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湯圓,干的漂亮!!”
李幸載著何萍詩剛回到青衣島莊園,米高的電話就打了過來,聽他狂喜的笑聲,李幸道:“米高叔叔,你怎么了?貝蒂嬸嬸又懷孕了么?”
米高沒好氣道:“湯圓,不要跟你爸爸學!”
李幸反應了下,才無語道:“米高叔叔,你想到哪去了……我是說,你為什么這么高興?”
米高笑道:“你讓喬治·沙宣那個家伙大失顏面,我難道還不能高興?湯圓,嘉道理家族和那些狗娘養的可不對付!不過,我就沒想到,你會這樣應對。”
匯豐銀行給李幸送去邀請函的那一刻,他就得到了消息,但并沒有任何動作。
米高想看看,李幸到底是被虛捧出來的可以獨當一面,還是真的有兩下子。
李源在港島除了一些頂級人物知道外,在普通民眾心中和路人甲沒太多區別。
但就那些頂級人物,就涵蓋了黑白兩道幾乎所有的勢力。
他們不是怕李源,但誰也不愿得罪一個醫、武雙絕的高人。
只要不觸碰到根本利益,誰瘋了才會得罪這樣的人。
這也就讓李幸這個龍虎堂太子在外面,名聲越來越響亮。
李幸平時出手也大方,外面不大好買的寶藥,有些交情的人向他開口,一般不會空手而歸。
但這些都是虛名,真正的能力,在于遇到事后的應對。
今日得知匯豐家族動靜的人不少,很多人都在冷眼旁觀,想看看李幸到底會如何應對。
而李幸的應對,讓所有人都是眼前一亮。
李幸笑道:“我只是不知道和他有什么好說的,米高叔叔,你知道沙宣家族想做什么嗎?”
米高道:“還能做什么?當然是盯上了你們家的龍虎藥廠,大唐藥業。又到冬季了,奧司他韋在西方賣瘋了。湯圓,你們家開了一臺印鈔機,印的還是美元。羅氏和葛蘭素公司還在爭搶你們家的第二款藥,治皰疹的。羅氏只是搶到了合作權,股價就升了好幾個點。這個賽道,港島就你們一家,沙宣家族當然想染指。”
李幸叫苦道:“米高叔叔,能不能麻煩你給他們說一聲,真不掙錢啊。葛蘭素把營銷成本定的那么高,去年忙活一年,拋去開支,差點賠錢!”
米高哈哈笑道:“湯圓,哪家醫藥公司開發的新藥第一年就能收回所有成本,那就是爆款中的爆款了!接下來還有十幾年的時間,都是暴利時間。好了,既然你的態度已經表明了,那接下來就沒什么好說的了。你們家是我們嘉道理家族的盟友,輪不到沙宣家族干擾。”
李幸笑道:“米高叔叔,對面會不會用一些非常手段?我剛才回來,還讓家里保全們注意一下安保問題。”
米高笑道:“湯圓,你對你老豆的了解,還差一些。就這樣吧。”
中環,匯豐大樓。
頂樓,喬治·沙宣俯瞰整個維多利亞灣。
“香江水自珠江而下,經汲水門從大口進入維多利亞灣,再經觀塘蓄水口流入鯉魚門,最后還有個東龍洲擋住。”
“急水入,緩水出,水便在中間兩個轉彎處形成了兩個“曲水聚寶盆”,也就是風水學上所謂的“九曲來水”乃有情水的至上格局。”
喬治·沙宣穿著一身暗黃色風衣,年紀應該不超過四十,看起來頗有風度,而嫻熟的中文解讀著風水格局,也意味著他并非腹內草包。
在他旁邊,還站著李家成、鄭鈺彤、李釗積等港島有數的新貴,以及匯豐大班沈壁。
李家成等人并不屬于匯豐,但是匯豐財團手里握手他們大量的股票,當然,這些人的投資基金里,也握有匯豐財團旗下各大上市公司的股票。
他們是親密的利益共同體。
“喬治,目前看來,龍虎堂對于合作并沒有什么興趣。這件事,就到此為止吧。”
李家成推了推眼鏡,看著面前的老外男子說道。
喬治·沙宣回頭看著他笑道:“李,這可不是我認識的你,你什么時候這么容易退縮了?”
李家成搖頭道:“不是退縮,而是選擇。喬治,你并不了解那位李醫生。他絕對不是你想的那樣,只會在實驗室里做試驗,是個書呆子一樣的人物。我不知道是誰給你提供的這樣的信息,但我想,如果這個人平時是一個縝密的人,那多半是有其他心思了。”
喬治·沙宣眼睛微微瞇了瞇,道:“怎么說?我當然知道那位李醫生的身手非常強大,非常精通你們中國的古代拳術。但是,他并不喜歡社交,難道不是么?”
李家成苦笑道:“不喜歡社交,不是因為他木訥不會說話,是因為這個人太傲,根本看不上其他人。我自認為曾經骨子里是一個很傲慢的人,雖然表面很謙和,我會認為,那些人過不好,是他們沒有頭腦。”
他指著大廈下面的蕓蕓眾生說道:“但是,后來我明白過來,人是要講際遇的。有個好頭腦,也是一種際遇。這種運氣的事,沒什么好得意的。只有佰川納海,虛心向所有人學習長處,才能真正做的長久,做的更大。那位李醫生不一樣……”
喬治·沙宣和其他人都聽的很認真,匯豐銀行的大班沈壁問道:“李,那位李醫生如何不一樣?”
李家成無奈搖頭道:“我以前以為這個人只是天資非常聰明,但為人傲慢,只能逞一時之強,早晚要衰。可后來才發現,這個人不僅傲慢,還很無恥,他一面瞧不起別人,一面居然還愿意吸取別人的優點。譬如,我能感覺出來,他不怎么看得起我,也從來不喜歡我,可是他卻讓他的金融公司不斷增持長實的股票……我辛辛苦苦做公司,他卻可以坐享其成。”
周圍人都笑了起來,鄭鈺彤、李釗積也附和苦笑道:“還有我們的股票。”
李家成嚴肅起來,道:“通過這件事,我就知道,此人絕對是一個不擇手段的強人。能合作,當然很好,可如果不能合作,也最好不要為敵。”
喬治·沙宣好笑道:“怎么,你們還擔心他像對付福義興那樣來對付我們?”
沈壁搖頭道:“那不可能。”
李家成提醒道:“不是沒有可能,只是他未必會這樣做。但是,如果他將所有的家人都帶回內地,你們說他有沒有可能去做?只要他的家人不在港島,他就沒有任何可以顧忌的。我們的人能去內地嗎?根本沒有辦法。所以,他和我們是不同的,沒必要將他逼急。再說,還有嘉道理家族。”
喬治·沙宣惋惜道:“那就太可惜了。匯豐系出征歐洲、美洲都不順利,我們并沒有過硬的產品。單純憑借金融和地產,在西方吃不消啊。”
匯豐除了在大中華區賺錢外,去英國、美國、澳洲、加拿大、德國等所有區域,悉數虧損。
上半個世紀還常有人說,西方有羅斯柴爾德家族,東方有沙宣家族,沙宣家族就是東方的羅斯柴爾德。
但近二十年,已經很少有人這樣提起了。
因為沙宣家族去了英國后,表現的實在是……不能說一事無成吧,但也當得起“平庸”二字。
而突然冒出來的大唐醫藥,卻點燃了他們的希望。
包船王道:“如果只是他身上強一些,那算不了什么,有太多辦法逼他就范。找個手套,讓他去對付李家,逼他出手觸犯法律后,就容易很多了。到時候,內地也無話可說。說不定,還會幫我們除掉他。可據我所知,他那兩款藥根本不是他的團隊研發出來的,是他自己搞出來的。只能說這個人的醫術,強悍之極。如果除了他,那我們要那家藥廠也沒什么意思了,還要付出非常大的代價。”
喬治·沙宣聳聳肩道:“好吧,那就這樣吧。”
“陳伯真的說,那位李醫生命格詭絕,與之沖突,容易被汲取壽元?”
李家成座駕內,李釗積、包船王和鄭鈺彤都看著他,李釗積關切問道。
李家成點點頭道:“確有此事。他們這一家,身上都有些……邪性。我曾帶陳伯觀察過李愛國,陳伯回去后連發三天高燒,昏迷不醒,我讓人在床邊守了三天,陳伯醒來后就交代了這句話。”
李釗積皺眉道:“那這算什么?以后我們見了他繞道走?”
李家成搖頭笑道:“陳伯也說了,此人不會常駐港島。并且,從面相上來看,和我們也并不相沖,只要不主動招惹,不會是敵人。當然,也不是朋友。那個時候,李家的藥廠還沒出來兩款藥的消息。”
鄭鈺彤道:“怪不得……如果是這樣,我們就沒必要替沙宣家族賣命了。一個醫術高超的醫生,對我們來說,是福非禍。”
李家成笑道:“當然,我們并不是沙宣家族的附庸。他們支持過我們,但我們也給他們帶去了非常豐厚的回報。”
幾個大佬算是達成了共識。
做到他們這一步,即便曾經受過匯豐財團的幫助,但又怎么可能甘心只做附庸呢?
今年那位邵大亨已經七十多歲了,如果他能無災無恙的活到八十,還精神抖擻,那這幾人都要想盡各種辦法,去交好龍虎堂了。
越是富貴人,越不想死。
不服高人有罪啊!
然而讓他們無論如何也沒想到的是,第二天一早剛起來,他們就幾乎同一時間得到了消息,太子道上的龍虎堂雙子樓被燒,李源二兒子辦的那處夜總會被燒,最讓他們毛骨悚然的是,羅便臣道李家長子的住宅,失火被燒。
而李家長子李幸,正安排家人通關,準備闔家返回內地。
一瞬間,幾人頭皮發麻,一股寒意霎時席卷全身,驚怒交加!
蒲你阿母啊沙宣家族,你他么瘋了!
你不想活,我們還想活啊!!
昨天,他們可都是作陪人員。
不約而同,幾人抓起外套就往外跑,如果不能在李家人通關過了羅湖口岸前攔下,這件事就徹底失控了……
同一時間,米高也得到了相關消息,整個人都麻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