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當上教皇了?
你深知,你的舉動越是張揚,便越能破壞那位老教皇的“布置”
就算那位老教皇真的沒死,你也不相信他能忍到現在都還不露面
一方面是為了驗證那位教皇冕下的狀態,另外一方面則是順應他原本的計劃接著走下去了。
羅修很清楚,自己原定的目標便是那位教皇冕下。
為了攻略BOSS做了萬全的準備,事情發展到這一步,即便原本的目標真的死了,他也不會停下來。
你所作這一切的目的,便是弒殺那位老教皇
如果他還活著,那自然是皆大歡喜。
而如果他真的死了...
你需要另外一位存在,來承擔這位老教皇本該承擔的“代價”。
當然,這一切都需要在你驗證那位老教皇的狀態后才能判斷。
你的加冕儀式,是在圣城的最宏偉的圣殿中舉行的。
你身穿華麗的神袍,站在圣殿的中央,教廷的高階神職人員圍繞著你,他們手捧尼拜亞誡言,似是在為你獻上祝福,但他們的眼神中并非是敬意,而是畏懼。
圣歌在圣殿中回蕩,聲音莊嚴而悠揚,圣城的大主教開始進行加冕儀式,這是教廷現存資歷最老的主教。
他似乎并不愿意拿起象征王權的冠冕戴在你的頭上,僅僅只是迫于你的威脅才來參加這所謂的加冕儀式。
然而,伱卻直接無視了對方,轉身面向圣殿中的雕像。
那是歷任教皇的雕像。
你伸出手,摘下了雕像上的冠冕,并將其戴在了自己的頭上。
毫無疑問,這是大逆不道的舉動,但卻沒有一人敢發出異議。
包括剛才那位資歷最老的主教,此時他的臉氣得通紅,但卻連指責的話語都不敢說出。
一方面是因為你的事跡,另外一方面則是這加冕儀式本就是神圣且莊重的,本就守舊的他不能容許自己破壞儀式的秩序。
他最開始的行為也在于此——他原本以為只要他不完成加冕儀式的進程,你便無法真正的成為新一任的教皇。
但實際情況卻是,你無視了這一程序,并用行為向世人宣告道
——無人有權利為你加冕。
你在圣城的擁躉中正式登上了教皇之位。
無論從程序上還是從民心上,你都是當之無愧的新教皇。
在你上任第二天,你便以強硬的手腕清洗了教廷內部的“異黨”——而那位不愿為你加冕的老主教就是最早被你所處理的“異黨”之一。
他未曾預料到,你會毫無顧忌的對一位在教廷內“德高望重”且“資歷深厚”的老主教動手,以至于他被活生生埋在棺材里時,嘴里還在喊著老教皇“梅德羅斯”的名字。
他的行為被你的“親信”傳入你的耳中,你因此認定那位梅德羅斯老教皇可能還活著。
于是,在肅清教廷的同時,你開始重新調查“教皇之死”的始末。
與你利益一致的審判庭是你首先“肅清”的部門,你將先前保守派的成員清剿了大半,并扶持你的追隨者上位,在你的默許下,審判庭得到了極大的權利。
另外一方面,你深知你的“上位”順應著民意,你清楚,你必須做出一些事情來回饋,或者說將他們原本的“怨氣”宣泄出去。
而最好的方式,便是將先前所激化的矛盾,轉移到第三方身上去。
早在最初的時候,你便想好了這個靶子的人選。
——真理學會
實際上,早在當初參與教廷與灰燼院之間的沖突時,真理學會便已經“入局”了。
相較于矛盾最為激化雙方,真理學會僅僅只能算是趁人之危。而在他們看來,教廷首先得處理好灰燼院方面的事情,才能騰得出手來應對真理學會...在此期間,真理學會也能盡可能的將自身的利益最大化。
但他們漏判了兩點,一是“教皇之死”事件發生得太過突然,二是在短短半個月不到的時間里,教廷的權力架構方面便發生了如此大的變動,以至于他們來不及調整策略,便被早有預謀的你打了個措手不及。
你先是安排人在圣域內部擴大希爾伯特公國與教廷之間沖突,并開始通過掌控輿論將當初灰燼院“臨死反撲”的責任安在了真理學會的頭上,稱如果不是其在背后早有安排,為何發生在希爾伯特公國內的幾次事件如此巧合?
在真理學會還未反應過來時,教廷內部的矛盾便一點點的轉向了希爾伯特公國與真理學會。
而在發現此事后,真理學會也緊急召開了議會,最終的討論結果是:這位新教皇羅修·諾維茨基的行事風格十分激進,但從大局來看,教廷應該不至于直接把矛頭對準真理學會。
畢竟現在的教廷和灰燼院可是不共戴天的死仇,教廷瘋了才會不去管灰燼院轉過頭來又招惹真理學會,就不怕后方起火?
看著模擬中的內容,羅修忍不住笑了
——你看干不干死你就完事了。
............
與此同時,在神學院的一間臥房里,陽光透過窗戶灑進室內,將一切照得明亮。
金發的少女從夢中驚醒,她的呼吸急促,臉色蒼白,眼神中充滿了迷茫和不安,仿佛剛剛經歷了一場噩夢。
她的睡衣在晨光中顯得有些單薄,少女環顧四周,試圖找到夢中的場景,但一切似乎都是那么的平靜,只有窗外的鳥鳴和樹葉的沙沙聲。
少女正是歐帕爾。
她慢慢站起身來,走向窗邊,試圖平復自己的心情。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在她的臉上投下了斑駁的光影。
然而,剛才發生在夢中的事情卻無論如何都從腦中揮之不去。
剛才發生在夢中的那一幕實在是太過真實,雖然她夢中的場景只有一幕,但任何細節她都能記清,以至于她懷疑那并非是夢,而是自己的預知。
一個對可怕未來的預知。
那一幕實在是太過令人印象深刻,她只是回想起便覺得毛骨悚然。
原本被審判的“罪人”拿起了屠刀,將教廷議會變成了屠宰場,她仿若待宰的羔羊一般,眼睜睜的看著鮮血染紅了議會大廳,那“罪人”拿著議長的頭顱高呼斯罪已昭。
那夢中罪人的眼神和名字都歷歷在目。
——羅修·諾維茨基。
等等,這個名字...
歐帕爾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開始翻錄自己的記事本,果不其然,在前幾頁,她翻到了這個名字。
在看到這名字的瞬間,歐帕爾的臉色變得無比蒼白。
也就是在想起這個名字的一瞬間,腦海中像是浮現出了無數記憶一般。
——那都是她曾經所夢到過的場景。
以及,她與羅修·諾維茨基第一次見面時的場景。
不是在圖書館中,而是在夢中,那陌生的房間,以及...基安蒂酒。
而直到現在,她才真的確信。
這并非是夢。
而是,可能會發生的。
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