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于麗的話,閆解成心里不贊成,但是上了床就不是腦子說話好使了,滿嘴答應著。
李學武提著桶把三門庭住著的三家都送了肉,又都收獲了一聲聲感謝,李學武也就客氣幾句接著往中院走。
一進中院就見秦淮茹把自己送給傻柱的肉往家里提,兩人相見秦淮茹很是尷尬。
秦淮茹不好意思地對李學武說道:“那啥,傻柱喝多了,我過去給他收拾收拾,他非把肉給我”
李學武不答話,沖著她笑了笑,就走去一大爺家。
這會兒一大爺正聽匣子音兒呢,放的是劉寶瑞的相聲。
見李學武上門,很是客氣地讓屋里坐。
李學武讓了兩句,把肉給了從里屋出來的一大媽。
一大媽很是厚道地笑著夸了李學武,一大爺憨厚地笑著看著他。
李學武沒多說,出了門就往賈家走去。
秦淮茹正往柜子里藏豬肉,見李學武上門,還以為要豬肉來了,手忙腳亂地關上柜門子。
賈張氏見李學武上門,也以為是這樣,就梗著脖子下了炕站到堂屋里。
棒梗這會兒剛要睡,見著媽媽拿肉回來正坐起身子觀看,一見李學武進屋,趕忙用被子蒙住頭裝睡。
秦淮茹婆媳瞪著眼睛看著李學武,防備著,又害怕著,秦淮茹更是施展出“楚楚可憐+凄慘淚光”眼神兒大法。
李學武見這一家人的表演,拿出一塊肉遞過去。
“家里殺了豬,送一塊兒給你們嘗嘗,野豬味道不好,別嫌棄”
這一送,婆媳兩個都愣住了,賈張氏先反應過來,急忙接過肉,嘴里說著:“不嫌棄不嫌棄,這肉香著呢”
秦淮茹剛想客氣兩句就見婆婆接過了肉,很是尷尬地縷了一下耳邊的頭發。
“謝謝你啊學武,還能想到我們這孤兒寡母的,棒梗歲數小,不懂事,您別在意啊”
李學武笑了笑,因為喝了酒,喘出的氣就帶了酒味,一股子男人猛烈的氣息沖著秦淮茹侵襲過來,這種陽剛之氣把秦淮茹看的呆了。
李學武沒多說,棒梗那小崽子不是孩子不好,而是老人沒教好,秦淮茹上班沒時間管,又是單親媽媽帶孩子,難免慣著家里唯一的男丁。
更何況是這個年代,所以長歪了是難免的,要說現在教育還不晚,但是關自己毛事,既不是親爹,也不是干爹。
秦淮茹見李學武出了門,還直愣愣地看著。
賈張氏吐了口唾沫:“發騷呢!要不要跟著去?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記住了,你是賈家的媳婦兒”
秦淮茹驚醒道:“媽,你說什么呢?我哪有?”
賈張氏“哼”聲道:“有沒有你心里清楚,離他遠點,這就是個壞種,晚上還嚇唬我孫子,我還沒找他算賬,這會兒又充大方,來給寡婦送肉,什么玩意兒,我看就是居心不良”
秦淮茹不滿地道:“您怎么這樣啊,人家送肉是每家都送了,再說是你接過來的,怎么還罵人家?”
賈張氏梗著脖子道:“那是他愿意送,我又沒讓他送,他自找的,殺了豬不給我們分肉看我不罵死他,再說就送這么一小塊,夠吃幾頓的?再說了嚇唬我孫子就不行,我可告訴你,你敢作出對不起我們家東旭的事兒,我可跟你沒完”
秦淮茹這會兒氣的直掉眼淚。
賈張氏又斥責道:“他就是裝好人,想進寡婦門,怎么不把半頭豬都搬來,也就是用這點兒肉勾搭你罷了,我還看不清?我吃過的鹽比你吃的飯都多!”
棒梗在被窩里沖著賈張氏嚷嚷道:“我媽不是弄來肉了么,別這么說我媽媽”
賈張氏不滿地對棒梗點了點,罵道:“伱個小白眼兒狼,那肉是傻柱的,你媽伺候那傻子醉酒才拿回來的,我是為你好,你媽出去搞破鞋,就不要你了,你還護著她”
棒梗翻了個白眼,他還不知道搞破鞋是什么意思,只知道不是什么好詞,平時奶奶嘴里經常出現這類詞。
秦淮茹氣的跑到外面兔子圈抹眼淚。
賈張氏趴在窗戶那看著秦淮茹“呸”了一口唾沫嘀咕道:“哼,抹眼淚發騷給誰看?我看你守著兔子能勾引到哪個吳剛?”
李學武自然不知道賈張氏怎么在背后說自己,知道了也不在意,大男人跟一個老寡婦較什么勁兒,太丟面兒。
只要不當著他的面兒說三道四就不會搭理她。
進到后院就剩五家了,先去了二大爺家,敲開門是二大爺開的門。
二大爺明顯聽見李學武挨家挨戶送肉呢,這會兒正在家等著呢。
“二大爺,家里殺豬,給您送塊肉嘗嘗”
“好小子,幾年沒見壯實了”
李學武心里罵道:去你二大爺的吧,我回來跟你打招呼你都裝看不見。
二大爺忙拍著李學武胳膊夸獎,接著讓二大媽把肉接過去。
這會兒劉光天、劉光福正跟地上跪著呢。
李學武不好多待,說了一句:“還得給老太太送肉”就出了門。
這二大爺見李學武出了門臉色一下子就冷下來了。
“現在才想起我來啊,早干嘛去了”
說完橫了一眼,吩咐二大媽:“把肉切了,做個下酒菜,再把我的酒拿出來”
二大媽為難道:“這個時候起火啊?”
二大爺臉色冷道:“廢什么話?”
二大媽也不敢頂嘴,乖乖地去廚房起火炒菜。
劉光天、劉光福兩兄弟眼珠子都綠了,死死地盯著那塊肉,哈喇子直往肚子里咽。
但是起來跟自己老子搶肉吃是不敢的,不一會兒,見二大爺一口酒一口肉片,吃得香,兩人更是肚子咕嚕嚕地叫。
二大爺也不看兩人,聽著匣子里的國家大事。
劉光天有點兒膽子,顫著聲音問道:“爸,能不能讓我們起來,我們也想吃塊肉”
二大媽手一伸“把肉拿來,我給你做”
劉光天:“李學武不是送來肉了嘛”
二大媽冷哼道:“那是送給你爸的,想吃啊自己買去啊,有能耐你也上山打一頭野豬讓你爸風光風光”
聽了自己親媽的“不親”的話
兩兄弟低下頭不在言語,但是目光都是仇恨怨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