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開始進行分析名為奧利爾繼續看著地面,然后看向魔彈射手最后瞄準的地方,“有那個可能,魔彈是魔鬼狩獵靈魂的獵犬,不會丟失受傷的獵物。”
“但是如果有那么一樣東西,可以模擬出生物,并且可以自行活動的時候,魔彈所命中的也只是一件衣物罷了。”
奧利爾手掌發力,猛地捏碎了一塊轉頭,從中捻出一小撮磚塊。
在那個碎塊上沾染這一滴血跡,那從血狼武裝滴落的血液。
“血!狼!武!裝!”
惡毒與怨恨從齒縫之中擠出,殺氣狂涌,奧利爾的面目扭曲的已經失去了人類的模樣。
……
洗大衣這種事情或許人人都見過,但是大衣洗自己這事墨玉京估摸著沒幾個人見到。
血狼武裝正泡在一盆水里面,衣袖直接拿起刷子就往自己身上刷,沒一會盆里面的水便已經泛灰泛黑。
在支援塞西莉亞等人的時候,墨玉京身上沾染了不少的灰塵和泥土,加上這血狼武裝本身就是從地里面挖出來的。
也不知道這血狼武裝埋了多久,反正墨玉京聞著總感覺有一股泥土的味道。
本打算自己費點力氣把這一身都清洗一邊,但沒想到打來一盆水之后,這血狼武裝居然自己站了起來,拿著刷子就往身上搓。
用肥皂搓出泡沫,清洗,擰干,甚至還給那雙軍靴打上鞋油。
一看就是那種內務能夠拿滿分的新兵,在清洗完畢之后,還會把污水倒掉,水盆放回原位,并且找個有太陽的地方把自己晾上去。
晾上去的同時,還不知道從哪里拿出了針線把被魔彈射手打出的幾個洞給縫補上。
這種衣服絕對很受人歡迎,比音巢的戰斗服還要懂男人。
雖然已經穿著血狼武裝干掉了不少人,但他還是十分疑惑血狼武裝本質到底是什么。
說它是兵器吧,它卻擁有一定的智慧,在和魔彈射手戰斗的時候,它主動從身上脫離為墨玉京擋下子彈,并且去充當誘餌。
但要說它擁有智慧,卻又不怎么對。
墨玉京曾經數次和血狼武裝進行溝通,都得不到回復,它之前的反應更像是某種設定好的程序,只要到達觸發條件便自行運轉一般。
他倒是想過去找德蘭修女或者杰拉德來詢問,但兩人因為圣物的緣故,此時正在教堂大廳之中忙著。
墨玉京也不愿意這個時候跑進去,誰知道那圣物會不會突然激活,和圣光接觸對于僵尸來說可不是什么好事。
會很疼的。
正思索著的時候,墨玉京突然伸手接住從身后飛過來的東西,拿到眼前一看才發現是一包血袋。
看向身后,才發現塞西莉亞穿著一身改版的秋獵裝向著這里走來。
獵裝長褲的款式不僅便于行動,同時拉高了腰線,顯得腿長腰細。
塞西莉亞并沒有著裝神圣武裝,身上也沒有殺氣,大概率不是找自己麻煩的。
“我聽說你受傷了,這個應該能夠讓你好受一些。”
雖然隔著塑料,墨玉京仍舊看的出來血包里面的血液不是平日喝的動物血,而是人血。
并且這還是醫療用的血包。
墨玉京將血包輕輕的丟了回去,“謝謝你的好意,不過我并不需要這個。”
接著被丟回來的血包,塞西莉亞皺了皺眉,“這里可沒有辦法給你提供新鮮血液。”
她以為墨玉京說的不需要,是不喝血包的血,畢竟對于藍波的不死貴族來說,活人的血液都被他們分了等級。
至于血包?
那種離開人體動脈三十秒的東西,在藍波不死貴族的眼中屬于被胃部消化后堆積在大腸里面的玩意。
西爾斯教堂自然是不可能向墨玉京提供活人供他吸血的。
墨玉京搖著頭,“你誤會我的意思了,我的意思是我不需要人血。”
聽到墨玉京確實不要了,塞西莉亞將血包收好,對于現在的西爾斯教堂來說,血包也算是稀缺物資。
只是這位圣騎士并沒有轉身離開,而是隔著一兩米坐了下來,同樣看著那把自己掛到樹上曬太陽的血狼武裝。
見對方沒有說話,兩個人坐在這里什么話都不說也實在有些詭異,所以墨玉京只好指了指血狼武裝,“話說這些武裝都是這樣的嗎?”
塞西莉亞看著掛在樹上還給自己縫補的血狼武裝也愣了下,隨后搖搖頭,“我不太清楚,神圣武裝不需要進行清洗。”
“你這身武裝,看起來像是煉金產品,具體情況需要向制造它的大師詢問。只有煉金大師,才能夠制造出武裝。”
煉金術師制造的武裝,其本質便是仿照教會的神圣武裝,只不過這種仿制品基本是比不上教會所擁有的神圣武裝。
畢竟神圣武裝的誕生,本就是由教會圣徒所持有的武裝,實質上和圣物沒什么兩樣。
不過神圣武裝注重殺伐,單憑殺傷力而言是遠超圣物。
就連教堂本身所持有的神圣武裝,也不會超過兩掌之數。
至于那有著合適繼任者,得以激活的神圣武裝,那就更少了。
說著的同時塞西莉亞還看了一眼墨玉京,“你昨晚被魔彈打中了,真的不需要血?”
魔彈不僅是單純的質量沖擊,還有著某種能夠直接損害靈魂的力量,就算是不死貴族被命中了,也得吃個大虧。
塞西莉亞可不希望墨玉京會因為傷勢過重沒血治療導致發狂。
“不需要,昨晚那個魔彈射手雖然不錯,但想要擊中我還差了點。”墨玉京再度搖頭拒絕,“而且我不喝人血。”
這一次塞西莉亞倒是聽出來了,墨玉京說的不是他不喝活人血之外的東西,這家伙是打定心思人血都不去碰的那種類型。
然后塞西莉亞的表情便變得十分的怪異,驚訝,好奇,乃至疑惑。
那個樣子仿佛就像是看到教皇在怒吼著要把自家教會內的孌童玩意統統送上火刑架一樣。
雖然在二十年前,現任的教皇也確實那么做了,但仍舊帶來巨大的波動,影響范圍極廣。
甚至因此成為了數個國家戰爭的導火線。
“……你的想法,很古怪。”
作為西爾斯教堂的成員,她或許不應該這么評價對方,但一名不死貴族這樣表現出對于人血的抗拒,也是讓人摸不著頭腦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