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沌卵放牧的第五件物品，是一顆拳頭大小的白色光團，里面流轉著無數破碎的文字碎片，氣息浩瀚古老，仿佛是萬物運轉的基礎規則。
但卻有著一種和現世截然不同的神秘秩序，侵蝕萬物。
叮叮叮！
這些文字碎片不斷地碰撞，卻始終無法組合在一起，似乎是缺少了核心。
就像是一座國度，如果沒有領導者，終究只是一盤散沙。
而這，就是之前在母河虛影震碎繁育之月印記時候吞下的神性觸手碎片轉化而成的，能讓寵獸使用的空白律法種子。
加上它，這一戰可謂是大豐收！
“混沌卵，你是我的神！！”
陸羽雖然有所猜測，但當真正看見的時候，難掩激動的神色。
本來他對于把混沌卵當做武器去砸神祇印記，結果導致自家律法種子被打出了一道裂痕的事情，頗為心虛。
再加上這份戰利品也是混沌卵搶下來的，陸羽不好意思、也沒資格去要，只想著以后去找邪神教團釣魚執法，收割神性。
沒想到，混沌卵竟然一改往日的貪婪本質，直接吐出來了。
這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嗎？
等等，這個比喻不恰當，牧場的天空中，太陽一直在西邊。
因為它是黃昏。
還是說，嫌自己太弱了，投喂資源讓他快點提升實力去找繁育之月報仇？
“沒問題，我會給你報仇的，到時候把繁育之月抓住，給你隨便玩！”陸羽熱情地畫大餅。
但混沌卵不會說話，也不會回答。
陸羽也不在意，只要知道這是好事就足夠了。
可以讓自家寵獸的戰力迎來質變！
至于給誰用……
“那肯定是小蜘蛛了！”
陸羽沒有猶豫，很快就做出了決定，倒不是他故意偏心，單獨寵愛第一只寵獸。
如果所有都達到要求了，那絕對是舉行第三屆隊內大賽，但可惜不行。
因為小蜘蛛實在是……
太卷了！
在蛋蛋、鼠鼠、紙騎士他們還在為第二個登峰造極熟練度技能苦惱的時候，小蜘蛛已經刷夠了多個超凡入圣技能，以及數個登峰造極技能。
在它手中，入門級的熟練度反而是最罕見的。
再加上經過咒界一戰，她本身蛻變出傳說技能，已經成為了陸羽的最強戰力，沒有之一。
一旦誕生律法種子，同級別將不再有資格站在它面前，就連高等級也會被她的陰影籠罩，感受無盡的噩夢。
‘不過人類是人之律，寵獸，應該稱之為獸之律吧？’
陸羽心中思索，然后將這個空白的律法種子通過牧場拼圖，傳遞給了肩膀上的小蜘蛛。
“嚶？”
陸羽肩膀上，一身月色流仙裙的小蜘蛛還在恢復剛剛大戰消耗的靈能，突然，它瞪大了眼睛，發現自己身體里，被主人放進了一個東西。
雖然感覺有些怪怪的，但只要是主人給的，就絕對是有道理的。
沒有道理，小蜘蛛也會給他編出道理！
天大地大，主人最大！
于是，小蜘蛛任由律法種子在身體里亂竄，和自身的諸多的屬性交織、碰撞，每當它以為要融合的時候，這家伙又跑出來，頗有種渣男的蹭蹭風范。
“嚶！”
這讓小蜘蛛頗為苦惱，也沒有類似經驗，一時間不知道該怎么處理。
最后還是牧場中的混沌卵微微震顫，讓律法種子瞬間安靜了下來，乖乖地融入了靈魂之中。
隨著被小蜘蛛的靈性浸染，原本空白的律法碎片開始變化。
……虛空咒印……魘夢獄……咒界之線……咒月……蛛絲……
虛咒月神蛛的所有能力顯現，并且在律法碎片的幫助下不斷地融合，律法種子也膨脹了幾圈，看起來有點圓滾滾。
小蜘蛛看到它之后，下意識地張開了嘴巴，滿臉開心，這形狀……
好像是西瓜！
可愛！
小蜘蛛呆萌地問道：“嚶！”
會誕生西瓜律法嗎？
如果可以把全世界都變成西瓜，那該有多幸福啊！
每天都有吃不完的西瓜了！
“怎么可能有西瓜律法……算了，不立flag了，這世界似乎不缺奇葩能力，不過律法種子的能力，應該是根據伱自身屬性蛻變而來。”陸羽解釋了一下，讓小蜘蛛有些遺憾。
不過它很快就振奮了精神，能變強也是好事，這么一來，就可以更好地保護主人了。
距離主人躺平計劃，越來越近了。
陸羽看著斗志滿滿的小蜘蛛，也是啞然失笑，根據小蜘蛛的反饋，似乎因為融合的能力有點多，大概需要710天的時間才能蛻變完成。
時間不算長，陸羽也很期待小蜘蛛的獸之律法，會是什么樣子。
畢竟，他可是看著小蜘蛛，從最初的食夢教團戰利品，一步步成長為如今的巨頭幼崽，接下來更是要掌握律法了，橫掃無敵。
不用擔心掉隊，甚至是遙遙領先了。
這一路走來，努力保護著他，處理好了生活中的一切。
想到這里，陸羽伸出手摸了摸它的腦袋，后者也是乖巧地蹭了蹭手心。
其余人看到這溫馨的畫面，也是會心一笑，御獸師和寵獸的羈絆，才是最大的奇跡。
不過化身三災孔雀的鼠鼠卻有些憂郁，倒不是見不得蛛姐變強，只是因為它去問了修人，為什么沒自己的份，結果得到的回答竟然是……
它太菜了，
連容納律法種子的資格都沒有！
奇恥大辱！
想鼠鼠縱橫一世，與諸多偉大存在交鋒而不落下風，最后竟然被小小的技能熟練度攔住了。
這一切，都怪鼠分身們偷奸耍滑，不知奉獻，只知道索取回報！
它們不奮斗、不加班，自己怎么走向大姐之位。
要是能讓鼠鼠成為大姐大，就算讓它天天住別墅、和修人吃喝玩樂也愿意啊。
因為情緒過于激動，鼠鼠忘記斷開心靈感應，讓一旁的紙騎士嘴角微微抽搐。
這倉鼠，真是一點苦都不想吃。
這么下去，真的不會被鼠分身造反嗎？
“吼——”
蛋蛋懶洋洋地打了個哈欠，突然想到，它的不休饑渴技能隨時可以登峰造極了。
不過它并不急著晉升，準備找個時間，在鼠鼠面前“意外”突破，然后欣賞對方目瞪口呆、懷疑人生的模樣，那場面應該會……
很愉悅！
在諸多寵獸們“勾心斗角”的時候，休整了小半天的陸羽等人，也得到了聯盟其余地方的戰報。
畢竟沉寂之月時刻，除了繁育之月，還有兩個教團想要搞事。
“看來，這一次不僅是我們戰績亮眼啊，果然是人才輩出！”
荊棘大祭司感慨了一聲，看著好奇的眾人說道：
“原始之月教團，一直追求讓原始之月取代亙古之月，讓整個主世界回歸最初月亮的照耀之下，崇尚野性、自然、混亂，因此教團內部的祭司也大多數是類似于古老的巫祭制度，由巫司、大巫司和巫王進行統率，階級分明，跟原始部落沒啥區別。
對于人類來說，原始形態不會有任何的變化，但是一部分異族們卻可以讓自身的血脈返祖，戰力、壽命暴增，唯一的缺點就是智商會被影響，讓它們本就不聰明的腦子更加岌岌可危，只知道破壞。
不過這一次，原始之月成功舉行儀式，將數個異族部落回歸了“原始野性”形態，其中包括了祭月狼人一族，成功催生出了始祖嗥狼這樣的頂級魔物，除此之外還有寒月兔人等等。
它們企圖進攻邊境戰場，只不過被諸多的戰團伏擊，以極小的戰損比，擊殺了數百個晨星階異族，兩位數的輝月階，其中還包括數位大巫司……”
眾人聽到這里，雖然感覺戰績亮眼，但也就和他們不相上下，怎么比得上坑死兩尊偽永恒烈陽的陸羽？
圣女候選之一的顏瑜雙手環抱人心，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追問道：
“這應該不是所有的戰果吧？”
“沒錯！”
鄭漪微微頷首，神色復雜地開口道：
“這一次，聯盟本以為原始之月的目標是邊境的無數人類，想要進行血祭，但沒想到，他們趁著占卜失效的時候，請出了一尊壽命即將走到盡頭的永恒烈陽階異族，前往了聯盟為了應對沉寂之月，抽調兵力導致防御空虛的超古代遺跡。
好在聯盟中的一位特殊的獸王體系強者布置了大量的斥候，發現了對面的舉動，立刻上報聯盟。
因為聯盟為了保險起見，讓邊境九尊妖孽的第二妖孽鎮守，在收到消息的瞬間，就通知了對方回來，遺跡失守可以再拿，但是頂級天才每一個都是精銳，沒了就真的沒了。
但卻沒有得到回應，迅速派出支援，然而等他們趕到的時候，戰斗已經結束了，看到那尊妖孽以輝月巔峰成功逆伐巨頭，摘下了它的腦袋，懸掛在邊境長城之上，威懾了大量的異族，大大緩解了戰線壓力。”
話音落下，所有人臉上都浮現了驚愕的神色。
間隔一百多年，
竟然又有妖孽逆伐萬古巨頭！
雖然是一尊壽命即將走到盡頭的異族巨頭，身體和靈能已經開始衰敗，但這不代表它們弱小。
恰恰相反，這家伙會因為死亡近在咫尺，變得百無禁忌，不擇手段，戰斗起來反而更加危險。
卻依舊被那尊妖孽擊殺！
可見其實力之恐怖！
“邊境第二妖孽……好像是那家伙！”
江滇瞪大了眼睛，腦海中浮現了一道身影，那個成為他心理陰影的家伙，明明是同輩，竟然已經和他父輩并列了！
心中不免有些挫敗。
“好家伙，邊境妖孽還真是一個比一個猛！”
“這才是一人鎮邊關啊！”
“對面這次是偷雞不成蝕把米，成為了我人族天才的踏腳石。”
其余人也是議論紛紛，神色憧憬。
如果是陸羽坑殺兩尊偽永恒烈陽，跨越層次巨大，屬于智斗的巔峰，那么對方就是拳拳到肉，武力的巔峰！
一個是借用外力，但也只是險勝，并且付出了巨大的代價。
但另一個則是自身的實力，對比起來，還是對方略勝一籌！
不過這些話，他們沒有說出來。
畢竟人家和陸羽本就不是同齡人，領先了十幾二十年的時間。
等以后，陸羽也很有可能達到這個成就。
他們一群菜雞，有什么資格嘲笑妖孽？
“這就是混亂時代的序幕嗎？”
顏瑜驚嘆，時常思考自己和這些妖孽究竟是不是同一個物種。
不然為什么……
人與人之間的差距，比人與狗還大？
想到這里，顏瑜看了一眼沉思的陸羽，心想天才們都是心高氣傲的，估計想著挑戰對方了。
只可惜……
等陸羽晉升輝月的時候，對方估計都成為萬古巨頭了。
這一道門檻，不知道卡死了多少天才！
不過和眾人猜想的不一樣，陸羽倒是沒有被搶風頭的不爽，反而很希望世間英雄豪杰越多越好。
自己能夠繼續保持低調，當個邊緣老六，默默收集更多的優秀素材。
不過陸羽在意的不是這個，而是好奇信奉月之邪神的教團，為什么要在獲得邪神恩賜時刻，來搶奪這個與太陽相關的遺跡？
沒等他開口，一旁的姜棘先問出了這問題：
“原始之月的目標，是這個超古代遺跡？”
鄭漪意味深長地說道：“不只是原始之月，還有月主會的信徒們，竟然利用假儀式作為障眼法，也前往了邊境，只不過遭遇了另一個家伙。”
“第一妖孽？”姜棘好奇道。
“不，那家伙在忙著沖擊永恒烈陽！”
然而鄭漪搖了搖頭，神色古怪地說道：
“因為聯盟沒有發現他們，所以不是聯盟中的任何人，而是無面兄弟會的第四指，他不知何時潛入月主會，在抵達遺跡外部的時候叛變，為所有人上演了一場背叛的大戲。
用月主會精銳的血肉，堆積了一座月骨歌劇院，告知所有人，這是在致敬門徒的表演藝術，歡迎他成為第十指，并且這座遺跡被他們看中了，讓人類聯盟早點撤離，否則后果自負。”
嗯？致敬我？
還邀請我成為第十指？
陸羽眉頭微挑，有些哭笑不得，門徒馬甲已經有段時間沒出現，但江湖上依舊流傳著他的傳說。
現在還被大v認證了。
不過月主會確實是一群倒霉蛋。
在日暮農場的時候，好不容易攻破城市，在占據巨大優勢的情況下，結果因為太浪，被農場夫人、也就是嬰天使利用偉大存在的力量，埋葬大部分精銳。
而后更是遭遇了聯盟的絞殺，辛辛苦苦創造的秘境也被收繳，過了好長一段時間的陰溝生活。
如今好不容易等到亙古之月沉寂，邪神降臨，即將要雄起了，結果還沒干出業績，就被無面兄弟會變成了建筑材料。
物理意義上變成了背景板！
倒霉程度，都快趕上禁忌咒印狀態的自己了。
‘不過加入無面兄弟會，也不是不行，畢竟鼠鼠后續進階的素材，繞不開他們。’陸羽沉吟。
只不過……
得先提升命運庇護技能的效果，不說瞞過無面之神，至少瞞過無面歌劇院中那群只知道白嫖的無形觀眾，不然容易翻車。
“狂妄！”
眾人聽到這里，心中憤慨，但心中卻是忌憚無面兄弟會的這群瘋子。
雖然明面上，神之指并不按照實力排名，但能夠排名靠前的，絕對是為無面之神獻上了頂級劇目的家伙，也就是說搞事能力極強！
如果沒有實力，早就被人打死了！
單單是排名末位的第八指、第九指都主導了大淵市毀滅戰，牽扯出了兩尊偉大存在。
若非是有著門徒出手逆轉戰局，邊境戰場很可能會從內部被攻破，整個聯盟都會陷入混亂。
難以想象，第四指會呈現出什么陰謀？
鄭漪看著心情沉重的眾人，笑著說道：
“他們越重視遺跡，越說明里面藏著巨大的秘密，估計再過不久就會進行挖掘，考古系還真是迎來了史詩級加強……”
說到這里，她忍不住看了一眼陸羽，這家伙似乎也是考古系的，不會把那群考古學家都帶歪吧？
到時候，別把超古代遺跡炸了就行……
得知聯盟整體欣欣向榮，眾人也是松了口氣，然后目光齊刷刷地看向了姜棘。
這一次的圣女爭奪戰，雖然淪為了陸羽的獨角戲，但作為姜棘請來的外援，一切權限都是算在了她的頭上。
是當之無愧的勝者！
陸羽來了興趣，總算可以看看……
孽王之眼了嗎？
鄭漪神色復雜地說道：“你準備好了嗎？”
姜棘點了點頭，認真的說道：
“吾為荊棘，當承萬世苦痛！”
“好，不過因為教宗和其她大祭司們一時間趕不回來，所以圣女儀式就由我來主持，希望別嫌棄簡陋。”
鄭漪開了個玩笑，素手一揮，整個荊棘大教堂顫動，萬棘之路開啟，遍布尖刺，無數的荊棘瘋狂生長，化作了一道道模糊的人影。
她們靜靜地矗立在這條道路的兩側，等待著后來者。
然而姜棘知道，她們并非是擬態，而是曾經的每一任因為使用孽王之眼而被吞噬的荊棘圣女，足足337位。
荊棘教會的存在歷史，更早于人類聯盟，或者說，早在群星時代之前就已經存在了。
作為圣女，除非晉升永恒烈陽，否則很少有人能夠活過一百歲。
看似很多，但對于強大御獸師來說，一百年，生命才剛開始。
然而荊棘的道路，本就是一條犧牲的道路。
“跨過萬棘之路，你將會見到孽王之眼！”鄭漪輕聲地說道。
姜棘沒有猶豫，在其余圣女候選的注視下，脫下了鞋子，精致飽滿的玉足直接踩到了那尖刺之上，貫穿了皮膚，穿透血肉。
劇烈的痛楚直沖大腦，大腿上的荊棘之環收縮，起步就是三倍，讓她額頭浮現了密密麻麻的細汗。
但是姜棘緊咬牙關，沒有吭一聲，陸羽都已經為她掃蕩了一切困難，她又憑什么退縮？
這一次，她不想為了萬物的苦痛而奮斗，僅僅是自私一次。
為了承載陸羽身上的苦痛，去努力一次！
姜棘抬起頭，神色堅毅地向前走去，每走一步，其余圣女候選眼中的孽王之眼權限就會被收回一部分，融入自身。
走到末尾，所有的圣女候選權限被收回，讓她們有種如釋重負的感覺。
而姜棘則是大量的權限加身，不斷地強化她的靈魂承受能力，但卻并非是好事，反而可以感受到更加強烈的痛苦。
荊棘之環也從三倍，提升到了四倍，等到她走到末尾的時候，已經是五倍的荊棘之環。
到這個程度，比起分娩還要痛苦無數倍，像是靈魂被扔進了磨盤中不斷地碾碎成渣，下一刻又被修復，反復循環這個過程，無法昏厥、無法躲避。
仿佛是身體中的耐痛閥門被關閉了！
等待她的，只有兩個結局。
殺死敵人，或者……
活活痛死！
不過此時的姜棘，已經看到了近在咫尺的孽王之眼。
這件荊棘教會傳承的圣遺物，外形上類似于一顆特殊的祖母綠寶石，上面爬滿了荊棘，大量的尖刺將其貫穿，看起來像是剛被挖出來一般，不斷地滴落墨綠色的汁液。
姜棘伸出手，緩緩地觸碰孽王之眼。
觸碰的瞬間，她的眼中看到了歷代犧牲的圣女，眼神平靜地注視著自己，似乎是在督促她走上承載眾生苦痛的道路。
姜棘對此只是微笑，唇形微變。
內容是……
請原諒我要自私一次了！
其余的圣女虛影對視一眼，然后欣慰地笑了。
伴隨著一聲輕吟，孽王之眼蕩起漣漪，震蕩虛空，恐怖的氣息席卷，讓所有人為之驚嘆。
然而下一秒，就被天穹九御儀軌壓制，無法離開荊棘大教堂的范圍。
孽王之眼似乎是被觸怒，古老的氣息彌漫，想要碰撞這座守護帝都的儀軌。
然而沒等它爆發，就被姜棘握在了手中，剎那間，她眼前的世界恍惚，看到了歷代圣女身披白色的荊棘圣女袍，對她微笑。
然后，化作了無數流光融入她的身軀，大量古老而隱秘的知識灌入大腦，隨著知識的提升，姜棘的靈魂發生了一些未知的變化，讓她對于荊棘靈能親和度更高。
并且掌握了數種新的荊棘神術、禁咒，同時氣息開始不斷地攀升，汲取著荊棘大教堂積蓄已久的靈能，實力不斷地攀升，直接從晨星初階晉升到了高階。
不需要擔心靈性失控。
因為和這份痛苦比起來，失控反而是一種逃避的快樂！
“某種意義上來說，這也算是以毒攻毒了！”
姜棘心中苦笑，然后轉身看向了所有人。
四位圣女候選、荊棘修女等等見到這一幕，單膝跪地，恭敬地說道：
“參見圣女！”
哪怕是作為萬古巨頭的鄭漪，都低下了頭顱，表示了自己的尊敬。
接下來，姜棘將擁有調動荊棘教會戰力，也就是最為殘暴的審判庭的資格。
覆滅了無數的邪神教團，戰功赫赫！
可以說是一步登天，地位等同于萬古巨頭！
然而姜棘神色平靜，并沒有在意這份權力，對她而言，還不如那一天大學生活來的珍貴。
想到這里，她看向了遠處的陸羽。
這一次，在完整權限的孽王之眼幫助下，她終于看清了陸羽身后災厄的真正模樣，瞳孔地震。
“這是什么東西！？？”
六千二大章，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