然好,但別用來做壞事啊。”
“娘,您放心吧。”墨畫笑道。
之后墨畫還是不太放心,便又找了他爹墨山,以及張瀾,還有白子勝和白子曦都試了下。
大家都沒能看破墨畫的隱匿術。
墨山有些吃驚,但也多了幾分放心。
有了隱匿術,再加上逝水步,對煉氣修士而言,自保已經是綽綽有余了。
他這個做爹的也不用太過擔心他在內山遇到什么危險了。
張瀾光是看著,就覺得異常棘手。
墨畫學的法術已經越來越詭異,也越來越難以應對了。
逝水步讓你捉不到,水牢術讓你逃不掉,現在這隱匿術,連看都看不到了……
不光是看不到,即便神識外放到極致,也感知不到他的氣息。
一般修行隱匿術的修士,好歹還會有些破綻,會被神識強大的修士識破。
但現在墨畫本身神識就太強了,這讓誰去識破他呢?
難不成要靠筑基修士,去針對他這個煉氣七層的小修士?
張瀾越想越覺得頭疼。
轉念又想,他跟墨畫交情這么好,也不用針對墨畫,相反有事還能讓墨畫幫忙,考慮這個做什么呢?
這么一想,張瀾心里就踏實多了。
白子勝張大了嘴,羨慕不已。
他要是會隱匿術,就能瞞著雪姨,偷偷跑出去玩了。
白子曦也有些驚訝,眉毛微蹙,思索了半天,竟和柳如畫說著差不多的話:
“不能用來做壞事哦。”
墨畫一時也不知說什么好。
煉氣修士,他爹墨山經驗豐富,張瀾修為深厚,子勝和子曦家學淵源,都沒能看破他的隱匿術。
墨畫忍不住點了點頭,對隱匿術的效果表示滿意。
但隨即他又有一個疑惑:
“煉氣修士看不破,筑基修士能看破么?”
要不要找個人試試。
通仙城筑基修士本就不多,與墨畫最熟的,便是俞長老了。
墨畫施展隱匿術,開啟隱匿陣,大白天偷偷跑到俞長老家。
俞長老似乎剛和什么修士說完話,正一個人坐在客廳喝茶。
墨畫輕手輕腳進屋,挑了個門口的椅子,隔著俞長老遠遠地坐著。
俞長老沒什么反應。
墨畫又坐近了一點。
俞長老仍舊毫無察覺,低頭喝茶。
墨畫盡量不發出聲響,又坐近了一些,這次跟俞長老就隔了兩個位子。
墨畫默默看著俞長老,心想這下你總該發現我了吧。
可俞長老仍在低頭品茶,似乎一無所覺。
墨畫心中一喜,他沒想到這隱匿術,效果竟然這么好。
筑基期的俞長老,都沒能識破他的隱匿術。
便在這時,他發現俞長老抬起頭來,神情有些促狹,笑瞇瞇地看著他道:
“好玩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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