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里格廣場12號。
布萊克老宅的氣氛略顯尷尬。
同樣,小天狼星也有些坐蠟,他很后悔之前的沖動。
現在冷靜下來后發現,這件事完全可以悄悄的告訴鄧布利多。
“都怪克利切!”
小天狼星心里暗自埋怨,那一聲高貴而純粹的血脈給他了太多誤導。
但相比小天狼星的懊惱,伊諾則淡然了很多,雖然一開始有點生氣,很快也就釋然了。
一個愚蠢的傻子而已,不值當。
如果小天狼星腦子真的夠用,波特夫婦或許也不會輕易死亡。
在這種尷尬的沉默中,時間一分一秒劃過。
同一時間。
霍格沃茨校長辦公室。
一道藍色流光閃爍,菲德已經出現在了辦公室的桌子上。
面對突然出現的鳳凰,福克斯并沒有產生出任何敵意,反而有些熱情的輕輕啼鳴了一聲,接著抓起架子旁的草藥,出現在對方身邊。
面對這種上桿子的殷勤,菲德看都沒有多看一眼,只是靜靜的站在桌子上。它始終記著伊諾的要求,不要出現在普通小巫師面前,不要隨意的開口啼鳴……
寬大的辦公桌上,一藍一紅兩只鳳凰站在一起,形成了一副賞心悅目的畫面。
但很快,這幅畫面便被打破,因為已經有人出現在辦公室。
“好久不見!菲德。”鄧布利多一臉笑意的走向桌邊,很自然的接過了信件。
信的內容不長,為了節省時間,伊諾僅僅點名扼要的只寫了一句話。
再次放下信封時,鄧布利多臉上的笑意已經消失,取而代之的則是一抹凝重。
“菲德!麻煩你帶我去找伊諾。”
菲德輕輕的點了點頭,隨著半年多的成長,短暫混亂的思維也逐漸的消失。
它現在已經能明白很多事情了。
藍色流光劃過。
鄧布利多的身影也驟然出現在布萊克老宅。
“鄧布利多教授!”小天狼星就像是找到主心骨一樣,立刻走上前去打招呼。
只是驚鴻一瞥,房間里的氣氛結合信中的內容,鄧布利多就已經猜到了事情的大概。
“感謝你的信任,小天狼星。”鄧布利多微笑著回應,接著話鋒一轉:“不過,你可以試著信任伊諾,因為我很信任他。”
雖然是在對著小天狼星說話,鄧布利多一直留意著房間里伊諾的變化。
“哈!”聽話聽音,伊諾輕笑了一聲。“教授,我比較認可布萊克先生的做法,謹慎點總沒錯。”
布萊克先生,再一次出現的禮貌性稱呼,這讓小天狼星尷尬看向地板,雖然尷尬但他也對鄧布利多簡明的敘述了整個事情。
但隨著小天狼星的敘述,鄧布利多表情也越來越嚴肅。
一個勇敢而善良的人迷途知返,在認識到錯誤后選擇犧牲自己,從而保護更多的人……
幾分鐘后。
“湯姆的魔法天賦無與倫比,但他卻沒有學會控制。”
鄧布利多搖頭輕嘆,言語間總有幾分惋惜。
“不過在這處理遺物之前,我們需要迎回默默抗爭的英雄。”
這話一出,伊諾不禁暗自點頭。
鄧布利多的威望真的不是僅靠實力,智慧善良與人心的理解,讓這位百歲老人,做任何事都游刃有余。
黑魔王的遺物重要嗎?毋庸置疑。但鄧布利多卻沒有第一時間搭理,反而是想到了雷古勒斯。
這件事無論從哪個角度去看,都沒有絲毫可以挑剔的。
無論是對于逝者,亦或者對于生者,鄧布利多都給予了最大的尊重。
“教授……”小天狼星有些哽咽語塞,他也沒想到鄧布利多會第一時間選擇帶回雷古勒斯的遺骨。
“我知道!”鄧布利多平靜的說,“對比處理湯姆的遺物,我覺得讓英雄重見天日才是更重要的,不然我們和伏地魔又有什么區別。”
小天狼星似乎很觸動,重重的點了點頭:“克利切!”
魂器斯萊特林吊墜的真主角,家養小精靈克利切,再度出現在客廳中。
似乎就是在等著呼喚,克利切出現后并沒有搭理小天狼星,反而深深的對著伊諾鞠了一躬,接著便是對鄧布利多行禮。
“老克利切知道!知道小少爺在湖里,但克利切沒辦法,它們太多了……克利切沒用,無法帶回小少爺……”
克利切一邊說著,同時雙手攥拳狠狠的打著自己的腦袋。
一番劇烈的活動,在場三人也都看到了克利切隱藏在破麻布之下的傷痕。
無數的抓傷與咬傷,有的已經早已愈合,有的仿佛就是幾天前。而且一眼所見,那些老舊不一的傷口,很明顯不是克利切自殘導致,因為它沒有那么大的嘴巴和手掌。
“停下吧!克利切。”小天狼星平靜的吩咐。
然而,就是這平靜的語氣中,隱隱透露著一種認可與同情。
“伱現在帶我去找雷古勒斯!”
家養小精靈,某種程度上也是天賦絕倫的魔法生物,因為它們的幻影移形強過巫師太多了。
隨著小天狼星被克利切帶走后,布萊克老宅便安靜了下來。
“感謝您的信任,教授。”伊諾轉過頭,看向身邊的鄧布利多。
自始至終,老校長都沒有問事情緣由。當然,就算問了,他也是用占卜的借口搪塞。
但對方卻一個字都不提,這種信任……伊諾有時便會想,自己是不是姓鄧布利多。
雖然只是玩笑話,但這種近乎盲目的信任,讓他隱隱感到奇怪。
“呯!”一聲輕響。
克利切的身影再次出現在老宅客廳。
隨著一陣天旋地轉,伊諾再次睜開眼睛時,發現身處在一間寬闊的巖洞里。
周圍隱隱約約還有海浪的波濤聲。
空氣中再次傳來輕響,鄧布利多的也被克利切帶來。
在眾人的注視下,克利切走到一處巖壁前,掏出一把斑斑銹跡的餐刀,激動的說道:“就是這!”
餐刀劃破手腕,但卻有另一道紅色光束搶在之前。
“除你武器!”
伊諾看著手中餐刀,這哪是什么銹跡啊,完全是鮮血凝固后的暗斑。
在剛才來之前,看到克利切身上隱藏的傷痕時,他就改變了之前的看法。
尤其現在,這嫻熟的放血過程,天知道這十多年來,克利切一個人嘗試了多少次。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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