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徐嬌嬌的這個問題,那工作人員無奈的笑了笑說道:
“原因很復雜,主要是因為中美洲地區,有點亂。”
“這就導致,他們沒有辦法搞官方店鋪直銷的銷售策略,而通過代理商和其他的合作方式,又會導致終端的貨物價格高昂,客戶沒有辦法接受。”
“甚至,從南美運過來的武器,價格比從我們這里購買再運過去還貴。”
聽到這里,徐嬌嬌臉上露出了無奈的表情,因為北美分公司主要負責的區域就是加拿大和美國,所以關于墨西哥往南那邊的事情徐嬌嬌還真的沒有特別關心過,畢竟現在北美地區紅星聯合體的業務也是飛快擴展,哪有心思去管別人。
正是因為如此,所以此刻聽到那工作人員這么說,徐嬌嬌才會如此的無語。
“繼續這樣下去也沒什么問題。”
“不過我們是商人,我們要追逐利潤,那么面對這樣的市場,不能因為混亂就放棄,又或者止步不前,這樣是不對的。”
徐嬌嬌似乎隨意的自言自語了兩句,然后敲了敲桌子說道:
“這樣吧!”
“給南美分公司那邊發個消息,問問他們是個什么情況,有什么想法和計劃。”
“然后給我聯系斯密斯先生,我要親自和他談談。”
“看看他們對于上面的那些大人物們對于墨西哥地區目前是個什么態度,然后我們再做決定,看看能不能繼續擴展一下市場。”
“美國的輕武器和彈藥市場雖然好,但是有局限性。”
“大家主要以家庭防御、狩獵、娛樂為主,復購率比較低復購周期比較長,但是墨西哥不同,那邊整體是比較混亂的,如果能正兒八經的進入的話,也是一筆好生意。”
聽到徐嬌嬌這么說,那工作人員微微點了點頭說道:
“好的。”
其實徐嬌嬌今天突然提出來這個問題并不是偶然,因為墨西哥本質上來說是屬于北美洲的,而墨西哥南邊則是中美洲,之后才是南美洲。
但是因為一些特殊的原因,主要就是社會的局勢、草藥、地緣關系之類的問題,導致紅星聯合體的北美分公司一直沒有全面的進軍墨西哥的市場,只有極少數的武裝工作小隊,在那邊進行信息的收集和“交朋友”的工作,同時也是因為草藥和國際關系的問題,過去默認是南美洲分公司在做墨西哥的業務。
總之,在現如今的局勢下,南美洲公司拓展業務無力,而北美洲分公司在美國和加拿大的業務進展良好,那么按照規矩,自然可以嘗試拓展墨西哥市場。
至于為什么徐嬌嬌要聯系這個史密斯先生,原因就更簡單了,這是目前北美分公司在老美這邊最大的利益最重要的利益共同體,而眾所周知中美洲和南美洲都是老美家的后花園,聽一聽老美那些大人物的態度,以及他們對于墨西哥的想法,同時再尋找一些具體的利益共同體,可以讓進軍墨西哥的生意,做的更加的流暢。
“對了,我今天有什么安排嗎?”
就在那工作人員準備離開的時候,徐嬌嬌突然如此問道。
那工作人員停下腳步,微微思考了之后說道:
“下午我們要去一趟好萊塢,導演邀請我們去觀看樣片的片段。”
“整個流程,預計下午兩點半出發,八點半回來,因為導彈已經預約了一家好萊塢的特色餐廳,晚上眾人會在那里舉行一個小型的晚宴活動。”
“其他的參與者,包括投資商、演員、影評人、媒體人、還有一些名流等。”
聽到這里,徐嬌嬌的嘴角微微有些上揚,露出了饒有興致的表情,因為關于這部由王燁為藍本進行改編的電院,她真的非常的感興趣,哪怕已經改的很多很多了,但是這并不影響她非常期待,期待電院中主角的表現。
“好的,我們提前十五分鐘到。”
徐嬌嬌說完了之后,那工作人員點了點頭轉身離開了辦公室。
房間里只剩下徐嬌嬌自己,她站起身走了兩步,來到了窗口打開了窗戶,溫熱的海風吹了進來,淡淡的海腥味讓徐嬌嬌忍不住回憶起了曾經在紅星機械廠時,春夏天大家在陽光下晾曬魚干的日子,淶陽并不是一個靠海的城市,魚干都來自云臺等地區,在沒有保溫條件的時候,運輸過來的咸魚,已經有些微微發臭了,這會導致晾曬的時候,空氣中都是一陣一陣的臭咸魚的味道,當初很討厭,而現在則很懷念。
“已經有一年沒有回去了啊!”
“也不知道,大家都怎么樣了,有沒有什么變化”
徐嬌嬌嘆了口氣,目光看向了旁邊的書架,那里有一幅立起來相框,里面是一張彩色的相片,中間是帶著笑容的王燁,兩側分別是徐嬌嬌、李保軍、張兵、趙亮等人,這些人都是目前紅星聯合體外派的負責人,而這張照片,就是大家第一次出國之前,王燁請眾人吃了飯,在飯后一起拍的,距離現在已經過去了大約一年多時間。
“應該都還好吧?”
最后,她走過去輕輕摸了摸相框的邊緣,目光停留在了王燁的臉上
下午兩點半,徐嬌嬌坐上了一輛凱迪拉克轎車,離開公司直奔好萊塢,準備去參加那部電影的片段試看會。
與此同時,美國的另外一端。
“篤篤篤。”
伴隨著一陣敲門聲,辦公室里正在看報紙的中年人喊道:
“進來!”
只見一個中年人看起來大約四十來歲,身材總體來說有些發福,挺著一個圓滾滾的肚子,導致他的軍裝看起來有些狹窄,同時留著一個大背頭,黃白色的頭發梳理的井井有條,至于長相則平平無奇,如果脫掉這身衣服,看起來就像是一個鄰居大叔。
此時此刻,伴隨著中年人的聲音,一位工作人員推門走了進來。
“怎么了?”
那中年人頭也不抬的如此問道,那工作人員走上前遞過來一疊文件說道:
“史密斯先生,有兩份文件需要您過目。”
“一份第一季度中,紅星聯合體北美分公司在全美范圍內,進口、儲存、和銷售的各種類型的子彈的數量以及最終的銷售額,另外還有槍支的銷售數量和金額。”
“一份是第一季度中,我們的北非司令部從紅星聯合體采購的各類型武器、裝備、彈藥、車輛、以及其他輔助用品的大致訂單和總的金額。”
聽到這里,那名叫史密斯的中年人恍然大悟,放下了手中的報紙,然后拿起了面前的這兩份文件,開始隨意的翻閱了起來。
他坐在那里看,那工作人員就站在那里,一動不動的等待。
幾分鐘之后,中年人史密斯笑呵呵的放下了手中的兩份文件,然后輕笑著說道:
“這么看來,我們的選擇是正確的。”
“我們是一個開放的國家,一個包容的國家,一個熱愛合作的國家,而事實也已經證明了,通過合作的方式,我們可以用更少的錢做到更多的事情。”
“就比如這些彈藥,如果我們自己生產,價格比較高,但是通過進口,極大程度的控制了價格,減少了我們的開支,國會山的那些老爺們,肯定很高興啊!”
“還有這些武器裝備和設備,都是一些低劣的沒有技術的東西,對于我們而言,生產這些低端工業產品,完全沒有任何的意義,而交給他們生產,不止是可以拉近我們雙方的關系,還能讓我們節約更多的經費,畢竟我們國內的生產成本,已經太高了。”
說道這里,中年人史密斯停了下來,抬頭看向了那工作人員,然后問道:
“其他人怎么看?”
面對這個問題,那工作人員笑著說道:
“其他的先生們,都很‘滿意’。”
“花的錢更少了,但是收獲卻更多了”
說這句話的時候,那工作人員咬字很奇怪,著重的說了“滿意”這個單詞,很明顯是意有所指的。
而聽到工作人員這么說,那中年人臉上的笑意就更燦爛了,用力的點頭說道:
“很好,非常好,大家都滿意,這就是最好的結果了。”
“我們是一個資本國家,資本就是要掙錢的,大家都掙到了錢,那就是最完美的結果,哈哈哈。”
伴隨著他的笑聲,那工作人員也忍不住笑了,同時在中年人史密斯翻看打開的那份文件中就能看到,上面清晰的寫著:
“經過特殊改裝的軍用三輪型場地運輸車車,兩千八百美元一臺。”
“紅星聯合體出產,經過上萬小時測試,質量可靠。”
“預計在84年的第二季度,繼續采購至少二百臺”
一整頁的內容,就是關于這種三輪車的,而這份文件的厚度,看起來起碼有幾十頁的厚度,里面全都是類似的采購內容,或許除了大宗的彈藥以外,其他的裝備和設備采購的數量都不算特別多,但是種類多了以后,總價值依然是非常驚人的。
更不用說,這還只是一個季度的采購量。
“鈴鈴鈴!”
就在這個時候,突然桌子上的電話響了起來,中年人史密斯接起來說道:
“喂?怎么了?”
隨后,電話那頭傳來一個工作人員的聲音:
“史密斯先生,紅星聯合體北美分公司的總裁徐嬌嬌女士,希望周末可以和您見一面,據他們聲稱,有一些重要的問題需要和您交流,關于一些生意上的問題。”
“您是否決定接見他們?”
面對這個問題,中年人史密斯臉上的笑容更加燦爛了,飛快的點了點頭說道:
“當然了!當然了!”
“請她過來吧!”
說完之后,他就掛斷了電話,而剛才送過來文件的那工作人員已經給中年人史密斯泡上了一杯熱咖啡。
最后,中年人史密斯端起來那杯咖啡,喝了一口笑著說道:
“真是完美的一天!”
就在中年人史密斯收到了徐嬌嬌的見面申請時,徐嬌嬌發給南美分公司的電報,也終于漂洋過海的飛到了南美總部所在的智利。
紅星聯合體南美分公司的總部之所以在智利,是因為巴西這個國家不太好相處,而且巴西也是軍工出口國之一,就比如在伊拉克和伊朗的沖突中,他們就出口了大量的武器和彈藥,掙了很多錢,也包括在石油領域,去年冬天他們也掙了很多錢。
總之,巴西方面和紅星聯合體在業務上有一定的重復和沖突,再加上紅星聯合體的南美業務也主要礦產和武器,在巴西也沒有什么市場,所以南美分公司的總部,并不在南美最大的國家巴西,而是在細長條的西海岸國家智利。
“北美分公司的電報。”
“經理也沒在啊?”
“轉發到澳大利亞辦事處那邊吧!”
“好,我這就處理。”
“已經發出去了。”
相比于紅星聯合體北美分公司的氣派大樓,南美分公司就低調多了,總部位于一處市區邊緣的靠山別墅區,四周有嚴密的安保人員,確保這里哪怕是受到了正規軍級別的小型作戰單位攻擊,也依然能夠保持絕對的安全和撤退流程。
此時此刻,辦公室的工作人員們收到了北美洲的消息,但是因為總經理李保軍并不在總部,而是去了澳大利亞辦理業務,所以只能選擇將消息轉發過去。
而李保軍這個南美負責人之所以會在澳大利亞,原因很簡單,那就是因為紅星聯合體的南美分公司成立之初,最主要的業務就是礦石的進出口,隨后才擴展到礦山的合作開發、礦石的運輸、礦石的粗選、精選等等方面,而智利的礦石儲量豐富,自然就是成了最主要的駐扎國家,其次就是距離不遠的澳大利亞,同樣礦產豐富。
“哎呦,臥槽,今天真是糟糕的一天。”
“我堂堂七尺男兒,居然被幾只袋鼠追著跑,還有沒有天理了啊?”
澳大利亞西部,一個名叫“沃斯頓”的小鎮上,李保軍看了看身后的位置,心有余悸的如此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