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豪:這孩子打小就聰明  第425章 進步了

類別: 都市 | 都市生活   作者:一切以大橘為重  書名:文豪:這孩子打小就聰明  更新時間:2024-12-30
 
余心姚,老朋友了,能夠說顧陸在文學界的名氣起于他。

他對小王子的評價極高,當然對《冰菓》也是有批評的,哪怕當前這本被譽為顧陸半自傳的作品,國內銷量三百多萬冊,霓虹銷量破百萬,余心姚仍舊不認可。

再交代一番余心姚動筆的背景——

《人民文學》雜志并無專欄一說,而余心姚身為國內第一文學批判家,含金量相當之足,不需要搞個噱頭。

他在點互聯網上陰陽怪氣的西北圈晨小龍等作家。他們不敢說重話,只敢躲背后說些風涼話。

什么“人民文學作為華夏第一文學刊物,從沒有作家連續四期刊登,捧得太高了”、“提問,要有什么樣的背景,才能在人民文學開專欄”之類的話。

余心姚脾氣相當暴躁。

[一個馬戲團的丑角是個侏儒,一覺醒來發現自己成了英俊青年《侏儒》;呆兒木什因覬覦一張唱片屠人滿門,在監獄中他死不認罪,直到變成嬰兒《呆兒木什》;一部偵探的主角,從書中既定的劇情逃脫了出來,想要做個好人《大盜悔改記》。兒童與成年人的戰斗《跌回童年》。“

本期新作《多重烏龜》,一個奇特的村子里,村民都有兩具身體,倘若失去一個身體會發生什么?

納博科夫說過,“任何一部杰出的藝術作品都是幻想,因為它反映的是一個獨特個體眼中的獨特世界。”

顧陸短篇作品能夠四期都成為《人民文學》推薦作品,是他打破了荒誕和真實的界限,不僅是荒誕,不光是奇幻。他將荒誕與真實揉合,與民間奇幻故事的不同之處在于,他的作品總能在荒誕中見真實,在真實處顯荒誕。]

余心姚也不是光夸獎,也有初步解析,這種藝術是如何辦到的。

畢竟是發表在人民文學報上的文章,并不是單純diss人和夸獎人就能刊登的。

省略前面很長一段的分析,只截出關鍵部分。

[顧陸通過變形、異化、面孔化、反異化等手法,將故事進行虛構和荒誕化,羅蘭·巴爾特稱之為“催化”,通過這種剝離現實的描寫,把握故事的發展和走向,現實和不現實融合,形成了“整體荒誕與細節真實”的辯證統一關系。

所有荒謬的手法都是為了展現血淋淋的真實,而所有的真實又都旨在揭示時代的荒誕。

無論是寫作技巧上的從荒誕到真實,還是寫作意圖上的從真實到荒誕,都是顧陸通過強烈反差引發讀者對社會歷史思考的導向技法。加繆在《西西弗的神話》中認為:重要的不是活的最好,而是活的最多。因此,很難說究竟怎樣是活的最好,而“多”即豐富性,成為了衡量生活的一種標準。衡量顧陸刊登的八篇,并不是在真實生活中進行找尋,而是在一篇篇故事中尋找生活的想象性……]

看著費神的言論,差不多就行了,后續關于這幾篇語言風格的分析,就大致略過。

余心姚認為是達到幽默的最高境界,即魯迅先生的“吐他半口悶氣”,蕭伯納的“笑中帶刺”。

末了,余心姚還在結尾處進行安利。

[四期八篇中最讓我驚喜的是本期連載的《穿墻記》,主角杜蒂耶爾偶然發現自己有穿墻本領,他從惡作劇到作惡,最后把自己永遠困在了墻中。

如果把《穿墻記》單純當作一篇奇幻故事,這篇文章一點都不難讀懂,但只有抓住顧陸隱藏其中的真正話語,作品才會讓讀者肅然起敬。從表面看,這是主人公杜蒂耶爾從發現自己擁有穿墻的本領,意外困墻中的悲劇故事。但讀到“杜蒂耶爾好像鑄在了墻心里。直到今天,他的軀體與石墻依然化為一體。”才驀然發現故事的核心……

這系列作品讓我想起魯迅先生的《故事新編》,以神話故事作為依托的背景,同樣的荒誕與真實揉合的方式,來反應二十世紀初的華夏。

顧陸的系列作品是新時代的故事新編,若有人對我的評價有疑問,那么就請去看《穿墻記》,你會同意我的看法。]

從這個評論就知道,為何埃梅是法蘭西二十世紀短篇第一了,明明他是寫的二十世紀的法蘭西,但拿到二十一世紀的華夏,仍舊認為是在反應現狀。一如《多重烏龜》中,現代都市男女要習慣孤獨的主題。

經典作品就是這樣,它們分為兩類,一類是具有開創新,如同《十日談》不了解背景看,會覺得什么辣雞作品,就這還名著?但它是歐洲第一個短篇集,為意大利散文和短篇打下基調。

二類是對人性和社會有一針見血的描寫,放在任何時代都是鏡子,《故事新編》和《埃梅短篇精選》就如此。

當然也有兩者結合的,那基本會被抬上教科書。

余心姚的影響力不用多說,他的極高評價,瞬間在文壇引起轟動。而且是比數年前“夸獎小王子”更大的熱議,因為當下顧陸已是國內最著名的作家之一。

拿顧陸和魯迅比,你開什么玩笑?!

《穿墻記》可比《故事新編》,你是在說笑嗎?

了解魯迅先生的都知道,故事新編是十分特殊的作品。

有人沒去看就直接開罵,說余心姚老眼昏花。

更多人還是去看了,抱著“我就要看看,穿墻記有什么精彩之處,擔得上如此高的評價”的心態。

即使抱著先入為主的敵視,也被征服啊!

穿墻記是埃梅最好的作品,沒有之一。地球上法蘭西演員讓·馬萊為紀念埃梅而親手雕刻的一尊銅像,這是作者影響力。而埃梅故居的樓側的高墻,有一個人伸著一只手臂,有半個身子探出,那就是永遠地被困在了墻心的杜蒂耶爾,這就是作品影響力。

這篇作品被歐洲翻拍改編了不知道多少次,就有這么好!

“顧陸……我也想寫出《穿墻記》這樣的作品。”

“看之前:余心姚老師收錢了吧。看之后:余心姚老師夸得還是太保守了。”

“最近顧陸好像是在網上寫武俠,有人說他的文筆是溢出的,如果認真寫,可能能成就比肩金古絕的新作。抱著這個心思再看看穿墻記,確實溢出太多了。”

“一直認為顧陸是一名通俗作品的天才,哪怕有著外交三部曲,通俗敘事的典范之作。原來我是一葉障目了,顧陸沉淀五年的作品,早已變得如此深邃。著實讓我大開眼界。”

“明年的魯迅文學獎,顧陸應該能成為最年輕的獲獎者。”

等等討論。

西北圈銷聲匿跡了。

當然對那個圈子來說,嚴重的不是銷聲匿跡,而是說風涼話的晨小龍等作家,被《人民文學》編輯部記恨上了。

有些話可以私下說,也可以當面說,因為只要你沒艾特我,都可以當沒聽見不知道。但不能鬧得滿世界都在討論。

現在你陰陽怪氣顧陸以及人民文學的事,滿世界都知道了,除非寫出驚世駭俗的作品,否則這輩子都難以再登上人民文學一系的刊物了。

上其他文學刊物的難度也會增加。畢竟誰也不喜歡聲音特別大的民眾。

“我是不是應該拜訪一番余老師?”顧陸心想。

上次想拜訪是幾年前,屆時讓簡叔當中間人幫忙介紹。得到的回復是:文學批判家應該和作家保持足夠的距離。私交關系好與壞都會讓評價失去客觀性,失去了客觀的評論,只是情感喧囂,沒有任何作用。

好像很有道理,顧陸就打道回府了。

“即便知道余心姚的評價是因為文抄來的作品本身質量優秀,可因為評價所帶來的好處是實打實的,還是想感謝。”顧陸發消息給簡叔,預估再度想要見面,也會被拒絕,就讓簡叔幫忙道謝吧。

好比這次,幫忙報仇讓晨小龍等作家元氣大傷先不說,有余心姚的支持,讓顧陸在國內嚴肅文學領域又進了一步。

看清楚,是嚴肅文學領域,通俗這一塊,顧陸是天花板定價。年銷榜單,連續六年都有顧陸作品進入top3,且top10不止一本,統治力十足。

“獲獎的幾率很大啊。”顧陸當下對文學獎沒什么特別的追求,不過魯迅文學獎不一樣啊,即便只是套用魯迅先生的名字,但還是挺想獲得的。

說起來,嚴肅文學長篇,他目前只有一本《活著》。其余的,沒抽中。也證明了,金手指是以暢銷書為主。

滴滴——

哦?簡叔回消息了嗎?顧陸手機響起提示音,打開看,卻是郭大法發來的消息。

2019年第三季度圖書市場銷量的報告單出來了。

《嫌疑人X的獻身》以兩個月一百七十多萬冊的銷量穩居季度第一。

然后《小王子》和《冰菓》《昨日公園》都也進入了前二十。因為《來自新世界》精神續作的宣傳,阿爾吉儂在第三季度銷量29萬冊位居25。

剛剛說的通俗頂尖,此刻更加具象化了。

“一個人有沒有本事,其實從言行舉止都能看出來。”顧陸想到了余心姚多年前接受采訪時說的話。

書籍銷量榜前幾名固定,恰恰說明了市場創作力的畏縮,以及多數民眾不再看書的情況。

好比小王子,真是因為每年都有新讀者嗎?完全不是。

顧陸走神時,手機又響起,這次是簡社長了。

[簡叔:沒問題。老魚這家伙,發這么一個評價,也不告訴我。另外小顧,記得我們約好的事。]

馬上回復沒問題,約定好的事,顧陸肯定沒忘記。

忙忘手上的事,顧陸查看起杜蘭特為《威茅斯的陰霾》作的序。他英文還是不錯的,勉強能閱讀,況且遇到不理解的單詞查詞典就行了。

顧陸是作者不需要考慮太多,只需要努力文抄就行,相反姚小駒要考慮的就多了。

“湯姆先生,你……”

姚小駒在凱恩神經質發作之前,連忙拿出底牌,“凱恩先生,請看這里,前不久顧發來的感謝信。”

感覺凱恩都已經在心中召喚克蘇魯了。姚小駒緊緊盯著對方。

聽到顧陸,凱恩撤回了七八十句話,“什么感謝信?”

[感謝凱恩·范澤斯通先生對克蘇魯神話的卓越貢獻。

我作品中并未出現明確的神話體系,以及框架。而凱恩先生成功地描繪出了一個善惡二元論觀念的神話體系,模糊了無善惡之分的背景環境,創造了系列的另一條路線。

我編寫的克蘇魯族譜一部分也來源于凱恩先生的框架,古老的眾神為舊神、曾經主宰了地球的舊神為舊日支配者,來自于外星的眾神為外神……

凱恩·范澤斯通先生是貨真價實的克蘇魯之王。”

沒有錯,顧陸和姚小駒召開視頻會議時,接到了求助。他所想的辦法就是戴高帽子。

克蘇魯之父感覺比克蘇魯之王要厲害多了,所以顧陸分一個出去。

況且擺事實講道理,顧陸只寫了十幾篇克蘇魯,凱恩幾年間筆耕不輟,克蘇魯系列創作了五十多篇,且還有兩個長篇,被譽為克蘇魯之王貌似也沒毛病。

“咳咳……”凱恩臉上的棱角都柔和了,氣質從狼變成了哈士奇,腦子想說點什么,但喉嚨沒準備好,就嗆到了。

“克蘇魯之王,這評價太高了,我很羞愧。”凱恩整理語言了好半天才回應。

“不不不不,凱恩先生,既然顧這樣說了,那就肯定有他的道理。”姚小駒說,“你就是克蘇魯之王!”

“還需要對克蘇魯系列繼續添磚加瓦。”凱恩說。

你看看,果然有用。凱恩瞬間就平靜了,聊天說話也十分正常。

不過聊了一會,凱恩突然詢問一個問題。問題有點偏門。

“外神之首:阿撒托斯,盲目癡愚之神、原初混沌之核、魔神之首、萬物之主,就是顧陸先生上上周現在的《夜魔》中出現的神祇。”凱恩說。

“啊,嗯。”姚小駒即便很忙碌,但每次有作家的新稿,他還是會第一時間觀看。

[在那混沌的中央蔓生著盲目癡愚之神,萬物之主阿撒托斯。他被大群毫無心智也沒有固定形狀的……]目前為止,顧陸克蘇魯系列中,描述中最高位的神靈。

“阿撒托斯被描述祂沒有智慧,所以才叫盲目癡愚,這個特性也讓祂沒有信徒。”凱恩話鋒一轉的問,“請問祂是天道嗎?華夏神話中的天道。”

你說的是中文嗎?哦不對你說的是英文嗎?姚小駒第一次懷疑自己的英文水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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