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東西在剛剛的大爆炸中竟然沒被炸毀,反而完好無損,只不過看起來有點萎靡不振。
想到它能夠作為祭壇的核心、以及剛剛展現篡奪靈魂、血肉以及記憶的能力。
雖然對他無效,那是因為陸羽作為門之主,有著堪比禁忌的位格。
但對于其余人來說,絕對是一件大殺器!
涉及到了因果的力量。
也是傳說中的至高法則,就是不知道使用條件如何。
沒想到接肢魔首領因為逃的太急,把這寶貝掉下來了。
突然感覺這送財童子也沒那么壞嘛!
“此物一看就與我有緣!”
陸羽也是動了心思,剛準備去撿起來,但很快停下了這想法。
因為現在這么多人盯著呢,要是真麻溜彎腰去撿,未免也太不符合人設了。
太不穩健了!
咋說現在收藏家也算半個禁忌馬甲了,以后說不定還用的上。
但為了面子,錯過寶物也不是他的風格……
不過沒事,我有鼠鼠!
陸羽有了想法,伸出手指推了推還在睡覺的鼠鼠,想把它叫醒。
“對,修人就是那里,嗯,好舒服,繼續……”
然而后者只是迷迷糊糊地說著夢話,翻了個身,繼續睡覺,讓陸羽都有些臉黑,這只瑟瑟鼠到底夢到了什么東西。
要不是現在還在外面,非得讓小蜘蛛帶著我去你夢里看看,來個現場直播。
“唔,是誰啊,還讓不讓鼠混吃等死了……”
連續推了幾次,鼠鼠也是猛地起身,因為睡的太迷糊,毛亂成一團,結果睜開眼睛就看到了一只巨大手指,下意識地抱住了自己。
下一刻反應過來,好像是修人的手,小聲嘀咕道:
“修人,你這樣會嚇死鼠的!”
本來鼠鼠還有點起床氣,但聽到修人的計劃后,頓時眼睛亮了起來。
好玩……勞累的事情,
豈能少的了我鼠天帝!
要知道,自己這段時間從大姐大那邊,已經取了不少經了!
于是鼠鼠小爪子拍了拍胸脯,豪氣地說道:
“一切包在我身上!”
隨后,鼠鼠強撐著疲憊,凝聚了一條陰影觸手,從黃袍之下探出。
眾人見狀大氣都不敢喘一口,絕望的氛圍開始籠罩。
難道是因為看到了不該看的東西,這位古老禁忌,難道要放出收藏品,吞噬他們了嗎?
他們連被親自出手的資格都沒有嗎?
然而就在他們緊張兮兮的時候,觸手只是伸進了肉堆之中,卷起了因果之卵。
“這是……祭祀之物!”
白明義等人也是認出了這東西的身份,顯然就是接肢魔首領拼死都要帶上的東西,也是獻祭的核心。
不過……為什么收藏家會拿起它?
陸羽沒有理會這些敬畏好奇的目光,剛準備讓觸手將其收回黃袍之下,卻在自己面前的時候,停住了。
“怎么回事!?”
陸羽一愣,低頭看了一眼,發現口袋里的鼠鼠緊緊地握著陰影觸手,發出了小小的鼾聲。
顯然是疲憊到了極致,直接站著睡著了。
想想也是,畢竟前面要扛住凝聚籠罩地窟的陰影,已經讓它精疲力盡了。
但剛好停在這,未免也太尷尬了!
你怎么每次都在這種無關緊要的情況下掉鏈子啊,關鍵時候反而莫名給力。
人群開始騷動起來,還以為要被獻祭了,神色慌亂。
收藏家的一舉一動,對他們來說卻會變成滅頂之災。
看著場面即將混亂,陸羽也是腦力全開,無數思緒碰撞,看著因果之卵,突然靈光一閃,脫口而出道:
“舊時代的失敗者,是個不錯的收藏品。”
話語平靜,帶著一絲緬懷,完美符合他的收藏家人設。
只是為了增加一件收藏品罷了。
接下來只要將鼠鼠喚醒,收起這東西就完事了。
然而話音落下的剎那,一直半死不活的轉生之胎突然睜開了所有眼睛,看著陸羽發出了尖叫。
聲音凄涼,回蕩在荒漠之上,其中蘊含著無盡的悲傷和恐懼,身上綻放血色光輝,竟真的映射出一片輝煌的國度。
繁榮、昌盛、其中生活的生靈幸福美滿。
然而美好的景象只是一閃而逝,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始枯敗,畫面開始燃燒,化作了無數的灰燼。
實際上是因果之卵沒力氣了,但看起來,反而更像是被一只命運之上的黑手抹去一切。
失敗者,將要逝去了。
諸多的御獸師們也莫名地感受到了一種悲涼。
并非是同情,
而是一種同為螻蟻的卑微和無力!
“我就隨口念個臺詞,沒必要這么配合吧!”
陸羽驚了,他只是隨口一說,沒想到這東西竟然就戲精上身了,還變成了一個超凡版本的投影儀。
也不知道這些畫面來自于哪?難不成和因果之卵的起源有關?
“抱歉抱歉,鼠鼠來也!”
鼠鼠也是被驚醒了,連忙將其收入黃袍之下,然后被陸羽扔進了虛空寶箱中。
哀嚎聲停止,一切終結!
所有人屏住了呼吸,等待著自己的審判。
然而收藏家只是轉身,一步步踩在黃沙之上,像是一個凡人旅行者,正在丈量天地之寬,觀賞萬物之美。
沒有一絲超凡力量,卻成為了所有御獸師眼中世界的中心。
沒有人敢喘一口大氣,生怕打擾了這位存在的興致。
直至身影徹底消失在沙漠盡頭,眾人心中的大石落下,死亡的陰影瞬間散去,一些朋友、愛人甚至是擁抱在一起,感受到了活著是多么的美好。
“終于結束了,褲子都快濕了又被沙漠烘干了!”
“不愧是禁忌存在,明明沒有一絲惡意,但卻要時時刻刻擔心是否會被余波碾碎。!”
“沒想到我這輩子竟然也能目睹一次偉大者的化身,哪怕是死了都值了……”
“禁忌存在是什么?”不過相比起一些人的驚嘆,也有人不知道何謂禁忌,只是感受到了那無法理解的力量而恐懼。
“伱連這都不知道,我告訴你啊,那可是被稱之為人間之神的存在,是……”
眾多御獸師議論紛紛,關于禁忌存在的一知半解知識,開始迅速地普及。
恐懼和未知是最好的老師!
陳玉霄彎腰錘了錘發軟的雙腿,看著空蕩蕩的沙漠,愣了半天,最后憋出一句:
“就這么結束了?”
“結束還不好嗎?”白明義瞥了他一眼,說道:“儀式已經破壞,所謂的轉生之胎和這個肉球也被這位冕下收走了,接肢魔的陰謀全部破碎了。”
“好像是哦……”陳玉霄撓了撓頭,心有余悸地說道:“不過確實沒想到,這樣的古老存在不僅對人類有善意,還會主動幫助我們。”
“你說錯了。”
白明義沒有回答,一旁的彭鍔卻是搖了搖頭,目光深邃地說道:
“對人類有善意可能是真的,但祂并不是在幫助我們,或許有著自己的目的。”
白明義若有所思,開口道:
“你指的是祂說的最后一句話?”
啥意思?
陳玉霄有點懵,你們這樣當謎語人,顯得我很傻誒。
“沒錯,雖然我只是一個晨星都不到的小御獸師,妄圖揣摩這種如太陽一般耀眼的古老存在的想法,是過于狂妄和愚蠢,但確實是有了一些猜測……”彭鍔感慨完,用驚嘆的語氣說道:“這位冕下的目的,應該是為了這個舊時代的失敗者。”
“就這?”陳玉霄本來還很期待,聽完后有些無語,“祂剛剛不都直接說,想要一個收藏品嘛。”
話音落下,得到了白明義看傻子的眼神,后者開口道:
“失敗者,對應的是什么?”
“你真把我當傻子了啊,自然是勝利……”
陳玉霄說到一半,如遭雷擊,愣在原地,反應過來了,喃喃道:
“舊時代!”
白明義欣慰地點了點頭,繼續說道:
“這位冕下提到了舊時代,并非是我們理解的過去多個未知時代,而是一個鎖定的時間,看祂的態度,顯然了解這一切,收藏這個祭祀之物,不像是觀賞,更像是封存這段歲月。”
“若是將未知的時代,比作一場戰爭,失敗者被驅逐,而勝利者則是瓜分了果實。前者想要回來,就威脅到了祂們的利益,自然會被祂們無情打擊。”彭鍔說出了自己的猜測,神色凝重地說道:“收藏家,很可能是勝利者之一,甚至是其中的主導者。”
之所以這么說,是因為收藏家還在活躍地行走,就是不知道是禁忌本體還是化身之一?
而能讓一段歲月被埋葬,舊時代到底發生了什么?
是高位存在的戰爭?
分割權柄?
還是爭奪某件寶物?
只可惜整個歷史都籠罩著一層厚重的迷霧,里面是他們這些凡人無法窺探的禁區。
觸之即死!
“原來是這樣……”
陳玉霄也已經全部明白過來了,收藏家剛剛做的一切,根本就不是在幫他們,而是在守護祂曾今的戰果。
想到這里,他都不禁有些同情接肢魔首領了。
從一開始,這個家伙就只是這尊偉大者手中的一顆隨意拔弄的棋子,如同提線木偶一般被操縱一舉一動。
如今更是遭受了畸變污染,生不如死。
想到這里,陳玉霄忍不住打了個哆嗦,對于古老存在的恐怖有了更深的了解。
一旦遭遇,便是永恒的絕望!
但他還有一個疑問:“那為什么祂不直接出手,抹去一切呢?”
白明義也是疑惑地看向彭鍔。
“我之前也一直在思考這個問題,最后得出的結論很可能是……無聊。”
彭鍔看著神色驚愕的兩人,苦笑道:
“對我們來說似乎很奇怪,但這種冕下歷經了漫長的歲月,早就失去了人性,以至高的神性尊稱更為符合,因此思想和我們完全不同,所作所為皆是自我的展現,或許就是興致來了,想看我們表演一出好戲吧,只可惜咱們拖后腿了……”
“這意思太菜……才思敏捷沒有表現出來!”
正在偷聽談話的御獸師中,一個嘴欠的家伙忍不住脫口而出,剛開口的瞬間就后悔了,眼前這三個可是靈性蛻變的強大御獸師,要是亂說話指不定等會兒被敲悶棍,進了某個魔物的肚子里。
于是他發揮出了這一生最快的反應速度,連忙改口,慶幸家人可以少吃一頓席了。
三個人都不是傻子,聽出了其中的意思,心中頓時五味雜陳。
說太菜了……也沒毛病。
人家都提前用霧鴉通知,外加上圣光破壞了祭壇。
就這樣,還讓接肢魔首領沖到了這位冕下面前。
這過程中他們的表現,只能用稀爛來形容。
最后彭鍔打破了沉默,神色凝重地說道:
“與其考慮這個,不如把這里發生的事情通知給聯盟。”
白明義和陳玉霄也是點頭,實際上還有一個猜測他們沒有說出口,或者說是不敢。
然而被祂看上的靈食學派,人間蒸發了,荒力蟻種族滅絕了,因果之卵更是舊時代的失敗者,整個時代被埋葬了。
祂看上的東西,似乎……都沒啥好下場。
然而現在收藏家竟然出現在了大淵市。
那么是否代表著大淵市也有可能會出問題?
甚至是大膽點想,這種古老的禁忌出現在人族,是否意味著禁忌存在又要布局世界了?
才沒安穩多久,
禁忌動亂的時代又要來臨了嗎?
想到這里,三人心中多了一絲緊迫感,急著回去通知這個消息。
想到這里,他們加快了腳步,似乎后面有什么洪荒猛獸在追殺一般,直接騎著寵獸飛回去。
跑路的陸羽還不知道,自己為了緩和氣氛的隨口一句話,竟然都能被他們編出一個波瀾壯闊、擊碎時光的古老戰爭。
甚至是,他成為了舊時代歷史缺失的帶頭大哥……
而隨著三人離去,其余御獸師們也沒了留下來的念頭,一些人收拾完死去同伴的殘肢斷骸,跟隨著大部隊一同朝著大淵市回去。
一路上眼神迷茫,也不知道是在嘆息,還是后悔……
隨著人類的離去,荒蟻冢秘境很快又恢復了往日的平靜,血色戈壁灘上,浮現了大量的食腐動物,例如禿鷲或者是一些爬蟲,開始吞食殘存的血肉,準備作為美食。
這是屬于它們的生態鏈。
只不過曾經數量最多的紅火蟻,反而不見蹤影。
它們吃完普通的血肉,很快就發現了那些接肢魔首領自爆后留下的血肉。
然而這些動物僅僅是靠近的剎那,就被其中瘋狂的靈性污染,瞬間爆開,化作了一灘灘液體。
然而其余的動物卻像是發狂了一般,前仆后繼,直到最后,其中一只火屬性的寵獸,爆開后,直接將這一小片荒漠點燃,焚燒著這些血肉。
就在剩下指甲蓋大小,即將焚燒殆盡之時,被一個神秘的身影撿了起來,并且一路來到了一個隱秘的山洞之中。
里面有著不少的魔物尸體,一團扭曲的肉團正爬在上面,蔓延出大量的根須,蠕動汲取血肉,逐漸地恢復了有了人形。
然而過程中,一個個肉瘤會從身上長出,不斷地畸變,只不過除了會帶來痛苦之外,并不難受。
正是逃跑的接肢魔首領!
狡兔三窟,為了防止意外情況,它準備了不少的后手,沒想到還真用上了
接肢魔首領聽到動靜,轉頭看了一眼身后來人,蠕動出一顆血肉眼睛,沉聲道:
“你們違背了約定。”
“那也不能怪我們,畢竟誰會想到會出現一尊禁忌存在呢,我真的會謝,差點被嚇死了……”
說是害怕,但語氣中沒有一絲對于禁忌的恐懼。
這讓已經誕生信仰的接肢魔首領對這種言論感覺不滿,在組建出一張人臉后,轉頭看到了一個帶著血色“Ж”圖案,白瓷底面具的女人。
身材傲人,就是衣品頗為奇怪,上半身披著黑色的長袍,一看就是教團制式,但是被她撤掉了兩個袖子,露出潔白藕臂,長袍下端也被撤掉,并且打了個結。
直接將古板的長袍傳出了時尚颯爽的感覺。
下半身遮了一件獸皮裙子,用血色荊棘腰帶撐起,展露出纖細修長的雙腿。
身上佩戴著不少飾品,金銀銅鐵木全部湊齊了,就像是個大雜燴,然而如此混搭,在她身上卻有了一種別樣的野性風格。
哪怕是接肢魔首領看到后,都忍不住愣了一下,因為在上面認出了不少教團的痕跡。
比如黃昏之母教團的長袍,痛苦荊棘會的腰帶,自然之心的野獸裙,月主會的靴子,飾品更是多樣化,有狂歡劇團的惡魔吊墜、繁育之月的羊毛鏈等等……
這個家伙到底打劫了多少教團啊?
咔嚓!
沒等他繼續看下去,就被攝像頭的閃光燈亮了一下,回過神發現這個面具女人正舉起手機對準了它,一邊拍照一邊大喊道:
“家人們,誰懂啊,今天遇到了一只下頭接肢魔,竟然一直盯著人家看……”
看著這個喋喋不休的家伙,接肢魔首領凝聚出完整軀體,淡淡地說道:
“鬧夠了嗎?”
面具女一愣,雙手背在身后,笑道:“怎么,難道不可愛嗎,這可是我從網絡學來的,說是這樣發視頻最容易讓男孩子停下認真觀看和評論,甚至是會熱情的轟炸私信,嘻嘻,可惜我好幾天沒登陸了……”
接肢魔首領根本不想聽這些,打斷道:
“無面兄弟會都是你這樣的瘋子嗎?”
“我可不是瘋子,那只是世人的誤解罷了,相反,我們只是純粹地愛著世間萬物,大家都是家人呢!”面具女不急不慌地解釋了一句,然后攤手道:“我知道你很急,但先別急,畢竟因果之卵我們已經都給你了,只不過遭遇了不可抗力因素罷了,都沒計較你弄丟這么珍貴的寶物呢……”
嗖嗖嗖!
接肢魔首領冷笑一聲,身上的觸須突然暴起,朝著洞口的面具女殺去。
然而下一刻,他的后腦勺傳來一絲刺痛,指甲嵌進肉里,讓他身體一僵。
怎么可能!?
他看向門口的面具女,竟然還在,只不過在一點點消散。
并非是幻影,而是因為速度太快留下了殘影。
就在他準備扭頭的時候,慵懶的聲音從身后傳來:
“不要再掙扎了哦,不然我會忍不住把你的血肉剝下來做成一張面具了,雖然九指那家伙一開始就是這么計劃的,如果你無法承載因果之卵的力量,那么就做成千面荒力蟻面具,那才好玩啊……”
接肢魔首領沉默不語,深刻明白了為什么都說無面兄弟會是一群瘋子。
而他之所以會舉行儀式,就是因為得到了無面兄弟會的幫助,贈予了他可以融合一切的因果之卵,并且說會幫助拖住特殊科,讓他順利晉升霸主階,至于回報……
就是在晉升霸主之后,在高塔倒塌之時,帶領所有接肢魔沖擊大淵市。
雖然他也不信那座塔會倒塌,但送上門的好處不要白不要。
接肢魔首領本以為自己已經夠黑了,想著吃完好處就翻臉,沒想到這群人更夸張,直接盯上了自己。
而她口中的“九指”,就是和他交易的人,是個戴著三瓣眼面具、穿著燕尾服的男人。
無面兄弟會并不按實力強弱劃分地位,而是通過其搞事的能力。
只要通過親自布局,為“無面之神”獻上一場盛大的舞臺劇,就可以獲得恩賜,波及范圍越廣,人數越多,恩賜越豐盛。
甚至是可以成為最高的神之指的一員,共有十席,寓意為組成神靈之手。
而“面具”,就是無面兄弟會掌握的力量,沒人知道具體是什么能力,唯一可以確定的是……
他們可以通過因果和存在的力量,
取代一切!
到如今,接肢魔首領已經開始懷疑,千面大魔的心核是否也是他們的布局。
畢竟當初的神殿,進入的未免太過簡單了。
但那可是十幾年前啊……
“好啦好啦,都是家人,開個玩笑別生氣啦,雖然你失敗了,還弄丟了因果之卵,連帶著身軀也變得奇形怪狀,但至少……讓我看了一場好戲啊!那可是禁忌存在啊,簡直是帥呆了,要是能和祂做家人該多好……”
接肢魔首領無言以對,常常因為不夠變態,而和這人格格不入,不過贊美這位禁忌,咱們就是好朋友,神色稍緩。
而他的表情變化也被面具女所捕捉,先是一愣,最后身軀因為激動而顫抖,捧腹大笑道:
“家人們,瞧瞧我聞到了什么,竟然是信仰的味道,你竟然信仰了差點將你抹殺的禁忌存在,有趣,實在是太有趣了,本來我是準備來將你抹除的,但現在我改了想法,我要帶你進無面兄弟會!”
她拿出一個血狼面具扔過去,說道:
“從現在開始,你就是無面兄弟會的人了,就先從剝面者開始吧,努努力成為表演者不難,至于歡宴者,就看你能不能獻上一場盛大的劇本了。
從現在開始,稱呼我為八指就行,至于你的代號……我想想,就叫血狼吧。”
接肢魔首領沒有拒絕,弱者沒有反抗的權力,只是沒想到,眼前家伙竟然是神之指之一。
果然是瘋狂到極致,哪怕是任務失敗了,都沒有生氣,反而享受這種脫離劇本的驚喜和愉悅,甚至是因為它崇拜禁忌,而主動讓他加入無面兄弟會。
這些家伙,簡直就是一群披著人類軀殼、在混亂中伏行的怪物。
他戴上面具,臉上的血肉再次扭曲,面對劇烈的痛楚,它神色平靜如水,開口道:
“血狼太難聽了,叫我屠夫吧,接下來我們要做什么?”
他渴望能夠成為斬斷一切的屠夫,跟隨偉大真理慈父的腳步,在這過程中,不介意借用一下無面兄弟會的力量。
“好的,血狼。”
面具女并未在意這種小細節,笑著說道:“九指那邊可好玩的很,還有個小鬼竟然能夠薅攝魂魔云的羊毛,讓我可好奇了,只可惜目標不是他,而是另外一個,現在已經在布置舞臺了,就是這家伙太小氣了,不讓咱們摻和。
你這邊雖然是遭遇了不可抗力因素,但確實失敗了,想要撼動這座傳說高塔,就得去另一個地方,一個很好玩的地方……”
還沒等屠夫開口詢問,就聽到了面具女興奮地大吼:
“家人們準備好,系好安全帶,咱們要……”
“出發了!”
話音落下,虛空之中,突然浮現巨大的白瓷笑臉面具浮現,一口將整個山洞咬掉,潛入虛無。
而在這暗流涌動之時,作為禁忌之戰的勝利者、舊時代覆滅的幕后黑手、收藏家、真理慈父的陸羽,正在面臨一個嚴峻的問題。
那就是……
他的摩托車被偷了!
六千八大章求
,接下來回歸寵獸培養,鼠鼠也要進化了,感謝人形許愿機、書友20210528181952416颶風中的一盞燈涼尤夜、九鳳黎打賞的100起點幣,薪之寒、飽脹男孩打賞的200起點幣,醉江山月落長安、向往星空的璀璨,打賞1500起點幣,20211012105429912打賞的900起點幣,再獻祭一本朋友的書,老作者寫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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