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廠長!廠長好!”
“燁哥你又變帥了啊?”
“哈哈哈,馬屁精!”
王燁剛下車,就受到了熱烈的歡迎,站在最前面的一共有三人,中間的那位就是趙亮,他是整個鐵拳安保公司的負責人,左邊是張兵,他屬于贊比亞紅星礦業公司的負責人,負責人贊比亞礦區的開發,而在趙亮的右邊,則是目前紅星聯合體非洲總公司的負責人,名字叫張惠紅,雖然名字聽起來頗為女性化,但實際上是一個壯小伙兒,而且擁有在這個營養并不富裕的時代頗為罕見的微胖。
“不錯,看起來都挺精神的,都是黑的厲害啊!”
“我看再讓你們在坦桑尼亞待上十年,一個一個的都曬成黑人了?”
看到面前這些熟悉的面孔,王燁不自覺的心情就好了起來,看著面前的一群“黑人”忍不住笑著調侃說道,同時伸出手,用力的握住了趙亮的手。
等握了一圈手之后,趙亮抬起手腕看了看表,已經是中午十二點多了,他做了個請的動作說道:
“廠長,咱們這邊走吧?時間不早了,咱們先吃飯?”
“吃完飯了,咱們一邊喝茶一邊聊?”
對于這個提議,王燁當然沒有意見,點了點頭說道:
“好啊!讓我嘗嘗你們的伙食。”
“看看做的怎么樣。”
隨后一群人走向了食堂,在走去食堂的過程中,旁邊的趙亮還不斷的介紹著目前鐵拳安保公司總基地的情況:
“目前基地里面還有兩千兩百余名戰士。”
“我們開會討論認為,這個人數不能再繼續降低了,因為我們所處的是坦桑尼亞,雖然目前來說坦桑尼亞官方肯定是值得相信的,算是我們最親密最可靠的合作伙伴,但是我們認為還是不能把自己的命運交給到別人手里,再說了坦桑尼亞目前國內雖然看似穩定,但依然有暗流涌動。”
“再加上整個非洲的情況是越來越亂,這兩千多人就算是我們鐵拳基地的全部防御力量了,未來我們也準備按照這個章程繼續,不管外勤方面如何執行,都要確保至少有兩千人防御我們的總基地,否則被人偷了家,那可就太難看了,廠長您說是不是這么一個道理?”
對于趙亮的說法,王燁點了點頭說道:
“沒錯,該有的警惕不能少。”
“畢竟這里是非洲,什么情況都有可能發生。”
說到這里,王燁掃視了一下四周,看到不少來來往往的黑皮膚士兵,然后對趙亮說道:
“我聽到他們都在說漢語?”
“現在你們是新增了什么要求嗎?”
王燁話音剛落,趙亮就笑著解釋擺了擺手解釋說道:
“不是,不是的廠長。”
“我們沒有要求,只不過咱們絕大部分的教官,都是說漢語的,我們也都說漢語,訓練中的口號也使用漢語,所以他們主動和被動的都會學到一些漢語,再加上如果不會說漢語,那交流就比較困難,所以大家也都愿意學習和說漢語,到現在就成了這么一副情況。”
“在基地內部,一般都講漢語,回家了就隨便了。”
頓時王燁恍然大悟,就在王燁剛準備說什么,旁邊的張惠紅,也就是紅星聯合體非洲分公司的負責人,他笑呵呵的補充說道:
“廠長,你是不知道,其實不只是基地內,基地內就不用說了,有口令之類的要求。”
“現在包括咱們分公司在達累斯薩拉姆駐地的四周,也就是咱們最紅火熱鬧的那一塊區域,很多人也都是講漢語的,雖然可能不標準,詞語也是磕磕巴巴的,但是都在說。”
“一方面有做生意的需求,一方面是因為咱們一直在搞夜間學校和工人學校,人們有這個學習漢語的渠道,再加上如果漢語說得好,甚至是能寫會說的話,在咱們那邊很容易找到一份不錯的工作,甚至在坦桑尼亞很多地方,目前會說漢語都能找到一份相當不錯的工作,遠比普通工作要好。”
“因為目前隨著咱們國家和他們國家的小工業一攬子計劃的發展,坦桑尼亞的工業項目越來越多了,咱們國家的人在坦桑尼亞外派工作的也越來越多了,這些工業項目都需要一些翻譯之類的,再加上會漢語確實好溝通,不管是樂意還是不樂意,還是為了掙錢,總歸都在學,都在說。”
聽到這兩人一前一后的解釋,王燁笑著感慨說道:
“這就是影響力啊!影響力很重要。”
“這個世界之所以都說英語、說西班牙語、說法語,是因為大航海時代遺留的影響力。”
“而我們我們還得再接再厲啊!”
王燁一邊說著,旁邊的眾人一邊點頭附和,趙亮更是呵呵笑道:
“嘿,廠長這是給我們提了要求,我們得努力了啊!”
而非洲分公司的張惠紅則是嘖嘖有聲的說道:
“其實我認為,我們已經邁出了第一步。”
“據我所知,目前坦桑尼亞官方是有計劃的,他們計劃把漢語確定為他們的第二官方語言,同時擴大全國范圍內的漢語教學。”
“另外我還聽說,目前非洲的很多國家,都希望加入小工業一攬子計劃。”
“廠長你看,只要咱們生意做到更多的國家,咱們的漢語,不就會越傳播越廣泛嗎?”
對此,王燁點了點頭說道:
“沒錯,是這樣的!”
隨后一行人一邊走一邊聊,很快就來到了食堂。
至于午飯,整體來說還是很豐盛的,有各種國內的食物,也有一些充滿了當地風格的食物,吃過午飯之后,眾人回到了會議室,工作報告會議正式開始了。
“誰先來?”
坐在椅子上,王燁打了個飽嗝如此說道,趙亮笑著舉了舉手說道:
“我先來吧!”
在王燁和眾人的注視下,趙亮輕咳了一聲說道:
“其實這幾個月時間里我這邊乏善可陳。”
“基本上就是誰誰誰也要人啦!能給我就給,給不了我就說給不了,有時候也說剩下的人是廠長預留的,實在是給不了,哈哈哈。”
“不過這段時間,我們也在充分的進行第二輪擴建相關的事宜”
隨后趙亮的工作報告逐漸步入了正軌,王燁時而點頭,時而皺眉,時而忍不住發笑,時而反問一些問題。
片刻之后,趙亮的工作匯報就算是結束了,他輕咳了一聲說道:
“以上就是全部的工作內容。”
“不過因為咱們鐵拳安保公司還執行著信息收集的功能,有兩個事兒我得和廠長特別的說一說。”
“一個是蘇丹那邊美英法三國的清繳戰爭,我感覺他們已經越打越難打了,而且是停也不是,不停也不是,總之就是進退兩難。”
“而且那個阿坎迪復國會現在是越打規模越大了,甚至我感覺這場戰爭要是再繼續下去,不只是整個達爾富爾地區,甚至是大半個蘇丹,都要被這個阿坎迪復國會給控制了。”
“廠長伱是不知道,這還不是最離譜的,最離譜也是最搞笑的是,目前蘇丹官方也著急了,他們很怕這個阿坎迪復國會繼續坐大,然后美國不管了,到時候成了超大規模的反抗組織,和他們打對臺戲,甚至是直接把他們給攆走,所以現在著急的不得了,正在想方設法的想辦法。”
“但問題是,蘇丹的官方一直以來都和蘇聯走的比較近,他們其實很想讓蘇聯出手,但問題是蘇聯目前高興的樂呵呵呢,因為阿坎迪復國會給美國可找了不少麻煩,甚至是牽動了整個北非地區,所以蘇聯自然是不想管,而且也不能管,否則難道蘇聯和美國聯手組織軍事行動嗎?那可太搞笑了。”
“所以現在蘇丹的情況可以說是相當的復雜,復雜到現在的蘇丹官方想要增加部隊,想要給部隊購買武器裝備,都出現了一些問題,他們想要從蘇聯購買,但是蘇聯不賣給他們,蘇聯說他們現在的情況不需要擔心這個,讓他們安安穩穩的就好了,說如果有需要的話,蘇聯會直接出兵支援的。”
“然后,他們想要從美國和歐洲買,美國和歐洲也不是很愿意賣給他們,除非他們改變過去一貫的立場,拋棄蘇聯投向西方的懷抱,但是蘇丹官方又不敢真這么干,因為如果真的這么做了,那么蘇聯更是一點猶豫都沒有了,徹底的扶持這個看阿迪復國會,然后讓復國會取而代之,一統蘇丹好了。”
“總之,現在情況很是焦灼。”
聽到這里,王燁微微點了點頭,然后反問道:
“蘇丹的生意我們能做嗎?”
“他們不是想要購買各種武器裝備嗎?蘇聯和西方都不愿意賣給他們,我們愿意啊?”
面對王燁的這個問題,趙亮嘿嘿的笑著說道:
“廠長你別說,我也是這么琢磨的。”
“所以前段時間我就派人去了,最近正在談判,估計再有不久時間,就可以出結果了。”
趙亮話音剛落,王燁直接豎起了大拇指,嘖嘖有聲的說道:
“不錯,機會是主動爭取來的。”
“另外還有一件事,目前阿坎迪兄弟會和我們有來往嗎?來往的數額多嗎?”
面對王燁的這個問題,趙亮收斂了自己臉上的笑容,微微點了點頭說道:
“有,不過沒有擺明身份。”
“而且數額很大。”
“甚至我們懷疑目前在達累斯薩拉姆的一支自稱是來自剛果的商隊,就是他們的人。”
“負責人是一個小姑娘,名叫法拉。”
“但是具體干活兒的不是她,她相當于是一個招牌,所以我懷疑她是這個阿坎迪復國會的某個領導的孩子,過來當監工的。”
王燁點了點頭說道:
“估計是,那肯定就是,不用管他們,隨他們去吧!”
“反正咱們是做生意的,他們掏錢我們就賣。”
對此,趙亮再次露出了笑容,點了點頭說道:
“那當然了,而且我們會給客戶的身份進行嚴格的保密。”
“讓他們放放心心的做生意。”
趙亮一邊說,王燁一邊喝茶水,等他說完王燁也剛好放下了杯子,繼續問道:
“對了,你剛才說有兩個事兒要特別匯報,這是第一個。”
“那第二個是什么啊?”
聽到王燁這么說,頓時趙亮的表情凝重了起來,然后頗為認真的說道:
“第二個事兒,和上沃爾特有關系。”
“廠長您不是有個朋友,名字叫托馬斯·桑卡拉嗎?他去年的時候,被基奎特推薦去了常山高級陸軍學院進修,今年夏天的時候畢業,回到了上沃爾特嗎?”
“最近我們通過一些秘密的渠道,發現他和另外的幾個人,可能在密謀一些什么。”
“不過這也很正常,非洲這個地方就是這樣的,今天你殺我,明天我殺你,今天你當國王,明天我當酋長,我估摸著他們應該這是準備這么干。”
“其實這不算個事兒,只是和廠長你有一點關系,所以我特別的說一說。”
伴隨著趙亮說話的聲音,王燁的目光變的銳利了起來,等趙亮說完了之后,王燁反問道:
“你說托馬斯·桑卡拉是有伙伴的是吧?”
“都有誰?知道嗎?”
面對王燁這個問題,趙亮不假思索的說道:
“布萊斯·孔波雷。”
“還有”
趙亮的話還沒有說完,王燁就擺了擺手制止了他。
在曾經的歷史上,托馬斯·桑卡拉會在今年的八月四日發起行動,全部控制上沃爾特,但是在現如今的時空,有些事情已經發生了改變,但是有些事情也沒有改變。
就比如這個布萊斯·孔波雷,他是托馬斯·桑卡拉的密友和戰友,但是在托馬斯·桑卡拉上位的四年時間內,因為托馬斯·桑卡拉激進的想法和不切合本國實際的政策,導致兩人漸行漸遠,直到四年后的那一天,布萊斯·孔波雷也發動了行動,行動中托馬斯·桑卡拉“意外”死亡,他曾經的摯友和戰友布萊斯·孔波雷上臺,把持上沃爾特二十七年,直到新世紀之后的14年。
布萊斯·孔波雷在下臺后,于22年被判處有期徒刑三十年,罪名是謀殺桑卡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