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絕對是賽博精神病,我聽到塞爾萬在胡立言亂語,說什么機魂之類聽不懂的話。
他利用自己的職務之便更改了工廠的運行模式,手動制造了飛鋼事故,導致產線在錯誤的情況下超速運轉,產品亂飛。
這一套動作絕對是要有理智?不對,應該說是‘智力’才能做到,也就是說,他有智力,但沒有其他的社會約束,這就是精神病。”
埃略特娓娓道來,賽文斯側耳傾聽:
“可是光說還不夠,你有什么實際證據嗎?畢竟.”
“我真有!我在廠子里找到一份工作日志,塞爾萬在里面的胡言亂語都記在里面了,還有他和上級的溝通記錄,數字簽名和印戳也在,鐵鐵的證據。”
埃略特義眼閃爍淡淡的藍色光芒,伸手從腦機接口插槽拿出了芯片。
看到這東西,賽文斯也眼睛發亮了——這次是夸張的手法,并沒有真的亮起來。
走大運了。
同時他也在內心高看了埃略特一眼:在那種情況下還能記得在工廠的內部系統里亂搞,這人是個人才,大大的人才。
這種人才陰險又堅強,狡詐又強硬,都火燒眉毛了還能想到以后的事情,反手就從工作場所掰了塊可能有用的免死金牌下來
更重要的是,公司竟然放跑他了,就給了他兩千歐把他打發了:要么那個公司高管是個飯桶,要么這小子的狡詐和陰險已經超過一般的程度,就連常用辦公軟件都識別不出來了。
網絡上都喜歡說他們歐共體(想了一下以后還是統一采納歐共體的說法,避免一些問題)官員是飯桶,日常工作就是讀芯片喝純凈水,看來這公司里面飯桶也不少嘛。
賽文斯接過芯片直接就插進了脖頸的插槽里。
看到這一幕,強尼的虛影出現在了空氣中,很顯然,他又憋不住了。
他新奇的走到賽文斯沙發后面:
強尼:膽子這么大?不怕里面有病毒?
里爾:這里不是夜之城,惡性殺人事件的邏輯性更強,賽博精神病殺人事件出現的太少了。
強尼:什么叫惡性殺人的邏輯性更強?這玩意兒還有什么邏輯?不就是我想干死他,搶他的錢,然后我就干死他?
里爾:以后你會有機感受的,總的來說,老師生活是遵守明面法,蓄意謀殺和惡意攻擊遵守地下法,明面法卸載紙上,地下法得靠自己去試。
強尼:我看分明是當官資本主義把這些家伙保護的太好了,有點無法無天了。
里爾一下子找回了剛和V搭伙的感覺:好家伙,你說的是明目張膽、想殺人就殺人的事情,結果你說別人把殺人當作小概率事件是無法無天?
埃略特就直接流汗了:果然是大洋彼岸的夜之城老土著,網絡上說他們各個都有活一點不假。
似乎自從認識他們開始,這個銀色手臂的老男人就一直在慫恿自己去干人?
一會兒的功夫賽文斯就看完了所有信息,義眼中的光芒開始變弱,但沒有完全結束:
檢查數字加密簽名、掃描惡意軟件、掃描義體系統是否還正常可以交給系統自帶的軟件來干。
“嘖嘖.如果是這樣的話,歐洲隧道公司有些目無王法了,不僅將員工生命安全和社會責任感放到一邊,還只想用兩千歐就打法你這個大英雄
你是個英雄,埃略特,你們的工友都指望你了,你救了他們,而且還要救他們第二次。”
這話說的舒服,埃略特只覺得暖流流過心間:他想得到的稱贊沒有從公司那里得來,但歐共體給他了。
“怎么救?”
賽文斯微微一笑:“歐洲隧道公司的表現太差勁了,而且很沒有人情味,也沒有遵守勞動監管法條,正確預防賽博精神病的出現。
我認為我們部門需要重新審視一下,將英法信道的維護工作交給他們實在是有太多風險。
有了足夠的資料和證據,我們就可以向上級申請重新發起項目,把資金分配給一些更有實力的企業。
為了歐共體的正常運轉,以及公民的安全你愿意成為證人嗎?”
埃略特想都沒想:“愿意!我就是來干這個的!那家伙太過分了,我們什么時候開始?”
“不急,歐洲隧道公司在歐共體內部是個龐然大物,我們還需要更的證據,你一個證人不夠,你有把握找來更多證人嗎?”
“當然!”埃略特拍拍胸脯,“那天廠里的人估計都聽到塞爾萬的胡言亂語了,那聲音老恐怖了。
我和廠子里的人關系都不錯,還救了他們,他們信我。
不過領導你也知道,咱們打工的,就圖一口飯吃,過個安穩日子”
賽文斯笑得更加明顯了:“呵呵,我看你可不是一般人,埃略特你的前途一片光明,因為你善,知道顧全工人們。
是這些工人為公司敲出了一磚一瓦,為歐共體敲出了堅固的地基。
他們愿意為歐共體指認公司的違法操作,歐共體當然會保護他們,就像歐共體一直以來做的那樣。
我會向財政申請一小筆活動資金,用于安置這些工人,你來全權處置。”
埃略特先是愣了一下,然后肉眼可見的緊張和激動了起來:“領導,我能呃,我是說,咱們這次活動有多少資金?你知道咱們都是窮人.”
“一共20萬歐,這可不是小數字,你找個地方,安置一下他們,安全是重中之重.明白我的意思嗎?”
轉賬:200,000歐
賬戶余額:204,220歐
二十萬說轉就轉,埃略特腦子仿佛被敲了一記重錘——
在歐共體,一個人一輩子的收入約是四十萬歐;而在歐洲隧道公司,埃略特計算過他這個級別的人一輩子大概能賺多少錢,估計也就是四五十萬左右。
半輩子的錢一下子就轉到他的賬上,巨款和他本來的存款之間還隔了個零,就好像他本來的身份和現在他即將跨入的世界一樣隔了一個無法逾越的屏障。
那二十萬是賽文斯,那四千歐是他,前者嘴上說著二十萬不是小數字,需要上級撥款,實則揮手就轉,鬼知道他從什么賬戶轉出來的;
后者是他千辛萬苦攢出來的:住房不敢住有窗子的、衣服不敢買新的、吃的和喝的買的都是快過期的尾貨
前者嘴上在意實則是邊角料,后者是費盡心思實則是全部身家甚至還包含了一筆用小命換來的錢。
這一串數字就像在提醒他,提醒他現實:現實是賽文斯嘴上說著他是服務歐洲公民的,實際上說著低賤,實則高貴得連邊角料都比埃略特多出、隔著一個零。
里爾:唉,窮鬼,真他媽扣,到你說話了——
埃略特腦袋恍惚,本能的按照神經系統上的題詞板說道:“嗯應該夠了,您有什么推薦的安保公司嗎?”
(還有一章正在努力,可能明天補出來,義父們等不了就先睡吧,晚安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