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羅之主  第七百零九章 妙手回春

類別: 玄幻 | 東方玄幻   作者:沙拉古斯  書名:普羅之主  更新時間:2025-01-27
 
你剛說什么有眼?」

唱機燒紅了唱針,洪瑩舉著長劍,兩人一起審問紅蓮。

紅蓮平靜的回答道:「眼這種東西,大家都有的。」

她語氣非常平靜,但內心并不平靜。

她剛剛出去了,她看到了外邊的樣子,也和外邊有了感應。

可那一刻竟然如此短暫,現在她還在隨身居里,以至于剛才那一刻都顯得不那么真實。

洪瑩用長劍劃過蓮葉:「別胡八扯,你剛才是不是做了什么事情?」

蓮葉推開了劍鋒,紅蓮怒道:「我什么都沒做,再來找茬兒,休怪我對你不客氣!」

「不客氣怎地?早就想和你打一場!」洪瑩舉起長劍,忽聽門外有聲音。

「相公回來了!」唱機迎到了門口,但見李伴峰跌跌撞撞進了房門,差點摔在地上。

唱機趕緊把李伴峰扶住,送到床上歇息片刻,看看李伴峰面色,再看看李伴峰脈象,唱機驚呼一聲:「相公照了天光了!」

「果真是你作票!」洪瑩揮起長劍,要砍了紅蓮。

唱機攔住洪瑩道:「先別急,紅蓮妹子,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一聽唱機的語氣,洪瑩把長劍收了。

李伴峰已經不是當年的白羔子,以他今日的修為,偶爾照一次天光,就當加一點道緣,問題不會太大。

但從李伴峰當前的狀況來看,他照的不是一點天光,眼下的問題非常嚴重。

洪瑩不再多說,如果驍婉救不了七郎,能救七郎的,只剩下紅蓮了。

紅蓮的態度也稍微好了一些:「我剛才正在睡覺,不知怎地,突然就從家里出來了,我看到老七正和人廝殺,本來想上去幫襯一下,結果和天上那人有了感應,

我知道大事不妙,也想勸老七趕緊回來,,可不知道為什么,我自己先回來了,剩下的事情,我也不知道了。」

剩下的事情明擺著,李伴峰被天光重傷了。

大致弄清了來龍去脈,唱機對紅蓮道:「妹子,別的事情先放一邊,先把咱家相公治好。」

紅蓮不答應:!「事情得先說清楚,這是你家男人,不是我家的,我把他救活了,你翻臉不認人,再找我后賬,到時候誰管我死活?」

唱機立刻允諾:「這事你放心,只要相公安然無恙,我絕對不找后賬。」

紅蓮打開蓮葉,從蓮心里鉆出來一張契紙:「空口無憑,你立個契書。」

紅蓮親手做的契紙,成色非比尋常,唱機沒有半分猶豫,當即簽了契書,紅蓮用蓮葉割開了李伴峰的血管,對唱機道:,「能不能救的下他,得看出口dI

唱機搬來了愧儡身子,讓洪瑩在旁邊做好了準備。

貨郎跳進了院子,看到門口躺著中二,旁邊的廂房里,窗臺上還趴著燈泡。

他進了屋子,險些滑倒,等跟跟跑跪站穩腳步,看到臉不大從被窩里鉆了出來。

「你怎么才來?」臉不大面色慘白,滿身都是汗水。

貨郎沒回答,反過來問道:「剛才出了什么事兒?」

臉不大道:!「舒萬卷找上我了,我放火給你報信,你一直沒來,我也快打不過舒萬卷了,

后來老七來了,我們倆加一塊,倒是在舒萬卷這占了些便宜,可后來不知怎么的,天光就來了,來的還特別猛,老七和舒萬卷不知道逃哪去了。」

「逃了?」貨郎四下看了看,在茶幾下邊,看到了隨身居的鑰匙。

李七逃得很匆忙,看得出來,他當時已經沒力氣把鑰匙藏好,這下天光傷的不輕。

貨郎又問臉不大,,「你扛過天光了?」

臉不大點頭道:「滑過去了。」

貨郎一愣:「這都能滑過去?」

臉不大點點頭:「以前被困住的時候,也遇到過天光,大臉不大沒法躲,我那個時候就練出來一身的手段,能用油把天光滑過去。」

貨郎和臉不大互相看著,有一會沒說話。

臉不大看著貨郎的臉道:「你受傷了?」

貨郎點點頭:「一點小傷,不妨事,門外那兩個好像也受傷了。」

臉不大一驚:「他們應該是被天光殃及了。,

他下了床,一路跑到門外,扶起了中二,又看了看燈泡的狀況。

這兩人不在屋子里,沒有被天光直接照射,只承受了一些余暉,可這天光太猛,他們修為不夠,傷的也不輕。

臉不大回身問貨郎:「你有還魂湯么?」

「有。」貨郎回應一聲,從屋子里走了出來,臉不大的屋子轉眼消失了。

這是用了鎖修技。

臉不大皺眉道:「你怎么把我屋子鎖了?」

貨郎道:「我怕舒萬卷留了后手,得處置干凈了,再把這屋子打開。」

臉不大有些生氣:!「好歹也知會我一聲,我還有東西沒拿出來!」

貨郎一笑:「沒事,缺什么東西,讓老七給你買。」

相豐上性

別的猛,還一直追著老七照,

老七實在躲不開,也豁出去了,抱著舒萬卷一起在天光里照,也不知道兩個人到底去哪了。」

「我去找找,應該沒走遠。」貨郎跳到墻外,拿了兩碗還魂湯,回到了院子。

臉不大接過湯碗,問貨郎:「你怎么不把貨車推進來?」

貨郎含混答了一句:「「不太方便,我先走了。’

看著貨郎消失的背影,臉不大覺得不太對勁,又想不出到底哪里不對。

貨郎站在貨車旁邊,復盤了整個過程,神情越發凝重。

他之所以把臥房鎖了,是因為他看到李七的鑰匙就在房里。

李七只要回到小火車,肯定就有對付舒萬卷的辦法,這點他不擔心。

他擔心的另一件事,他怕臉不大動了李七的鑰匙,他現在信不過臉不大,因為單成軍來的實在太巧。

看了看貨車,貨郎忍不住嘆氣。

經過一番糾結,他咬咬牙,把貨車扛了起來。

貨車很重,壓彎了貨郎的腰。

貨郎扛著貨車走了幾步,眼睛里滿是血絲,忍不住罵了一句:「單成軍,你個王八羔子!」

土方國,巫咸城,單成軍抱著一只貨車輪子,心滿意足的笑了。

周圍眾人笑不出來,他們都受了傷,也不明白單成軍為什么笑。

單成軍一根一根撫弄著輪子的輻條:「你們都仔細看看,看看這是什么工法,看看這里邊有多少手段?你們知道得有多大的能耐,才能做出這么一個輪子2」

眾人都沒作聲,他們無法從這一個輪子上看出太大的價值。

但這并不影響單成軍的心情,他把輪轂擦了一遍又一遍:「這是一場大勝,你們有誰敢想,貨郎當時連輪子都顧不上了,你們有誰敢想,貨郎當時狼狐到了什么程度?

這次能拿了他輪子,下次就能拆了他貨車,再下次就能要了他的命,只要普羅州沒了他話說一半,單成軍哆嗦了一下,眾人都以為他中了貨郎的技法,下意識的和他拉遠了距離。

單成軍讓人把輪子收好,對眾人道:「我去處置點事情,一會就回。」

出了宅邸,單成軍來到岸邊,一頭扎進了海里。

在海里游了許久,他進了一座山洞。

在山洞里潛游半響,單成軍上了岸,一揮衣袖,甩落一片水跡,身上滴水不沾。

沿看洞穴走了片刻,單成軍在一面石壁前停下了腳步:一「私下里的事情私下說,可咱們明面上各為其主,你來巫咸城找我有點不合適了。」

石壁里邊沒回應,單成軍嘆口氣道:「你給我的消息是挺準,貨郎確實來了,但消息也來的太突然,我一時間贊不到好手,這仗打的不容易,

雖說沒殺了貨郎,但我確實打贏了,我摘了他貨車的輪子,改天給你看看。」

石壁后邊依舊沒聲音。

單成軍也不高興了:八「不說話是什么意思?你覺得自己吃虧了?我告訴你,今天要是我沒去,貨郎不會放過你,你這條命肯定也沒了,咱們互相幫襯,誰也不欠誰的。」

話音落地,單成軍聽到石壁那邊有點聲音。

他不確定對方到底什么意圖,等了片刻,他繞到石壁另一邊,看了一眼。

舒萬卷在石壁另一邊站著,他只剩下了半個身子。

這半個身子也不太靈便,奄奄一息的舒萬卷伸出一只手,摩著墻壁,

默默看著單成軍。

單成軍瞇著眼晴道:「你都成這樣了,看我有什么用?」

舒萬卷緊緊盯著單成軍,這是他最后的希望。

「還想讓我救你?」單成軍咂咂嘴唇,「也不是不行,但咱們之前的價碼,可得重談了。」

舒萬卷轉了轉眼珠,他的想法很明確,只要單成軍愿意救他,什么都可以談。

可單成軍還有點猶豫:「這事要是讓魔主知道了,我得完蛋,要是讓喬毅知道了,你得完蛋,我悄無聲息把你殺了,咱倆都不完蛋,你說這算不算兩全其美?」

舒萬卷沒法回答。

不過有一點,單成軍沒有說錯,這事兒絕對不能讓喬毅知道。

商國,朝歌。

喬毅坐在信孝園,看著謝功和朱進兩個人下棋,

謝功控制右手,朱進控制左手,棋到中盤,廝殺激烈,謝功執白棋沖了一手,朱進一時間想不出應對的方法。

他看向了喬毅,想讓喬毅支個招。

喬毅搖頭嘆道:「看這一場爛局,卻還讓你兩個殺得如此興起,實在難為我了。」

朱進不作聲,謝功忍不住了。

這局棋,他覺得自己下的不差:「兄長,不如咱們另開一局,對上一盤。」

朱進頻頻點頭:「好久沒見大哥下棋了。」

喬毅還是搖頭:「你們倆這棋力還得磨練,真要和我對弈,你們沒一個能撐得到中盤。」

謝功笑了笑:!「兄長說的有理,不下棋的人,棋力肯定最高。」

這話明顯是在挑,但喬毅并不在意:「行棋布子,先看大勢,再看局面,最后比得才是手筋,

你們兩個下棋,手筋上看看還不錯,局面上勉強照顧一兩眼,大勢上一眼都看不到,做個消遣也就罷了,在我眼里,這都算不上真正的棋局。」

謝功把棋子放下了:「既然兄長不吝指點,小弟還真有一事想向兄長請教,舒萬卷表明心志,愿盡忠于朝廷,兄長卻讓他只身一人去魔土周旋,倘若有個閃失,朝中痛失忠臣良將,兄長此舉,當真看清了大勢么?」

喬毅笑了,他知道謝功對這件事一直有意見:「正因為看清了大勢,才讓他只身一人前往魔土,此間大勢的根本,在于治和亂。」

謝功道:「勞煩兄長詳解。」

喬毅道:「大商治世,在于治,無論用人處事、禮儀律法、尊卑高下,

都要做到井然有序,

舒萬卷才學無雙,而今又對朝廷一再表明心跡,按規矩,此人理應重用,可他諸侯已頗有聲望,又該如何重用?給他封個親王么?」

謝功還是不明白:「兄長既是想對舒萬卷加以限制,為何又把他派去了魔土,等他在魔土建功立業,兄長不想給他封王,恐怕也難以服眾。」

喬毅搖頭笑道:「在魔土立功,絕非易事,魔土的要害在于亂,亂到無從看眼,亂到不可理喻,亂到魔土之主終日東奔西走,無暇旁顧,

可如果有一天,魔土不亂了,朝廷又當如何處置?這多年的亂局,魔士培育了無數豪強,這些豪強倘若劍指朝歌,我等又當如何應對?」

朱進笑道:「大哥,你多慮了,就憑這群草莽,哪能撼得動朝歌?」

喬毅收去笑容,神情嚴肅道:「匠門宗師至今仍在大商,你莫不是忘了?」

他說的是火車公公,這事兒朱進肯定沒忘:「大哥,那瘋匠人是被咱們困住了。」

喬毅又道:「魔土之主在大商遍布眼線,難道你不知曉?」

朱進道:「貨郎是插了些諜子在這,可要說遍布眼線,卻有些言過其實了....」

喬毅又道:「何家慶兩度來朝歌盜取契書,難道這也言過其實?」

朱進不說話了,這事洗不清。

喬毅長嘆一聲道:,「平日里好話說慣了,朝中眾臣也聽慣了,都以為魔土豪強如蟻草芥,不足為慮,

殊不知,每次與魔土用兵交戰,都須慎之又慎,先要看清大勢,再要掌控局面,最后再用心機手段克敵,才能立于不敗之地!」

謝功低聲說道:「我知道其中有諸多不易,可舒萬卷這樣的能人志士,

理應受到重用,哪怕只是個名分,也不至于寒了人心。」

朱進點頭道:「哪怕給個虛銜也好,李七那樣的人都能封王,舒萬卷不給封王,實在說不過去。」

喬毅眉頭緊鎖,這兩個人讓他失望了。

「給李七封王,是為了離間魔土一眾豪強,這根本就不是封賞,豈能混為一談?

倘若給舒萬卷封王,又有能臣以此邀功,大商要封出去多少王號?

封李七為王,亂的是魔土,封舒萬卷為王,亂的是大商,你們連這份苦心都看不出來?」

謝功和朱進低頭不語,喬毅早就知道,這兩人和舒萬卷的關系都不一般他還知道別的事情:「我聽說舒萬卷與單成軍也有來往,這幾日沒有收到舒萬卷的書信,也該差人打探一下他的行蹤。」

說話間,朱進養得獵狗,叼了只兔子,蹲在了腳邊。

朱進收了免子,稱贊一聲道:「該賞!」

他從盤子里拿了個肉骨頭,丟在了地上。

舒萬卷睜開了眼睛,艱難的坐了起來,抬頭看了看單成軍。

單成軍抱著貨車輪子,笑道:「你收了多少天光?為了救你這條命,你知道我下了多少本錢?咱們的契書必須重簽,我都寫好了,你直接摁手印吧。」

舒萬卷拿來契書一看,一臉驚慌道:「你這是陷我于不義!」

單成軍笑道:」「我要真不義,我就不該救你,況且你在我面前裝什么清高?當初為了愚修技,咱們一塊去的愚人城,你在城里下手的時候,怎么沒想想什么叫義?」

舒萬卷又看了一遍契書:「這卻不能,不能———·

「不簽是吧?」單成軍把貨車輪子放在一邊,「那你得把這條命還給我。」

舒萬卷看了看自己,身子依舊剩下一半,還沒有補全。

單成軍在他傷口上撕下一塊皮,鮮血流了出來:「就用這血,把手印摁了吧。」

唱機、洪瑩、九兒、紅蓮,再加上家里上上下下一群人,圍坐在床前,

看著李伴峰。

夢德沖著眾人點頭,示意李伴峰已經夢醒。

李伴峰睜開了雙眼,坐了起來。

看李伴峰起床的動作十分流暢,沒有滯澀,也并不遲鈍,眾人紛紛松了口氣,紅蓮也得意的張開了花瓣:」「既是信得過我,就不該再有疑慮,我說能救他,就是能救他!」

唱機也頗為感激:「紅蓮妹子,這次多虧你了。」

李伴峰道:「娘子,這么多人都圍著我做什么?’

唱機道:「你知不知道自己昏睡了多少天?」

李伴峰搖搖頭道:「不知道。」

唱機噴吐著蒸汽道:「你整整三天沒睜開過眼睛,你可把我嚇壞了!」

「三天!」李伴峰一臉懊惱,「可惜了!」

洪瑩道:「什么可惜了?」

李伴峰道:「如果是在新地,弄一塊地界,我在家里躲上三天,這地界就開出來了!」

眾人聞言一陣哄笑,唱機道:「這瘋漢還知道說笑話。’

李伴峰笑過片刻,拉著洪瑩的手道:!「娘子,是我不好,讓你擔驚受怕了。」

隨身居里瞬間安靜下來。

酒葫蘆覺得自己的呼吸聲大了一點,趕緊捂住了自己的葫蘆嘴。

判官筆把身上的報紙裹緊了一些。

手套把一枚大洋錢扔在了地上,叮叮當當響了好幾聲,每一聲都非常清脆,聽得真真切切。

「哎呀,快看,誰的錢掉了!」他想把話頭岔過去,但是沒能成功。

沒人去看地上的大洋錢,所有人都看著李伴峰。

他的手依舊抓著洪瑩的手。

呼味!呼味!

唱機略微顫抖了一下。

「七郎,」洪瑩顫抖的更厲害,「你剛叫我什么?你再叫一聲。」

「我叫你娘子啊!」李伴峰又叫了一聲。

洪瑩抽泣一聲,眼淚落了下來。

唱機哆嗦一下,唱片碎了兩張。

紅蓮一轉身,喃喃低語道:「我歲數大了,看不得這個———

李伴峰摸了摸紅蓮的蓮心,輕聲說道:「瑩瑩,你也為我擔心了。」

紅蓮轉過蓮心,用七個孔仔細看著李伴峰。

九兒拽了拽李伴峰的衣襟:「阿七,你怎么了?」

李伴峰一把推開九兒,怒斥一聲:,「我早就看出來你沒安好心!你還在外邊喊蒼天有眼,我是虐待你了還是怎地,至于你這么大怨氣?」

眾人面面相,不知該說什么。

紅蓮轉身要走,唱機用唱針鉤住了蓮心:「這是怎么回事?相公怎么變成這樣了?」

紅蓮掙脫開了唱針:「這卻怨不得我,你當初說的,保住性命就行!」

唱機怒道:「那你也不能把人給弄瘋了!」

紅蓮辯解道:「他本來就是瘋的!」

「你他娘說甚?」唱機和紅蓮撕打起來。

洪瑩在旁邊勸架:!「驍婉,不著急,我覺得七郎現在挺好的!」

唐刀也跟著勸:「家和萬事興,這紅蓮和咱們就不是一家的,不能饒了她!」

眾人越打越兇,放映機趕緊記錄下了這一珍貴畫面。

手套怕有人傷了李伴峰,帶著李伴峰左躲右閃,鉆到了床底下。

九兒跟著進了床下,對李伴峰道:「阿七,別嚇噓我,你好好看一看,

還認不認得我?」

李伴峰笑道:「認得,你是九兒,我師姐!」

五朔工擔話說明白,別讓他們打了!」

李伴峰鉆出了床底,高喊一聲:「別打了!跟你們說笑呢!」

眾人相繼停手,洪瑩拉了拉李伴峰的衣襟:。「相公,什么說笑啊?’

李伴峰瞪了洪瑩一眼:「相公能隨便叫么?你又不是我娘子!」

洪瑩淚光盈盈:「你這瘋漢,剛說過的話就不作數么?」

李伴峰搖頭道:「我家娘子是個熱切的人,能燒熱水,能冒熱汽,你行么?」

洪瑩實在忍不住,眼淚又掉了下來。

唱機笑了:「上床認得媳婦兒,下床認識鞋,相公這點認不錯的。」

「那肯定認不錯!」李伴峰抱住了老茶壺,「娘子,咱們回房。」

他一轉眼進了三房。

房間里傳來了老茶壺凄厲的喊聲:「老七,不行,不行啊,我跟你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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