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地方不錯了,打完了正好可以在旁邊吃點東西。”顧陸說。
周琳穿著黑色運動裝,外加運動鞋,整得挺專業,反倒是顧陸,明明是他組的局,穿著倒比較業余了。
陽光透過茂密的樹冠,好像金沙灑在周琳身上,她揮動著球拍做準備工作,比陽光還明媚。
顧陸撿了較長的枯樹枝,放在中間,就當做“界網”了。
羽毛球來來回回打起來。
大概半個多小時后,顧陸發現一個小問題。他即便用盡全力,也難以把羽毛球打到樹梢上。
天時地利都具備,但顧陸唯獨遺忘了人和,高估了自己的力量。
但——
“扣殺!”
不是專業訓練過打羽毛球的,球拍是“\”型向上仰,把球越打越高,顧陸努力了半小時沒成功,周琳的扣殺成了。
羽毛球掛樹……
“真的是傳說中的怪力少女,前面水杯事件看來不是我的錯覺。”顧陸心想。
“等等,你干什么?”顧陸馬上制止周琳的動作。
周琳第一反應是扔球拍,然后把卡住的羽毛球撞下來。
“球拍值錢還是羽毛球值錢?”顧陸說。
“有道理。”周琳恍然大悟。隨即在地上找了幾塊小石頭,朝著樹冠上的羽毛球方向砸。
試了幾次后無果,準星不行。
見狀,周琳說,“好不容易出來一趟,總不能打半小時就不打了吧。”
“好像之前有家文具店,你等我幾分鐘,我去買個新球。”說著,周琳把球拍放下,人一溜煙跑開。
滴!腦中合成序列傳來熟悉的聲音。
多次被劇集改編的作品霓虹2005年最好的故事文壇奇才化作《朱川湊人精選》。
“我想得果然沒錯!”顧陸很高興,因為序列合成隨機,這是頭一次主動觸發。
《朱川湊人精選》包含了作者六個短篇,鐵柱、貓頭鷹男、昨日公園、月之石、在白色房間里聽月歌、花草便當。
顧陸記得昨日公園故事,一開始就是父親和孩子打球,結果球打在樹梢上了,然后孩子離開買新球。
因此挑選空地時,找了個樹木比較茂盛的,附近又可以買球的地方。
其他文具店不清楚,反正晨光文具的話,乒乓球、羽毛球這些都有售賣。
“是這五篇啊,這合集的含金量不會弱于《人間椅子》。”顧陸瀏覽著。
從某一方面來說,這合集更強。
《貓頭鷹男》獲得了all讀物推理新人獎,《花草便當》獲得了直木獎,《在白色房間里聽月歌》獲得霓虹驚悚大獎短篇獎。并且六篇故事中有三部拍攝成劇集,比例達到百分之五十!
非常好,非常好!這也是合成得最快的一次,小顧同學那叫一個開心。
開心之下,周琳買球返回,為防止再出現剛才的情況,她買了一筒球。
就是羽毛球是用一個圓筒裝著的,一筒有十二個。
“來來來,今天我讓你知道,什么是羽毛球天才!”顧陸因為高興,所以雄心萬丈。
很明顯,顧陸會后悔放話……
三個小時的羽毛球,中間有大概半小時休息,顧陸人都傻了,四肢無力。
“羽毛球天才?”周琳補刀,特別是語調還帶著點疑惑的小鉤子,太傷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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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是第一次,所以讓讓你,以免你下次不和我打了。”顧陸解釋。
“嗯嗯,”周琳點頭,“你說得很誠懇,我相信。下次就不用讓了,我們可以玩得久一點。”
顧陸沉默了,沉默不是今晚的康橋,是今晚的月光。
“以前也沒聽說過周琳喜歡運動啊!”
顧陸上晚自習時,腳都有點發抖,跟體育課蛙跳了一圈差不多。
回到家,洗漱睡覺,連安排新作品計劃的精力都沒有。顧陸此刻像是甘蔗渣,被榨干了,一滴都沒了。
可以說今晚是顧陸睡得最香甜的一次,太累了……
天氣屬狗臉的,說變就變,嘩嘩下傾盆大雨。
男孩也是善變的。
“后悔了,后悔了,我應該選睡懶覺的,早上多睡十分鐘,等于一個小時啊!”
也只有麻溜地起床,唉聲嘆氣。
顧陸昨天在課代表收周末作業時還嘚瑟呢,自己不用寫作業,有時間看書來著。
他是不會承認自己早上爬起來周身疼的。
“身體是弱了點,還好加入了籃球社,不進校隊,社員的訓練還是比較合適的。”顧陸把書包檢查一遍。
[顧陸:簡社長,請問《小王子》什么時候出版?第一次書籍出版,有些小激動。]
出門前,顧陸發了兩條短信,如果沒要緊的事,他一般是不攜帶手機去學校的。
舉著傘在樓下買早餐,顧陸今日買的是茶葉蛋娃哈哈ad奶。
為養好胃糜爛,一向沒吃早飯習慣的顧陸現在按時三餐了。
“太早了,報刊亭都沒開門。”顧陸嘀咕,本來還想買根淀粉腸和期刊的。
九月一號開學,顧陸已在學校度過兩周了,進入九月中旬,這個時間點是《歲月·推理》金版發售的日子!
前面有說過37中五班老同學們讀了什么學校吧?全班有六人沒考上高中。
當然能不能考上高中,錢和分同樣重要,張禹東成績和陳雪、范小天一樣都很爛,可家長能花錢送他去第二外語學校就讀。
第二外語學校雖然不如八中,但也絕對算得上重點。
公園聯盟五人,各奔東西啊!
大喊我們聯合的張禹東,從開學就不順。
主要原因是自己一向依仗的鈔能力受阻了。
在三十七中,張禹東是金主爸爸級別的,但自從來第二外語學校,他的家庭在同學們面前就顯得普普通通。
張禹東自尊心有些受挫,連公園聯盟午休做好事的計劃都沒再繼續……
“不去,伱們玩,我看書。”張禹東拒絕了出去同學玩球的邀請。
第二外語學院身為私立學校,社團氛圍比八中更甚,特別是籃球和足球,都是高校頂尖的。
“嘿嘿,冬瓜,我看見一個好玩的東西。”同桌卓峰用手肘碰張禹東。
瞧瞧,東哥變成冬瓜了,能好受嗎?
“你看這里。”卓峰指著手里的雜志。
“看什么?”張禹東有些不耐煩。他同桌是迷,《繪》《最》還有什么知音漫客都會買。
“這個人的名字和你一模一樣,連字都是一樣的。”卓峰指著《歲月·推理》內的一篇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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