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爺爺朱元璋  第296章 短暫的和平時代

類別: 歷史 | 兩宋元明   作者:西湖遇雨  書名:我的爺爺朱元璋  更新時間:2024-08-17
 
“此人不僅要熟悉日本,更需具備應變能力,還有一點對外的手腕。”

朱元璋把這次行動的目的說的很清楚:“此番回使日本,非是為了中止南北朝之內戰,而是為了盡量延緩南朝滅亡的時間,為大明恢復力量爭取時間,明白了嗎?”

朱標應聲道:“兒臣明白.只是,兒臣以為,此等重任非一般人所能擔當,還請父皇示下。”

朱元璋微微頷首,心中也已有了人選。

他沉吟片刻,緩緩說道:“蹇義此人,為人秉忠,處事公正,且多年在咱身邊為中書舍人,對外國也頗為了解,如今剛剛丁憂回朝,可堪此重任。”

朱標聞言,心中一凜,隨即點頭贊同:“父皇所言極是,蹇義確實是不二人選。”

“那就傳旨,命蹇義為使,前往日本調停。”

朱元璋滿意地點了點頭,繼續說道:“此去日本,路途遙遠,且局勢復雜,要有周全的準備.你需調撥足夠的物資與護衛,確保使團安全抵達日本,并順利完成使命。”

“明白,定會妥善安排。”朱標恭敬地回答,隨即轉身下令去準備相關事宜。

就在此時,馬皇后輕聲插話道:“陛下,使團成員中,不妨也加入一些通曉醫術和儒學的隨行人員,一來可展現我大明之文華風流,二來若遇突發狀況,也能及時應對若是僅僅一兩個醫師,那恐怕那邊若是有什么瘴氣、流疾之類的,照顧不過來。”

朱元璋聞言,笑著看了馬皇后一眼,笑道:“妹子所言極是,標兒,你記得將此事也一并安排妥當。”

“兒臣遵旨。”朱標應聲道,心中對馬皇后的細致入微感到敬佩。

“另外。”

朱元璋抽出了兩封密信。

“這是道衍那個和尚,以及潛伏在日本京都錦衣衛的信,你讓蹇義好生看看。”

數日之后,蹇義受命為特使,率領一支由隨行文官、武臣、醫士、儒生等人士組成的使團,踏上了前往日本的征途。

他們攜帶了大明皇帝的圣旨,還有一些用以賞賜的禮品,以及日本經常從大明進口的各類書籍、藥材等,算是準備的很充分了。

蹇義一行乘風破浪,抵達了日本的九州島。

隨后,他們首先來到了北朝的室町幕府所在的京都。

春日里,京都的櫻花盛開得如火如荼,粉白的花瓣隨風輕舞。

在室町幕府的“花之御所”,這種場景更是如其名一般.真真是個落英繽紛,美如仙境。

而一場精心籌備的宴會,也正靜待大明使者蹇義一行的到來。

宴會廳內,裝飾得既典雅又不失莊重,墻上掛著前兩代足利氏將軍的畫像,彰顯著室町幕府的輝煌。

嗯,也就足利義滿這是第三代,所以前兩代一左一右放在正前面顯得還挺不錯,要是來個十幾代,墻上全都掛滿了,那就不是看著還不錯,而是瘆得慌了

長桌兩旁,精美的銀質餐具在燭光下熠熠生輝,空氣中彌漫著淡雅的熏香,樂師們在一旁輕撥琴弦,演奏著悠揚的雅樂。

隨著一陣通報聲,大明使者蹇義在侍從的引領下步入宴會廳,他身著官服,頭戴烏紗帽,步伐穩健。

足利義滿見狀,立刻從主位上起身,面帶微笑,大步流星地迎上前去。

“貴使遠道而來,義滿深感榮幸,請上座。”

足利義滿聲音洪亮,他親自引導蹇義入座,并示意侍從為使者獻上最上等的清酒與佳肴。

呃,就是些刺身、飯團之類的,這個時代連炸天婦羅還沒出現呢。

宴會正式開始。

然而,隨著酒過三巡,氣氛逐漸變得微妙起來。

當著蹇義的面,幕府重臣們圍繞和平談判的可能性展開了激烈的討論,意見分歧愈發明顯。

顯然,這是演給來自大明的使者看的一出戲。

只不過,有的時候演戲演著演著,就容易急頭白臉起來

畠山基國首先發難,他眉頭緊鎖,聲音中帶著幾分不悅:“大明使者遠道而來,我幕府自當禮遇。但南北朝紛爭乃我日本內政,大明不應過多干涉,若強行介入,恐引起不必要的誤會與沖突。”

斯波義將聞言,立刻反駁道:“基國大人此言差矣,大明乃大國,其威望與實力有目共睹,若能得其助力,和平解決紛爭豈不更佳?況且,大明使者已明確表示無意干涉內政,只是希望雙方能坐下來好好談談。”

細川滿元則顯得更為理智與謹慎,他輕捻胡須,緩緩說道:“二位大人所言皆有道理,但關鍵在于如何平衡各方利益,確保幕府穩定,大明使者在此,我們不妨先聽聽大明的具體建議與方案。”

在徹底吵起來之前,蹇義說話了。

日本雖然很多人是懂漢語的,但是這里面也有不懂的武士,因此,由通譯來給他們翻譯蹇義的話。

通譯有些磕巴地翻譯著:

“大明皇帝陛下深知和平之珍貴,故特命本使前來調解。”

“大明建議雙方先停止交戰,隨后在北朝幕府與南朝之間展開和平談判,大明愿作為第三方見證,確保談判的公正。”

足利義滿的面色看不出來高興還是不高興,只是淡淡地說道。

“貴使的建議甚合我意我幕府定當秉持誠意,與南朝展開和平談判。”

然而,就在此時,赤松義則卻恰到好處地提出了不同的擔憂:“和平談判固然好,但若南朝方面不愿配合,或談判破裂引發更大沖突,又當如何?”

蹇義微微一笑,從容作答。

通譯繼續用日語翻譯道:“所慮不假,但和平談判之路雖不易行,卻是解決紛爭的好路子,大明愿與幕府共同努力,通過外交與南朝溝通協商。同時,大明也相信幕府有能力維護呃,北朝的穩定。”

嗯,反正蹇義說的肯定沒這么生硬,里面還帶了不少典故,但奈何日本的通譯沒那水平,所以只能略過自己不會的,大概翻譯了一下。

一色滿範眉頭微皺,語氣中帶著幾分不滿:“大明使者所言固然動聽,但言語終歸是輕飄之物,實際執行起來卻非易事。”

“更何況,一強一弱之人打架,中人令其停手,令弱者康復,又真的是公平嗎?”

“南朝那些頑固之徒,如今有著大明的許諾,豈會輕易放下武士刀,坐下來與我們談判?若談判不成,我北朝滅了南朝,大明又將如何自處?”

可以說一色滿範這番話,是這場宴會上說的最直白的了事實上也確實如此,要不是大明的外交阻攔,那么南朝的滅亡,真的就是旦夕之間的事情。

但更重要的事實是——憑啥大明的使者能好端端的坐在這里勸架?

原因更簡單,因為你不聽大明這個勸架的,那么你就很有可能不僅要對付眼前的對手,更要被勸架的一起揍。

武力,永遠是外交的基礎。

練了一身肌肉,手上拿著鋒銳的鋼刀,流氓才能跟你心平氣和的對話,因為他畏懼你。

而若是手里拿著一本書,身材又單薄,那上去勸架,不僅不能止戰,而且就得一起挨揍了。

高麗李成桂的滅亡,可就是不久前的事情。

北朝室町幕府害怕強橫的明軍渡海而來,更渴望通過貿易從大明獲得財富來緩解自身窘迫的財政情況,所以才有了今天這調停之事的發生。

如果北朝室町幕府對于大明不畏懼且無所求,那么根本就不可能有這些事情。

蹇義聽了己方通譯嘰里咕嚕的一番翻譯,目光沉穩地望向一色滿範,緩緩說道:“這位大人所慮,蹇義亦深知。然則,大明非但言出必行,更愿以實際行動展現誠意,本使將親自前往吉野,磋商此事,”

足利義滿見狀,終于不再穩坐釣魚臺了。

他輕輕拍了拍手,示意眾人都安靜下來:“大明使者的誠意,我幕府已深切感受到。”

隨著足利義滿的表態,宴會廳內的氣氛逐漸緩和下來。

宴會繼續進行,觥籌交錯,剩下就沒什么實質性內容了。

宴會結束時,足利義滿親自將蹇義送至宴會廳外,兩人“依依惜別”。

隨后,蹇義又馬不停蹄地前往南朝的吉野皇宮,與后龜山天皇及南朝重臣會面。

與北朝室町幕府頗有些不情不愿相比,南朝方面則對于大明的到來表現出了極大的期待,還有感激。

吉野的春日午后,陽光透過稀疏的云層,斑駁地灑在皇宮石階上。

有些陰沉的殿內,大白天都點了不少蠟燭,燭光與日光交織,形成一片柔和的光影。

后龜山天皇早已在正中央的御座上等候,他的面容雖顯疲憊,但眼神中很激動。

“貴使到來,萬分期盼。”

后龜山天皇親自走下御座,向蹇義躬身行禮,這一舉動無疑是對大明使者極高的禮遇。

“國王殿下,我大明皇帝陛下深知南朝之困境,特命本使前來。”

蹇義沒有稱呼天皇,因為在大明這里,日本沒有天皇,只有國王。

此時,站在天皇兩側的近臣們也紛紛上前。

“大明使者,我們南朝近年來飽受北朝侵擾,國土日蹙,百姓苦不堪言。北朝武士所到之處,無不生靈涂炭。我們曾多次嘗試抵抗,卻終因力量懸殊而屢戰屢敗。”阿野實為的聲音略帶哽咽,他的眼眶微紅,至于是因為心中充滿了對北朝暴行的憤怒,還是說對自身榮華富貴的擔憂,那就很難分得清了。

“諸位放心,大明皇帝陛下派遣本使前來,絕非為了干涉日本或謀求私利,只是作為公正的第三方,協助南朝與北朝展開和平談判。”

“只不過事情沒那么容易辦成,談判過程中也難免會遇到各種阻礙,但大明與南朝交往多年,情誼總歸是有的。”

蹇義沒說太多,但這個態度,其實已經很明顯了。

說到這里,蹇義微微停頓了一下,目光掃過殿內眾人,果然,南朝君臣們的表情漸漸緩和下來,眼中的憂慮也減少了幾分。

在接下來的日子里,蹇義在兩方間穿梭奔波,努力促成雙方的對話,逐步引導雙方走向談判桌。

經過兩個月的艱苦努力,南北朝雙方終于在蹇義的調停下開始了正式的和平談判。

談的很不順利,但在大明使者的見證與督促下,洪武二十六年的夏天,雙方還是簽署了臨時的停戰協議。

同時,日本南北朝雙方,也都獲準了與大明開展更大規模的勘合貿易的許可。

至此,籠罩在整個東方的戰爭陰云終于短暫散去。

而朱雄英回到了吳地就藩。

整個大明,開始了一段短暫的快速發展時期。

而朱元璋為了在自己生命的最后幾年里,給朱標創造一個好的環境,也開始了對整個大明廟堂大刀闊斧的改革。

洪武二十六年五月,繼針對全體官員的《考成法》后,朱元璋又頒行了針對教育官員的《學官考課法》,規定縣學生員二十名,教諭九年任內,有舉人三名,又考通經的為稱職,升用;舉人二名,雖考通經為平常,本等用;舉人不及二名,又考不通經的為不稱職,黜降別用,至于州學正、府教授,以此類推。

同時,對于勛貴武臣子弟的教育問題,朱元璋也沒落下。

為了給朱雄英培養更多的親信,以便成為明軍下一代的棟梁,洪武二十七年初,朱元璋詔令武官子弟習騎射,并揀選進入幼軍,把幼軍的考核標準作為襲爵的條件之一,通過了方可襲爵,否則雖授職而只給半俸,三年后復試,再不合格就直接罷黜.當然,若是身體殘缺或者有重大疾病,是可以免除的,但一般勛貴子弟也不至于為了不去幼軍,就把自己手給剁了。

是的,必須剁手這種才行,剁手指都不行。

而進入幼軍,自然就會接下來調到吳王三護衛,成為朱雄英的親信。

而除了教育方面,在整個制度層面,朱元璋的改革力度也非常之大。

為了讓皇權穩固,不再受到相權的威脅,洪武二十八年,朱元璋明確下詔,“自古三公論道,六卿分職,自秦始置丞相,不旋踵而亡,漢、唐、宋因之,雖有賢相,然其間所用者,多有小人專權亂政。我朝罷相,設五府、六部、都察院、通政司、大理寺等衙門,分理天下庶務,彼此頡頏,不敢相壓,事皆朝廷總之,所以穩當。以后嗣君并不許立丞相。臣下敢有奏請設立者,文武群臣,及時劾奏,處以重刑。”

而除了命令以后不允許宰相制度再次出現,朱元璋也親自修訂了最新版的《皇明祖訓》,下列祖訓首章、持守、嚴祭祀、謹出入、慎國政、禮儀、法律、內令、內官、職制、兵衛、營繕、供用等目,來作為以后大明皇帝的治國手冊除此以外,為了防止僭越,維持大明社會的穩定,朱元璋還下令編成了《禮制集要》,重新規定了社會個等級人員在冠服、房屋、器皿、傘蓋、床帳、弓矢、鞍轡、儀從、奴婢、俸祿、奏啟本式、署押體式、服制的劃分規定。

法律同樣也沒落下,洪武二十二年雖然編成《大明律》,但囿于當時情況并不完善,朱元璋命刑官取《大誥》條目,攝其要略,附載于《大明律》,名《大明律誥》頒行天下。

朱元璋親自教導朱標說“咱治亂世,刑不得不重;你治平世,刑自當輕,所謂‘刑罰世輕世重’,即為此理。”

而定了教育、家法、禮儀、刑律等各種制度之后,接下來傳位給朱標的最后一步,就是清理功臣。

只不過,跟朱雄英所知歷史上不同,因為各方面因素的巨大變動,清理功臣并沒有通過大獄的形式展開,而是顯得溫情脈脈了些。

洪武二十九年的新年,鎮守各方的功臣宿將都回京了。

武英殿的大宴上,白發蒼蒼的朱元璋起身給這些同樣年邁了的老兄弟們敬酒。

“元末兵爭,中原鼎沸,人不自保。伱們奮起從龍,勛謀宜力,共平禍亂,勤勞備至。天下既定,論功行賞,使你們居官任事,子孫世襲,永享富貴咱思起兵時,與你們皆少壯。今咱年老,你們亦年老。久不相見,心常想念,故召你們來見。所賜薄物,以資養老。你們還家,撫子孫以終天年。”

于是,翌日以已經年滿七十歲的宋國公馮勝、穎國公傅友德為首,十七位高齡公侯集體上書解甲歸田,朱元璋同意,并賜予了他們跟上次湯和、李善長致仕時一樣的待遇金銀珠寶、田宅、鐵冊軍、布帛。

除了六十四歲的徐達這個定海神針不能動以外,這些六七十歲的老將,也算是基本全都體面地榮歸故里了。

沒有流血慘案,明軍開始了新老更替的陣痛。

真正身強體壯的,只有正值壯年的涼國公藍玉和曹國公李文忠還有鄭國公常茂,而李文忠也被派往了遼東,藍玉則被再次派往西北,常茂則還在高麗不動。

而洪武開國的二十六侯爵里,其實有著一個非常明顯的共性,那就是他們的年齡非常接近,基本上到了這時候,都七十歲了。

而這里有些諸如淮安侯華云龍、濟寧侯顧時、鞏昌侯郭興、六安侯王志這種早年就死了,沒活到洪武末年,也有延安侯唐勝宗、臨江侯陳德、滎陽侯鄭遇春(非常遇春)等人,受大案牽連被殺。

而以長興侯耿炳文、武定侯郭英這些老將為代表,就算是光榮地熬過了洪武朝了。

很快,有一批新的壯年將領被提拔了上來。

本來這個事情,其實留給朱標,是最容易獲得這些將領的感恩戴德的,但朱元璋不得不去親自做這件事情,因為“名不正則言不順”,如果不先確定下來,明軍中為了競爭,時間久了將領們就會鬧出禍事來。

而這些壯年將領的共同特點,就是同樣參加了洪武開國以及之后平定天下的一系列戰爭,但是年齡比開國侯爵們要小十歲到二十歲,開國的時候都是打下手的小年輕,經歷過這二十年的力量,如今人到中年,也有了豐富的軍事經驗,長期被開國侯爵們在職位上壓制,得不到晉升。

其中包括之前鎮守貴州的顧成,被封為鎮遠侯;鎮守四川的何福,被封為寧遠侯;鎮守遼東的楊文,被封為威遠侯等等水師同樣也有封賞,在第三次下南洋中又立下了新的功勞的南安侯俞通源的弟弟俞通淵,被封為了越巂侯。

除此之外,一些可堪用的二代侯爵,譬如嗣安陸侯的吳杰,作為一代安陸侯吳復之子,繼承了乃父驍勇,洪武年間多次在山東、陜西、河南和北平等地駐防和出征,就被提拔了起來重用,還有一代江陰侯吳良的兒子吳高,也同樣在這次新老交替中嶄露頭角。

清理了年邁的功臣,提拔了明軍第二代的中堅力量,剩下的幾位國公,魏國公徐達在主持度過這個交接時期后也會致仕,曹國公李文忠是朱標的表兄弟,涼國公藍玉和鄭國公常茂則是朱標的姻親,軍隊里不會再有人能對朱標構成任何威脅了。

而在邊境,朱元璋則要求在這個明軍新老交替的時期,邊軍謹斥堠,廣布置,廣開屯種,檢驗軍餉,孳養戰馬,不容懈怠。

周邊并沒有什么勢力能夠主動挑釁大明了,帖木兒老瘸子也在忙著向西擴張,因此,明軍還算順利地度過了這個陣痛期。

而理清了武臣和軍隊,接下來就是文臣和讀書人。

洪武三十年二月的丁丑科殿試,南北榜案在朱雄英的提醒下,還是爆發了。

只不過這次是有意為之,為了讓南北方士子不再繼續割裂,直接定下分榜考試的制度。

而因為錄取的五十一人全都是南方人,所以會試落第的北方舉人聯名上書,告考官白信蹈偏私南方人,于是朝廷借此由頭發揮,決定分榜考試,作為定制。

南北榜案使得科舉制不再成為南方人躍龍門的臺階客觀地說,這時候的北方士子確實考不過南方士子,因為北方胡化太久了,文教根本沒得比,經濟實力差距也很大,所以既然玩不過,那分開玩就成了好選擇。

而如此一來,南北榜分開考試,也算是調節了南北的利益均衡,維持了教育和入仕的相對公平,讓整個大明社會變得更加穩定。

大明社會現在是典型的金字塔結構,而從下到上階層流動的關鍵就是科舉,只要科舉讓絕大多數人都覺得滿意,都覺得有盼頭,那大明國內就能穩定。

而大明的穩定,正是想要把皇位交給朱標的朱元璋所最需要的。

制定了各方面的規矩,完成了明軍的新老交替,平衡了士子與學官的晉升考核等問題.在這五年的時間里,整個大明社會經歷了一番動蕩后,出現了空前的欣欣向榮。

有能力的武將們基本上都拔了一兩級,南方和北方的士子們都有了盼頭,老百姓們也因為大明的工業化和對外貿易而逐漸富裕了起來,生活質量也比之前高了不少。

可以說,整個大明社會都覺得自己在這個時代中獲益了。

而朱雄英經過五年的就藩歷練,也徹底建立了自己的一套班底。

與此同時,因為鐘山蟲洞的消失,現在基本上與現代世界的交換也穩定了下來。

秦嶺蟲洞和太湖蟲洞,都是沒有時間回溯/老化限制的,所以現在大明通過秦嶺蟲洞輸送貴金屬和稀有物資,而從太湖蟲洞獲得先進的工業機械和技術圖紙。

朱雄英通過每年數次的交換,給大明在江南建立了一套簡陋但是還算完整的工業體系,水平已經完全達到甚至超出了第一次工業革命的水平。

大明開始通過機床和相應設備,大量地制造拿破侖時代水平的火銃、火炮,以及定裝黃銅子彈。

連帶著,大明的冶金、化學等工業,也有了基礎的發展,甚至能夠通過已經發展相對成熟的蒸汽機,帶動發電機進行少量的發電。

從南京應天府到中京鳳陽府、東京開封府、北京北平府的一整條鐵路也建成了,這條縱貫南北的鐵路,成為了大明的大動脈,也成了消弭南北分裂的最好工具。

如今大明五京里面,從開封經過潼關通往西安的主要支線也在修建,等到修建完畢,大明的五京將會連成一體。

接下來,還計劃修建一條從徐州到開封的鐵路線。

這樣,整個大明就會把東西南北由“十”字鐵路線緊密聯系到一起。

而在洪武三十年,完成了一切的朱元璋,已經是七十歲高齡了。

他在奉天殿,正式禪位給太子朱標,成為了太上皇。

朱標即位,年號“興文”,與乃父之“洪武”相對應。

同時,就藩吳地五年的吳王朱雄英,也被朱標正式下詔,立為皇太子,成為大明帝國的儲君,入主東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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