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運幣落地之前打倒我?聽到這樣的狂言,趙興立刻用面板的探測功能偵察對方的信息。
姓名:景炎
職業:道兵機關師
境界:虛空境圓滿
道場:界星八階
氣運:衍十一
年齡:3996
剩余壽元:1.9紀元
虛空法:械靈掌控、虛空成兵、太陰伽羅、游神穿梭、游神五行道、齊子狂潮、本源戰靈、高等戰法化、本源驅散、虛空震蕩.....
小神通:兵法禁、游神天
“兩門小神通?碰到高手了……帝國人?”看完信息,趙興有些意外。星運幣,乃是赤星帝國的特產,對方操的也是一手帝國口音,再加上帝國人通常都比較好斗……三者結合,趙興就知道這是碰到了來自赤星帝國的天才第二境。而赤星帝國可是在沉羅荒域的另一頭!要到元海古國來,幾乎跨越小半個玄靈星域,敢在異國他鄉冒險的帝國人,當然有兩把刷子。此外,游神兵出自赤星帝國,對方的虛空法里面,有多種都是和游神兵配套的法門。
“竟然是帝國老鄉。”趙興舔了舔嘴唇,毫不猶豫的應戰。他前世也是個帝國人,可以說赤星帝國就是他在宇宙中的第一故鄉。
“轟!”道場轟然爆發,炎熱的氣浪滾滾,紫陽星和紫陰星出現,趙興毫不猶豫的動手了。如今他的道場乃是界星七階層次,但此時雙本源爆發,雙本源道場的威能自然要強很多。
“有點東西。”景炎整個人在原地閃爍了一下。下一刻,八根千米高通體銀色,上面有著虛空秘紋的柱子,好似插在了虛空中。四豎兩橫,一斜握。四根乃是定空柱,乃是‘虛空穩定器’,是豎著插放。
趙興作為司農,他的道場擁有強烈的干擾能力,一陰一陽的兩種本源,可以在一秒鐘切換上億次頻率。道場即主場,由于這方天地本就被趙興調試過,以于趙興來說,他是主場作戰,對景炎來說,就很不友好了。混亂系數在趙興動手那一刻,就超過了80,景炎捕捉不到任何的靈氣。動用定星柱,是保證景炎自己的施法和操控能夠穩定的進行。
“轟隆~”道場在瞬間掠過景炎所在的山頭。千米高峰仿佛冰雪遇到了烈陽,瞬間融化。被定星柱所守護的空間則不受影響,它上面有光芒亮起,光暈雖然有些顫抖,但里面的景炎卻毫不影響。雙本源如同河流洶涌而過,但景炎所在的空間卻如同礁石,屹立不倒。
豎放的是定星柱,主防守,橫放的名為破道針。說是針,實際也有千米長,四米半徑粗。破道針專門針對道場,兩根距離千米,彼此之間有光線交織,瞬間形變成了菱形黑光梭。
“嗤喇~”破道針形成的黑光梭,瞬間刺進趙興的道場中。就好像軍刀入肉,道場被劃開后往周圍出現了深深的傷口。短時間內居然還無法修復,因為這兩件道兵在景炎的操控下,威力已經超出了趙興八階道場的臨界值。
景炎手中斜握著的小型棍棒沒有動彈,身后懸浮的游神兵也一動不動。在他看來,趙興此時看到自己能輕松破開他的道場,就該知難而退了。就一塊歇腳的地盤而已,又不是什么大的利益。
但趙老爺不這么認為。從來只有他搶別人的地,豈能輪到景炎來搶他的?要是大神通者,他讓了就讓了,都是第二境,誰怕誰。
“轟!”左上角的定空柱上,突然一道雷光炸開。景炎感覺到刺耳的聲音和微微麻癢。他的瞳孔由藍轉綠,又由綠轉紅……連續變換了數次道之視界,終于看到了攻擊來源。只見天上不知道什么時候有八顆黯淡的星辰浮現。九顆大型的陰雷星,正在衍生出一顆顆小型的陰雷星,撞擊他的定空柱,以及破道針。
“陰雷法?還真是夠陰的。調頻七次道之視野才看到。”景炎感受了一下攻擊威能和頻率,心念一動,定空柱上突然裂開八個黝黑的洞口。
“碎星炮!”
轟轟轟轟轟轟轟轟!
八個炮口無死角的轟擊,每一發都是以太陽本源為能量。火行的本源炮,可以克制陰屬行的雷,每一發轟擊都達到了標準第二境圓滿的全力一擊。
“嗡~”陰雷星被轟碎,景炎計算了一下,自己用了十六發才轟碎趙興的八顆陰雷星。
“這家伙綜合戰斗力也不弱啊,至少是標準第二境圓滿的30倍。”以標準第二境圓滿的戰斗力來計算,景炎很快得出結論,趙興是超過這個界限30倍。不過景炎并不慌,他的綜合戰斗力更高,不然豈敢來南珞88號冒險?這里第三境都有不少。
黑光梭已經近在咫尺,完全鎖定了趙興的生命氣息。景炎設定的是將趙興逼出5億公里,鑒于星輪迷宮的環境,5億公里之外的非穩定環境,基本能把趙興逼出去了。
“咔咔咔~”就在景炎以為勝券在握時,右下角的定空柱上,光芒卻猛然熄滅。
警告,方圓千里的穩定系數急劇下降!
器靈預警了!
“什么東西進來了?”景炎有些驚訝。他沒有感覺到什么,但他的器靈卻預警了。穩定系數急劇下降,很明顯是基本施法盤被入侵了!他在一瞬間掃描了上億次,可仍舊沒有找到什么導致穩定系數下降。
“本源驅散!”景炎兩肩散發出熾熱的光芒,好似燈塔一般照亮無盡的黑夜。宇宙是深海,他就是燈塔,法術、機關、任何物體闖進來,他都能感覺到。可問題是,沒有!
“虛空震蕩!”景炎手里握著的那一根金屬棒,終于動了。它以極小的幅度開始震顫,波紋彌漫整個施法空間。這是他自制的萬法道兵。
道兵流機關師通常都有三件東西最為重要。一是維護穩定施法盤的寶物,如定空柱,它要占據機關師小半的身家來打造。不能創造穩定施法的空間,一切免談。破道針都沒有那么重要。與之相匹配的法術也要修得很精通,才敢一個人出門闖蕩。二是器靈,道兵流機關師的器靈,同樣是非常重要的助手,幾乎等同于第二個自己。器靈絕對理性,機關師本人中了幻術,或者失去理智,救命的往往就是器靈。第三,則是萬法道兵。它可以稱得上機關師的本命武器。是器、法相合,一體化的寶物,別的職業都打造不出來,在別人手里也沒有機關師本人的效果。它的作用有很多,比如現在,景炎就是用自己手里的萬法道兵,對整個穩定施法空間進行了多維度的過濾。
“嗡~”方圓千里出現了赤橙黃綠青藍紫的七彩光芒,甚至偶爾還有虛空亂流浮現。這都是因為景炎手握萬法道兵導致。
“找到了!攻破的居然是一縷縷風?”景炎驚訝。在他的視野中,一縷縷幾乎是粒子程度的風,透過了定空柱,鉆了進來。這些風之粒子,正在干擾周圍的環境,甚至有幾縷,已經到自己的身邊了。
“這是什么陰風法?好陰險!”
“轟!”景炎一棍將這些風打散,隨后穩定施法空間恢復正常。
陰風法——胎息!
趙興感覺到風法被破,不由得有些可惜。他很了解帝國機關師,也了解道兵流機關師的戰斗方式,想要傷機關師本人,破施法基本盤是關鍵。唯有悄無聲息的陰風法,性價比最高,代價也最小。可惜的是,景炎通過萬法道兵,利用虛空震蕩和本源驅散這兩種法術,將他的陰風法找了出來。他的《胎息》達到虛空層次,已經可以融入虛空施展,就好像水里面混入無色無味的物質。常人根本難以察覺!但景炎通過萬法道兵和法術,將陰風法,析了出來!
“可惜....嗯?!”趙興化作光芒,瞬間出現在了另一個地方。
“轟~”隨著他施展折云法躲避,原來的地方出現了一個深坑。卻是景炎開始發力,拿出了真本事。他的游神兵已經啟動,總共七塊拱橋似的兵器,或是發紅,或是發紫,或是冒出綠光....通過破道針打開的通道,攻擊到了趙興身前。
禮尚往來,趙興和景炎的本體都在對方的攻擊下,被迫的挪移了原來的位置。兩人都威脅到了對方的基本施法空間!法術道路的修行者,不像武者喜歡肉搏,拳拳到肉。對法術修行者來說,能入侵對方的安全施法空間,那就是等同于把刀子遞到了對方的心口。兩人在須臾間,完成了一次交鋒,法術刀鋒擦著對方的喉嚨而過!
“嘭!”景炎的左手從腰間抽出一把袖珍的槍管,擊中即將落地的星運幣。星運幣再度上升,在頭頂飄蕩。景炎滿是戰意的看著趙興:“加個鐘,再來!”
“好!”趙興也興奮起來,毫無疑問景炎是一個有力的對手。按照帝國的決斗傳統,景炎給星運幣二次續命,就意味著他尊敬趙興這個對手,不再似之前那般輕蔑。同時,如果第二次續命,趙興還不倒,他就可以從對方手中拿走一件獨家戰利品。這是一種榮耀,很多帝國人以收集專屬戰利品為榮!
“嗤嗤嗤嗤嗤嗤嗤嗤!!”黑色光梭開始加速,道場就好似一塊幕布,被剪開了一道口子。口子的底端,是趙興本人。游神兵有多個版本,景炎拿的是極品的十二游神。十二道拱橋冒出的光芒,不止十二種秘法,最高威力的攻擊有六十四種,若是自己領悟,排列組合就沒有一個數了。趙興在第一時間就遭到了高強度的轟炸,這比剛才的攻擊強度要高了三十倍左右!景炎所有的攻擊都是剛從游神兵上出現,就立刻到了趙興身前。這就是虛空法——游神穿梭。游神兵的攻擊不是一頓亂轟,而是暗合五行陰陽大道。木生火,火生土、土生金、金生水、水生木。木又會生雷和風,此外還有陰陽之分,這攻擊相生起來變換無窮。且每一波攻擊無論是否奏效,絕不會給敵人打散的可能,立刻為下一波攻擊提供威力。循環疊加,理論上是可以無限提升威力!
“紫風!”“血云界!”“天潮!”趙興也不托大,立刻動用界法羅。界法羅是弧盾狀,但隨時可以變成完全的球體。在前兩百年賺了錢之后,趙興也將界法羅鳥槍換炮,從四界流升級到了十二界流。也就是說他現在身前有十二層防御,有十二層增幅。一重重防御削弱下來,傳遞到趙興的道體上的威能已經很小。虛空法紫風、血云界,雨法天潮都是陽法。風無形,卻能使得攻擊偏移,云有形,血云界能吸收掉一部分威能,進來壯大。雨法天潮,每一顆雨滴好似晶瑩的水晶,使得敵人的攻擊發生折射。
“轟轟轟轟轟轟轟轟~”大地在開裂,在粉碎,地面完全成為了一片火海!隨著兩人的切磋強度升高,已經是打到了巖漿層!一直守,不是趙興的風格。而且久守必失,對方的游神兵威力在不斷加大。游神五行道,是一種相當強力的法門,十二游神更是代表著本源第二境能用的巔峰武器。
趙興一心二用,立刻從最核心的球心,跳到了界法羅十二層與第十一層中間。
“元磁雷暴!”
趙興低吼一聲,身體好似變成了純粹的雷霆體,雷光如樹狀圖擴散。以本體被攻擊到為代價,去換取一次完美的進攻時機。在這一刻,景炎的攻擊也出現了松動。他也同樣把握住了這一次戰機。
“嘭!”趙興的身體倒飛出去百里,飛出去的時候身體迅速變大,雙腳踩在巖漿中。寶山功的擎天之柱!他身上冒著火、雷、冰霜,但雙腿將攻擊威能承接,傳導在地面。
“啊,草,怎么又是一門陰法!”景炎的臉上也浮現出一絲痛苦之色,他的身上出現了大量的銹跡。兩人的法術刀鋒終于在這一刻都降臨在對方身上。
趙興中了景炎的芥子狂潮以及十二游神中最強的一擊太陰伽羅。其中,芥子狂潮針對靈魂,太陰伽羅是摧毀本源道體。趙興的識海如果是一座宮殿,此刻這宮殿就出現了密密麻麻的小孔洞。沒有傷到三神靈魂本源,但層這層殼被芥子攻擊了無數下。道體出現了一定程度的凍傷、潰爛,不過也只是小傷。法中藏法,景炎真正的進攻,是芥子狂潮,而非太陰伽羅!
景炎這邊,中的是趙興自創法術金身蝕!他以元磁雷暴開道,實際也是和景炎一樣。法中藏法!真正的進攻,是陰雨法金身蝕,在一瞬間就破開了定星柱,將強腐蝕力的雨滴,灑在了景炎的身體上。
周圍火海滔天,本源混亂。兩人在這一刻齊齊出現了剎那停頓。星運幣被燒得通紅,即將掉入巖漿中。
趙興盯著景炎。如果景炎第三次給星運幣續命,意義又不一樣了。第一次是帶點囂張性質,但沒什么惡意的戰斗。第二次是尊敬對手,重視對手的榮譽挑戰,這種論道切磋,不分生死。但若是第三次給星運幣續命,就代表著不死不休了。大家都有底牌沒用,神通也沒施展。如果再打,那就要見生死了。
“我輸了。”景炎任由星運幣落下,在巖漿中隨波逐流。他身上一道道流光洗刷全身,很快恢復正常。趙興也一樣,身上的火焰和傷勢迅速恢復。兩人的氣息下降了小半,從靈力的總量來講。趙興下降得略少點,因為他是雙本源道體。不過景炎也沒差多少,因為他是第二境圓滿,趙興現在仍舊只是第二境中期。傷勢什么都是小兒科,只有地形被破壞得淋漓盡致。
景炎看著趙興,眼中有些惺惺相惜:“沒想到在這種地方,居然能看到一個天才司農,我叫景炎,兄弟,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趙興,你是帝國人?”趙興問道。
“這么明顯嗎?”景炎笑道。”不錯,我來自赤星帝國的北野星系。”
“哦?”趙興有些意外。“那離北河星系不是很遠啊。”
“你去過北河星系?”景炎有些意外。
“嗯。”趙興切換成帝國語,“曾在那里的母星住過很長一段時間。”
“哈哈哈,你的北河語說得很溜啊,那咱們也算半個老鄉了,我就是在北河星飛升的。”景炎爽朗的笑道。“怪不得我覺得你的戰斗方式有點熟悉。”
可不是熟悉么,趙興的戰斗習慣,就是在赤星帝國養成的。宇宙版本中的對抗訓練,趙興就是在赤星帝國完成。
“來,趙興,挑一件。”景炎揮了揮手,一堆神兵在空中排開。
“左邊都是我自制的道兵,上面有我的名字。”
“右邊是我的家底。”
景炎說道。
趙興看了一眼,不得不說,景炎很有帝國的契約精神,也很講究。他連破道針,十二游神的部件都擺上來了。
“就選它了。”趙興選定了其中一件套裝,其外形由四個方盒疊加,中間一顆藍色圓球,酷似一個即將破碎的魔方。這件物品名為星陸震蕩器,可用于爆星,屬于一次性消耗品。不過,其具體規格究竟有多高,趙興并不知曉。總之,在景炎自制的道兵中,它應該算是比較值錢的。趙興沒有選擇右邊的物品,若選了右邊的,那可就與他人結仇了。對于趙興來說,錢財隨時可以通過挖墳獲取,而結交一位天才機關師朋友則是更好的選擇。
“哈哈,有眼光!”景炎開心地笑了起來,揮了揮手,便將星陸震蕩器送給了趙興。能在異國他鄉結識一位天才司農,尤其是趙興還去過赤星帝國,景炎自然也愿意交這個朋友。趙興的法術雖較為陰損,但為人倒是很不錯。
“哦對了,按照規矩,它也是你的。”景炎撈起星運幣,一同遞給趙興。東西入手,趙興沒有先看星陸震蕩器,而是著重關注起這枚星運幣。
“你真的給我?”趙興有些意外。這枚星運幣有什么效果呢?氣運附加一階!自從來到宇宙中,趙興的氣運等級一直沒有變化,仍舊是衍九。氣運升級越來越難,有了這枚星運幣,他就可以臨時達到衍十!十和九,別看只是一階之差,卻是不同的層級。
“當然,我還有好幾枚。”景炎滿不在乎地說道,“你不用擔心我會掉氣運。”趙興一看,果然景炎在失去這枚星運幣后,氣運仍舊是衍十一。
“怪不得……”趙興收起星運幣。
“什么?”景炎沒有聽清楚。
“沒什么,我說兄弟敞亮。”趙興笑道。實際上,他剛才正在復盤最后一波戰斗。他發現自己的雷法被某種意外因素干擾了。戰斗中某些意外干擾是無法完全排除的。在最后一波攻擊中,景炎的法中藏法,雙法都命中了趙興,而趙興卻只命中了‘金身蝕’。這個意外因素,就是運氣!剛才景炎的氣運,多多少少起到了一些作用。不然的話,他的雷法攻擊應該也能奏效才對。
正所謂不打不相識,趙興和景炎很快就熟絡了起來。兩人年紀都不大,剩余壽元悠久,景炎也不著急探險。他便和趙興在這里聊天、切磋了大幾個月。趙興也很樂意,他的功法升級很快,但自創法術卻缺少磨練。景炎是個不錯的切磋對象。
“我有兩招小神通,一為兵法禁,二為游神天。”景炎大大咧咧地說出了自己的底牌。“兄弟聽說過嗎?這可都是赤星帝國獨有的神通法!”帝國人的驕傲毫不掩飾,景炎就是這種典型的帝國人。不過他的國家確實值得他自豪。整個玄靈星域,唯有赤星帝國是國家級的本土超級勢力!輪回神殿、太古之丘、本源天宮,這些超級勢力都不是玄靈星域本土的。荒域古國聯盟,那是由十萬古國組成的超級勢力,不能算單個國家。赤星帝國,則是單個國家!它原先也是古國,但在不斷的發展中,逐漸強大成為了一尊龐然大物。
“游神天聽說過,兵法禁只是略有耳聞。”趙興說道。“兵法禁,是否可以使得道兵失靈?”
“不錯。”景炎自豪地說道,“我如果施展出來,你身上的道兵,恐怕也就界法羅能用了。”
“就算能用,也會降低到四界流的威力。”
“界星道兵這個級別,幾乎沒有能抵抗兵法禁的,就算是極品都不行。”
“能完全不受影響的,基本都是太陰道兵級別了。”
趙興點了點頭,每行每業都有自己的看家本事,機關師的神通,確實能做到這種效果。就好像武者的金身神通,有些厲害的,界星道兵砍過來,就像撓癢癢一樣,站著任由人打都傷不了半點。杜云就是一個最好的例子,他這個大神通者更夸張,就是道域境拿著太陰道兵都傷不了他的根本。不過杜云是古國超一流的天才,這種天才可不多見。
“兄弟,我看你天時也走,地利也走……我們最初那一次切磋,你施展的是《寶山功》里面的法術吧?”景炎問道。
“寶山功你都知道?你不是來這邊沒幾年嗎?”趙興有些詫異。這功法比較冷門,畢竟寶山功是屬于‘武司農’的路子,如果修煉了寶山功,那就算是個稀有職業了,還能領津貼和抵扣些稅收。
“我當然知道。”景炎道,“寶山功的創始人吳天,就關在我們赤星帝國的二兩坡呢。”
“也是。”趙興恍然。
“不過他現在關在二兩坡?”趙興記得吳天被關的地方不在二兩坡,但轉念一想,自己所處的時間點和前世不同步,吳天后來轉監獄也很正常。
“對啊,此人頑固不化,神神道道的,還有些蠱惑人心的手段。六百多年前他被轉移到了二兩坡監獄,現在不知道怎么樣了,我也很久沒回去了。”景炎道。
交個朋友果然沒壞處……趙興心里想著。寶山功的任務這不就有頭緒了。
“他也是慘,進了二兩坡。”趙興嘖了一聲。二兩坡監獄十分特殊,管你多大的神通,什么境界,進去這監獄,都只有二兩重。飛升境武者,體型就很龐大了,本源境更是大如山岳。道域境,哪怕是法爺,體型也不會小。進去之后就二兩重,真是難受得一批。不過趙興此時是一點想法都沒有。二兩坡監獄是移動的,一直在某位大能的手中隨身攜帶。人都只有二兩,那監獄也不大,就是一枚戒指戴在手上。劫獄救人?那根本沒可能。只有等吳天被轉移了之后,從特級重刑犯降低了級別再說。
“你怎么想到來這邊闖蕩。”趙興問道。
“人總要出來見見世面。”景炎道,“我離家一千年,就是為了走遍玄靈星域各國。”
“見得怎么樣。”趙興問道。
“不怎么樣。”景炎笑道,“很多古國的首都都是破破爛爛的,還是家里好。”
趙興一笑置之。也就帝國人敢說古國的首都是破破爛爛的。不過也是,荒域古國聯盟的很多數據,都必須把赤星帝國排除在外。什么人口統計,虛空航道的修建、各類奇珍的產量,神兵、道兵的消耗,如果算上赤星帝國那平均數就很離譜了。赤星帝國一直在人工培育生命星系,要是算上帝國的數據整個玄靈星域的生命星系,一直是在增長的!排除他,就是在減少。要是帶上赤星帝國,那玄靈星域根本沒荒域化!有一條數據趙興記得很清楚,那就是王級以上的珍貴植物生命數量,赤星帝國占了70!為什么這么牛逼,因為赤星帝國的本我派司農最強,那里也是本我派的聚集地。
“好了,別說國內了,說多了我都有點想家了。”景炎拍了拍臉,“你老兄要不要跟我去別的地方探索探索?”
“星輪迷宮這都被人看了很多遍了,我來南珞88五十年,每十年來一次,都沒看出什么名堂。不如跟我去其他地方轉轉,比如月牙山,我沒準能找到入口呢。”經過這些日子的相處,景炎也是真正把趙興當朋友來看了。
“可以是可以。不過兄弟我身上有麻煩,怕連累到你。”趙興道。
“什么麻煩?你得罪了什么人?”景炎問道。
“一名道域境。”趙興道。
“趙兄你果然不簡單吶。”景炎詫異道,“能得罪道域境,你也不是一般的人才。”
“不過你既然還敢在外面行走,那就證明麻煩的層次有個上限吧?”得罪道域境,在景炎的認知中,道域境都是有勢力的,也不太可能親自動手。
“第三境能對我下手。”趙興點了點頭。
“嗨,我當是什么呢。”景炎滿不在乎,“你我兄弟聯手,面對第三境保命還是沒問題。”
“再說了,我是帝國人,他們不敢隨便殺我,沒準會投鼠忌器。”
“真要是沒辦法,我還能給你當個收尸的。”
“哈哈哈哈。”
趙興聽景炎這么說,也不含糊,當即就道:“話都到這了,我還有什么不愿意的?”
“既然景兄愿意帶我發財,伸出援手,我當然樂意。不過你先別著急走。”
“星輪迷宮我也看出些了門道。”
“哦?”景炎來了精神:“怎么個說法?”
趙興帶著景炎來到一處高山瞭望。
“星輪迷宮的迷宮,是第一道關卡。”
“大家都懷疑這里有墓,但就是找不到入口。”
“南珞88號是高等星陸,一頓亂轟是不行的,要找到猴年馬月?所以很多第三境都捉摸不透就走了。”
“迷宮難就難在無法確認方位,進去繞一圈又會從另一個口出來。闖宮期間還會碰到守靈獸、守陵傀,探索這里的性價比就變得不高。”
“不錯。”景炎點頭:“窮舉法對星輪迷宮來說沒有用,這里確實是塊難啃的骨頭。”
“但如果我能確認方位,再加上景兄你在機關法陣上的造詣,這墓就有希望打開了。”
景炎看著趙興:“你能確認方位?我的星空儀,地脈儀全部是亂的。”
“我能。”趙興點頭很果斷,他有面板的地圖功能,附帶的坐標能夠確認方位。地圖不能直接幫他找到入口,但確認方位這就能幫上大忙了!前兩百年趙興也有很多次碰到了陰陽不顯,五行不見的怪墓,就是靠著地圖確認方位才提高了效率。
“那還說什么,干它!”景炎興奮道,“我就覺得今年來星輪迷宮會走運,沒想到應在你這里,哈哈哈。”第三境的墓葬,對景炎來說當然是個誘惑。機關師有錢,但機關師也很缺錢!尤其是道兵流,金錢需求更大!景炎也是個愛冒險的主,兩人一拍即合,當即就開始闖星輪迷宮。
就在兩人進入星輪迷宮后,南珞88號,一艘大型界舟降落在了西大陸。小規模的冒險,通常是用小型界舟,因為過月珞陵園的星空大陣比較容易,虛空航道也更多。如果是大型界舟,那么就意味著隊伍龐大,需要大型界舟才能儲存足夠的生存資源和靈氣,在月珞陵園進行長時間活動。
“咔擦~”
艙門打開。只見一群身著華麗錦袍、頭戴金冠的侍從魚貫而入。他們身姿挺拔,步伐整齊劃一,手中高舉著明晃晃的太陽燈,那宮燈的光芒將四周映照得亮如白晝。周圍的環境自動穩定了下來,這些宮燈里好似有一個個小型太陽,填補了南珞88號沒有太陽星照耀的缺陷。在侍從們的簇擁之下,一名身材高挑的少女緩緩現身。她身著一襲天鳥騰飛的玄色錦袍,袍角在走動間輕輕搖曳,仿佛有風云相隨。瑞獸天鳥栩栩如生,張牙舞爪,似欲破袍而出,彰顯著無上的尊貴。她腰間束著一條鑲嵌著無數顆璀璨寶石的玉帶,每一顆寶石都在燈光的映照下折射出耀眼的光芒,猶如夜空中閃爍的繁星。這種儀仗,引來了西大陸不少目光的窺伺。
“是月檀侯府的天月界舟。”
“天月界舟?這來的難道是月檀侯?”
“是月檀侯府那位侯女‘陸月涵’,聽說她是流落在外的血脈,一千五百年前認祖歸宗,回到了侯府。”
“嘖,好大的架子,第二境就有好些第三境跟隨,看來是很受侯府喜歡。”
“月檀侯兒子挺多,女兒卻很少,嫡女就三個,兩個還已經嫁出去了,就剩下陸月涵,月檀侯為了彌補她,當然倍加寵愛。”
“收回探測,有強者清場了。”
一道道窺測的設備和目光頓時都被收回。沒來得及收回的,便被陸月涵旁邊的強者震碎、收走。一名第三境的管家陪在陸月涵旁邊,恭敬地問道:“小姐,我們已經在南珞88號,此星陸目前已經挖出了兩個第三境的墓葬。”
“疑似墓葬的地點共有十六處,小姐想先探索哪一個?”
陸月涵腳下是一塊華麗的毛毯,她傲立在人群中央,面龐如玉,天鵝頸白皙透亮,透著高貴與冷峻。高挺的鼻梁下,薄唇微微上揚,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卻讓人難以捉摸其真實的情緒。
“洪先生,我倒是沒有什么偏好,但聽說來南珞88號的冒險者,通常會先去星輪迷宮看一看。”
洪啟點了點頭:“好的小姐,我們就先去星輪迷宮看看。”他輕輕一揮手,便立刻有一支隊伍前去開路。洪啟是一名第三境的傳道學者,他身邊跟著的很多人都是第三境,有機關師、武者、司農、命師,可謂是陣容齊全。裝備也相當的好,就是飛行代步的,都是中型界舟。洪啟一行人飛到星輪迷宮所在的山脈,便立刻下令道:“高佑,讓元邸軍封鎖整個星輪迷宮的范圍,任何人不得進出。”
“是。”一名第三境的武者立刻帶人飛了出去。洪啟的權限很高,直接調動了一支軍隊前來保駕護航,他說要封鎖,那這里就直接被化為了禁區。
“王運,曾卓。”洪啟又看向一名機關師、命師。“你們二人速速偵察星輪迷宮,三年內,我要看到一套破解的方案,但不要一下子把法陣全破了,要讓小姐體會到解密的樂趣,明白嗎?”
“是。”這兩人也飛了出去。
洪啟的一道道命令下達,很快整個隊伍就行動起來。吩咐完,洪啟才回去陪陸月涵說話。
時間流逝,趙興和景炎,已經在迷宮中探索了三個月。此時兩人并不知道星輪迷宮已經被封鎖,仍舊在專心地探索中。由于有著趙興的方位確認,景炎這個機關師面對迷宮中的小陷阱也是手到擒來。在第95天,他們便發現眼前那無窮無盡的迷宮高墻消失不見,出現在了一個寬闊的地底空間。
“趙兄牛逼!”景炎不由得高呼,“你真是我見過最不可能迷路的司農了,哈哈哈。”
“迷路?你看不起誰呢。”趙興也笑著,這三個月他們也不輕松,雖然沒什么大危險,但小機關不斷,精神也是緊繃。畢竟是第三境本我派司農的墓葬,而本我派司農通常都很有錢,墓葬機關法陣檔次都要明顯高一些。
“第一關過了,讓我看看還有什么神秘的。”景炎揮了揮手,身上有上萬個小型的圓球飛了出去。圓球發出光線,照亮了地底的黑暗,同時也在掃描著周圍的地形。有個機關師朋友就是方便,趙興很快就看清楚了地底黑暗空間的情況。一座座奇怪的高塔出現在了地底中,它們井然有序地排列,高塔的中間道路平整,好似是一條山脈中間開鑿出來的通道。
“高塔中有東西,是守陵的傀儡。”趙興指著道,“景兄,能不能在不弄醒它們的前提下,讓他們失效?”趙興很清楚,這些守陵傀都是第二境的實力!如果讓它們從高塔中出來,他們解決起來也會很麻煩。
景炎微微一笑:“這個時候就不得不提兄弟我的成名神通兵法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