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千禧年的毒氣襲擊事件之后,柏林就再也沒有出過這種事情。”
“你可以看到新柏林區已經沒有所謂的‘街溜子’了,要知道在那件事之前,你甚至可以看到用生物技術假扮吸血鬼的邪教徒,還有往自己身上焊鋼板的‘圣殿騎士’。”
“為了穩定和安全,柏林重建之后進行了強度極高的掃黑除惡,徹底掃除了這些不法分子,只留下對社會有貢獻的建設者和管理者。”
“因為是蘇聯人解放了德國,并且打到了曾經的貴族,解放了人們的土地,舊東德地區存在的大量集體主義家庭一直都備受尊敬”
“這次事件影響極為惡劣。”
格林厄姆指導員指導著艾略特和賽文斯,痛斥制造恐怖襲擊的犯罪分子。
“死者是達米亞諾·德·維斯康蒂,這是一個年輕的孩子,只有24歲,剛從大學畢業,無業.”
格林厄姆頓了一下:“是個貴族。”
強尼:我只能說,好死——雖然我和他沒有仇,但我就喜歡看這些貴族被搞死。
強尼:24歲也能叫孩子?還有這個舊東德家庭被尊重的說法是歐共體內部統一說法嗎?
強尼:解放了德國的東德家庭,父母要為工作發愁,兒女穿的花枝招展走上街頭,就指望有一天被曾經打倒的貴族孩子把他們帶回家,當被玩的肉。
強尼:哪有比這更惡劣的?
爆炸前的視頻記錄非常清晰,基本上就是舊東德地區每天都在發生的事情。
新柏林區是純正的生態城市,人口密度很低,舊東德地區的摩天樓和公寓樓大多是上個世紀就有的老房子,基本上城市中所有的工程師、工人都聚集在了這里。
浮空車的出行需要報備,花銷也高,只是炫耀一下財力體會被人高看一眼的感覺壓根不需要浮空車。
地面上的跑車最適合了。
不得不說,看到視頻,強尼一下子覺得回到夜之城了:
不過在夜之城,開豪車上街的也有不小可能是租的車,實際上是和清道夫或者其他幫派合作的人販子.
強尼:這地方倒是沒有詐騙,不過其他地方也差不多。
里爾:那可不一定,被繩之以法的可能只是沒有背景的詐騙。
“這件事影響很惡劣——非常惡劣。”格林厄姆再次強調,“維斯康蒂家族來自意大利,在醫療衛生部門貢獻出了大量優秀人才,不僅在公司中有高管,在歐共體中也同樣如此,而且在議會占有一些席位。”
賽文斯首先舉手:“我們需要動機分析,死者近期有沒有和人有過沖突呢?”
艾略特隨后說道:“這事和我們有關系嗎?我是說,我們是整治賽博精神病,一個.呃,達米亞諾·德·維斯康蒂這樣的大人物的死亡,不是應該由國際刑警來處理嗎?”
強尼:胖子,說得對,這事和我們沒關系,我可對給富二代做私家偵探不感興趣。
強尼在艾略特面前豎起了大拇指。
格林厄姆面無表情,艾略特大部分時候表現都不盡如人意,但也說得過去,不然也就不用他這個指導員了。
顯然在很多事情上格林厄姆的忍耐力還是挺強的。
“.整整半個世紀,柏林從未出現過這樣的事情,就在那條恐嚇消息出現之后三天,就出了事情——
你們要有政治敏感性,這件事有很大概率和那條消息有關系,該跟進要跟進。
其次,這是現場找到的東西。”
格林厄姆拿出一個小袋子,里面放有一個自制的起爆器,他戴上手套之后把東西拿出來插到了單獨的讀取設備上。
“.里面有哈林艾克簽名的軟件驅動讀取痕跡,還有一句話。”
屏幕閃爍,顯示出鮮紅的字體:
這個世界不屬于你們,小偷!
看到這句話,格林厄姆眼睛微瞇,顯然是生氣了。
鮮紅色的字體消失,格林厄姆把東西收進證物袋里。
“這是對歐共體的挑釁。”
賽文斯眉頭一挑,立刻發現了問題:“等會兒哈林艾克?我們今天找上門的那個人?他已經不在柏林了,網絡監察給我們的消息已經過時,正好這里又出現他的名字?
這太巧了,不對勁,為什么是哈林艾克?
國際刑警控制住他了嗎?我們可以從他嘴里問出很多東西.”
“問得好,為什么是哈林艾克。”格林厄姆嘆了口氣,“還有,為什么是達米亞諾·德·維斯康蒂。
接下來我說的東西有些核心,本來不應該告訴你們的,這屬于國際刑警內部機密.
但考慮到我們現在正在聯合偵辦這件事,我來告訴你們犯罪分子可能的動機。
實際上在歐共體內部,腐敗并非不存在,并且通常很難偵辦”
聽到這個開頭,賽文斯和格林厄姆都愣住了。
僅僅是開頭,就有一種“天神現在要開始朝著螻蟻懺悔”的感覺。
這是他們第一次正兒八經,從歐共體的高級官員,權勢滔天的大人物口中聽到這樣的話
他們是不是聽錯了?格林厄姆,作為歐共體派下來的指導員,竟然談論這種一般不允許在社交網絡上談論的東西?
要知道歐共體每周都要出新聞抨擊夜之城、墨西哥和非洲這些“自由主義”都市中無法無天的官員腐敗,其中最嚴重的要數之前的夜之城,幾乎每周都有能拿出來鞭尸的新聞。
“歐共體內部幾乎沒有腐敗,由所有公民選出議員,而民選的代表議員又將確立法律,政務員則大量通過考試來選拔,是一種公平的選拔和任命制度”.
“反觀夜之城,買賣政務崗位的事情屢見不鮮,企業和正府的資金來往無法像歐共體一樣通過歐洲壁壘管控和公開”
“在這些城市中,當局根本無法控制企業,官員不過是企業推到臺前的狗,是資本的棋子.”——
這些才是歐共體內部的主題。
所以聽格林厄姆在這里談論歐共體腐敗,這種感覺就好像聽一個大家長在小輩面前承認錯誤一樣不可思議。
“達米亞諾·德·維斯康蒂涉嫌侵吞歐共體的公共醫療資金,在一項略帶公益項目性質的中誘騙報名者,非法在舊東德地區開設色情交易場所。
國際刑警本來已經打算實施抓捕,但沒想到他先被犯罪分子炸死了。”
辦公室里安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