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逢喜事精神爽,好消息真的不斷!
當前統計系統并沒短視頻時代那么發達,所以《小王子》出了首日銷量,沒有全國第二日和第三日的銷量,再看只能等首周。
統計周期就是這般。
雖不知道狀況,可簡社長找的關系,和第一批觀看的“圈內人”反饋爆發了!
先說前者,《人民文學報》余心姚發布在自己的專欄上,標題是“余心姚簡評〈小王子〉”,他標題格式很固定。
內容還是要看副標題吧:心中的童話島,由衷希望大人們有一天都成為小王子,不重視數字。
[兒童作為“風景”是什么時候被發現的?
是1762年出版《愛彌兒》中嗎?盧梭被歐洲認為“人類歷史上第一個真正發現兒童的人”,他認為童年是人生密不可分的一個階段。所以他把自己孩子丟棄在育嬰堂,讓孩子提前感受到十八世紀法蘭西的艱難。
我們把“兒童”的觀念內化,才關注到了他們。
《小王子》里身為飛行員的“我”是成人本位的視角,而小王子是兒童本文的視角,作家顧陸進行了非常簡單的二元分化,他寫出了兒童對世界的看法,這是“兒童”的外化。
關于此,從階段的序章開始,顧陸的二元分化就體現出來。
故事一開始,“我”在六歲時和大人有來首次的失敗交流,作為兒童的“我”,有著豐富的內心世界,畫了兩幅需要充分發揮想象才能看懂的畫。
然而成年人以好壞來衡量畫作,無法進入想象世界,還教導的告知“我”,別沉迷于想象,要按照能畫好的方法來構圖。
是不是一段熟悉,并可以代入任何家庭的對話?
余心姚從中間部分就開始用萊考夫的概念隱喻來分析了,分析全文的結構隱喻、方位隱喻、本體隱喻。
蛇、狐貍、玫瑰都是結構隱喻,蛇是死神,狐貍是朋友等。
主角見到狐貍的第一句話是“來跟我一起玩吧”,“一起玩”是“朋友”這個概念域中最常見的元素等等。
這部分有些復雜,應該沒有普通讀者愿意慢慢的看,反正余心姚有一手,抽絲剝繭的把整篇文要表達的含義都分析清楚了。
甚至太過清楚,有種肢解作品的錯覺。
跳到余心姚點評的結尾部分——
[成年人總是關心數字,如果孩子說“今天我和朋友們去摘花了”,大人會問“你摘了多少朵?”
又如果孩子們分享“我今天考了個好成績”,大人會關心具體多少分。
書中小王子有一句話說了很多次“大人們真奇怪”,直觀的諷刺了成年人的可笑,也是對大人們的同情。
因為大人居于社會的生產位置,讓大人們不得不關心準確的數字,數字的背后就是效率啊!
身為成年人,很感謝有這樣一部成年人也可以看的童話,讓我短暫的來到了童話島。]
《人民文學報》銷量一直不高,距離少年文藝、歲月推理差得遠,更別說和故事會相比,但它的影響力還真無法用發行了多少份來形容。
普通網友甚至沒聽過這個報紙,但沒關系,它會以另一種方式讓你看見。
甚至說有沒有看懂余心姚的全文一點也不重要,媒體會“斷章取義”!
某實體書作家微博:“少見有童話小說能登上人民文學報,還獲得了極高評價,甚至讓余老師都感謝有這么一本書,必須要買來看看。”
新浪門戶:“如果你看懂了《小王子》的隱喻,那很抱歉,你已經成為了故事中的‘我’。”
當當網:“成年人的童話島《小王子》,點擊購買首日享折”
鳳凰報書訊:“新上市的童話故事《小王子》引發熱議,‘大人們真奇怪’扎了多少人的心”
瞬間爆發出來的力量,在兩三日里擴散開來,覆蓋面積可不單單是互聯網,還有電臺推書。
沒有聽電臺習慣的人群,會認為電臺不是八十年代和九十年代的產物嗎?在零幾年開始落幕,《張震講故事》是電臺最后的輝煌。
實際“全民擁電”的時代也確實落幕,但仍然有一小撮人,保留著聽電臺的習慣,甚至于這個習慣延續到2017年……關鍵是這部分和買書看書群體有非常大的重疊,所以對于宣傳實體書來說,廣播電臺實際上是必須爭取的一個環節。
電臺節目文藝之聲,這檔頻道有品書的步驟——
主持人說,“歡迎繼續收聽《文藝之聲》,今天我們要為大家推薦的書籍是《小王子》,來自于國內作家顧陸。又是一個新人作家,越來越多的新人作家出頭了,這對我們圖書市場來說是很好的。”
“《小王子》的題材是童話小說,很多人一談起童話小說,就有是小朋友看的的印象,但《小王子》既寫給兒童,也寫給成年人。身為成年人,看完后,你甚至會感謝有這樣一部童話小說的存在。”
“顧陸的寫作手段非常精簡,但又準確描寫出孩子視角的氛圍,我看完馬上又買一套送給我侄女。最后以一句話來進行推薦:什么是馴服?馴服就是制造羈絆,而那是有一定風險的。”
電臺《文藝之聲》推書,少數情況是金主爸爸給錢宣傳,但大多數情況都需要自己找書推薦。
可不能敷衍,隨便找一本書,那樣會損傷頻道的信譽度,如果聽眾不再愿意相信你的推薦了,伱對金主也不存在價值了。
《文藝之聲》的策劃以及主持人,他們即便看過很多書,也早就推薦完了,而新看——要上班呢,根本沒那么多時間。
因此著名的書評人和《人民文學報》《鳳凰報書訊》都是他們重點關注的信息源頭。
余心姚更不用多說,連如此毒舌的他都推薦的書,閉著眼睛沖就行了,甚至有好多次,來不及看書,直接改改余老師的書評內容,改得通俗易懂一點,也能蒙混過關。
這種把精華信息,二次過濾,變成”有點意思的普通信息”推給觀眾,也能掙到信息差的錢,后世短視頻把這一招玩到了極限。
最糟糕的不是把有營養的大餐稀釋,因為不少人營養不良,吃不了那么好的。最糟糕的是二次烹飪,不但沒營養了,還放毒……
《小王子》銷量迎來一個小高巢!
“有沒有《小王子》,對,給我來一本。”
“我給我孩子買一本童話故事,就叫小王子。”
“什么賣完了?!”
“來一本有小孩,有狐貍,有玫瑰花的書,叫什么名字來著——”
等等書店的景象大抵相似,不少書店都售罄。
《小王子》初印5萬冊,聽上去很多,但你想想,全國有多少個新華書店和三聯書店?
再加上大城市和繁華地段的書店還要多屯一些,因此分散到小城市的每個書店也就十幾二十本。
“一飛沖天了!”簡社長接到二級批發商和各城市書店的加冊電話。
“本來還以為要等到圣誕節來進行一次大宣傳,現在看,根本不需要等這么久。”簡社長心情大好啊。
倒不是書掙錢,當然掙錢的因素肯定也有,但開心的主要因素還是看好的作家,真的發揮不錯。
“那也是簡社長幫忙,又是請余心姚,又是舍下臉皮宣傳。”社長秘書小奏說。
簡社長皺眉,“我只是推波助瀾,余心姚有文學評判家的心氣,不會因為和我關系好就夸獎《小王子》,夸獎了也只是因為作品質量過硬。”
“至于微博動態的推廣,實際是雙刃劍。文人相輕,如果《小王子》作品撐不住,那么他會迎來一頓狂風暴雨般的批評。”簡社長說。
很顯然,社長秘書的馬屁拍到了馬后腿,被尥起一腳踢中。
“《小王子》你看了嗎?”簡社長突然問。
“我昨天剛買的書,整理文件,還沒時間看。”小奏馬上回應。
“可以看看。”簡社長點頭,“顧陸以不幸的人生,寫出來給人幸福的作品。”
簡社長不是八卦的人,但《故事會》審編老李是,刊物和出版圈不少人都知道,少年作家顧陸,家庭境況是比較壞的。
如果能結合身世,來窺探創作小王子的原因,肯定會更清楚。簡社長這樣想,只不過他是不想去揭少年傷疤的。
“你可以看看我動態下面,第一批看完《小王子》的回饋。你就明白,為什么我只是起到推波助瀾的作用了。”簡社長說。
“我馬上就去看。”
“不用馬上了,先把工作做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