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強！”
械王域的觀眾們，看著那道純白雷霆縈繞的龍甲身影，直觀地感受到了頂級妖孽的可怕。
哪怕是吳壽使用圣械油，蛻變為輝月高階的圣械十頭龍，依舊被正面擊潰。
雖然是因為純白天界的圣光之力對陸羽不起作用，導致圣械十頭龍最強的攻擊手段被廢掉，但這反而更說明了其恐怖之處。
不過他們不至于覺得是陸羽對于圣光的熟練度，會比頂級機械師精心打造的頂級模塊要強大，而是想到了他身上神秘的太陽古王血脈。
太陽，本就代表著光與熱！
在祂面前，哪怕是純白天界也黯淡無光。
這位古王如果沒有消亡，哪怕是在諸王之中，都可能是頂尖的存在。
難以想象，等陸羽和他的寵獸們晉升輝月階，會凝聚出什么樣的真言。
到時候，很有可能和古往今來的傳奇妖孽一樣，逆伐萬古巨頭。
再不濟，也能做到不落下風！
械王域觀眾心中慶幸，還好陸羽是人族一方的，要是邪惡側的，絕對是真魔降世，禍亂一方。
震驚之后，便是驚喜。
圣械十頭龍倒下，偉大之械教團基本上全滅。
這場災難總算要結束了吧？
滴答！滴答！
這個時候，天空之上突然下起了小雨，水滴從穹頂落下，穿過械星的空洞，滴落在殘破的圣械九頭龍的身上，濺起破碎的水花。
不斷地重復著破碎、圓滿的過程。
無數的水花匯聚成了水潭，倒映出殘破、扭曲的秩序天。
“我竟然輸了……”
吳壽核心的龍之頭顱被天厄星災槍貫穿，釘在虛空中，其余的頭顱也成為了赤兔的食物，機魂也被壓制，已經失去了最后的機會。
然而他的眼中也沒有失望、怨恨或者憤怒，反而有些……
解脫。
從一開始，他就知道這條道路布滿荊棘，一路上會被穿刺的滿是傷痕。
但既然做了，就不需要后悔！
無論是機械師，還是御獸師，本質上都是一群瘋子。
不過，他還沒完全輸……
想到這里，被貫穿的龍首目光遺憾，感受著雨滴落在臉上的觸感，看著身前的陸羽，用沙啞的聲音說道：
“我們都以為是雨滴落向地面，實際上，是我們在墜入天空。
機械師的道路也是如此，械界已經成為懸掛機械師頭頂的天。
陸羽，你殺了我是沒有用的，命運早已注定，你可以攔住我，但是十年、百年、千年之后，機械師們還是會走上這條道路。”
“哦。”
陸羽平淡地回答，沒有認同也不去辯解，只是繼續放赤兔撕咬。
機械系被詛咒了，和他有什么關系？
自己只是一個平平無奇的御獸師，僅此而已。
唯一和機械相關的就是赤兔，不過現在實力低微，通過命運庇護的遮掩，也不用擔心被械界盯上。
等實力強了，命運庇護也會提升，安心當個老六即可。
至于拯救機械系……吳欣悅給的錢不夠支撐這個大工程！
或者說，整個械王域都給不出這個錢，除非成為禁忌，才有資格和械界背后的禁忌碰一碰。
這種純粹的冷暴力，讓活了幾百年的吳壽也是語塞，看著緩緩抬起龍爪的陸羽，無奈地閉上了眼睛，等待著死亡到來。
“不要！”
一旁的吳欣悅見狀，神色緊張，哪怕是爺爺欺騙了自己，也不想看著他死。
咕嘰咕嘰！
她剛想阻攔陸羽，卻看到那猙獰龍甲之上的百目齊開，齊齊看向她。
與之對視的瞬間，恐怖的龍威降臨，讓她眼前的世界被猩紅吞噬，震懾在原地。
不過持續一秒就崩碎，讓蛋蛋眼中閃過些許訝異。
等她回過神，卻看到陸羽的龍爪已經貫穿了吳壽，雙腿一軟，絕望地癱坐在地上，眼睜睜地看著他挖出了圣械·十誡模塊。
這個由純白天界圣光金屬打造的特殊模塊，外形上像是一個夜明珠，由潔白的羽翼覆蓋，如同是珍貴的玉器。
但里面運轉的精密機械構造，說明它只是一件機械造物。
其中的蘊含著磅礴的圣光本源，讓陸羽早就餓了，張開了血盆大口，一口咬碎。
咔咔咔！
伴隨著令人膽寒的咀嚼聲，天界呼吸運轉，迅速將其崩解，化作了無數的光點融入自身。
呼吸節奏逐漸完善、升級。
一呼一吸，
如風暴席卷，震顫空間。
在陸羽的視角中，面板之上的技能熟練度飛速提升，突破精英級，一直到掌控級99％才停下，距離完美級只差一步之遙。
如果是正常修煉，哪怕有著長眠蟾油和大量強腎魔藥輔助，也至少需要三、四個月苦功。
而陸羽最缺的就是時間。
“蟾祖到底和純白上帝有什么深仇大恨，竟然特地研究出天界呼吸這種針對性的能力，理論上，如果有足夠的純白天界秘寶，甚至可以一路提升到超凡入圣，……”
陸羽神色驚喜，能夠清晰地感受到自己的每一次呼吸，都是在排除自身的雜質，朝著無垢無凈的方向蛻變。
最明顯的就是體魄增強了五分之一，對圣光的掌控力大大提升，五十二臂神圣龍樹也長出了兩條新的光輝龍臂，綜合實力提升。
除此之外，陸羽還能夠感受到，天界呼吸的律動之中，開始產生了十個氣流漩渦雛形，需要大量的圣光喂養才會誕生，并且誕生對應的殺招。
數量上，剛好對應了圣光十誡。
這都已經不是掠奪天界之力，而是在朝著純白上帝下手了。
不過想要知道蟾祖的真實的目的，估計得去找到祂藏匿在深淵寶藏才能知曉。
陸羽思緒流轉，扭過頭看向快被玩壞的金主妹子，詢問道：“你爺爺要留個全尸，還是留口氣收押？”
語氣平淡，像是西餐廳的廚師在問客人要幾分熟的牛排。
“啊……收押！收押就好！”
吳欣悅聞言先是一愣，然后看到奄奄一息的吳壽，連連點頭，生怕陸羽速度快直接把自己爺爺宰了。
哪怕是被聯盟囚禁一生，也比死了好。
實際上，是吳欣悅想得太多了，哪怕是她不開口，陸羽看在對方設計出赤兔的份上，也不會殺人。
更何況，在沒有暴露身份之前，他是銀袍人，是邪神教團，屬于外部矛盾。
但是吳壽身份曝光之后，就是械王域的內部矛盾，是驚天丑聞。
罪魁禍首死在他手里，沒有任何好處，但如果將其交給機械師聯盟處理，就可以將影響降到最低。
欠自己一個大人情。
金主滿意，械王域滿意，陸羽也滿意。
可謂是三方共贏！
到時候，別說陸羽炸毀了械王域，就算是騎在頭上耀武揚威，他們也得捏著鼻子哄著。
這就是人情世故！
咔嚓！咔嚓！
赤兔開始通過爍油，大肆啃食圣械十頭龍的身軀，吞掉了三條頭顱，成功突破到了晨星高階巔峰，順利的跨越到了晨星極限，氣息愈發暴虐。
狂暴的機械靈能對于任何械獸來說，都是摧殘自身零件的副作用，但對于赤兔而言，卻是力量的源泉。
“嚶嚶！”
小蜘蛛鼓掌，溫柔地表揚它是個能吃的乖寶寶！
“吼！”
赤兔昂起腦袋，滿臉傲嬌，一副不要把自己當小孩子的態度，但在小蜘蛛的夸夸攻勢下，眼里的開心卻藏不住了。
身后化身煌黑赤龍蟻的鼠鼠看著這一幕，沒感覺溫馨，畢竟它可是經歷過老鼠藥的洗禮，知道蛛姐極其腹黑，所以覺得……
蛛姐的馴獸技術越來越強了。
不知不覺，就將赤兔玩弄于股掌之間。
自己以后，不會因為天天吃老鼠藥導致腦子混亂，最后去當小蜘蛛的狗吧？
鼠鼠僅僅是想到那個未來，就忍不住打了個哆嗦，一股寒意從尾椎骨直沖后腦。
另一邊，陸羽龍甲上的龍目正偷偷看著它，目光愉悅。
愚蠢的鼠鼠，幫手還沒進門就被撬走了，接下來再把今天賺的薯片吃掉大半，鼠銀行又會瀕臨破產。
到時候，就有更多的樂子了！
紙騎士看穿一切，目光傲慢，不屑摻和進去。
至于化身三災孔雀的鼠分身，正低著頭，欣賞自己水坑中完美的形體，擺出各種pose，心中感慨自己果然比本尊美多了。
修人，絕對是它們的！
就在赤兔準備繼續吞噬圣械十頭龍除核心龍首之外的六條龍首，儲存起來，作為自己突破輝月根基之時，異變突生。
被釘在虛空中的圣械十頭龍體內，突然爆發出恐怖的力量，將其震飛數百米。
“吼！”
赤兔迅速穩住身形，仰天發出了咆哮，沒想到敵人竟然還敢還手，暴怒情緒升騰，戰力驟然暴漲。
咔咔咔！
在它腦后的地煌冕轉動，浩瀚的機械靈能爆發，地煌之力擴散而出，一根根玄黃色石柱升起，覆蓋小半個秩序天。
吳欣悅看到這一幕，心中害怕陸羽下死手，帶著哭腔，對吳壽懇求道：
“爺爺，別鬧了，我們回家吧！”
“伱不是說過，我就是你的世界嗎，我以后會更認真學習機械技術，不會讓你失望了，也會好好聽話，不再惹你生氣，幫你管理修理店……”
“回家嗎……”吳壽看著卑微到極致的吳欣悅，苦笑著說道：“悅悅，對不起，我已經回不了頭……”
說話之間，猙獰的龍首聲音變得含糊，并且不斷地張開上下頜，從中竟然伸出了一只覆蓋白瓷的纖細手掌，抓住了席卷而來的地煌之劍。
停止在身前。
靈能震顫，風暴蔓延，然而撕裂萬物的地煌之力還沒來得及爆發，就被這只手捏碎。
“砰”的一聲，化作了滿天的沙石散落。
“發生什么事了？”
這突如其來的變化，讓所有人為之一驚，赤兔的至強殺招，竟然被徒手擋住！
汩汩！
然而吳壽的龍首并未閉合，像是被一雙無形的大手強行掰開，從中溢出了無數粘稠的爍油。
它們沸騰著、匯聚在一起，變成了一個高挑纖細的女人形體，體表迅速地生長出大量血肉絲線，組成了深紅肌腱，迅速覆蓋著白瓷，架構出了完整的人體，以及一張和吳欣悅有著八分相似、更加成熟的女人蒼白面孔。
猩紅的眼睛下方，浮現兩道漆黑淚痕，增添了幾分妖異。
哪怕不用介紹，所有人都知道，她就是當年實驗中失蹤的、吳壽真正的孫女，如今的械天使。
陸羽目光閃爍，看了一眼遠處，還在械母懷抱中孕育的械天使之魂，并未消失，以八個械判官為養料，已經突破到了萬古巨頭層次。
按照吳壽的計劃，她會通過吞噬八位械判官、械母、械星，獲得頂級的算力和軀體，在爍油的無限能源之下，擁有偽王級的戰力。
然后通過赤兔的地煌冕，成功容納八件堪比傳說特質的機械核心，拼湊出靈械之國的終極形態，誕生出械王之冠，登臨真王之位。
在無限能源和專屬圣器械王冠的加持下，有希望用爍油將其余的真王完化，從而輻射整個主世界。
不過陸羽能看到，如今出現的這個械天使，只有輝月高階的實力。
大概率是因為嫉妒或者憤怒，通過某種手段，通過爍油塑造了一具假身降臨。
爍油的完化并非是剝奪情緒，只是會執著進化，同時將自身的各種欲望無限放大，更加偏執和瘋狂。
某種意義上，它們是朝著進化的方向畸變。
另一邊，
械天使漫步虛空，伸出手抓住了四個機械光團，身后漆黑的爍油羽翼猛然展開，俯瞰著地上的吳欣悅，目光中絲毫不掩飾嫉妒的情緒，冷聲道：
“卑鄙的小偷！”
吳欣悅聞言，眼中閃過一絲怯懦，不敢和她對視，莫名的心虛，因為自己切切實實偷走了她的人生。
自己，只是一個低劣的仿冒品！
吳欣悅心中失落，但想到爺爺，她鼓起勇氣，認真地說道：
“住手吧，再這么下去，只會帶來毀滅的結局。”
械天使沒有回答，目光落下，君主威壓擴散，封鎖了吳欣悅的四周，仿佛背上了一座巨山，逐漸壓垮，最后撲通跪倒在地上。
“弱小的螻蟻。”械天使看到這一幕，目光嘲諷，但很快，就皺起了眉頭。
因為在重壓之下的吳欣悅，體內突然涌現出了一股龐大的力量，支撐著她艱難地抬起頭，看著對方說道：
“收手吧，如果我的死可以讓你消氣，解除這次災難，我愿意去死。”
吳欣悅沒有撒謊，而是真心誠意地這么說，在她看來，自己這么一個仿造品的死，能夠換來械王域無數人的平安，幫爺爺抵消一部分罪孽，確實很值。
畢竟是吳壽賦予了她生命。
然而這種真誠，卻讓械天使愈發地厭惡和憤怒，她伸出白瓷覆蓋的手臂，凝聚出蔓延百米的白瓷之刃，裝載著鏈帶，高速運轉，切割萬物，擴散出浩瀚的機械靈能。
械天使鏈齒劍！
利刃斬下，所過之處，萬物碎裂，掀起了恐怖的靈能潮汐肆虐。
陸羽的身影出現在吳欣悅面前，屈指一彈，純白光輝席卷，崩碎了白瓷之刃。
轟隆隆！
強烈的沖擊波席卷，震蕩整個秩序天。
吳欣悅看到陸羽出手，心中感動，連忙說道：“沒必要為了我……”
然而話還沒說完，就被陸羽打斷：
“在錢沒付清之前，你的人，也是我的。”
想賴賬，不存在的。
如此霸道的言論，讓吳欣悅都蒙了，自己不就是請了個保鏢嗎，什么時候把自己給賣了？
呼呼呼！
械天使扇動爍油羽翼，掀起狂風呼嘯，漂浮在空中，想再次出手抹除吳欣悅，然而身旁傳來了吳壽虛弱的聲音：
“你答應過我，不會傷害她的。”
“你總是這么自私。”械天使冰冷地回應，讓吳壽沉默，不過她并未繼續說下去，目光看著陸羽，淡漠地說道：“人類，你想阻礙我嗎？”
“不試試怎么知道呢？”陸羽微笑著說道。
天使，誰沒見過似的？
上個跟他叫囂的嬰天使骨灰都不剩了，還有三個上位者正在牧場里吃草呢。
不過，靈械之國殘留的械天使之魂，應該算是機械系的上位者吧？
“哼！”
械天使冷哼一聲，伸出手，身后的爍油羽翼之上脫落萬千羽翼，漂浮在空中，化作了一道道蕩起的漆黑的圓環。
咔咔咔！
伴隨著沉重的機械運轉聲響，齒輪轉動，大鐘鳴響，如同無形的戰爭堡壘降臨，從中伸出了數百道白瓷覆蓋的機械炮臺，鎖定了陸羽。
械天使武裝——審判百獄炮！
轟轟轟！
炮臺發射爍油能源轉化為萬千光束席卷而來，威能足以瞬間夷平一座巨型城市，將百萬人化作飛灰。
“嚶！”
陸羽身旁的小蜘蛛抬起了手，體內的靈能迅速消耗，轉化為了虛織天律法擴散而出，紫色的虛空蛛界侵蝕世界降臨，與審判百獄炮接觸的瞬間，抽取出了大量的存在之絲，融入了虛無概念之中。
瞬間將這一擊湮滅！
雖然看似輕描淡寫，但是小蜘蛛臉色蒼白，使用律法幾乎掏空體內的靈能，但她的神色始終堅毅。
沒有人，可以在跨越她尸體之前，傷害主人！
與此同時，鼠鼠化身的煌黑赤龍蟻和紙騎士已經殺至械天使的兩側。
‘幽鬼碎星臂！’
‘晝日騎槍！’
械天使朝著兩邊伸出手，爍油匯聚，化作了如同巨大的機械白瓷城墻，擋下了攻勢，生硬地說道：
“真是令人作嘔的羈絆！”
在她身后，傳來了陸羽的聲音
“畢竟你沒有，自然會嫉妒！”
這一句話，讓械天使心中殺意沸騰，沒有絲毫猶豫，手中凝聚白瓷覆蓋的械天使鏈齒劍，猛然向后揮斬，直接將身披黃昏龍甲的陸羽撕裂成了碎片。
然而卻沒有血肉橫飛，只是虛影破碎！
這是……
幻象！
械天使心中一驚，然而沒等她反應，“咔嚓”一聲，龍爪直接貫穿了身軀，舉在半空中。
身披黃昏龍甲的陸羽看著她，淡淡地說道：
“虛織天中，萬物皆虛。”
此乃謊言，實際上又是一只鼠分身因公殉職！
然而械天使并不知曉，成功相信了這個謊言，怒吼道：
“滾開！”
嗖嗖嗖！
身軀之中蔓延出了萬千黑色絲線，想要利用爍油的污染特性將其逼退。
然而陸羽不閃不避，任由爍油擊打在龍甲之上，讓械天使也是一愣，不過迅速作出決定，干脆利用爍油將其完化。
咔咔咔！
龍甲在械天使面前，不比輕薄的紙堅硬多少，瞬間被貫穿，然而卻沒有刺入血肉的觸感，更像是一片虛無。
超階技能——虛化！
“你能虛化多久？”械天使淡漠地說道。
“不能多久，但是……”
陸羽猙獰的龍首張開血盆大口，一口咬下了她的頭顱，大肆地咀嚼，濺射出大量的爍油，獰笑道：
“但我能吃了你！”
爍油的污染爆發，卻瞬間被牧場輕易抵消，與此同時，蛋蛋的不休饑渴發動，瞬間將其消化，感慨道：
“天使的滋味，真不錯啊！”
如此殘暴的一幕，讓無數人驚呆了。
這家伙，竟然生吞天使？？
“不過……真餓啊！”
不休饑渴雖然擁有著消化一切的能力，但是一旦發動，陸羽也會感受到蛋蛋傳來的無盡饑餓欲望，雙目愈發暴虐。
咔咔咔！
他剛準備消化械天使的其余軀體，卻被一只手撐住腦袋。
“真麻煩，食物就該有食物的覺悟！”
陸羽伸出龍爪，直接將其扯斷，扔到嘴里咬碎，堅硬的機械零件和白瓷嘎嘣脆，味道有種說不出來的古怪。
倒不是難吃，恰恰相反，
口感像是牛毽子肉，只不過帶著一股腐臭，最大的優點就是營養成分很高。
就在他準備生吞械天使的時候，后者卻是受不了，心態崩了，直接炸碎了一部分軀體。
巨大的爆破炸退陸羽，爍油的軀體在空中剛準備重塑。
“別跑！”
結果又被陸羽撕裂一部分，繼續啃食，最后嚇得只能慌亂逃竄。
轟轟轟！
審判百獄炮臺展開，再次瞄準陸羽發射，以絕對火力將其短暫擊退。
而械天使也抓住喘息機會，重新通過爍油凝聚了軀體，看著陸羽的目光中多了一絲震驚。
這個家伙，真的是人類？
而不是某種怪物的擬態？
械天使目光冰冷，不甘心被眼前這家伙當做獵物追殺，于是做出決定，伸出手，抓住了四個漂浮在械母身周的機械核心。
嘶嘶！
大量的爍油蔓延包括了引力之核、原始齒輪、天磁暴君力場以及飛升三叉戟，迅速將其融入自身。
海嘯般的威壓席卷，她的身軀猛然暴漲一截，形體開始蛻變，看著繼續殺來的陸羽，她隨手一揮。
陸羽四周的引力變化，直接將其扔出去，化作殘影，直接嵌入了秩序天的壁壘之中，剎那間煙塵飛舞。
除此之外，天磁暴君力場擴散，擋住了紙騎士、煌黑赤龍蟻、赤兔以及三災孔雀的攻勢。
械天使逐漸融合四個機械核心，感受著暴漲的力量，俯瞰著從灰塵中出現的陸羽，淡淡地說道：
“這場鬧劇，該結束了！”
引力倒轉，化作了切割萬物之力席卷而去，準備給陸羽最后一擊。
然而在進入煙塵之中，瞬間崩碎，讓械天使瞳孔一縮：
“什么！？”
古老的律動回蕩，如同魔神的心跳，震蕩世界。
隨著煙塵散去，浮現了陸羽的身影，以及他身后神秘的牧場虛影，混沌卵居于其中，不斷地吐出混沌氣流，席卷萬物。
僅僅是看到它的瞬間，械天使心中就浮現了一種難以言喻的恐懼，融合的天使之魂都在顫抖。
那是跨越了無盡時光，都無法磨滅的恐懼，像是遇到了某種天敵。
陸羽逐漸和這座神秘的牧場逐漸重疊，作為終產者，他貪婪地掠奪牧場中的一切力量，注入自身，映射出混沌陰影。
他看著震驚的械天使，嗤笑道：
“崽種，就你會變身嗎？”
老子好歹也是……
牧場主！
六千六百字大章，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