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的嗓子里擠出無數人共同喊叫一個名字的聲音,下一刻,吉崎川手臂一涼,隨后衣衫宛如被利劍一般劃破,胸口的襯衫也如被撕咬一半,變成碎布
“遠程詛咒么?”
此刻渾身上下,好似都有刀子劃過,如果是平常人,早已經肢體破碎,
在原著中,他依稀記得有些驅魔師四肢被莫名扯斷、身首異處。
但在自己身上,因為手環的原因,縱使那無形的刀刃將他衣衫劃破,但卻絲毫無法傷害到他的身體。
只是——
夜晚的風,有些涼颼颼的。
他捂住下半身,這個孫子的詛咒實在有些狠毒;
吉崎川要收回自己之前那句話,因為壞鬼也特么不少!
之前遇見鬼、他有點汗流浹背,雖然逃跑,但也沒有現在這么慌。
因為再待下去,自己估計會被警察抓走,畢竟——
一個半夜裸奔的男人,的確多少有些變態!
他深吸一口氣,衣衫襤褸的走到那鬼崽子的身前,隨后,高舉右手;
下一刻,
砰!
一拳砸在腦袋上,它頓時停止狗叫,臉上的裂紋更深,還未等吉崎川第二拳揮下,便突兀如瞬移一般,瞬間消失在眼前。
靠!
看見這個家伙消失在眼前,吉崎川不由得暗罵一句。
原本他以為依靠自己能消滅面前這個家伙,但誰知道這家伙不講武德,直接潤了。
這時,一陣冷風吹過,吉崎川打了個寒顫;
下一刻,那只滿身裂紋的鬼出現在前面;
“混蛋!”
他迅速朝著那只鬼奔跑,越跑、越是暢快,就像是沒有體重約束、像風一樣,飄著,而后者的距離似乎永遠距離自己只差一步!
可就在這時,吉崎川忽然身體猛地僵直在原地,一股寒意從背后涌上來。
因為,他發現一件很嚴重的事情。
那就是——
自己的腿,究竟是什么時候好的?
他低下頭,
看向自己的下半身,
在身下,自己踩在巨大的嬰兒的臉上,而嬰兒的那張嘴,對著他;
咧嘴一笑。
迅速將他吞沒——
現實中。
吉崎川站在馬路邊緣,身體前屈,如在睡夢中一般,一動未動,在他的前方便是公路,可他的腳卻釘死在這里。
在這時,一邊忽然有汽車自遠方疾馳而來,如約定好了一般,樓上掉下個易拉罐,驚住司機,汽車司機猛地打方向盤,在這時,恰好前方大車莫名閃了一下遠光,下一刻——
原本猛打方向盤的司機看見前方路燈下有個人影,大驚,剛準備踩剎車,可腳卻莫名麻木,根本無法控制;
在這時右腳像是被拉了一下,猛地釘死在剎車上,剎車發出悲鳴。
整個車在距離吉崎川前方不到半米的距離,迅速側翻,小轎車在空中翻轉幾圈,猛地砸在地上、又翻滾幾圈,砸在吉崎川旁邊的電線桿上;
一時間,碎片四射,可這些碎片卻如長了眼睛一樣,紛紛掠過吉崎川的身旁,射向他的身后,撞在馬路或者房屋上,發出轟隆隆不停地巨響;
“滴答、滴答、”
司機生死未知,汽油一點點滴落,上面搖搖欲墜閃著火花的電線忽然垂落,可又在這時,一陣風莫名吹了過來,將那原本即將落在汽油的電線吹偏、掉在另一邊。
而汽油則是緩緩流向電線,可似乎受到風的影響,又偏離了方向;
“發……發生什么事情了?”
而直到這時,吉崎川方才打了個寒顫,如夢初醒一般回過神來;
鼻子里傳來汽油的氣味、耳邊轟鳴不斷、好像還有爆炸的聲音回響,還未等他反應過來究竟發生了什么事情,便看見一邊正冒著濃煙的汽車,
愣了一下,回想起自己剛才的事情,眼里露出后怕。
沒有絲毫猶豫,掏出手機,立馬撥打了報警和救護車電話!
撥打電話后,看著自己所處的位置,和那司機距離自己不到一米的位置、還有自己前方半米處的黑印;
一時間又驚又恐,后背冷汗直流,還有那種面對超自然無能為力的憤怒。
他以為,自己之前將這個家伙擊敗了。
但卻沒想到當自己遇見那個家伙的時候,便已經進入了它制造的夢境。
而接下來,自己所做的一切,其實都只是自己的臆想而已!
它真正的目的,是讓自己跑到馬路上,被車撞死!
而一旦被車撞死,即使是手環也救不了自己。
不過因為手環的原因,自己在半路醒悟過來,遲遲沒有踏入馬路,于是它又引誘這輛車來撞自己!甚至于其中不知道經歷了多少次博弈,自己這才勉強茍活下來。
何其可怕?
自己就如同走在萬丈深淵的鋼絲上,稍稍踏錯一步,就是萬劫不復!
直到此刻,吉崎川才明白“鬼”,究竟是一種何等可怕的東西,它們就像是死神一樣,一步一步布局,讓人分不清真實與幻覺,直到死亡!
在這時,救援的人員迅速趕到;
看見面前的慘樣,幾名警察迅速呼叫更多人、救援司機,其中兩人迅速走過來,向吉崎川咨詢情況;
吉崎川驚魂未定,此刻也只搖頭、說不出個一二三四。
兩名警察沒有辦法,只能暫時將吉崎川帶回警局,并抽調技術小組調取監控。
吉崎川坐在警局的椅子上,面對警察的盤問,將自己猜測的事情大概說了一遍,不過隱去了關于鬼的事情。
在那名警察記著筆錄時,那邊的技術已經從交通管制那里取得了監控。
因為這場車禍實在嚴重,所以調取的速度很快。
“那我,我能看看監控么?”
吉崎川發出了這樣的請求,警察遲疑了一下,最后勉強答應。
在屏幕前,他看著監控中的自己,走在路上、莫名其妙對著空氣說話,隨后還在空中打起拳來……
警察不由得紛紛看了他一眼,吉崎川有些尷尬,說到:“那會兒喝了點清酒。”
不過因為這個時代的監控還做不到那么細致的錄音,所以也不知道他在說什么,勉強讓吉崎川沒有那么尷尬;
在這時,關鍵的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