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邱途也一臉的無奈,“所以....我現在真的是掉進黃河里都洗不清了。”
聽到邱途的話,秦舒曼臉色也不由的變得沉重起來。
她深深吸了口氣,一臉認真的說道,“你先別擔心。我一定會幫你的。”
邱途要的就是秦舒曼這句話。
他又再次適時的說道,“我的朋友告訴我,這件事影響很大,涉及到了田副會長和幾位市政委員。”
“所以,閻嗔很可能會使用非常手段。”
說到這,邱途試探的詢問道,“你知道他會使用什么非常手段嗎?”
“這些非常手段能不能查到我昨晚使用災變道具的痕跡?”
聽到邱途的話,秦舒曼靜靜思索了一下,然后才緩緩說道,“探查署調查案件的流程一般都是固定的。”
“如果我沒猜錯。現在那位女間諜死了,他們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讓有經驗的法醫來進行查驗和解剖尸體,判斷死因。”
“而如果通過解刨和查驗尸體發現了死因,那么就會按照死因來圈定嫌疑人范圍。”
“如果通過解刨和查驗尸體未發現死因,那么探查署將會進行下一個流程秘術查驗。查看這位女間諜身上是否存在災變力量的痕跡。”
“如果發現她身上確實存在災變力量的痕跡,那么他們大概率會檢查所有和死者有過接觸的人。”
“查看這些人身上是否存在使用災變能力或者災變道具的痕跡。”
“當然,除此之外,他們也可能會向上級匯報,或者請求我們安保處協助調查,再或者直接把案件移交給我們安保處等等。”
“這都是比較常見的流程,具體要看政治部那邊怎么選擇。”
“而如果按照你的朋友所言,閻嗔準備使用非常手段。”
“那么很可能是他準備使用粗暴的手段進行強行調查。”
“探查署內部有一種名叫詛咒重現劑的禁藥。”
“這是一種級別不高但效果卻很強的災變藥劑。作用是可以混亂人的思維和精神,讓人重現最近幾天做過的事,并可以針對性的進行片段重演。常用于一些特殊案件的審訊。”
“但是這個藥劑也有一個很大的弊端,那就是副作用非常強。”
“使用這個藥劑的人,輕則記憶錯亂,半身癱瘓,重則直接死亡。”
“也正是因為這種副作用,庇護所才會把它列為丙級禁藥。只有議會授權的部分部門,在特殊情況下才可以使用此藥劑。”
“其他任何人私下使用這種禁藥都屬于違法行為。”
聽完了秦舒曼的解答,邱途臉色凝重,他詢問道,“所以....如果法醫鑒定那名女間諜是死于普通傷害。”
“我因為和她沒有過單獨接觸,嫌疑的概率比較小,閻嗔很可能不會調查我。”
“而如果那名女間諜是死于災變能力或者災變寶具,那我很可能被查出使用災變寶具的痕跡。成為主要嫌疑人。”
“而如果閻嗔遲遲找不到兇手或者喪心病狂,很可能會對所有接觸過的人使用詛咒重現劑,到時候我很可能非死即殘?”
秦舒曼凝重的點了點頭。
邱途沉默著,他突然再次明白了白秘書給自己打電話的用意。
看來白秘書不僅懷疑自己可能是那個滅口的殺手。而且還擔心就算自己不是殺手,閻嗔殺紅眼以后,無差別使用災變藥劑波及到自己。
所以....自己該如何選擇?
可能覺察到了邱途心中的壓力,秦舒曼輕柔的坐到了邱途的懷里,語調朦朧,誘惑的說道,
“邱科長其實....你還有一種選擇。”
邱途低頭看向她。
秦舒曼笑的無比動人,“那就是,讓我們安保處直接出面接管整個案件”
“到時候,有我在誰也沒辦法傷害你。”
邱途:??
看著秦舒曼的眼神,邱途愣了一下,心中莫名的有了一種吃軟飯的感覺?
長官,餓餓...?
不過,這個念頭只是在他腦海中一閃而過就被他否定了。
秦舒曼說的是輕巧,而且語調曖昧,好像是占了自己便宜似的。但邱途卻沒有被她那誘惑的舉動給騙過。
女間諜的案子既屬于“和武裝有關的案件”,也屬于“間諜案”。所以既然可以由安保處接管,也可以由政治部自行調查。
在這種情況下,除非政治部主動要求,要不然安保處是不可能主動去動這個案子的——那是打政治部,打賈樞,打閻嗔的臉。
所以,安保處想要接管這個案子只有一種可能,秦舒曼在未經上面批準的情況下,闖入探查署,撕破臉強行搶走案子。
到時候,秦舒曼不僅要承受閻嗔的怒火,還可能要承受來自安保處和軍部的怒火。
而秦舒曼之所以用那么曖昧的語氣說著這個方法,其實只是想讓自己先入為主的認為這件事對她有利罷了...
‘這女人....’
想到這,邱途雖然心中有點感動,但還是拍了拍她的手,說道,“不用。事情沒有到這種程度。”
秦舒曼確實是在故意誤導邱途的想法,現在見邱途沒有上當,她也就不再用這些小動作了。
她相信邱途心中有數,而她也愿意相信邱途,就像是相信她自己一樣...
于是,她靜靜的躺在邱途的懷里,享受著難得的溫馨....
就這樣,兩人從剛進門時的gancailiehuo到分離時的心事重重,只用了短短的一個小時。
亂世當中,每個人都要掙扎著活下去,兒女情長只能壓在心底,放在眼中。
臨走時,邱途把閻嗔準備讓他做雙面間諜的事告訴了秦舒曼。
秦舒曼倒是沒意外,甚至還勾住邱途的脖子,嫵媚的問了邱途一個問題,“那邱科長這個雙面間諜到底是站在閻署長那邊,還是站在我這邊呀?”
邱途笑著敲了下她的額頭,“站在我自己這邊。”
目送邱途緩緩離開,秦舒曼望著邱途的背影,輕輕說了句,“壞男人....”
說完,她就嘴角帶笑的轉身回了酒店房間。
其實不僅邱途那里一灘爛事,她這里也同樣如此:秦四爺的安置問題,釘子暴露的問題,還有上面的問責全都讓她有點焦頭爛額.....
五天前的那個詭異事件,改變了太多人,太多事。
每次想到,秦舒曼都還有點心有余悸。
站在床前,看著床上那具自己使用了好幾天的身體,秦舒曼眉頭輕皺。
她的靈魂明明已經回歸了本體,但是那具沒有了靈魂的軀殼卻還沒有衰敗。
秦舒曼伸手上去摸了摸,那具身體溫熱,柔軟。
她把手放到左胸口上,甚至還能感覺到心臟的跳動。
如果不是她知道“秦舒曼”已經死了,那她估計只會認為是一個美人兒在靜靜的酣睡著.....
而再想到自己回歸本體以后,竟然沒有“支付”任何“代價”。讓她連準備好的災變道具都沒使用。秦舒曼就感覺有點不可思議。
這也讓她的心里產生了一個大膽的念頭....自己能不能再附身到“秦舒曼”的身體當中?
這次附身是能像以前一樣可以隨時解除,還是像這幾天那樣被禁錮在那具身體當中?
而這具“秦舒曼”的身體和那具“邱途”的身體到底隱藏著什么秘密?
五天前,又到底發生了什么?
秦舒曼感覺自己面前多了一個又一個謎團....
離開米蘭大酒店,邱途驅車回家。
這次和秦舒曼的見面很有收獲。
雖然沒有想到解決這次危機的辦法,但是....也讓邱途對接下來事情的發展有了一定的了解。
這讓他心中有了底氣的同時,也讓他可以隨時根據局勢變化來變更自己的策略,
當然,他拒絕秦舒曼幫助的最大底氣是:危機嗅覺一直沒有觸發!
這證明,至少到現在為止,他應該都沒有性命危險。事情很可能不會往最糟糕的方向發展。
這么想著,邱途也放松了許多。
而在放松之后,邱途也不禁有點懊惱:今晚虧了!
兩個“秦舒曼”都和自己躺在一張床上了,結果都沒做點什么!
今晚這“隱藏款”真算是白開了!
這么懊惱著一路回到舊巷街,停到臟亂的路邊,邱途把車熄火,剛準備下車。
結果就在這時,“咚咚咚....”他的車窗被人輕輕的敲響。
邱途奇怪的抬頭,然后就看到失蹤了一天的柳浮萍正站在自己車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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