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靈,是已經死去的男女巫,留在現實最后的印記。
他們可以繼續說話、行走、自由活動。
但又因為他們選擇了最貧乏的方式繼續存在,因此幽靈是無法享受任何東西,無論美味的食物、亦或者漂亮的裝飾品。
赫敏此刻便是幽靈的狀態,整個人呈現半透明的珍珠白色。
在聽到的呼喚后,赫敏也不再繼續游蕩,轉而飄到伊諾身前:
“你最后不該沖動的,有些事既然已經發生,那他就會受到魔法部制裁!”
說話的聲音有些清冷,但聲音中關切的感情卻藏不住。
“說起沖動,你才是那個最沖動的人。”伊諾抬起頭,眼神同樣包含著關切,但也透露著一絲責怪。
“哎呀!我也沒想太多,當時就我們兩個,你又沒有拿魔杖……不然,我還有項鏈,伱什么都沒有。”
幽靈狀態下,赫敏的認知似乎還停留了在死亡前的那那一刻。
半晌。
“伊諾,你能幫幫我嗎?”赫敏有些難過的低下腦袋。
“幫我給爸爸媽媽釋放遺忘咒,我不想讓他們難過……”
“我有辦法讓你活過來!相信我!”伊諾打斷道:
“雖然有嚴格的條件,甚至可以說是苛責,但我確實可以讓你活過來。”
“復活?”赫敏表情有些驚愕,她從沒聽過有人可以復活,就算魔法也不行。
但在看到伊諾認真的神情,確認這不是不開玩后,赫敏也從驚愕轉變到了驚喜與不可置信。
“真的可以嗎?”赫敏的聲音變得有些哽咽。
能夠成為幽靈的男女巫,大多是心中不舍、或者沒有勇氣走下去,才會選擇這種貧乏的狀態繼續存在。
如今驟然聽到復活,赫敏感覺自己的心情真的難以言喻。
“我是認真的!但苛責的條件我也要提前告訴你。”
伊諾一邊說著,同時目光環顧四周,在確認潔白的病房空無一物后,腳下的陰影也開始蔓延。
呼吸間,博格特的黑霧便已經包裹了整個病房四周。
“赫敏,在霍格沃茨,我們是最早的認識的,在切爾滕納姆學院小學部……”
短短一句話,時間仿佛又回到了四年前的夏天。
赫敏靜靜的漂浮在一旁,眼前似乎也出現了那年夏天的場景,學校門口的樹蔭下、一個小馬扎、一塊漿洗發白的亞麻布……
“……魔法創造奇跡,對于很多麻瓜孩子來說,十一歲貓頭鷹送來的信就是奇跡,但我在這份奇跡之上,還另有一份奇跡……”
被博格特包裹的病房里,伊諾娓娓道來,說著曾經的過往、與種種趣事。
“老約翰是不負責任!枉為父親!”聽到小鎮的故事時,赫敏生氣的表達了自己的不滿。
“那個公主太可憐!”聽到高塔的故事時,赫敏產生了同病相憐的共情。
“所以……白女巫才是你第一個復活的人?”
最后,在聽到麗娜時,赫敏無論是表情還是語氣,都是怪怪的。
“不是我復活的,是她偷渡的!”
聽話聽音,面對這酸酸的語氣,伊諾第一時間選擇了實話實說。
“偷渡?”赫敏瞪大雙眼,她只聽過國家之間偷渡,還第一次聽說世界與世界,竟然也有偷渡一說。
“對!偷渡!”伊諾認真的點了點頭。
“但不可否認,白女巫確實給予了我很大幫助,而那朵冰花,也是這次復活的關鍵品……”
伊諾緩緩說著,庇護所的利弊,甚至于包括復活后的限制都一一道來。
太陽漸漸升高。
從黎明到清晨,整整過去了兩個多小時。
校醫院的病房被黑霧環繞,這也使得很多人無法進入。
以恐懼情緒為食,博格特衍生出的黑霧,一切心智不夠堅定的人,僅僅看一眼都會被勾起恐怖的過往。
福吉,便屬于這類人。
站在校醫院門外,福吉不停地用手帕擦則額頭的汗水,天知道大冬天他哪里來的汗。
“其實…其實不必這樣!斯文伯恩先生也是事出有因……”
門口,這位英格蘭名義上最有權勢的人,此刻顯得有些慌亂。
有苦說不出,這便是福吉內心寫照。他前腳剛想好的對策,轉眼就要站在對立方……
他也實在想不明白,老麥格為什么非要堅持一次審判。
一旁,麥格教授同樣也是不好受,如果可以她也愿意就此作罷。但為了伊諾未來沒有污點,也不至于讓一些人因此而詬病,走個過場才是正確的。
所謂的蓋棺定論莫不如此,有了魔法部的審判,以后所有的事都由威森加摩擔著了。
況且,福吉越是這樣表現,她越是放心。
反之,如果福吉一副從重從嚴,她反而要站出來阻止,不讓伊諾被帶走。
“那我們就在這等?要不還是緩幾天吧……”
福吉目光游離的看著走廊,至于封鎖房間的黑霧,只一眼他就不再看了。
門外的情況伊諾不得而知。
但房間內,他在說完一切后,就靜靜的等著赫敏的回答。
時間在安靜的氛圍中,一分一秒流逝。
半晌,赫敏的聲音在房間響起:
“你以后會把我扔在一個世界不管嗎?就像她一樣。”
“怎么可能!”伊諾果斷的搖頭:“雖然復活后受制于庇護所,但我已經想好了解決辦法!我們可以用魔法……”
“魔法?”赫敏饒有興致的挑了挑眉。
現在她很開心,不僅是因為自己可以復活,而且以后似乎還能和伊諾一起冒險,進入他說的地方——光怪陸離的奇幻世界。
但無論怎樣開心,姑娘該有的矜持還是要有的,至少要稍稍表現的一下的,這才有了剛才的疑問。
一旁,伊諾雖然沒有猜到赫敏的心思,但這并不妨礙他說出自己的想法:
“血盟!(BloodPacrt)”
相比牢不可破咒,血盟無疑是一種消除彼此間隙的魔法,更是一種復雜而深層次的連接。
而最明顯的一點,它不僅是一種誓言,更是一種基于血液和感情的魔法紐帶。
而這,便是伊諾想到的消除差距最好的辦法。
“……血盟的信物,我打算用庇護所來充當,這樣它便是牢不可破。”
伊諾在解釋完血盟后,同時也說出了自己的初步規劃。
血盟大約是魔法世界里,最高深的誓約魔法了。
它名聲不顯的原因,也只是因為它擁有信物,因而可以反向破解。
而以庇護所為信物,這就達成了這一種絕對平衡。
庇護所有約束力掌控力,但在其上卻還有血盟的無法互相傷害。如果想要破壞血盟,勢必先要找到破壞庇護所的辦法。
這才是真正的循環無解,牢不可破。
在紐特的故事中,鄧布利多就是破壞了信物,從而反向的破解了血盟,后邊才有了對抗與大打出手。
說實在,不同于麗娜的偷渡。第一次自主的復活,他希望赫敏能夠獨立,而非成為附庸。
因此,以血盟為紐帶,以庇護所為信物,是最好的辦法。
哪怕有一天,彼此真的分道揚鑣,赫敏還是那個獨立的赫敏,并不會受到什么影響。
在血盟的誓約下,兩人至多也就是形同陌路,互不干擾、互不傷害。
卻也沒有了所謂附庸與掌控一說。
小迪今日分享:血盟(BloodPacrt)
定義:血盟是一種更為復雜和深層次的魔法連接,它不僅僅是一個簡單的誓言,而是一種基于血液和情感的魔法紐帶。它強調的是“不可攻擊對方”,即雙方之間不能相互傷害。
特點:
沒有明確說明違背血盟的后果,但通常認為它阻止了雙方之間的直接傷害。
血盟有信物,這個信物可以被銷毀,但在銷毀過程中可能會受到物理或精神傷害。
血盟更注重情感與精神的相互制約,通常只有關系親密的兩人才能締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