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哥,我感覺柳曼栗那邊有點不太對勁,可能是更年期到了,也可能是對咱們還有怨念,反正你回頭跟她接觸的時候多幾個心眼對了,章老師給小貓弄了個貓窩,她問給小貓取個什么名字比較好。”
前半段信息,白又樓沒當回事。
我的早更女明星?
不至于,柳曼栗年齡還沒大到那個程度上。
相比于跟對方的合作,反倒是后面的內容比較讓白又樓上心。
給小貓取名字這種事兒,確實很重要啊!
不能太隨意了。
要是能找人參考一下意見就好了,比如寫本,讓大家評論,選個點贊最高的名字。
“收到,等我回去再說。”
就回了這么一句,手機沒電自動關機了。
這種剛剛好的感覺,著實讓人覺得美妙。
把手機往包里一丟,白又樓伸了個懶腰,正式開始“旅游”了。
至于劇組?
人家“金主”也沒規定他什么時間去劇組啊,搞兩首歌而已,他又不是過去拍戲。
完全不會耽誤人家進度的情況下,他白某人先在云南這個山清水秀四季長春的好地方溜達溜達怎么了?
話說回來,他一落地,“靈感”就來了。
下一部電影感覺可以拍個公路片什么的,走到哪兒玩到哪兒,順便把電影給拍了。
不出意外,肯定會有不少“冤大頭”愿意送錢給他拍電影的,不用花多少自己的錢,白又樓不得狠狠地造!
拍個啥好呢?
一邊琢磨著,白又樓一邊把滑板放在地上,踩著這玩意呲溜一下就消失在了夜幕下的昆明城。
“好困哦”
機場某處的一輛車內,安鹿寧一邊打著瞌睡,一邊努力撐開眼皮看向窗外,嘴巴已經不知不覺地撅起來了。
怎么還沒到呢?
“困?困就對了,現在是凌晨啊我的小祖宗,你說你非要過來接做什么呢?”
坐在副駕駛的紅姐一邊揉著太陽穴,一邊無奈道。
從劇組到機場的距離可不近,他們的車還是走得高速,都花了兩個多小時呢。
原本紅姐覺得自己來接白又樓,也算是給足了人家面子了。
結果在出發之前,被安鹿寧知道白又樓居然這么快就來了,小丫頭按捺不住,跳腳著非要一起過來。
這下好了,犯瞌睡了吧
對于紅姐的“批評”,安鹿寧當然是全盤接受,但堅決不改的。
同時還嘴硬了一句,“人家就是呆在劇組有些無聊嘛”
“劇組無聊?不是這樣吧?那個小陸可沒少想各種法子逗伱開心。”紅姐眼神調侃道。
說到這個,安鹿寧倒是來了些精神,“陸文遠嘛?他人確實挺不錯的,而且還蠻敬業的,剛進組的時候導演說了句讓我們多熟悉熟悉,這樣拍戲更有默契,他還真就每天找我聊天。”
敬業?
紅姐忍不住了,“他是喜歡你!”
“哎?!”
安鹿寧大驚失色,“怎么會嘛?!”
“怎么不會?很明顯啊”
“不是,他那樣子,誰看得出來啊.”
紅姐:.
其實基本上整個劇組都看得出來,這小子獻殷勤的頻率太高了。
在劇組里這樣,其實無所謂,就算有人說出去,只要安鹿寧沒真的跟陸文遠談戀愛,也沒人會相信這類亂七八糟的。
估摸著還會以為是劇組放出來炒CP的物料呢。
也不一定是炒CP,準確來說應該叫做“營業”。
男女主角總要有點小故事什么的,觀眾們看劇才更有代入感嘛。
不過紅姐倒是沒想到,安鹿寧居然真的沒感覺出來
“小陸已經夠直球了吧?”
“不是啊,他要是喜歡我,怎么不跟我說呢?”
說得好!
紅姐調侃道:“你以為人人都跟白又樓一樣,膽子那么大呢?”
一說到白又樓,安鹿寧臉頰倒是微微有些紅,但卻也提醒了她,“他怎么還沒來啊?他的航班不是一個小時之前就落地了嘛!”
問得好!
很快,紅姐就知道了白又樓是真的膽子很大!
他沒了!
除了她們在車里等以外,也有人是去出口那接白又樓的。
壓根沒見到白又樓的影子。
這就奇了怪了,人呢?
又等了半小時左右,紅姐開始慌了,壞了,這人怎么一落地就沒了啊?
她連忙給老周打了個電話,因為白又樓的航班信息就是老周給她的。
此時此刻,紅姐倒是很希望是老周的工作失誤了,給錯了航班信息,而不是白又樓突然失蹤了。
還好,哪怕已經是這個點了,老周也還沒睡,他剛和龍自強一起喝完酒才到家。
接到紅姐的電話后,老周一開始也有點懵逼:
“啊?沒了?”
“所以才要跟你確認一下啊,白導真的是坐這一趟航班過來的嘛?”
“我很確定,我手上還有機票信息呢,他也沒改簽”
“啊?!這下壞了!”
白又樓要是落地就失蹤,紅姐都不敢想象這消息傳出去得搞出多大的事情來。
好在,老周是了解白又樓的。
他突然拍了下自己的腦門,“壞了,我忘記告訴他你們回去接他這件事了。”
“這要通知嗎?”紅姐有幾分懷疑人生,“而且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他帶了幾個助理?怎么可能幾個人都同時消失呢!”
“沒帶助理,他一個人去的,行李箱都沒有.啊!我大概知道了。”
老周還是很了解白又樓的,腦子里過了一遍后,就知道這位爺怕不是已經自由地嗨去了。
連忙跟紅姐道了個歉.表示讓她們白跑一趟,回頭白又樓會自行去劇組的,不用費心巴拉巴拉巴拉。
紅姐:.
啥呀!
讓白又樓這個等級的藝人在外面一個人亂跑?還說什么不用管他?任憑他“人間蒸發”?
這種事如果發生在華星娛樂,別說那么大的藝人了,哪怕是個二線三線,從經紀人到助理以及公司都得瘋。
她不理解,且大為震撼!
以前只是覺得白又樓這小子好像有些癲,現在才發現,他那公司都是癲的!
可別把章小茸給“帶壞”了呀。
跟老周通完電話后,紅姐看向身邊眼巴巴等消息的安鹿寧,嘆了口氣。
心里罵了一句:白又樓你這臭小子真該死!
然后才用一種比較委婉的方式告訴了安鹿寧這一消息,期間一直盯著小丫頭的表情,準備用最快的速度安慰她。
原以為這小祖宗得哭,或者至少也會露出點難過的表情。
結果卻是
“他自己一個人跑啦?”安鹿寧瞪大眼睛驚奇道。
“呃差不多吧。”
“一個人不害怕嗎?這么黑。”
看著外頭黑乎乎的天空,紅姐也不得不承認,貌似交通工具是一條滑板的白又樓,確實挺牛的.
“應該不怕吧。”
“那他好勇敢啊!”
紅姐噗嗤一下就樂了,捏了捏安鹿寧的小臉,手感真是棒極了,“我的小可愛啊,你關注點怎么那么奇怪呢?”
她眨了眨眼睛,臉上故意表演出一副苦惱的樣子,“沒辦法呀,我剛剛在等的過程中,已經把失望消耗的差不多了。”
“那咱們現在回去?”
“不啦,我好困,先找個酒店睡一覺吧。”
“不行哦,誰讓你特意跟過來的,你明天下午還有戲呢,回劇組酒店再睡吧。”
安鹿寧雖然在公司屬于“小祖宗”級別,但實際上她幾乎不會為難身邊的人。
哪怕現在很想找一張柔軟的大床倒頭就睡,卻也還是愿意聽話早點回劇組。
聽話、乖巧,今日份的安鹿寧,讓紅姐簡直愛死了,恨不得抱著她親兩口。
不過,當她在車上睡著,迷迷糊糊地念出了白又樓的名字后,一瞬間,讓紅姐睡意全無,整個人都麻了一下。
腦子里突兀地浮現出兩個字:完蛋!——
“樓哥,你到劇組了嗎?”
“差不多到劇組了吧?”
“啊?樓哥你還沒去劇組啊?”
倒不是老周有多啰嗦,實在是白又樓已經到云南快一個禮拜了,居然到現在也沒去劇組“述職”。
要不是他手機充上電之后,跟老周聯系上了,不然老周都得擔心他是不是真出什么事兒了。
誰能知道把白又樓“放出去”之后,這一下子就天高任鳥飛了呀!
當然,老周對此也并不意外。
顛了嘛,很正常。
他也不是故意催白又樓,人家紅姐那邊催一次,老周就轉達一次。
從一開始的兩天催一下,到一個禮拜后的今天,人家紅姐已經催了四次了。
從吃早飯一直到傍晚,老周感覺自己手機一響,就仿佛是紅姐來“催命”了。
他也覺得奇怪,不是說不急嘛?
紅姐:原本是不急,但我們家鹿寧在劇組都要瘦了!
雖然沒到達茶不思飯不想那么夸張的地步,但安鹿寧每天拍完戲就坐到劇組門口那無聊的發愣,不知道的以為她找了個好地方看景色呢。
因為劇組門口正對著一座山,郁郁蔥蔥,還有一條蜿蜒向下的盤山公路,在每天的夕陽的映襯下格外有質感,如同加了濾鏡的電影畫面似的。
不過,你站在橋上看風景,看風景的人在樓上看你。
經常搬著個小板凳坐在那的安鹿寧其實在他人眼里也是一道別樣的風景。
不同于笑臉盈盈時候的活潑可愛,她安靜坐在那的時候,其實很江南。
清澈冷冽的眼神中仿佛有幾分天真與好奇,烏黑的頭發盤弄在腦后,發量很多,又黑又密,紋理分明,像是開出來的娟秀小花兒,每一朵都交代的很清楚。
這地方四季長春,但天氣偶爾也會有些多變。
下起雨時,密密綿綿連成一片。
在劇組拍戲選址的老舊宅邸下,美人獨坐,明眸皓齒,顧盼生輝。
雨落堂前時,江南就躲進了茶盞里,連杯盞上的青花都成了一首詩
真正宛如畫中走出的美人一般。
靜如處子,動如.
啊,這兩天安鹿寧似乎不太愿意動彈。
今兒個倒是沒下雨,但她就只是往那一坐,就把不少人的魂兒給勾走了。
尤其是側臉。
她正臉看著其實多少還有幾分幼態,讓人生不起什么邪念。
但側臉的話,反而活脫脫已經是一位長成了的大美人模樣。
就像白又樓在電影學院時候評價的一樣,御蘿雙修,可怕如斯。
這姑娘的顏值可以滿足不同的人不同的喜好,還都是頂級的那種。
被人在背上拍了一下的陸文遠嚇得一哆嗦,回過頭就看到自家經紀人大哥玩味地盯著他。
“呃,李哥,怎么了?導演找我?”
“導演沒找你,但你能不能稍微收斂一點,別這么直勾勾地盯著人家看?”
李哥責怪的同時,還有些無奈道。
小子,你盯著人家姑娘一直看,姑娘也不是你的,但你要是看看書咳咳,看看劇本,說不定還能有所提升。
“有那么明顯嗎?”
“有!你哈喇子都要流出來了。”
“啊?”陸文遠嚇得趕緊摸了一下自己嘴角,發現并沒有口水,“李哥你別跟我開玩笑了。”
“你才是在跟我開玩笑,要不你今天就去表個白吧。”
聽到這話,陸文遠眼睛都瞪大了一些,“真的嗎?你也支持我?”
而李哥卻無情地搖搖頭,“你趕緊去表白,然后趕緊被拒絕,這樣就能知難而退好好拍戲了。”
陸文遠:
不是,他還沒上呢,怎么好像就一定成不了似的?
話說回來,今天安鹿寧這身紅衣服是真好看!
就在他準備繼續多欣賞幾眼的時候,突然發現安鹿寧一下子站了起來。
用手遮住夕陽的光亮,似乎向遠處眺望著什么。
陸文遠循著她的視線看過去,卻只看到了一堵墻,視角被遮擋了。
正當他好奇的時候,安鹿寧似乎確認了,進入了真正“動如脫兔”的狀態!
呲溜一下就竄了出去,向著遠處的大山狂奔。
這一幕,給陸文遠都看傻了怎么了這是?
半小時前。
被老周催了又催的白又樓,最終還是決定不爬玉龍雪山了轉頭打了個車想先去劇組把那邊的活兒整完。
不過,等到了地方后,白又樓才發現自己翻了個錯誤。
自信的跟司機說了地名,人家出租車司機也自信的一腳油門猛踩了下去。
給他送到了之后,還笑呵呵地祝他玩得愉快呢。
下車后的白又樓,雖然覺得劇組在山上有點奇怪,但這地兒也確實有不少建筑物,看著像是個小鎮子。
景色相當好,很有當地特色。
但稍微一打聽,他麻了。
他真正的目的地在山腳下。
地名沒錯,但山腳那一塊也屬于山上這地兒的名字,不過想要去那,報另一個名字才是正確抵達方式。
這該死的導航定位
現在他倒是也有選擇,等公交車,兩小時一班,上一班剛走十幾分鐘。
至于另一個選擇吧
眺望著蜿蜒往下的盤山公路,白又樓又看了看自己的滑板,腦子里浮現出一個大膽的想法。
很顯然,他的身體反應比腦子還快。
這個想法剛剛冒出來,腳已經不聽使喚地踩在滑板上沖出去了。
這一幕,如果老周看到了,哪怕覺得白又樓“瘋了”,估摸著還是要被嚇一大跳。
但風聲在耳邊劃過,白又樓仿佛充耳不聞,繼續壓低自己身體的重心。
當他沖出第一段路之后,眼前的景色豁然開朗。
整個大山仿佛在他面前掀開了那層神秘的薄紗,得以一窺全貌。
好在,他并不是真的瘋了不要命了。
喜歡玩滑板的,尤其是水平到了一定程度的,對于這種超長的下坡確實很難抵抗。
但理智還是要有的。
白又樓水平再高,也不敢真的一口氣從這么夸張的盤山公路上沖下去。
一個不小心沖過圍欄,他的人生基本上也可以定格在這個年紀了。
所以他只是一段一段地滑,碰到那種大彎或者特別陡的路段,就慢慢悠悠地過去,或者干脆停下來欣賞一會景色,拍幾張照片。
在云南晃悠了一個禮拜他都不急,這時候又何必急著非要趕到劇組呢。
就這么一路溜溜達達,有時候又猛沖一把,屬實讓他玩爽了!
差不多等到能看清楚山腳下劇組的大致輪廓時,道路也開始沒那么多蜿蜒,直溜了起來,腳下的坡度也沒那么大了。
就在白又樓猛蹬一腳,準備最后加速爽一波的時候,突然視線里多了一抹色彩。
那是一抹明艷的紅。
在夕陽的映襯下,炙熱而浪漫。
另一個角度。
當安鹿寧看到遠處的盤上公路上有個人影在飛快地靠近。
一開始她沒反應過來,只是有些奇怪,那人怎么跑的那么快啊
好幾秒后才意識到,那不是在跑,是滑板!
遠處的人影,張開雙臂,呼嘯而下。
這一刻,哪怕安鹿寧壓根還看不清楚對方的長相,但心里頭卻已經有了答案。
同樣的,身體比腦子轉的要快。
答案還在浮出的過程中,她已經跳起來,猛跑了出去。
她跑的很快,連裙子都揚了起來,像一朵自由自在的云。
都說黃昏時分是所有故事的終局,但對于影視工作者來說,鏡頭由遠拉近,則是故事的開始.
而這時,白又樓也聽到了聲音。
因為安鹿寧一邊跑一邊驚喜地喊著他的名字:
“白又樓!白又樓!”
這是許久以來,安鹿寧正式和白又樓說的第一句話。
故事的開始,是肆意張揚的文藝流氓遇到了陽光明媚的笨蛋美人。——
這個月五百
加一更的規則不變哦
今天最后一天雙倍,馬上也要五百了,兄弟們讓我有個理由加更吧,求求了。
推一本朋友的華娛文。
觀眾:林導,您一定要堅持拍電影,您不拍的話,我們老百姓看什么?
三金:林導,您來參加吧,不然我們這個獎以后怎么辦下去?
女演員:林導,我有些問題不太懂,可以去找您請教下劇本嗎?
記者:林導,您能分享下成為世界第一導演的感悟嗎?
林一誠:這一切,都要從2002年我考入北電導演系開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