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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日,上午。
除了陳奇、李文化、龔雪、李連結,其余人都要回去了,一個個穿著運動服,拎著陳奇自掏腰包給買的禮物,名義上是長城送的。
因為大陸要查的,你身上沒港幣,你怎么買的東西?
“這次表現不錯,回去好好休息!”
陳奇與王群擁抱,像極了春節后上班,站在公司門口給大家發利是的無良資本家,偏偏大家還很感動。
“辛苦了教練,必有再見的機會!”
“你也保重啊!”
于海和于承惠是長輩,看著他又像老板,又像子侄,夾雜的情感很豐富。
“奇哥,我想跟伱,我被武術隊勸退了,回去也沒事干。”
“你不是還得拍《少林寺》么?拍完來京城找我。”
“誒誒,我一定去!”
計春華心花怒放,狠狠給了他一個熊抱。
陳奇一個個送他們過安檢,大家都挺傷感,就像在一起戰斗的戰友,一部分人要先行離開,剩下幾個要趕赴新戰場。
而他此番做派,身上仿佛冒著金光,寫著“人格魅力”四個大字。
李連結都不禁動容。
送走了兄弟們,一行人繼續在機場等,又過了一個小時,航班落地,中影的方玉榮和《燕歸來》的導演傅進恭也到香港了。
去柏林得從香港轉。
“傅導演!玉溪同志!歡迎來港。”
傅奇上去迎接,這是他的工作。
“您好您好,麻煩了!”
傅進恭五十多歲,上影廠的老導演,沒啥特別的代表作,第一次來香港極其拘謹,左顧右盼的透著小心。
雙方寒暄,方玉榮湊過來,笑道:“你們在香港怎么樣?《太極》成績好么?”
“唉,只能說穩中求進,供需雙升,缺點明顯,觀眾評論客觀真實,展現了我們大陸文藝工作者的風采,同志們仍需努力。”
“有進步就好,慢慢來嘛!”
方玉榮安慰他,問:“哎,有相關報紙么,我看看。”
“有有,您先上車,我們晚上的飛機,得坐一宿呢,兩位先補補覺,身體才是革命的本錢。”
陳奇拉著二人上車,直奔酒店。
方玉榮和傅進恭行程奔波,確實也想休息,各自安頓不提。
房間里。
陳奇也很累,在這起飛前的幾個小時,他才算真正的空閑下來,沒有任何事操心,本想上床躺一會,誰知躺著躺著就睡著了。
李文化沉默的看著他,忽然有些心疼。
從入港以來,自己就像個傻子一樣,什么也不懂,什么也應對不了,一切都靠對方忙活。這小子在某些事上的天賦異稟,往往讓人忽略了他的年紀。
他才21歲啊!
連法定婚齡都沒到。
李文化是汪洋嫡系,多少知道一點此行的目的,拜托,那是掙外匯!將這等重擔壓在一個年輕人身上,都覺得自己白活了。
李文化在旁邊看了半天,嘆了口氣,輕手輕腳的出了門,找李連結下棋打發時間。
不知過了多久,陳奇才迷迷糊糊的醒過來,一瞧窗外天色有些暗了,連忙看自己的瑞士進口手表,四點鐘,松了口氣。
晚上7點的飛機。
去柏林要十幾個小時,明天早上到。
他洗了把臉,行李早就收拾好了,轉來轉去沒事干,索䗼出去敲隔壁的門。
“誰?”
“姐姐,是我!”
里面沉默了一秒鐘,似乎被這臭不要臉的噎了一下,過了會,龔雪拉開門。
“你干什么呢?”
“看電視呢,我也沒什么事。”
“我方便進去么?”
“不方便!”
“哦!”
陳奇擠進去,把門關上,戈春燕已經走了,就龔雪一人。
“你看什么呢?《千王群英會》啊,我也看呢,這劇不錯,你看那個人叫周閏發,那個叫謝賢,那個叫汪明荃,編劇叫王晶……”
他自顧自的坐在椅子上,拍拍大腿。
“干什么?”
“親熱親熱啊!”
陳奇一把將其拉過來,讓她坐在自己腿上,龔雪大驚,連忙掙扎,但嬌小的身子被兩只大手牢牢摟住,動彈不得,甚至連嘴巴也被堵上。
“唔……唔……”
“小陳……小陳……你又發瘋……”
她拼命躲閃,好不容易喘出一口氣,惱怒道:“這是什么地方?你不要以為大家都走了,你就能胡來!”
“我只是忙了好多天,有點想你……”
陳奇把頭埋在她肩膀上,一副特別累的樣子,龔雪一怔,也想起這些天的種種,他操持著一切,倆人連說點悄悄話的時間都沒有。
“你沒睡個覺休息休息,還得坐一宿飛機呢?”
她又心疼這個小男人,伸出手臂,主動抱住他。
“睡了,剛睡醒就來找你了。唉,一想到在柏林還有一場我就頭疼,我也想好好休息。”
“可惜我什么都不懂,幫不了你。”
“你可以啊,我現在就需要補充能量……”
陳奇抬起頭,笑道:“你給不給我親?”
“你!”
龔雪無奈又寵著的看著他,紅著臉道:“你繞來繞去就是這點事,這里是香港呀,我們還單獨在屋里,讓人看到影響多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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