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芳  第四百一十九章 趙長安抵達巴黎

類別: 歷史 | 清史民國   作者:御炎  書名:蘭芳  更新時間:2024-07-16
 
要說這群土匪也是倒霉。

他們可沒有什么戰術素養,仗著人多,大約五六百人的樣子,就覺得能夠欺負趙長安的戰斗系外交天團。

結果倒了血霉。

他們一窩蜂地沖過來,胡亂放槍,根本沒有打中什么,就被爆炸彈炸得屁滾尿流、殘肢斷臂亂飛。

一輪迫擊炮就把他們炸得混亂起來,之后的擲彈筒更是把他們炸得找不到北,士兵們更是一邊前進一邊開槍射擊,速度極快,效率很高。

槍林彈雨之下,僅僅五分鐘的時間,這支五六百人的土匪隊伍就全軍覆沒了。

韓累帶著挺著刺刀的士兵們上前沖殺,輕輕松松就把剩下來還站著的家伙們都給放倒了,然后打掃戰場,補刀,整個過程也就十五分鐘左右。

戰斗系外交天團沒有一人傷亡,這群土匪倒是被干掉了快四百人。

剩下的也就是運氣好跑得快,逃命去了,趙長安也沒有下令去追,隨后稍微打掃了一下戰場,搜集了一些食物,戰斗系外交天團和兩個目瞪口呆的法國向導繼續前進。

新式戰術第一次展現出它的威力,趙長安的確也有點意外。

最開始得知軍隊里準備研發新的戰術、改變過去的戰術體系的時候,他還有點吃驚,覺得過去的戰術體系非常好用,軍隊靠著這套戰術橫掃天下,打遍周邊無敵手,為什么要更換?

等他了解到工業部研發出來的新式武器的時候,便意識到戰術的確有必要更改了。

據說這套新的戰術是趙學寧提出了一個大概,然后由參謀總部和中央軍事大學一起研究、參詳、調整細節,最后才拿出來準備運用。

為了判斷這套戰術是否合適,首先由安全部下屬的大總統衛隊進行換裝和戰術演練,軍事研究者們再依托這群人的實際狀況對這個戰術體系做最后的調整,等調整完結以后,就要逐步推廣到全軍。

趙長安算是最早了解到軍隊戰術體系變更的人之一,也是第一批目睹了大總統衛隊進行戰術演練的人,對這種主打一個火力覆蓋、碾壓的戰術體系感到非常震撼。

前所未有的散兵體系,強悍的火力支撐,迅捷的行動速度和最后的刺刀拼殺,大總統衛隊的演練成果無一不顯示著舊時代排隊槍斃戰術的終結。

而現在,他只靠一百人的兵力就把遠多于己方的土匪們打崩掉,雖然面對的不是傳統的歐洲正規軍,但是這一套新式戰術的力量還是初步體現了出來。

兇狠的火力,迅捷的射擊,敏捷的行動,還有最后的刺刀收尾,整個戰術體系一氣呵成,對方幾乎毫無還手之力,被動挨打到了最后。

很不錯,這種戰術很不錯,對于那些死板的歐洲軍陣,應該能起到極強的效果。

趙長安在趕路途中還抽空把這一次戰斗的經歷寫成詳細的書面報告,準備最后總結一下寄回去給趙學寧,讓趙學寧了解到新式戰術在歐洲所展現的風采。

接下來遇到的兩輪土匪襲擊也是差不多的情況。

一群土匪比較聰明,烏泱泱沖過來,被迫擊炮和擲彈筒炸得人仰馬翻,刺刀沖鋒還沒開始,不過是槍械射擊的階段,土匪們就意識到不妙,趕緊掉頭就跑,所以多少跑掉了一些人。

另一群土匪就比較笨了,或者說是死心眼兒,想玩包圍偷襲,結果被反過來打穿了包圍圈,被槍擊和刺刀打了個全軍覆沒,土匪頭頭被趙長安一刀砍了腦袋,外交天團還是沒有一人傷亡。

“算是為民除害了!”

戰后,趙長安一邊休息一邊擦了擦那把趙學寧送給他的軍刀,對著兩名向導不滿道:“你們國家很亂啊,到處都是土匪,這人過的是什么日子?巴黎那邊是個什么情況?”

兩個向導早就被趙長安強悍的武德給折服了,他這一問,一個正在狂吃剛才配發給他的肉罐頭的向導立刻放下肉罐頭回答。

“我們知道的也不算很多,只知道國王被砍頭了之后,很多地方都有人要鬧事要造反,不少官員還逃跑了,或者干脆直接宣布獨立,國家局勢確實很亂……”

“沒有軍隊來管管嗎?”

“這個……軍隊都去前線打仗了吧,奧地利和普魯士都在進犯我們。”

“不行啊,這個局勢很明顯是搞革命的準備不充分啊,決定起事之前應該先籌備一支可靠的軍隊,沒有軍隊哪里有政權?”

趙長安搖頭道:“沒有足夠可靠又能打的軍隊,革命政權肯定扛不過反撲,本來人力財力就比不過人家,要是連軍隊都沒有,還革什么命?巴黎的情況看起來不是很妙啊!”

趙長安也沒怎么休息,吃了一罐肉罐頭和一張烤餅,就繼續帶隊武裝前進了。

法蘭西共和國成立當天,趙長安帶隊抵達了巴黎城郊。

休息了一個晚上之后,他們派人向巴黎城內通報消息,于是羅伯斯庇爾等人終于知道原來中華聯邦居然派遣了外交人員前來法國試圖與他們的革命政府建立外交關系!

這對于正處在內憂外患之中的新生的法蘭西共和國中央政府來說,實在是一個意外之喜。

本來趙學寧就在法國有著非常高的人氣和地位,現在他居然派來了外交使節團,而且還是在這么危險的情況之下,個中滋味,頓時讓身為趙學寧鐵粉的羅伯斯庇爾繃不住了。

“這可真是太好了!我……我……我要洗個澡,換身衣服,現在這個樣子太沒有禮貌了!”

羅伯斯庇爾為了和布里索等人搞斗爭、促成法蘭西共和國的建立,已經好幾天沒有好好打理自己了,渾身上下臟兮兮,一身衣服五六天沒換過,一身的味兒自己都受不了。

要是這樣子去見偶像派來的特使,丟了面子,讓偶像對自己的看法變得負面,那可怎么辦?

羅伯斯庇爾如此,與他站在同一戰線上馬拉、丹東等人也覺得應該換身衣服比較好。

他們緊急的打理了一下自己,穿上自己最得體的衣服,還給自己噴上了香水,盡力把自己打扮的人五人六。

另外,布里索派系的人雖然已經失去了執政權力,但是地位尚存,也沒有完全和羅伯斯庇爾等人鬧翻,目前也能依靠之前的勢力參與到共和國建立的種種事宜之中,所以此番出城迎接的事情,他們也參與了進去。

一行人約定了時間出城迎接趙長安團隊,隔著大老遠,羅伯斯庇爾就看到了那面讓他心馳神往的日月紅旗。

日月紅旗之下,一個身著蘭芳制式禮服的高大男子正面對著羅伯斯庇爾露出了笑容。

或許是因為最近的一系列事件中羅伯斯庇爾始終是站在c位的主角,雖然雅各賓派等激進主義者們從來沒有選舉過一個真正意義上的領導人,但是羅伯斯庇爾還是站在了所有人身前,成為了法蘭西共和國的代表人。

羅伯斯庇爾強忍心中的激動,不自覺的加快了腳步,來到了趙長安的面前,與他伸手握在了一起。

“您好!您好!趙先生!我是馬克西米連·羅伯斯庇爾,我是法蘭西共和國中央政府的一員,現在還沒有明確的職位,不過……不過對于您的到來,我非常高興!非常高興!”

素來不茍言笑的羅伯斯庇爾面對趙長安的時候,流露出了發自內心的極為燦爛的菊花一般的笑容。

他已經提前知道了趙長安的身份,是中華聯邦大總統特命全權駐法大使,并且他還是趙學寧唯一的弟弟,前蘭芳共和國陸軍次長,戰功赫赫的戰斗英雄。

這樣一個有著很高地位和特殊身份的人來到了巴黎,成為了駐法大使,這足以證明趙學寧本人對法國的重視和對革命政府的重視。

羅伯斯庇爾對此高興異常。

而趙長安也略微了解了一下當前巴黎的局勢,得知這個走在最前面的羅伯斯庇爾是促成法蘭西共和國誕生的重要靈魂人物,是一面旗幟,是趙學寧的鐵桿粉絲,是共和集權主義的擁躉。

并且正在努力推動法蘭西共和國走中華聯邦式的共和集權主義道路。

看起來,如果這一決議得到通過,那么法蘭西共和國的第一任大總統就很有可能是這位笑容燦爛的男子。

“您好,羅伯斯庇爾先生,我是趙長安,很高興見到您。”

趙長安笑呵呵地回應了羅伯斯庇爾:“這一次,我遵照中華聯邦大總統閣下的命令前來與貴國商談一些外交上的事情,希望我們雙方都能談得很愉快。”

趙長安這話說的屬實有點大可不必了。

因為羅伯斯庇爾已經高興的無以復加了。

如果想讓羅伯斯庇爾更加高興的話,估計就要等趙學寧親自來到羅伯斯庇爾面前。

趙長安能說法語,兩人便用法語交流,交流的很順暢,沒有任何隔閡,羅伯斯庇爾非常高興,寒暄一陣之后就把丹東、馬拉等人介紹給了趙長安,激進派的其他頭面人物也依次與趙長安見面,每個人都表現得很是激動。

丹東還算是比較按耐得住的,馬拉的性格就比較激進,所以對趙長安也就更加熱情。

看得出來,盡管他們平常都能夠表現得非常的冷靜得體,但是在面對來自中華聯邦的官方使節的時候,他們還是激動的。

原因也很簡單,因為中華聯邦是個強國、大國,赫赫有名,而當前的法蘭西共和國中央政府說的難聽點就只是巴黎的中央政府而已,管控范圍實在是有限。

甚至于這個中央政府還沒有完成組建,首腦也沒有選出來,接下來該走什么道路還在爭論之中,就在這樣的情況下,他們還幾乎成為了整個歐洲的敵人。

普魯士王國和奧地利王國已經向他們發起了進攻,接下來帶英和西班牙包括葡萄牙可能也會對他們發起進攻,連半死不活的尼德蘭都有可能向他們發起進攻。

他們現在面對的是驚人的孤立。

而在這種孤立氛圍之中,中華聯邦的使者抵達了,這對于他們來說無異于是黑暗中的一縷光芒,是寒夜之中的一捆柴火,是饑腸轆轆時送上來的一張烙大餅。

他們能不激動嗎?

別說他們,就算是與他們持不同政見的布里索等人也是相當激動的。

就算他們雙方對于這個國家未來走向什么樣的道路還有一定的爭執,但是彼此之間面對的困難是一樣的。

處決路易十六的命令是整個國民公會下達的,布里索本人雖然有所猶豫,但最后也沒有反對。

如果法蘭西共和國被打敗了,他們成為了階下囚,法國王室也好,歐洲君主們也好,絕對不會放過他們,他們也一樣要死。

王室才不會顧及誰是激進派誰是溫和派,全是叛徒,全都要死。

而在這種情況下,中華聯邦的外交團隊抵達了,這對于他們來說也是一件好事,至少就算以后失敗了,他們也相當于有了一條退路。

法國留不下來,就潤去中國,天下之大,還怕沒有地方能活人?

于是,趙長安和中華聯邦的外交團隊成為了整個巴黎的客人,他們輕輕松松就得到了整個巴黎的好感。

之后,盡管情況緊急,但是羅伯斯庇爾等人還是一致決定在凡爾賽宮設宴,邀請趙長安等人赴宴。

他們拿出了他們所能拿出的最好的東西來款待趙長安,宴會上,大家歡聲笑語,翩翩起舞,暫時忘卻了巴黎城內外的憂患,暫時放松了。

這一陣子以來,國民公會的每個人都緊繃著神經,每個人都很疲勞。

而在宴會上,他們難得的輕松起來,整個人處在一種放松的狀態之中,在這場宴會上得到了真正的休息。

趙長安敏銳的注意到了這群人的疲憊,所以在這場宴會當中,趙長安并沒有與他們談論什么國家大事,而是談論起了自己乘船抵達帶英、又來到法國的旅途中的種種見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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