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盔谷。
曾經洛汗先王的山谷,如今布滿了強獸人的尸骸。
伊歐墨帶領兩千洛汗精銳趕到時,也被眼前的景象所震驚,防御墻、號角堡之下,強獸人的尸骸堆積如山,甚至有些地方險些就和城墻的高度持平。
強獸人的戰斗意志讓人震驚,這種慘烈的戰況哪怕是洛汗最精銳的戰士都很難做到,簡直就像是不死不休,不戰斗到最后一人毫不退縮。
山谷外平原上。
甘道夫轉過身,在看到洛汗士兵出現震撼神色時,便知道自己必須說點什么,否則這支精銳騎兵以后對戰黑暗勢力必然有所恐懼。
“伊歐墨,這是薩盧曼的邪惡魔法,他為此傾注了太多的力量!”
馬背上,甘道夫用兩米的高的法杖指向強獸人,而在其胸前的甲胄上,赫然是一個白色的手印。
“薩盧曼用自己的力量,不僅賦予了強獸人不懼怕陽光的能力,同時也蠱惑了它們的思想,成了不折不扣的殺戮工具。”
“但好在他的力量也是有限的,以后我們再也見不到這種敵人了。”
隨著甘道夫的解釋,伊歐墨神色也舒緩起來,作為騎兵最怕的就是這種悍不畏死的敵人。
沖鋒一旦被阻擋,這對于騎兵來說絕對算是一場災難。
似乎是印證了甘道夫的解釋。
法貢森林中也響起了悠揚的號角聲。
沉睡了數千年的牧樹人再次蘇醒,它們在跟隨號角來到了被砍伐殆盡的森林外圍。
森林憤怒了。
數不清的樹人在古老的法貢森林蘇醒。
這些平均身高都在十米左右的龐然大物,看似行動緩慢,但每一步都能邁出很遠的距離。
帶著憤怒,它們沖向了艾辛格高塔。
這種強烈的憤怒情緒,或者說樹人號角聲響起的那一刻,薩盧曼已經有所察覺。
但眼下的情況,讓這位白袍巫師無能為力。他的力量被分散了,雖然每個強獸人都只耗費一點點,但成千上萬的一點點,疊加起來也是不容忽視。
洛汗廣袤的草原。
一眼望不到頭的人海,在清繳了強獸人的主力后,希奧頓便下令返回埃多拉斯。
洛汗王都不能荒廢,這不僅僅是榮耀,更重要的是象征。
只要埃多拉斯還飄揚著洛汗的旗幟,這片廣闊的疆土就不會受到其他的勢力的侵擾。
不同于出發前的愁容慘淡,回程的隊伍,每一個洛汗人臉上都洋溢著喜悅。
哪怕稚嫩的幼童、或是不問世事的老婦,都清楚的知道洛汗的戰爭結束了。
在這片草原上肆虐的黑暗被徹底清除。
回程的途中。
伊諾也沒有選擇醒目的飛天掃帚,而是乘騎著洛汗的戰馬,悠閑的跟著大部隊返回。
如今有了伊歐墨率領兩千精銳保駕護航,安全方面真的無需擔憂,就算再憑空出現一萬強獸人,洛汗驃騎也有一戰之力。
雖然乘騎很悠閑,胯下的戰馬同樣性情溫順,但也有相應的煩擾。
“……所以那團白色光,是一種信念的力量嗎?”
伊歐玟騎著一匹棕色的戰馬,一臉期待的問道。
對于眼前這個好奇的姑娘,伊諾假裝聽不見,悄然的轉過頭看向一邊。
結果,剛轉過頭,映入眼簾的又是希奧杰德。
這兩人從走出山谷后,沿途就說個沒完沒了。雖然大多都是伊歐玟在說,但希奧杰德也總是保持著高頻率的接受狀態。
不過面對兩人的好奇,他也有著獨家辦法。
“你們要吃糖嗎?”
伊諾拿出兩塊奶油太妃糖,一左一右的遞給身邊洛汗的王子和公主。
希奧杰德似乎是遺傳了父親的甜食天性,在看到糖果的一瞬間,便一臉欣喜的接了過來。
與之相反,伊歐玟這次卻沒有接住糖果,姣好的面龐依舊寫滿了好奇。
“既然不吃糖,那我送你柄武器怎么樣,擁有神奇力量的武器。”
伊諾想起了曾經定制樂器時,老班斯贈送的單手劍。雖然只是贈品,但堅韌與鋒利上,完全可以碾壓中土人類制式武器。
“好!”伊歐玟爽快的答應,但反應過來后又微微低下頭,小聲的說道:“謝謝你!”
希奧杰德看了看兩人,又撇向手中的糖果,突然就覺得它不那么好吃了。畢竟誰也想不到,在拒絕糖果后就能得到武器呢。
但事已至此,他也不好再反悔,只能怪自己手快搶先接過了糖。
“放心,也有伱的!”
察覺到身邊的情緒,伊諾回過身承諾道。
返程的旅途非常順利。
或許是少了強獸人的干擾,亦或者每個人都盼著回家。
總之,這趟路途僅僅用兩天半的時間,所有人再次回到了王都埃多拉斯。
凝立在白色山脈的城市,雖然看起來比從前更顯得荒涼與破敗,但每個人都發自內心的感到喜悅。
這是一種劫后余生的喜悅,同時也是戰爭中人類最淳樸的渴望——活著。
馬背上,伊諾靜靜的感受著這份情緒。
整整一萬多洛汗子民匯聚的情緒,它是普通人最淳樸、最簡單的想法,平平安安的活著。
伊諾沒有使用魔法,但在他眼前卻突然浮現出一抹微弱的火苗,就像是一支無形的火柴被擦亮。
同一時間,返程隊伍的前端,甘道夫像是感應到了什么。
這位新晉的白袍巫師微笑的回過頭,雖然距離很遠,但那雙眼睛仿佛跨越了距離,清晰的看到了什么。
良久。
甘道夫收回了視線,抬起了握著法杖的右手,一枚鑲嵌紅色寶石的戒指似乎也閃過一道亮光。
夜晚的埃多拉斯異常寧靜。
戰爭結束后,所有人都安心的享受著這份來之不易的和平。
夜幕下,雖然整座城市都很安靜,但仔細品味便能在這安靜中感受到其中蘊含的生機。
就像是埋藏在土壤里,并且吸飽了水分的種子,看似平平無奇,但來年的春天它必然會破土而出,發出新嫩的枝丫。
城市中心,距離議事廳不遠處的坡道上。
一間樸素到極致的房間,四周陳設宛若中世紀般的簡陋。
鋪滿稻草的床鋪,一張簡易的木桌和配套的長條凳,除此之外再無他物。
桌上放著一盞古舊的青銅油燈,溫暖的火焰此刻宛若有生命一般,輕輕的在油燈中跳動。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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