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來的驚變,伊諾愣在了當場,心情也跌入了深淵。
綠色的光束擊中了赫敏。
轉瞬間,那雙燦若星辰的褐色眼眸,也失去了往日的神采。
“冰霜射擊!”
凌冽的聲音響起,連帶著幾十上百根利箭射向克拉布。
在克拉布不解的眼神下,整個人被扎成了篩子,哪怕是摔倒在地,但他的左手自始至終都放在口袋中。
血液混合著冰渣,在走廊外蔓延。
伊諾沒有理會克拉布,在釋放完魔法后,他第一時間就看向赫敏。
“愈合如初……愈合如初……”
強大的魔力,連續釋放的治愈咒,讓整個病房都充斥著圣潔亮白的光輝。
“啊……”龐弗雷夫人發出一聲尖叫。
隨著克拉布的死亡,奪魂咒也隨之解除。
在看到倒地的赫敏以及扎成篩子的克拉布,反應過來后的龐弗雷夫人,第一時間查看傷者。
同一時間。
整個城堡仿佛陷入了一種悲傷的氣氛,地下走廊、一層、二層、三層……教授辦公室、獨立的塔樓……無一例外。
而很多感性的畫像,在這一刻也都開始默默流淚。
變形課辦公室。
麥格教授猛地站起身,往日里平靜的目光也驟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抹震懾人心的威嚴。
或許別人不清楚城堡的悲傷代表什么,但五十年前她還是在準畢業生的。
那時的城堡,某一天也陷入了像現在這樣的悲傷。
而當天下午,所有人都知道有一個叫桃金娘的學生,意外的死在了城堡。
二樓校醫院。
龐弗雷夫人經過一番檢查后,也無奈的接受了現實。
兩個倒地的學生,徹底死亡。
得到這個結果,龐弗雷夫人頹廢的坐在地板上。
霍格沃茨,已經有五十多年沒有出現學生死亡了。
今天,這一次不僅出現死亡,而且還是一次性死了兩個學生,更離譜的是竟然死在了校醫院的門口。
作為醫者,她陷入了悔恨與自責中。
或許是因為被控制的時間很短,清醒后龐弗雷夫人也漸漸記起了事情經過,但這愈發讓她自責,如果當時小心一點,如果提前發現……
龐弗雷夫人靠在墻上,難過的閉上了眼睛。
而病房里,代表治愈的魔法,依舊明滅交替的閃爍著。
時間,不知道過去了多久。
伊諾持續的釋放著治愈咒,直到手臂被另一只蒼白的手掌握住。
他驀然抬頭,入眼便是一雙空洞無神的眼眸。
“停下吧……”斯內普聲音比往日要平靜,甚至聽不出一絲一毫的感情。
聽到勸阻,伊諾茫然的打量著四周,鄧布利多、麥格教授、費立維教授、斯普勞特教授……
似乎,很多人都來了……
但讓他疑惑的,為什么突然會來這么多人……
“這對你有好處。”平靜的聲音在耳畔響起。
看著斯內普遞來的魔藥,伊諾一飲而盡。
苦澀酸腐的味道瞬間彌漫開來,同時他也漸漸回過神來。
赫敏,似乎是為了救自己,擋下了索命咒。
霍格沃茨,這座矗立千年的城堡,似乎總是從容而平靜。
就像是它的校訓——眠龍勿擾。
然而,一個突如其來的噩耗,宛若冬日里的驚雷,不僅驚醒了這條眠龍,同樣也撕碎了往日的平靜。
時隔五十年,城堡里又有學生犧牲了,這次還是兩人,斯萊特林的文森特·克拉布、格蘭芬多的赫敏·格蘭杰。
霍格莫德事件僅僅過去了兩天,這次犧牲的學生里,又是事件主角之一斯文伯恩的女朋友。
平地起風波。
這消息如同被施加了魔咒一般,瞬間傳遍了整個城堡,震撼著每一個小巫師的心。
而在輻射完整個城堡后,則消息也隨著貓頭鷹的努力,開始在整個魔法世界蔓延。
為此,預言家日報又一次的臨時加印一版報紙。
英格蘭北部的礁石海島。
伏地魔看著手中的報紙,整個人都感覺不好了。
前腳剛達成的脆弱盟約,這僅僅兩天的時間,甚至只過去了一天半,就有人給他送了這樣一份大禮。
而送禮的人,他大約也知道是誰了,尤其看到文森特·克拉布的名字后。
“愚蠢!該死的……”
伏地魔憤怒的聲音響徹廢棄的燈塔。
他現在后悔了,不該為了穩妥而選擇隱匿,哪怕頂著厲火的反噬,也要第一時間通知小巴蒂。
但現在無論怎樣后悔也都于事無補了,這件事必然會引起斯文伯恩的反撲,而這也是他最不愿意看到的,而造成這一切的……
霍格莫德的戰斗,看似輕描淡寫,但他很清楚拖下去失敗的一定是自己,哪怕用上索命咒也是一樣。
很明顯的一點,對方大概是有顧忌,僅僅讓黑霧籠罩天空,沒有彌漫整個霍格莫德。而之前那種轉瞬消失的魔法,同樣也都沒用。
尤其是后者,似乎天生就克制索命咒。
至于他最后用出的厲火,也僅僅是一種投鼠忌器,讓無窮無盡的攻勢得到暫停,讓他有說話的機會。
靠著厲火取勝?這點他壓根沒想過。
對方有特殊的移形換影,索命咒都打不中,指望厲火更是白搭。
也正因如此。
伏地魔始終不認為,僅憑兩個半吊子都能輕易得手。
而這其中,一定有他漏算了人,或者說有人在推波助瀾。
“福吉…鄧布利多…”
伏地魔腦海中浮現出這兩個人的身影。
但理智上,他更偏向于后者,否則他不認為僅憑小巴蒂和那個愚蠢的學生就能得手。
在伏地魔疑惑時。
霍格沃茨同樣也是陰云密布。
走廊里、禮堂中……所有人都保持著一種靜默,就連走路的腳步聲都比往日輕了許多。
格蘭芬多寢室中,同樣也沒有了曾經的喧囂。
金妮更是眼淚汪汪的趴在哈利懷中哭泣,她怎么也想不到,上午才聊完天的人,短短幾個小時就死在了城堡里。
一切都是這么的突然。
斯萊特林,而作為當事學院之一。
對比格蘭芬多,位于城堡地下的公共休息室,更是陷入了一種詭異的死寂。
德拉科陷入一種焦躁與恐懼,克拉布是他的跟班,一直都是。
老克拉布也和馬爾福家交好……
與德拉科的恐慌不同,達芙妮此刻更是一副復雜的表情。
有恐懼、有害怕、也有一絲絲不可置信。
達芙妮小心翼翼的看了眼潘西,很快又轉移了視線。
她不知道件事是否和潘西有關系,但從小的教育告訴她,很多事情出現后,第一時間去看它的得利者。
潘西,無疑屬于得利者行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