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羅之主  第七百二十二章 封地

類別: 玄幻 | 東方玄幻   作者:沙拉古斯  書名:普羅之主  更新時間:2025-02-08
 
李伴峰跟著阿依去了葫蘆村,一路到了阿依的住所,在她住所旁邊,是村子最大的空地,阿依在這座空地上搭了個戲臺子。

阿依對李伴峰道:「看見沒,這個就是祭壇。」

李伴峰仔細看了看戲臺子,這臺子個頭不小,下邊是石柱,上邊是木板,木板上邊鋪了一層毯子。

「這個就是祭壇?」李伴峰來來回回端詳了許久,「是不是有點太粗糙了?

阿依覺得挺好:「做那么精致干什么,貨郎不是說了么,咱們不用那些繁文孵節,

你上我家去,先睡一覺,明早起來陪我媳婦兒喝酒,別喝太多,晚上咱倆還得辦事兒。」

李伴峰連連搖頭道:「那不行,我也是有媳婦兒的人,再者說,我們哥倆也不能讓你一個人給辦了!」

阿依了一口:「你當辦什么事兒?我現在要帶著葫蘆村去內州,明晚要辦一場祭禮,你趕緊歇著去吧!」

到了第二天晚上,阿依捏住秋落葉的鼻子,掐指一算,葫蘆村已經到了合適的地方。

不懂咱就問,李伴峰道:「姐姐,什么叫合適的地方?」

阿依道:「毫城就是合適地方,在內州,只有這個地方能生土,可之前你把祭壇炸了,毫城加緊了戒備,我也不敢靠毫城太近,

但是如果離毫城太遠,咱們生不出土來,就等于白費力氣,所以必須要找個不遠不近,最合適的地方!」

阿依算得非常仔細,手上一寸一寸拿捏,力道很足。

秋落葉悶聲悶氣道:「先把我鼻子放開!」

阿依趕緊放開了秋落葉的鼻子,柔聲細氣道:「捏疼了吧,我就特別鐘意你這個鼻子,捏著它算尺寸,算得特別準。」

秋落葉揉揉鼻子道:「你可得想好后路,上次就差點失手,這要是被內州抓住了,一村子人都跑不了!」

阿依笑道:「放心吧,這條路我蹭熟了,就算被內州發現了,咱們閉著眼睛都能跑出去。」

算準了合適的位置,阿依直接從窗戶跳到了樓下,把阿蕓和阿龍喊了過來讓他們招呼人手,準備祭禮。

阿依準備的祭禮,比商國的正宗祭禮要簡單的多,儀式能省則省,祭品也只是一些河魚河蝦,玉米稻谷。

最重要的環節是跳舞,李伴峰對葫蘆村的歌舞還算熟悉,和白隼郡不一樣,

葫蘆村跳舞的大多是女子,舞姿十分柔美。

但今天的舞蹈一反常態,舞者之中,男女各半,舞姿蒼勁,雄渾有力。

李伴峰正琢磨這舞蹈是誰編的,卻在舞臺之上,看到了一個陌生男子,為眾人領舞。

這男子的舞姿最為舒展,板眼也掌握的非常到位,可李伴峰總覺得他的模樣不太對勁。

打開金睛秋毫,仔細看了片刻,李伴峰對阿依道:「這領舞的男子不是活人吧?」

這話阿依不愛聽:「怎么不是活人,這人是咱們從毫城帶回來的,現在就是葫蘆村的人。」

李伴峰知道這是誰了,這是石頭怪。

石頭怪原本是負責鎮守祭壇的一等兵刃,而今吃了阿依給他做的傀儡,變成了俊秀健壯的小伙子,是他把商國的祭禮舞蹈教給了葫蘆村民。

跳了半個多小時,舞臺中央的毯子突然開裂,泥土如泉水一般涌了出來。

舞臺上的村民備受鼓舞,跳了將近兩個鐘頭,泥土已經堆成了一座小山。

秋落葉看著高興,喊一聲道:「好」

「好」字還沒喊全,阿依一把捏住了秋落葉的鼻子。

秋落葉推開了阿依,揉著鼻子道:「瘋婆子,你想死我么?」

阿依感覺情況不對,讓彈琴和打鼓的全都停下,留下十幾人準備卸土,剩下人全都回家。

李伴峰也感知到了兇險:「姐姐,是不是內州人發現了?」

阿依搖頭道:「還沒有,但是快發現了,有這些土,足夠做出兩塊百里地界,咱們今天不貪多,先撤吧!」

李伴峰和秋落葉回了阿依的屋子,兩人喝了整整一壇子酒。

秋落葉笑道:「老七,心里痛快吧!」

李伴峰點頭道:「痛快!阿依姐做事兒,確實讓人痛快!」

秋落葉嘆道:「阿依這人不錯,我打心里敬重她,她要是不把我當媳婦兒,

我跟她過兩年日子,倒也無妨。」

阿依突然從窗子跳了進來,用手指戳了戳大象的腦門:「我把你當媳婦兒不行么?我這么疼你,你還有什么好挑剔的?」

秋落葉笑了笑,給阿依拿了條羊腿。

阿依抱著羊腿,三五口,啃了個干凈,抹了抹嘴上的油脂,沖著秋落葉一揮手:「上酒!」

秋落葉趕緊給阿依滿上。

阿依也喝了一壇子酒,吃飽喝足,準備帶手下人卸土去。

秋落葉道:「這土還要留在葫蘆村?葫蘆村都多大了?你再這么弄下去,都成第二個普羅州了。」

一聽這話,阿依生氣了:「婦道人家,鼻子長,見識短!」

秋落葉不服:「怎么叫見識短?」

阿依放下酒碗道:「我把咱們家做大了,為的是什么?還不是為了你以后跟著我吃香的喝辣的!

況且這些地界我也不能全留下,我和貨郎有約,以后得交出來一半給他,而今想想,我都覺得心疼!

我這都是給你贊的家底兒,你自己倒還嫌多了,娶你這么個敗家媳婦兒有啥用?」

秋落葉低著頭,沒言語。

李伴峰還是有點想不通:「姐姐,你搭了個戲臺子就把祭壇做成了,內州那么多能人,卻說這祭壇一年都修不好,甚至還得修個三五年,這是什么道理?」

阿依撓撓頭皮:「這事兒我也想不太明白。」

秋落葉笑了:「這回是你見識短了吧?內州在祭禮上非常講究,古人有云,

禮之于正國也,猶衡之于輕重也,繩墨之于曲直也,規矩之于方圓也。」

阿依贊嘆道:「娘子,這首詩做的好!」

秋落葉一皺眉:「這哪是什么詩?這是《禮記·經解》,說的就是禮儀非常重要。」

李伴峰很吃驚,在他的印象之中,秋落葉識字量有限,怎么可能這么流暢的說出這種句子?

「秋大哥,你什么時候看的《禮記》?」

秋落葉搖頭道:「看是看不懂的,但聽別人講過,我在內州的時候,曾在毫城做過苦力,禮法上的規矩學過不少,

內州非常重視禮儀,他們在祭禮上的講究多了去了,可不是搭個臺子就能成事的,

祭壇被炸了,我估計他們還得原樣重建,否則就是違背了他們祖宗的禮法,

想想他們那祭壇的工法,一磚一瓦,一筆一畫,要是都得復原,三年時間,

也不算多。」

阿依給秋落葉倒了杯酒,捏著秋落葉的鼻子,柔聲道:「娘子,你做學問的樣子,真討人喜歡。」

秋落葉把酒喝了,臉上五味陳雜。

說他做學問,他是很高興的。

可管他叫娘子,他聽著又不太順耳。

秋落葉的解釋確實有些道理,但李伴峰覺得事情沒有這么簡單。

不管商國多么在乎禮儀,可喬毅終究是個務實的人,新地是內州制約普羅州的核心手段,按理說,他該先做個祭壇湊合用著,

而今他為了祭壇,都快把自己逼出病來了,這件事情難道就不能有個變通么?

羅麗君從內州打探到的消息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

如果是假的,要早做防備。

如果是真的,機會就來了!

阿依看著秋落葉,越看越順眼:「我這就去卸土了,你在家里梳洗干凈,等著我回來。」

秋落葉嗆了一口酒,搖搖頭道:「今天不方便。」

阿依臉一沉:「之前三年你一天都不方便,之后三年你又說不方便,而今過了門,你天天不方便,你到底等到什么時候方便?

你當初讓我放過白鶴幫,我怎么沒說不方便?你讓我幫你保住七秋城,我怎么沒說不方便?我告訴你,今天你再說不方便,休怪我對你下狠手!」

秋落葉把碗里的酒喝干了,對李伴峰道:「老七,這話你聽見了,今天我要是把命拼在這,日后你可得給我要個公道!」

李伴峰見兩人都認真了,趕緊勸了秋落葉一句:「秋大哥,你就從了吧。」

秋落葉擺擺手道:「這事兒你別管,這不是你想的那樣,你根本不知道她要干什么!」

第二天,李伴峰離開了葫蘆村,走到樓下時,看到阿依正在洗衣裳。

秋落葉受了傷,暫時下不了床。

阿依也覺得委屈,一邊洗衣裳,一邊抱怨:「娶個媳婦兒不讓碰,這媳婦兒娶了有什么意思?」

李伴峰趕緊走了,這里邊的事情,他確實想不明白。

出了葫蘆村,李伴峰徑直去了關防總廳,三頭岔的事情必須問個明白。

「廖總使,你往三頭岔派了那么多人手,這是要做什么?」

廖子輝給李伴峰倒了杯茶:「這話是李院長問的?還是七爺問的?還是我兄弟問的?」

「廖大哥,勞煩你給句實話。」

廖子輝一笑:「兄弟,我之所以往三頭岔派人手,是因為我聽說內州出事了。」

「出了什么事兒?」

廖子輝喝著茶水道:「毫城祭壇被炸,喬毅急火攻心,而今重病不起,怕是不久于人世了。」

外州也打探到了喬毅的消息,看來這件事情是真的。

廖子輝掌握了多少消息,李伴峰稍稍做了些試探:「喬毅居然會被逼到了這個份上?祭壇沒了,他為什么不重造一個?」

廖子輝微微搖頭:「這事兒我知道的不多,按理說,兄弟你是內州親王,知道的應該更多一些,

我是覺得,喬毅肯定想另造一個祭壇,但這事兒他未必掌控得住,內州怕是要變天,

新官上任三把火,我怕內州換了主子,會對普羅州下手,我派人去三頭岔,

就是為了加緊戒備,鐵碗崗那邊,我也加了讓人手。」

廖子輝這個老狐貍,想的還真是長遠。

喬毅快掌控不住商國的局面了。

「這事可能還真要成!」李伴峰露出了笑容。

廖子輝一愣:「老弟,什么事兒要成了?」

「好事!」李伴峰笑得更開心了。

回了隨身居,李伴峰抱起了紅蓮:「花九兒,幫我做張契紙,要最狠的。」

紅蓮張開蓮葉,摩著李伴峰的臉頰:「這樣的契紙可不好做。」

李伴峰摸了摸蓮心:「我知道不好做,只要你做好了,我肯定不虧待你。」

紅蓮笑道:「我信你,三天之后,等著收貨。」

洪瑩在旁看著不是滋味:「驍婉,他倆是不是勾搭上了?」

唱機一笑置之,不以為意。

唐刀也笑了一聲:「主公陽氣不足,就算勾搭上了,也成不了事了,只是可憐了元帥和將軍,以后日子怕是也難過。」

洪瑩沉默片刻,生了一盆火,把唐刀架在了火上,燒的通紅。

李伴峰拿出了幾張白紙,寫寫畫畫,做了一張導圖。

「娘子,這個能看明白么?」

娘子看了許久,用唱針在圖上授清了思路:「相公好手段,只是這其中還有些許隱患。」

李伴峰點頭道:「隱患確實是有,關鍵不在于事前,在于事成之后。」

娘子很是贊同:「事成之后,確實不好處置,不是相公不好處置,是他們那邊不好圓場,且容小奴仔細想想。」

當天晚上,李伴峰跑回了越州。

他沒去暗星局,他回了自己的住處。

陰面的房間里,幾個亡魂正在打牌解悶,看到李伴峰回來了,趕緊把紙牌收了。

這些個亡魂都是李伴峰從魔修金順英手里帶回來的,這段日子一直在李伴峰家里住著,時不時去黑市,給唐昌發做點雜活兒。

李伴峰示意眾人不要拘束:「你們玩著,戲招婦,你跟我來一下。」

到了樓上房間,李伴峰拿了兩顆金元丹,交給了戲招婦:「我有件要緊事請你幫襯,這算是給你的定錢。」

戲招婦看了看丹藥,一臉驚訝道:「這還是定錢?七爺,這我哪受得起呀!」

「受得起,這事相當不易,我先給你看看這人的特征。」

李伴峰先讓放映機放了一段影像。

在越州待了三天,戲招婦被教的有模有樣。

李伴峰挑出一些細節問題,正指導戲招婦練習,放映機拿出了簡易電話,是馬五打來的。

羅家姐妹請李伴峰再去一趟無邊城,說是有要事相商。

李伴峰已經猜出來是什么事,他讓唐昌發從陰四娘那,弄了一件上等的鬼仆容器,他帶著戲招婦,去了汽水窯。

到了無邊城,李伴峰又見到了年尚游。

與初次見面相比,年尚游有了不小變化,臉頰瘦削了,皺紋更深了,看著有些憔悴。

溜圓的眼睛里,光芒暗淡了不少,粗長的胡須,彎曲下垂,氣質上比之前謙和了許多。

「王爺,您提出來的價碼,我跟我家主人說了,他說有的商量。」年尚游的說話方式也有不小變化,比以前直白了許多。

李伴峰坐在椅子上,捏著下巴,點點頭道:「那咱們就商量吧。」

「三件一等兵刃,可以答應。」

「這挺好。」李伴峰很滿意。

「二十塊新地,還需要籌措,事成之前,先給王爺十塊,剩下十塊,等事成之后補齊。」

「可以考慮。」李伴峰有點不滿意了。

「火車公公的事情,實在沒辦法,這關系著大商社稷安危,還請王爺予以通融。」

李伴峰皺眉道:「你想讓我怎么通融?」

年尚游低著頭,輕聲說道:「您能否另外開個價碼?」

雖說李伴峰臉色很不好看,但其實這在他意料之中,想把火車公公換出來,

李伴峰手里的籌碼還不是太夠。

他早有準備,但還是擺出了反復斟酌的架勢。

過了十幾分鐘,李伴峰開口了:「我既然是商國的平遠親王,要塊封地不過分吧?」

年尚游心頭一緊,這個要求挺過分的。

平遠親王這個封號,原本是為了鉗制李七用的,而今李七索要封地,等于從商國身上了一塊肉。

可這總比放了火車公公強得多,年尚游微微點頭道:「此事卑職記下了,來日便與我家主人商議。」

李伴峰擺擺手道:「別急,我還沒說要哪塊封地。」

年尚游胡子一顫:「王爺,您想要哪塊?」

李伴峰道:「我想要囂城。」

「囂都?」年尚游張著大嘴,八根胡須一起顫抖。

囂城,也曾是商國的國都,是一座不動城,與朝歌、毫城的距離都不遠。

「王爺,您這地方能不能換一換?」

李伴峰不想換:「囂城有什么不妥么?」

「這個—」吞吞吐吐半天,年尚游干脆直抒胸臆,「王爺,您釘釘子也就罷了,不能往眼晴里釘啊!囂城曾經是我們都城!」

李伴峰覺得挺合適的:「現在它已經不是都城了,封給我一個親王,也挺般配的。」

「這不能說般配——」年尚游聲音都顫抖了,「要不這樣,您能否考慮要一座動城,就像無邊城這樣的城市。」

「動城也不錯,」李伴峰點點頭,「這個可以商量。」

年尚游面露喜色:「您答應了?」

李伴峰認真考慮過后,答應了下來:「我身為親王,一塊封地確實少了些,

囂城我收下了,動城我也收下了,這樣才配得上親王的身份。」

年尚游打了自己一記耳光。

李伴峰愣然:「你這是做什么?」

年尚游苦笑一聲:「沒事,我手心癢癢,用自己臉撓撓,王爺,這事真的沒緩和了么?」

李伴峰端起了茶杯:「要是不想給我封地,就把火車公公放了,我給的緩和還不夠多么?」

年尚游抱拳道:「告辭。」

看著年尚游再次負氣而去,羅麗君也不知道該如何勸說。

羅燕君倒是看開了:「姐姐,不用勸了,他肯定會回來。」

羅麗君不解:「你哪來那么大把握?」

羅燕君回頭看了看東院:「我沒什么把握,但七哥有把握。」

羅麗君搖頭道:「他能有什么把握,他不過是在漫天要價,他都不知道年尚游是誰的人!」

羅燕君道:「我覺得七哥已經知道了。」

喬毅、朱進、謝功,乘船到了毫城。

到了九重門,看了祭壇一眼,喬毅差點暈過去。

和他上次來看時相比,祭壇依舊是廢墟一片,幾乎沒有任何變化。

為了拿下普羅州,他籌劃了數十年,拿下普羅州的關鍵在于新地。

而今祭壇被炸了,這個事實他已經接受了。

可他下令重修祭壇,工部至今沒有動工,這個結果他接受不了。

「工部這是公然抗令么?」

朱進沒有作聲。

謝功解釋道:「工部做了不少事情,他們清點了石料,丈量了土地,還找到了建造祭壇時的工法.」

「當真辛苦工部了!」喬毅氣得直咬牙,「讓工部尚書來毫城見我。」

朱進低頭不語。

謝功道:「兄長,你不記得了?前日曾傳喚工部尚書,他說染了風寒,沒來面見兄長。」

「風寒?」喬毅笑了笑,「這借口編的如此隨意,他也未免太看輕了我!」

謝功嘆了口氣:「祭壇被毀,朝中有不少人,對兄長頗有非議。」

「輪不到他們對我指手畫腳,輪不到!」喬毅咳嗽許久,昏了過去。

謝功和朱進各自接管了一半身體,回到了住處。

支走旁人,朱進對謝功道:「二哥,祭壇這事情,是不是做的有些過了。」

「不把事情做過些,你還能看到這封書信么?」謝功把書信交給了朱進。

昨夜,朱進和喬毅全都睡去,謝功自己醒著,年尚游托人把書信交給了他。

看過書信,朱進皺眉道:「李七得寸進尺,咱們不能放任他!」

「不放任他能怎樣?還有別人能成事么?」

朱進一驚:「二哥,你真要把囂都封給他?」

謝功面無表情道:「不然呢,難道要放走那火車頭么?他要是帶走幾件一等兵刃,咱們以后還怎么和普羅州交手?」

說話間,謝功咳嗽了幾聲。

朱進沉吟片刻道:「我覺得這事兒,還是得從長計議。」

謝功怒道:「還要從長計議?他做事如此執,再耽擱下去,你我性命堪憂,

說話時,謝功氣息有些急促,朱進也覺得有些暈眩。

因為喬毅的關系,他們的身體狀況極度堪憂。

「罷了,就聽二哥的,可等事成之后,咱們如何面對群臣?」

謝功喘息片刻:「事成之后,咱們先用幻術遮掩一陣,等登基大寶,咱們兄弟共掌社稷,屆時也由不得群臣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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