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學武也是苦笑不已,這怎么一個個的都瞄著自己啊,都想靠著自己吃飯,自己的飯就那么好吃?
秦淮茹往李學武身邊坐了坐,問道:“你是怎么答應她的?”
李學武看了看扒眼兒望著自己的秦淮茹,道:“就像剛才說的,一日三餐,洗洗涮涮,縫縫補補,收拾屋子,西院兒有活兒就幫著忙活”
秦淮茹見李學武跟自己打嚓,便嬌嗔著追問道:“那工錢呢?我可不信于麗會為了吃那三頓飯干這么多活兒”
李學武見秦淮茹急的都快要撲到自己身上了,便將煙頭掐滅在了煙灰缸里,笑道:“包吃,每個月10塊錢”
秦淮茹一聽給這么多氣的捶了李學武一下,順勢伏在了李學武這邊沙發的扶手上,眼波流轉地說道:“我給你干了這么多天活兒都沒說給我工錢,早知道給這么多我先前就提了”
李學武推了推秦淮茹想提醒她別碰自己,橫了秦淮茹一眼。
“別逞能了,一日三餐你做得了啊?你不上班了啊?上一天班累的賊死的,回來再洗衣服,再收拾西院,你忙得過來嘛”
秦淮茹見李學武推自己,不僅沒有坐回去,順勢還把十一路中的一路橫著搭了過來,道:“我不管,我先來的,她就是看我在你這兒幫忙了,再說了,一日三餐,她是瞄著三餐去的嗎?不會還有那一日吧”
李學武點了點秦淮茹橫在自己面前的“一路”,眼睛沖背對著兩人正在看電視的棒梗那邊使了使眼神,提示秦淮茹她兒子在呢,注意影響。
可卻是沒想到這娘們兒變本加厲了還,站起身直接坐在了這邊沙發的扶手上,居高臨下倔強地看著自己。
要命了,今天怎么凈遇見女流了。
都說李學武這個不怕那個不怕的,可就是拿這樣的女流沒辦法。
抬手對著秦淮茹坐在沙發扶手上的位置就是一巴掌。
“啪”
“啥玩意兒先來后來的,你當菜市場買菜呢,她就是找個活兒干,洗洗涮涮的你也沒時間,她求來了,不給她給誰啊,你辭職啊?”
秦淮茹被打的雙目圓瞪,淚眼含光地對著李學武嗔道:“你不知道閆解成跟護衛隊怎么對你的啊,你還幫他,再說了,于麗可不是個好糊弄的,她是奔著你要開業的廢品回收商店和舊貨商店去的,這是打前站呢”
李學武看著兜里的秦淮茹,這會兒倒是聰明起來了。
手又“不聽使喚”地幫瞪著自己的秦淮茹揉了揉剛被打的地方,臉上則是苦笑著搖了搖頭道:“哪有你想的那么復雜,即使去了那兩個商店也就是一個收、售貨員,能掙幾個錢兒”
秦淮茹瞪著李學武說道:“你當然不在乎那兩個子兒,可是我們能不在乎嘛,再說了,那大小好歹也是八大員了不是,于麗是不是跟你耍花招兒了?”
“什么花招兒?”
李學武想了想剛才的于麗,現在李學武只穿了一條秋褲,身邊坐著這么個妖精,當然什么都藏不住。
看了看總是“不聽使喚”的右手,還挺有彈性的。
“咳咳”李學武尷尬地咳嗽了一下,又板著臉道:“別胡說八道”
秦淮茹一副就是如此的表情,低頭看了看道:“沒花招兒你激動干嘛?我就知道,我說的嘛,閆解成做了那樣兒的混蛋事兒你咋可能放過他,還給于麗活干”
李學武瞪了秦淮茹一眼,問道:“我就這么的禽獸不如?人家兩口子來的呢,我就是看著他道歉的態度好,于麗又說了這兩口子的艱難處境”
“你還不知道我的?最是見不得跟我哭的,我就是心軟了可憐他們,都是一個院兒里的鄰居,做做好事兒,叫你說的我都成了南霸天了”
秦淮茹的眼睛瞟了瞟小李,對著李學武哼哼地說道:“你是不是我還不知道?”
李學武看了看棒梗,又看了看僅僅拉著白窗簾的窗子,小聲對秦淮茹問道:“那天偷襲我的是你吧?”
秦淮茹右手握了握,道:“你不是知道嘛”
李學武沒好氣地說道:“我知道個屁,累迷糊了,眼睛都沒睜開”
秦淮茹嗔道:“如果不是我你就凍死在浴缸里了,哪有在浴缸里睡覺的,你也不怕嗆著,為了把你背上炕差點沒累死我”
李學武嘴硬道:“你知道個啥,我那是在鍛煉自己身體適應嚴寒,準備練習冬泳呢”
秦淮茹哼道:“冬泳,有在浴缸里練的嗎?我進來時水都冰涼了,再晚一會兒你都凍死在里面了”
李學武勥不過秦淮茹,只能說道:“我忘了鎖門了,真不知道誰進來”
秦淮茹瞪了李學武一眼道:“屁,放水那會兒你還軟股囊兒的呢,等我走過來的時候你指定看見是我了,你要是沒見著我能立旗桿兒?”
李學武看了看目不轉睛地盯著電視機的棒梗,轉頭對著秦淮茹說道:“我那是自然反應”
秦淮茹右手輕輕用了用力,嗔道:“你咋這么能勥呢,我就不信你這上過戰場的人能被我抓到,如果不是我估計直接就被你掐死了”
李學武身上打了一個寒顫,這娘們兒太會使招兒了。
“好,就算我知道是你,但是你也不能趁人之危啊”
秦淮茹皺眉問道:“我怎么趁人之危了?”
李學武抬著眼皮道:“你自己做了什么你不知道?”
秦淮茹有些臉紅地瞪了李學武一眼,道:“不知道,我忘了”
李學武橫著眼睛,一臉不信的表情問道:“你跟我扯呢?我睡著了還情有可原,這才幾天啊你就忘了”
秦淮茹也有點兒遭不住李學武的語言攻擊,眨了眨眼睛說道:“真忘了,就記得干活兒來著”
李學武點了點頭,一臉正經地說道:“那真是謝謝你了啊”
氣的秦淮茹抽出右了李學武一巴掌,李學武命運被撒開,抱起懷里的可以敲出響兒的皮鼓站起身就要往里屋走。
這可給秦淮茹嚇壞了,忙對著李學武擠眉弄眼的,就差點兒用嘴咬人了。
李學武也就是嚇唬嚇唬秦淮茹,走了兩步又退了回去,將皮鼓放在了長條沙發上,順勢敲了一下。
秦淮茹氣的拍打李學武一下道:“你就胡鬧吧”
說著話見李學武彎著腰又坐回了沙發,紅著臉說道:“我咋辦?”
許是李學武將秦淮茹放在沙發上時聲音有點兒大,棒梗突然回頭望了過來。
“武叔,電影演完了,還有別的電影嘛?”
雖然看著母親坐在長條沙發上臉紅紅的有些奇怪,武叔坐在單座沙發上彎著腰扒拉著干果筐的姿勢也有些怪,但是棒梗沒有在意,而是關心地問著自己想看的電影。
李學武看了看手表,道:“這玩意兒的時間表我也不知道,我也是第一次看,有什么看什么吧”
棒梗無奈地看著電視里地理介紹短片,雖然沒有電影好看,倒也能看的有滋有味兒。
秦淮茹見兒子轉過身去了,李學武也不吱聲,便再次問道:“問你話呢,我怎么辦?”
李學武想了想,道:“回收站這邊兒暫時別想了,一個是你的時間不合適,身體也跟不上,二一個是別瞎想,房子還沒建完呢,哪兒就售貨員了,沒看見倒座房來了一個老頭兒啊,那是我請的檔頭,專管收貨的”
秦淮茹不死心地說道:“那還有賣貨的呢”
李學武嗤笑道:“咋地,你就夢著售貨員了非要不可啊”
秦淮茹瞪了李學武一眼道:“不是我,是我表妹”
李學武挑了挑眉毛問道:“咋又表妹了?跟傻柱相親的那個傻妞?”
秦淮茹氣的捶了李學武一下道:“你嘴咋這么損呢,我表妹可不是傻的,精明著呢”
“這不是他們家求到我說也想把京茹嫁到城里來,所以我才安排她跟傻柱相親,可是這丫頭一聽許大茂攛掇就跑回家去了”
“這不嘛,又后悔了,可是人家傻柱相中棒梗班主任冉老師了,這就錯過去了”
“現在傻柱的事情也黃了,我這不是想著把她弄到城里來,守著家門口,跟傻柱再處處嘛”
李學武挑著眉毛問道:“不是吧,晚上那會兒我問傻柱來著,他說你生著氣呢,不給他介紹了”
秦淮茹橫了李學武一眼說道:“你們男人就是太容易得到的都不知道珍惜,我就是釣釣他”
李學武笑著點了點頭道:“傻柱是有些個性的,找對象是個難題,要么找一個特別尖的,像你這樣的,要么找個特別傻的,像你表妹那樣的”
秦淮茹氣著又捶了李學武一拳頭,道:“你凈埋汰人”
李學武接了秦淮茹的拳頭攥了攥,道:“好好跟傻柱談談吧,他現在也算是跟著我們混,總得幫幫他,也跟你表妹談好了,結婚,有工作,不結婚,沒工作”
秦淮茹抽出李學武的手拍了李學武一下道:“你到底是哪兒頭兒的啊?”
李學武好笑地說道:“我是你那頭兒的唄,不然還能給傻柱媳婦兒送一工作啊”
秦淮茹也被李學武的強詞奪理弄沒脾氣了,撓了撓李學武抓著的手心,道:“你房山那邊的圈那么大怎么不想著養兔子呢,也算個肉食,我門前的圈里還養著幾只呢,你要我給你抓兩只來”
李學武松了秦淮茹的手,道:“大白兔子還行”
秦淮茹嗔怒道:“跟你說正經的呢”
李學武轉頭對著棒梗問道:“賈經理,咱們的項目可以養兔子嘛?”
棒梗一聽李學武叫自己賈經理,很是開心地轉過身來,但又歪著大腦袋想了想道:“可以倒是可以,但是得現壘圈,而且不能用我們家的兔子,我奶奶說了,那些兔子都是一個媽的,亂了套了,生的慢了”
李學武“哈哈”笑著看了看秦淮茹道:“你兒子懂得真多”
秦淮茹也覺得自己婆婆沒溜兒,怎么什么話都教棒梗啊。
李學武頭靠在沙發背上,對著秦淮茹道:“聽見沒,我們“雞兔同籠”項目的賈經理說了,可以養,但是不能用你們家的”
秦淮茹哭笑不得地看著李學武道:“咋就雞兔同籠了,還經理,你可真能扯”
李學武笑著看了看棒梗,又對著秦淮茹說道:“咱們這個項目是正經項目,前景廣闊,投資少,收益高,見效快,是個不可多得的黃金產業,你要不要投一股兒?”
秦淮茹見李學武胡說八道,便說道:“我投資你也不讓啊,還嫌棄我的投資不好”
李學武擺了擺手對著看著自己的棒梗說道:“這不是個正經投資人,咱們不能跟這樣的人合作,凈想著占便宜,記住了嗎?”
棒梗很是認真地點頭道:“記住了”
氣的秦淮茹就想站起來去收拾棒梗,被李學武拉著坐下了。
“干嘛干嘛,生意談不攏就想付諸武力?”
棒梗在邊兒上笑道:“就是就是”
秦淮茹氣的拍了李學武一下,道:“你就胡說八道吧”
李學武對棒梗挑了挑眉毛問道:“再整一堆兔子你喂得過來嗎?”
棒梗想了想點頭道:“我奶說了,一只羊是放,一群羊也是放”
李學武點頭道:“還是你奶奶有文化,跟大百科書似的,回家跟你奶奶說讓她教你點兒好的啊,別老教雞怎么生蛋,兔子怎么近親繁殖啥的,太早了”
秦淮茹瞪了李學武一眼道:“你倒是教我兒子點兒好的啊,怎么老教他養雞做買賣啊,我兒子以后要考大學當科學家造火箭的”
李學武看了看橫著大肥臉的棒梗,對著秦淮茹道:“棒梗這個成績造火箭可能差一點兒,怕不是當竄天猴給放了,賣個茶葉蛋還行,可能有一天賣茶葉蛋比造火箭還掙錢呢”
秦淮茹一臉你就拿我們開涮吧的表情道:“咋可能呢”
李學武也不爭辯,道:“兔子的事兒晚點兒再說,我明天讓我姥爺先弄個圈,這玩意兒壘不好圈能從屋地里鉆出來,至于種兔我來想辦法”
秦淮茹也就是想起來就提了,也沒怎么在意,現在還賴著不走無非是等著李學武的話兒。
李學武抖了抖腿上的秋褲道:“我也是才想起來,正想跟你說呢,用剩下的棉布幫我做兩套睡衣,就是這種寬松的樣式,褲腿兒是闊腿兒的那種”
秦淮茹看了看李學武道:“你還挺講究兒,不用你解釋,睡衣我還不知道?合營前有賣的,我見過”
李學武點了點頭道:“我也不知道用什么布料,剩下那個布料如果不合適就去買,票我來出,這屋里太熱,穿多了容易出痱子”
見棒梗又去看電視去了,小聲地對秦淮茹說道:“你自己也做一套吧,其他想買啥自己買,找我拿票”
秦淮茹輕輕懟了李學武一下,看看兒子沒有注意,小聲道:“晚上我過來再說”
李學武點了點頭不再說這個,而是說道:“你們家還是得落在你身上,最近等我消息吧”
秦淮茹驚喜地問道:“真的?是換崗位嘛?去保衛科?”
李學武挑了挑眉毛說道:“保衛科有啥意思,給你安排去廁所打掃衛生”
“你就損吧!”
秦淮茹氣的掐了李學武一下,知道這人不到最后一刻是不會說出準話兒來的,便也不再問了。
看了看墻上的掛鐘,已經八點半了,老太太那屋都熄燈睡覺了。
秦淮茹站起身對著棒梗說道:“走了兒子,咱們回家了,別看了”
其實這個時候也沒什么節目了,但是棒梗還是看的津津有味的,見母親說了,看了看時間也知道到點了,便站起身,由著母親幫著穿了衣服,帶了帽子。
秦淮茹自己也是穿了衣服,跟李學武使了個眼色便帶著棒梗出門了。
李學武將門關了,隨后將所有窗子的窗簾拉上了,又將暖氣的爐子和壁爐悶了煤球,封了火門,這才去里屋鋪了被子準備睡覺。
秦淮茹領著棒梗往家走,在月亮門恰巧遇到了從中院兒回來的二大媽,秦淮茹開口道:“出去了二大媽”
二大媽看了看秦淮茹過來的方向,轉著眼珠子道:“啊,上個廁所,你這是?”
秦淮茹挺能扯,揉了揉棒梗的腦袋道:“棒梗說李學武家有電視機,想看電視長啥樣,我就帶他去看了看”
二大媽有些不信,有些八卦地說道:“是嘛,這李學武就能整這些新鮮玩意兒,棒梗,電視是啥樣的?”
秦淮茹一聽就知道二大媽在八卦自己,想要從兒子口中得到不一樣的答案。
棒梗鼓著大肥臉興奮地說道:“小匣子,有個玻璃,里面有人兒,還放電影了,夏天的故事”
二大媽沒想到這娘倆兒還真是去看電視的,剛才從這邊兒經過就見李學武家撂著白沙窗簾,里面的人模模糊糊看不見,但是從聲音知道是秦淮茹,就想著聽聽呢,沒想到想錯了。
“哦哦,還真是的,大冬天的放夏天的電影,呵呵”說了兩句便揣著袖子往家走去了。
秦淮茹撇了撇嘴看了二大媽的背影一眼摟著兒子回了自己家。
剛進屋就見婆婆賈張氏從里屋出來,見娘倆都在,便問道:“咋去了這么長時間?”
棒梗摘了帽子和棉襖,但是自己家沒有李學武家暖和,又把棉襖穿上了,道:“看電影來著”
賈張氏看了秦淮茹一眼,幫著棒梗把床鋪上,邊鋪邊問道:“家里也能看電影?這李二疤瘌也太能折騰了吧”
棒梗有些不耐煩地說道:“說了不叫李二疤瘌的,武叔家有電視機,里面放的電影,哎呀,說了你也不懂”
賈張氏見秦淮茹去外面取煤球,趁著這會兒功夫問道:“你跟你媽在李學武家是一塊兒待著了?”
棒梗脫了鞋鉆進被窩說道:“是啊,都在客廳坐著了”
賈張氏點了點頭又問道:“那你媽跟李二...李學武說啥了?”
棒梗看了看自己奶奶,好像知道了自己奶奶為什么這么問,便有些生氣地看著自己奶奶,道:“說我媽工作的事兒,說我小姨工作的事兒,說我小姨結婚的事兒”
賈張氏點了點頭,這是正事兒,是得說一會兒,不過自己的事兒都沒整明白呢,說那丫頭的事兒干嘛。
“說我那個雞兔同籠項目的事兒,說火箭的事兒,說茶葉蛋的事兒”
賈張氏聽了這話瞪了瞪眼睛,道“這都什么跟什么呀?什么兔子和雞的,不會是你媽把咱家兔子許給李學武了吧,怎么還扯到什么水箭、火箭和茶葉蛋上去了,這都說的什么跟什么呀?”
棒梗見自己奶奶竟然蔑視自己“前景廣闊”的“雞兔同籠”項目,作為項目經理的自己是不能忍了。
“還說了你罵李學武打狗嘴巴子的事兒,還說了讓你別多管閑事兒”
“棒梗,怎么跟你奶奶說話呢”秦淮茹走進門就聽見了棒梗的后一句話,忍不住訓斥道。
“等會兒,秦淮茹,你讓棒梗說!”打斷了秦淮茹,賈張氏好像抓到什么理了似的。
生氣地瞪了秦淮茹一眼,然后對著棒梗問道:“棒梗你說,你媽跟那個李二疤瘌說了我罵他的事?還說了別讓我多管閑事?什么閑事兒不讓我管?”
“媽!”秦淮茹忍不住出言叫到。
賈張氏擺了擺手道:“秦淮茹你閉嘴,我跟我孫子說話呢,你等我問完的,我今天非要問個清楚”
秦淮茹看著自己婆婆趁著自己不在家偷偷問棒梗自己在李學武家的事兒,直覺得頭疼。
棒梗看了看自己奶奶,拉著被子說道:“說你罵人的是我,說讓你少管閑事的也是我”
賈張氏本以為秦淮茹有了二心了,準備聯合李學武收拾自己,然后把自己踢走呢。
正準備從孫子口中確定消息后就大鬧一通的,萬萬沒想到情緒都準備好了,卻是被自己乖孫子棒梗“啪啪”地給了兩個嘴巴。
“你個小白眼兒狼!李二疤瘌給了你什么好處了你這么幫著他,還敢說我多管閑事兒”
賈張氏別看咋呼的歡,但是一根手指頭都不舍得打自己的寶貝孫子的,只是剛才話都說出去了,無理取鬧圓自己面子罷了。
棒梗將棉被蓋在臉上悶聲道:“都說了不讓你罵武叔你偏要罵,你再罵我還告訴武叔去,還有別說我的雞兔同籠項目,我還是經理呢,到時候你別想吃我的雞蛋和雞肉”
這句話說完棒梗頓了頓又補充地喊道:“還有兔子肉”
秦淮茹見自己婆婆的鬧劇演完了,以被打臉收場,怕今晚的事兒耽誤了,便給了個臺階。
“媽,別跟他置氣了,我來收拾他”說著話便將門邊的小木棒撿起來了。
賈張氏趕緊攔住了,拍了棒梗床邊一下,道:“你吃吃吃,還雞蛋雞肉呢,跟著那李學武你雞毛都吃不上,還兔子呢,咱家的不給他啊”
秦淮茹見自己婆婆攔著了也就沒真打,順勢往屋里去了,臺階已經遞了上去,下不下來是她自己的事兒。
棒梗在被子里還不服氣地說道:“吃不上我愿意,不用你管,你不給我兔子我們還不稀罕呢”
賈張氏被孫子氣的“哏嘍哏嘍”的,那也沒法,打又舍不得打,罵又舍不得罵,以前倒是可以發作兒媳婦兒一頓,但是現在自己虧著理呢,咋發作啊,只能憋回肚子里。
秦淮茹將衣服脫了也沒等自己婆婆,先上了炕,掀開被子便躺下了。
賈張氏見秦淮茹這么快躺下了也沒搭理自己,有些訕訕地問道:“咋這么早就睡了?”
秦淮茹閉著眼睛說道:“后半夜還得去西院填火爐子呢,現在四個場地呢,忙完都啥時候,哪還能睡覺,吃了早飯又得上班了,媽您也早點睡吧”
賈張氏見兒媳婦說的在理,也知道不能耽誤她睡覺,道:“我早睡干啥,棒梗的鞋底子還沒做出來呢”
只聽秦淮茹背著身說道:“您得早睡,一會兒跟我一起收拾爐子去”
賈張氏哪里愿意大半夜齁冷的起來啊,便不耐煩地說道:“哪里用得著我,每次不都是你自己去的嘛,又不遠,都在一個院兒里”
秦淮茹說道:“您還是跟我一起去吧,也不用您干活,您就監視著我,省的你看不著瞎尋思,棒梗晚上不跟我去您問誰去啊?”
賈張氏這才明白秦淮茹的意思,臉瞬間就尷尬了,支支吾吾地說道:“我就是打聽打聽,哪有不信任你的意思啊,就是問問”
秦淮茹平靜地說道:“您要是害怕我跟李學武,我就不找他要活兒做了,省的您擔心”
賈張氏爬上炕說道:“你瘋了啊,不跟他要活兒做等著餓死啊,你不知道他們家伙食多好啊,我說什么了啊,就是問問嘛”
見秦淮茹睜開眼睛瞪著自己,賈張氏也是理虧,便說道:“好好好,我不問,我不問還不行嘛”
秦淮茹看著婆婆說道:“我不讓您問了嗎?您要是問我我會不說嗎?您問棒梗啥意思啊?還不是不信任我嘛”
賈張氏沒辦法,只能點頭道:“不問了,不問了,行吧,我這不是擔心你嘛”
秦淮茹瞪著眼睛說道:“擔心什么?擔心他占我便宜?”
賈張氏嘆了口氣道:“咱家的情況你也知道......”
見婆婆又要給自己講她怎么怎么一個人辛辛苦苦養這個家的故事,便打斷道:“我知道,但是我這兒有三個孩子,您這一個老的,我怎么辦?跟您比的起嘛?”
見婆婆被自己懟住,便又繼續說道:“我現在不擔心他占我便宜,我倒擔心他不占我便宜”
賈張氏被秦淮茹的話堵的肺管子疼,又覺得腦仁疼。
秦淮茹轉過身閉著眼睛說道:“您不會還以為我能像對待傻柱那樣空手套白狼吧,李學武可不是傻柱,這您自己知道”
賈張氏小聲地解釋道:“我沒說李學武是傻柱,也沒說不讓你...唉,只覺得心里空落落的”
秦淮茹悶聲道:“我可顧不上您心里空落落的了,我要是顧著您,那咱們娘幾個肚子就得空落落的了”
賈張氏點頭道:“是是是,我知道,我知道你的苦”
秦淮茹悶聲道:“今天于麗兩口子去找他了,已經得了以后西院廢品回收站的工作了,先是做飯洗衣服,包吃每個月還有10塊錢”
賈張氏一聽錢便立馬說道:“這怎么話兒說的,要說先來后到也該你拿這個錢啊,咱們前前后后的,呼呼噠噠一個月也沒得到10塊錢,怎么就許了她了?”
秦淮茹轉過身看著婆婆道:“您說呢?”
賈張氏瞬間就明白了秦淮茹的意思,有些皺著眉頭道:“這人怎么這么花啊”
秦淮茹悶聲道:“他花不花的您第一天認識他啊?我現在還怕他不花呢”
賈張氏現在也是有些撓頭,道:“那可是兩口子一起去的后院,我都看的清楚著呢,咋可能呢”
秦淮茹白了婆婆一眼道:“您真當那李學武是什么了,這事兒指定是那個于麗背著閆解成跟李學武定的,不然李學武能把那么好的活兒給她?”
賈張氏也是有些心疼那每個月的十塊錢了,恨恨地說道:“看她就是一張狐貍精的臉,還真能作出這個事兒呢”
秦淮茹見婆婆沒懂,便說道:“你還真沒說錯,這于麗可不是奔著那十塊錢去的,是奔著馬上要開業的收購站和舊貨商店去的”
賈張氏聽秦淮茹一說也是明白了,氣道:“嘿,我說怎么回事兒呢,合著這兩口子得了這么多呢,這,這都被她們得去了你怎么辦啊?”
秦淮茹閉了眼睛想了想,道:“這個售貨員的工作我指定拿不著,因為我得上班呢,所以我才想到了京茹,如果她能進城跟傻柱結婚,李學武答應把售貨員的位置給京茹,我這想著不是反正也得不到,不如讓京茹進城,這不是也好有個照應嘛”
賈張氏點了點頭道:“是這么個理兒,肥水不流外人田,但是京茹的事兒解決了,你的事兒怎么辦呀?”
秦淮茹閉著眼睛說道:“您想啊,京茹這么大的事兒都說解決就解決,給我的得多好?看他的意思是給我調整工作”
賈張氏喜出望外地說道:“那感情好啊,女人在車間哪有能升級的,還是機關好,是調到機關嘛?”
秦淮茹搖了搖頭道:“沒說”
這就叫賈張氏有點兒著急了,道:“京茹的事都能定下來,怎么你的事沒說呢?”
秦淮茹悶聲道:“您不懂,他們當干部的都這樣,事情不到最后定下來是不會說出來的,京茹這邊是他自己的產業,他說了算,所以才提前說了,我這個是要在軋鋼廠運作呢”
賈張氏想了想點頭道:“是這么個理兒,人家做的對,小心是對的,現在眼氣的多了,可是他不是科長嘛?有那么大能力嘛?”
秦淮茹翻著身說道:“不是跟您說了嘛,他這個科長比處長說話還管用呢,辦公室主任都跟他論哥們,他們保衛處的處長是他老師”
“人事處那邊兒也有人,不然閆解成怎么進的護衛隊?還有他嫂子的弟弟,村里那些人,就連狗都能安排進去吃公糧”
賈張氏算是頭一次知道李學武的能量,不自覺地張了張嘴,道:“那軋鋼廠還不跟他家開的似的了啊”
秦淮茹看了看婆婆,道:“這話可別出去亂說,掉腦袋的,李學武在院里不怎么說話,在廠里那是很好交朋友的,哪都能交的上,誰都給他面子”
“現在更是不得了,而且還是咱們這邊派處所的副所長,您可別惹他,真給您崩了我都沒地方說理去”
賈張氏瞪大了眼睛看著秦淮茹問道:“那他得能被你安排個什么位置?以后咱們家不用為了吃喝發愁了吧”
秦淮茹看著婆婆說道:“給安排什么就干什么,掃廁所都干,可不能亂說去,而且我問他,家里沒糧了怎么辦,他一是沒給我糧,二是沒給我錢,您說咱們家還用不用為了吃喝發愁”
賈張氏閉著眼睛說道:“謝天謝地,終于不用被餓死了”
秦淮茹看著婆婆祈禱的樣子好笑道:“現在您不擔心他占我便宜了吧”
賈張氏搖了搖頭道:“不擔心了,不擔心了”
想了想還是覺得不對,又對著秦淮茹問道:“他沒得了你的便宜怎么就想著給你安排了?你不會許給他什么了吧”
秦淮茹翻了個白眼道:“許什么?我有什么?他是什么身份?我還敢想那個?門兒都進不去”
賈張氏還是一副不相信的樣子,以她過來人的經驗,總覺得秦淮茹得了這么個好處,付出的應該更多。
“都是過來人,他給你了那么好的承諾,你跟媽說實話,他跟你要什么了”
秦淮茹瞪著眼睛道:“真沒啥,咱家有啥可給人家許的,我說給他兩只兔子都沒要,棒梗在屋聽著呢”
賈張氏搖頭道:“淮茹,你這樣不好,咱們都是過來人,你跟我沒必要這么掖著瞞著,你是不信任媽啊,你這是傷了媽的心啊,”
秦淮茹看著婆婆的眼神,任憑自己怎么說都死活不信,竟還說出傷感情的話。
不由的想起李學武跟她小聲說的那個道理了。
在姬女的眼中,這個世界上沒有女人是不賣的,他們對一個聽到女人不賣的傳聞能理解的上限就是,是不是價格談不攏啊?
秦淮茹當時還說李學武說話損,沒想到話糙理不糙,還真有道理。
秦淮茹見婆婆在那兒堅持地看著自己,只好可恥地屈服了,問道:“您以前養家都付出了什么?”
賈張氏見氣氛都到這兒了,屋里又沒有外人,便直說道:“那個...他說讓我去我就得去”
秦淮茹心里好笑,臉上卻是不顯,點頭道:“差不多吧,他說今晚就得去”
賈張氏這才舒了一口氣,好像受傷了的感情得到了安慰,道:“這就對了嘛,你不付出怎么可能得到回報呢”
“去吧,去吧”
秦淮茹感受著剛躺下還沒捂熱乎的被窩兒,瞪著眼睛看著自己婆婆。
賈張氏看秦淮茹的眼神不在意地撇撇嘴道:“去吧,我不擔心,他跟傻柱不是一回事兒”
秦淮茹知道自己婆婆的意思,無非就是跟傻柱可能要結婚,可能就把她和孩子拋棄了,但是跟李學武就不一樣了。
李學武的身份和年齡再加上李學武的實力,自己都不可能跟李學武結婚的,自己婆婆也就沒了后顧之憂。
秦淮茹見自己婆婆說了,便有些不自在地起身穿衣服,等穿了鞋子和棉襖準備往出走的時候卻聽見婆婆說道:“長個心眼兒吧,女人能有幾年好時間呢”
秦淮茹沒有說什么出了里屋往門外走,剛打開屋門就聽見睡在堂屋的棒梗迷迷糊糊地抬頭問道:“媽你干什么去?”
“填爐子去,睡吧”秦淮茹開著門的手頓了一下繼而回答道。
棒梗也是迷迷糊糊地應了一聲便躺下繼續睡了。
秦淮茹出來的時候院里家家都熄了燈了,院子里靜悄悄的,只有遠處能聽見幾聲狗叫。
按理說這樣安靜的環境應該能聽見很多生意的,但是秦淮茹的心臟卻是砰砰砰地跳,心跳的聲音已經蓋過了耳邊的所有聲音。
心里想著事情卻是不知不覺地開了李學武家的門熟練地換了拖鞋。
進屋時客廳已經關了燈,只有臥室還亮著微弱的光。
秦淮茹穿著拖鞋走到臥室里看了看,見李學武還穿著那身兒也沒進被窩,就靠在炕頭兒的枕頭上打瞌睡呢。
秦淮茹將自己的棉襖脫了掛在了衣架上,走到炕邊幫李學武把襪子脫了。
許是剛從外面進來手有些涼,李學武被摸的激靈一下,睜開眼睛看了看是秦淮茹來了,抬手看了看手表,打了個哈欠。
“下午睡了一下午,沒想到還是困,不知道咋就睡不夠”
秦淮茹見李學武沒有什么特殊的反映,提著的心也稍稍落下,僵硬的身子也慢慢地放松了下來。
“你就是睡多了,有點兒睡囁了”
說著話把李學武今天拎回來的包打了開來,掏出里面的換洗衣服準備拿出去洗。
李學武搓了搓臉道:“放那邊吧,等我有功夫我再洗吧,你去洗個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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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前那一版不知能不能解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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