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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如此。”
很快,何校長得到了自己秘書那邊匯報來的情報:“你們的倉庫就位于重崗鎮,那里將會是仙古遺跡探索的前頭堡。”
“你們的眼光也不錯,房價肯定會漲,先恭喜大賺了。”
“但遺跡……”
何校長看了眼一旁的念泉,思索了一會后,斟酌道:“這地底的仙古遺跡,既然已經對外公開,那未來肯定會開放,讓所有人探索。”
“但我的建議是,你們不要輕易進入其中。”
何校長的勸誡很直接,他顯然是知道一些內幕:“現在它這樣公開,固然不遂某些大人物的愿,但這也不是尋常散修和荒野人的福利。”
“其中肯定有很多關卡,是各大集團的攻堅團隊也沒拿下的,所以才會開放給散修嘗試……總之,別著急,如果你們真的想要探索,那么可以多等一段時間,情況稍微明朗后再說。”
安靖也聽得出來,何校長大概率有些關系,知道仙古遺跡的真相,和外界那些對其非常狂熱,興致勃勃的修士不同,持有謹慎態度。
“我對此的確感興趣。”
既然如此,安靖干脆趁勢問問:“說是仙古遺跡,但它究竟是什么遺跡?道庭的生活區?還是說遠古的圖書館?”
“它為什么能長久存在于玄夜城地下,卻直到最近才被發現?”
“目前不得而知。”
何校長搖頭:“但據我猜測,它應當是某個順著靈脈移動的洞天,玄夜城是此方靈脈中樞,占據了這個洞天原本顯化的方位。”
“這洞天被大陣壓在下方……被迫顯化在了地下,不得不成為了一個地底遺跡。”
“實際上,如果不是玄夜城的守護大陣,它應該出現在地表的。”
“至于它究竟是個什么遺跡……其實熟悉的相關人員一眼就能看出來。”
說到這里,何校長側過頭,看向重崗鎮的方向,語氣感慨:“那是一個船塢。”
“一座道庭時代,用于建造太虛天艦的大型洞天船塢。”
“船塢?”
安靖怔然一瞬,他想到了自己離開初始洞窟后,看見的那艘仙道太虛天艦——如今想來,那艘太虛天艦正是為了運送天玄真符,探索仙古遺跡才至。
“無人機和防煞服已經備好。”
何校長眸光微動,他笑著點點頭:“稍后就會送到門外——別擔心,就當做謝禮,你們小輩先聊,我也不繼續妨礙你們聯絡感情。”
回過頭,何校長看向念泉,他嘆了口氣道:“雖然想要勸伱別這么逞強……現在的你,肯定是自以為自己孤身一人,故而無所畏懼,是最敢打敢拼的時候,我不能挫了你的銳氣。”
“但念泉,還是好好想想吧,這一次你能贏,是冒了多大風險?若是一不小心,你沒躲開嚴承矩的熔火,而裁判來不及阻擋,你是不是就死在了擂臺上?”
“活著。活著才有未來。”
病床上,念泉沒有反駁亦或是沉默,而是很乖巧地點頭答應:“我明白的,校長。”
“你明白了什么……唉。”
何校長嘆息著走出房間,顯然看出念泉的乖巧是表面乖巧——事實也是如此,念泉對著他的背影撇了撇嘴,并沒有將他的念叨記在心中。
——這是逆反心理啊。
看著這點,安靖摸了摸下巴,虛著眼看向念泉道:“其實他老人家說的也沒錯,這次的確冒大險了——念泉,你有點自毀傾向啊。”
“啊,是這樣嗎……”
連續被何校長和安靖都這么說,念泉頓時有些不好意思起來:“還好吧,我是真的很想活下去,但我也不覺得自己會死,大不了提前迫發傷病劍氣,破開熔火,然后認輸就是。”
“這次你的確是不會死的,那是因為嚴承矩只是個煉氣修士,好猜好應付,日后在荒野遇到其他強大的敵人,一定要謹慎,時刻謹防對方的底牌。”
安靖大大咧咧坐在床沿,從一旁的果籃中取出一根香蕉——天元界居然有香蕉——剝開后塞入念泉口中,堵住他想要說話的口:“接下來咱們復盤一下你的打法,念泉,你說,你一開始打的是不是有問題……”
念泉頓時眼睛一睜,吞下口中食物,急忙道:“沒吧,我前面不打的挺好的嗎?”
寧靜的看護室瞬間變成了復盤打法和嘴硬‘我打的沒問題!’的喧囂之地。
哪怕是安靖,也很難說服一個已經打贏了的勝利者,但好在還有霍清在一旁幫腔,再加上念泉本人也相當信服安靖的硬實力,所以最后還是勉勉強強承認了自己在戰斗過程中有一定的冗雜操作。
而安靖也贊賞了念泉開發的新式打法,打破了舊有的技術壁壘,在傷病劍氣方面開拓了新賽道,突破了思想結界,通過對五行病氣的勢能積累實現了強力的攻擊轉化,通過天河劍意的特有抓手找到了自己擅長的垂直領域,實現了個人領域關鍵路徑的重大突破。
在討論過程中,三人聊天的話題也不知不覺從復盤打法變成了對仙古遺跡的討論和對玄夜城周邊形勢的交流,這個話題對于三個年齡加起來堪堪超過四十的青少年來說說一個晚上都不會膩,但可惜住院醫師將聲音有些騷擾其他病人(譬如嚴承矩)的三人請出了病房。
但這無所謂,因為念泉已經搬到了何校長為他準備的內城區的大平層去了,他本來就只需要靜養,也不需要呆在醫院。
門口,一大一小兩個黑色的專業密封箱堆疊在一起,正是安靖之前提出需求的‘高等抗干擾無人機’與‘軍用級防煞服’。
有了防煞服,加上安靖的‘幽鱗內甲’和他自己的天命抗性,安靖算是對魔氣和煞氣都有了強力抵御手段,哪怕素靈洞內真的有什么煞氣魔氣,他也不怕了。
而就在安靖等人開開心心離開時,另一旁一中的病房卻沉悶的可怕。
嚴承矩原本還沒那么生氣,輸給念泉雖然讓他感覺腦袋被揍了一拳,但他也不是輸了一次就要死要活的人,嚴家家風還可以,家里人最多同輩為這件事損他幾句,長輩當年比他還差勁,不會搞出什么內斗的風波。
但聽著安靖和念泉等人在那里說說笑笑,復盤節奏打法,爆出一大堆聽著就讓人頭疼的黑話后,他算是徹底聽的頭一抽一抽疼,不得不向特市醫師舉報請這三個大半夜還在聊‘因重崗鎮遭遇火鴉襲擊市面火屬性靈材銷售價持續走低未能完全符合市場期待總體屬性價值下滑進入迷霧市場消費欲望不斷遞減或許可能對相關法器進行摸底采購’這種頭大話題的怪人。
“那念泉的朋友……究竟是什么來歷?”
嚴承矩又不是傻,在輸了之后,他就通過各種手段收集到了念泉最近的行動,自然也察覺到了安靖與霍清的存在。
霍清還好說,但安玄是真的底細不明,也就是在這兩人接觸念泉后,念泉就突然學會了兩招頗為不凡的劍道技藝——如果是原本的念泉,是絕無可能擊敗他的。
嚴承矩原本自忖自己算是玄夜城如今這一代的第一,未來的天元四城競賽自己必然是玄夜城主將,現在看來,不僅僅是念泉有資格與他競爭,居然還有其他人?
必須要搞明白這個安玄的來歷——他如此想:“三中能給的,我們一中也能給,還能給的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