壞消息,教皇死了,好消息,羅修·諾維茨基回來了。
實際上,當你還在審判庭中任職審判長時,你在圣域中的名聲便已經夠大了。
畢竟當初審判庭需要推選一位代表人物出來,他必須有足夠的名氣和底蘊才能撐得住審判庭的底子...
在首席審判長的位置空懸多年的情況下,審判庭急需這個位置上坐上一個人,其權利才可得到最大程度的發揮。
總而言之,不管當初所發生的那些政治斗爭的結果如何,羅修都是得到了好處的。
而現在,這種“好處”正在影響著他的計劃。
你深知,在“教皇已死”的當下,是你最合適的出場時機...不管那位教皇是否“已死”,你都能在之后的局勢中占據一個有利的地位。
如果那位教皇“未死”,你的出現無疑是“逼著”他再度現身,而如果那位教皇真的“已死”,你便將順應大勢而上,爭奪那“教皇之位”
但你深知,你必須要以一個強勢的態度回歸,如果是以前的“羅修·諾維茨基”,其重新“返廠”的沖擊力是不太夠的,你的“底蘊”也不支持你觸及到教皇這種位置。
所以你設計了一個極具噱頭的回歸方式——摧毀血肉庭園
恰好那位教皇冕下是死于不潔,那么剛剛摧毀不潔的伱天然便占據了優勢
教廷的輿論把控太過拙劣,所以你在入場的一瞬間便占據了主動權。
即使教廷現在開始壓下有關你的事跡也為時已晚,而它的應對在你看來更是蠢到極點。
‘四處宣揚“羅修·諾維茨基”未曾出現,圣域內所流傳的都是謠言’——這種應對方式,只要你露面便會不攻自破。
而其所公告的每一句話都會變成刺向自己的利箭
你不由得開始懷疑教廷的對外部門里都是向維羅妮卡小姐這樣腦子不太聰明的人。
“謠言”開始發酵,吟游詩人行走于圣像之下。
一個虛無縹緲的底座被一點點的構建了起立。
你需要做的,便是將這個“神像”填充完整。
錨定十一年末,圣歷二一六年的令月日曜日,教皇之死令教廷眾人士氣低迷,灰袍尊者趁此機會襲擊圣域極東城“伯達迦”
其距離“灰燼四城”甚遠,即使灰燼院占據了這里,也無法長久的守住,反倒是在此駐扎戰力能夠讓灰燼院的戰力分散,讓其“灰燼四城”出現戰力空缺,教廷有機會再次拿下這被“灰霧”所侵蝕的那四座邊城。
駐守于極東城“伯達迦”的凱達主教原本打算抵抗一段時間,但卻受到了教廷的消息,讓其放棄極東城“伯達迦”,退守至后方的“斯瑪格爾”,等待教廷支援趕到,再重新奪回“伯達迦”。
而如果能將那位灰袍尊者牽制在伯達迦,那失守已久的“灰燼四城”便有了奪回來的機會。
所以這位凱達主教為了不損耗戰力,攜教廷圣序者,未戰便退。
灰燼院未廢一兵一卒便拿下了極東城“伯達迦”
與此同時,這個消息不知被誰傳到了圣域當中。
被添油加醋后,這個事跡變成了“教廷主教畏懼異端灰袍尊者,未戰先怯,放任十幾萬圣域之民落入異端之手”
實際上,這也并沒有太過添油加醋,只是將原本的“事實”陳述了出來。
但圣域內剛歷經“教皇之死”的消息,又臨“教廷放棄圣域子民”的沖擊,其壓抑已經到達了極限,先前在圣城的“殉道者”以死質問教廷便是這種壓抑已經到了極限的表現。
而羅修想要的,便是眼下的這種局面。
正如灰燼院所受到的壓迫達到極限后,灰燼眾急需一位“灰袍尊者”一般。
圣域眾也早就不滿教廷的綏靖策略...再加上“教皇已死”的當下,異端猖獗,可以說是圣域近百年來所經歷的最壓抑的時代。
而他們現在所需要的,正是一個如同“灰袍尊者”一樣的宣泄口。
民眾對教廷的“不信任”已經到達了極限,而羅修·諾維茨基,這個經由教廷所說出的“不存在”的存在,正是宣泄最佳的載體。
退守至后方的“斯瑪格爾”后,灰袍尊者拋棄“伯達迦”再度前壓,這是教廷眾人都未曾預料到的事情,因為僅僅只是相隔一日,教廷支援未到,這位凱達主教不得已再度退守。
也就是在教廷表明態度,斯瑪格爾居民絕望之際,一個熟悉而又陌生的名字出現在了報道中。
錨定十一年末,圣歷二一六年的令月月曜日,羅修·諾維茨基,一位失蹤已久的人物,以審判庭審判長之名命令教廷眾不許再退一步。
凱達主教執意退守,被羅修·諾維茨基砍下頭顱,懸掛于高墻之上示眾,并贈四字
——“言退者斬”
錨定十一年末,圣歷二一六年的令月火曜日,審判庭審判長羅修·諾維茨基與灰袍尊者交手,平,灰袍尊者退走。
錨定十一年末,圣歷二一六年的令月水曜日,極東城“伯達迦”重回圣域
同日,消息傳回圣域。
悉聞,群情激昂,口碑載道
翌日,羅修·諾維茨基攜“敗逃主教”凱達頭顱回歸圣城。
人聲鼎沸,圣城沸騰于“英雄”之歸來。
你所到之處皆為鮮花與贊禮
你所受之注目皆為敬仰與感激
你將凱達的頭顱放于圣像之前,回首看向圣城住民,開口說道:
“教廷內的骯臟和腐敗早該清洗了,所以,他只是開始。”
“教皇已死,灰燼猖獗”
“我將代執圣序權柄,以正教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