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雅婷搖頭道:“只有他一個人下了車,而且他當晚很正常,上樓后也是五六分鐘就熄了燈休息了”
許寧見李學武問完便開口問道:“您的意思是扈正權在酒宴的后面將韓工程師......可是為什么啊?據我們調查,他們倆的關系可是很不錯的”
李學武看了看許寧,問道:“你還記得的昨天扈正權坐的那個麻袋嘛?”
許寧瞬間睜大了眼睛,想到了在望遠鏡里被扈正權坐在屁股底下,又被一個青年踹下冰窟窿的麻袋,不敢置信地問道:“您是說?”
李學武向韓雅婷問道:“周六搜查那天韓工程師有什么特殊的舉動嘛?為什么帶著他去赴宴?”
韓雅婷努力回憶當時的細節,說道:“韓工程師是個話多的人,但是那天的話卻是不多,還有些怕扈正權,不對,不是不多,是說話的機會不多,平時不怎么愛說話的扈正權卻是一直在跟我說話”
韓雅婷回憶了一下徐斯年進入辦公室后的情景,說道:“扈正權是非要拉著韓工程師一起去的,韓工程師拒絕了,但是徐主任也勸了,韓工程師這才答應的”
李學武的手指在辦公桌上叩了叩說道:“那份文件就在扈正權的辦公桌里,韓工程師一定是發現了什么”
許寧和韓雅婷都驚訝的睜大了眼睛。
韓雅婷問道:“您既然知道為什么不......?”
許寧則是想明白了什么,結合李學武一直說的有后手,像是想明白了什么,對著李學武問道:“科長,那份文件是您?您是準備攆著扈正權追到他身后的人?”
“可是韓工既然發現為什么不跟咱們說呢?”
李學武點了點頭道:“我倒是想看看他們能玩出什么花樣,今天開始,提高對他的監控力度,我怕他要跑,今天他一定會想辦法把文件帶出去,今天下班給他安排個節目,讓他跑起來”
回答了許寧的第一個問題,李學武又想了想,搖頭道:“至于韓工是怎么想的我也不知道,這就得問問韓工自己了”
韓雅婷再次問道:“那份文件是?”
李學武正色地說道:“這件案子結束前它都是機密文件”
許寧已經看出李學武意思,小聲地與韓雅婷說了幾句,韓雅婷無語地看著李學武,卻又不得不佩服科長的能力,暗道男人沒一個好東西。
李學武擺了擺手道:“許寧,安排人去扈正權釣魚的那個位置去看看,繩子加爪鉤試試看能不能撈起來,我估計那個麻袋就是了”
許寧和韓雅婷也是一臉的難過,雖然跟韓工程師接觸不多,但是在自己疏忽的地方被殺害了,想想韓工的家人,都在內心自責。
許寧問道:“用跟廠里匯報一下嗎?”
李學武瞇了瞇眼睛說道:“即使你不匯報廠里也會查他的,那天誰接走的人,送到哪兒,怎么沒的,廠里都會查的”
許寧看了韓雅婷一眼,然后問道:“您是說劉福生?嘿,我倒是想看看他怎么查,平日里不聲不響的,不知道什么時候跟付處長穿了一條褲子,這我真是小瞧他了”
李學武見韓雅婷的神色不對,便用眼神制止了許寧。
許寧也知道韓雅婷跟劉福生的事兒,但是他跟劉福生也是同事關系,所以也就沒背著兩人說這話。
“那咱們就不匯報了?事后會不會追究這件事?”
“如果真的是,那么匯報有什么用,只會打草驚蛇,如果是假的,那就是謊報軍情,又是一個麻煩,所以還是咱們自己去辦,多開幾個冰窟窿,利用拉網的原理,多在那邊兒拽幾次”
許寧有些為難地說道:“科長,這可能有些難度,您也知道那湖有多深,而且還是活水,上面凍著,下面可是流動的”
這個時候的昆明湖要比后世深一些,淺的地方都有三米多,深的地方接近五米了,可能跟這兩年雨水大有關系,再有就是昆明湖的水來自玉泉山,就是皇家和四九城講究人家喝的那個玉泉山,湖底的水是常年流動的。
李學武點了點自己的腦袋示意許寧多想想,道:“如果沒有加配重,那么用不了幾天就得飄上來,你站在冰面上就能看見黑的糊的一塊兒,他們不會這么干的,如果加了配重那么就還在原來的位置范圍”
“所以我說讓你去試試,如果原來的位置找不到,那么就等吧,等韓工程師自己上來,那樣倒是簡單了”
許寧理解了李學武的意思便不再多說,心里知道該怎么安排了。
李學武像是想起什么,點了點桌子說道:“昨天的郵遞員有什么異常嘛?”
許寧搖了搖頭道:“沒什么異常,兆侖一路跟到他們家,沒見跟什么人接觸”
李學武見線索斷了,坐在椅子上思考片刻說道:“不管了,從他拿到這份文件開始,他就要跑起來了,也就是從他離廠那一刻起,戰斗便開始了,今晚開始,咱們有的忙了”
許寧有些興奮地說道:“跟了他這么些天終于要收網了,今晚我申請上一線”
李學武擺了擺手說道:“你知道哪里是一線啊,還是守在保衛股,這里沒有你不行,記住我的話,今晚一定會用到你們,倒時候等我的命令”
李學武看著有些傷感的韓雅婷說道:“把感情的事情放一放,今晚你跟我去盯著目標,帶好槍支,如果今晚他要跑路,很有可能會交火”
韓雅婷理了理思緒,問道:“還是帶著那個小組去?用不用加人手?”
李學武搖了搖頭道:“現在別鬧太大動靜,這樣,你的那個小組人人帶槍,長短都帶,咱們的火力就夠了,到時候會有援手的,再說了,許寧在廠區待命呢,隨時都有幾十人支援咱們”
會開完了,許寧見韓雅婷跟李學武有話說,便對著李學武點了點頭出去安排去了。
等許寧走后,韓雅婷站在李學武的面前有些落寞和愧疚地說道:“科長,是我的錯,是我的工作失誤才造成了這么個后果,還有就是劉福生,我真的不知道他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