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神火找兇手”李紅酒有些疑惑,想尋求答案。
師春依舊沒告訴他答案,反而好心勸道:“離出口開啟沒幾天了,剛好我這邊也要把那七朵神火給吸收了,酒哥,你也抓緊時間療傷吧,能恢復一點是一點,別到時候兇手找到了你卻沒能力報仇。”
對此,李紅酒也只能是從善如流,呆在這耗時間,他不趁機療傷還能干嘛
之后師春又找到憧憬且惴惴不安的真兒借一步說話,避人耳目后問道:“為何不見‘素’的遺體”
真兒搖頭道:“‘素’沒有留下遺體,經過‘寂滅之域’時,她意識到自己確實扛不住了后,說是不想肉身被人褻瀆,當著我們的面自爆了,化作了飛灰。
“……”師春無語,沒想到那女人竟是這么個狠人。
真兒隨后貼近了他身子,有些忐忑道:“我真能離開了嗎”
渴望了那么久的結果來得太輕松,連她自己都不敢面對了。
師春笑著安慰道:“可以的。”
心里卻在嘀咕,這事你問我
隨后的時間里,李紅酒療傷療的有些心不在焉,只要察覺到師春又在往塔里跑,他就忍不住會收功跟去看看,試問這種心態,如何能靜心運功療傷
而師春之所以還帶著人塔里塔外圍繞著地心塔到處查看,是因為他有許多的疑惑,想再找找答案,而李紅酒操心的有點多,跟著瞎跑既沒看到自己想看到的,又導致自己傷勢恢復的有點
期間,童明山暫且充作了安無志和朱向心的副手,為二人掌控多余的神火,讓二人能專心吸收神火。
安、朱二人進入了比拼狀態,畢竟就剩七朵神火了,誰先吸收完,誰就有可能多吸收一朵。
這事急不得,而女性在細膩方面似乎占了點優勢,最終結果是朱向心多吸收了一朵。
整體下來,朱向心共吸收了十五朵神火,安無志吸收了十三朵,前前后后的原因加一起,安無志比朱向心少吸收了兩朵。
不過也談不上什么落差不落差,對于這個結果,兩人都很高興,放在以前,做夢也想不到自己會吸收到神火,何況是十幾朵,真的跟做夢一
令二人不解的是,他們兩個并未感受到童明山所說的‘三昧真火’融合前的狀況,雖也略感覺到了些體內的紊亂,但似乎與修為高低有關,沒有發現融合的機遇。
與童明山商討參照后,大概發現了問題所在,童明山融合成的兩味真火里,他們不管哪一樣都未湊齊融合的神火品類。
師春不管他們有沒有什么遺憾,等到現在已經是給了他們最大的機緣和關照,確定他們吸收神火的事情已經結束了,當即號令出發。
一行就此飛天而去離開了盤踞多日的湖心
凌空時,師春還是回頭多看了幾眼的,可惜了那座地心塔,是件寶物啊,可是太大了,他們想盡了辦法也無法帶走,只能回頭向前看。
待他們徹底遠去后,島上洞窟內閃出一道道各色火光,一個個落地化作人形。
出來的不是別人,正是之前被師春他們一個個拿下吸收掉的大爺他們,竟又出現了,九人全部露面了,一個不少,站成了一排遠眺師春一伙離去的方向。
其實師春一伙之前殺的都是這些人的神火替
他們也是沒了辦法,有點搞不懂這些人到底是個什么狀況,時而這個追殺那個,那個又抓這個這個還說那個殺了他的未婚妻,然后又搞在一起成了好朋友跑過來,這個到底有沒有跟那個說是怎么受傷的,他們也不清楚。
總之這些人的關系搞的好復雜,完全把他們給搞懵了他們真的是繞不過來了,后來干脆了,
也別繞了,我們全部躲起來隨便你們怎么搞行不行
于是就出現了之后的一系列狀況。
不管怎么說,他們的目的總算是達到了,懸著的心總算是放下了。
白衣如雪的背劍帥氣老男人嘆氣道:“丫頭狠吶,一點都不憐惜,明知道地心塔的陣法一破,我們全部都得死,卻不見她有絲毫的猶豫。
頭長犄角的大爺徐徐道:“早年虐待她,把她趕出去,不就是為了讓她有決心如此么,這也是‘素’生前的交代。”
一身紅裳的女人忽哎呀呀道:“真兒找到真愛走了,羨慕死人了。”
老九搖頭晃腦道:“但愿那小子能將她順利帶出去吧。”
全身籠在一襲黑斗篷里的男人,碎碎念的口吻道:“‘素’既然這樣安排了,應該能吧。”
一長發披肩的黑衣人清冷道:“‘素’的安排是,能為真兒冒險來向我們提親的,才是真心喜歡真兒的,才不會暴露她神火精靈的身份給那些煉器人知道,才會全力護真兒離開,可‘素’應該沒預料到這個真心喜歡真兒的人會被各派這么多人追殺。”
眾人靜了靜后,紅衣女失聲道:“那怎么辦,都已經這樣了。”
那長發披肩黑衣人依舊語氣清冷道:“誰又能想到,外界的人進進出出這么多屆、這么多人,還是頭回見到有人被各派集體追殺的,偏偏這個人又是真兒的有緣人。”
幾聲無奈的唏噓感嘆聲響起。
白衣如雪的背劍老男人卻另有遲疑道:“我擔心的是,真兒出去后,這塔中禁制真的能放開我們嗎”
幾人齊刷刷看向了他,少年郎模樣的老九道:“你覺得‘素’會騙我們”
背劍老男人道:“‘辰’他們好像并沒有想到他們死后‘素’還能活那么多年,‘辰’他們死之前讓我們等有緣人,說在殿內刻寫了給有緣人的遺言,有緣人看到后自然會知道該怎么做,以還我們自由,可‘素’后來卻把那些遺言給抹去了,她說的讓我們遵照的尋找有緣人的辦法,真的是‘辰'他們刻寫的遺言嗎若是,為什么要抹去”
籠在黑斗篷里的男人絮絮叨叨道:“她教了我們能化作人、能駕馭自己力量的修煉功法,還把‘辰’他們的東西都給了我們,若真是騙我們,犯不著費這心思。她知道自己要死了,還想盡辦法謀劃好怎么把真兒給送出去,對一個要死的人來說,能得到什么”
紅衣嫵媚女子也點頭道:“她說陣眼是真兒,真兒離開了神火域,才能解開地心塔的拘禁,我們才能自由,肯定沒錯。”
話雖如此說,可明眼人都能聽出,這是在給自己打氣,是沒得選擇之下給自己的安慰。
余者寂靜無聲了。
良久后,大爺徐徐道:“快了,出口再次開啟、再次關閉后就會有結果了。”
禁地核心的邊緣地區,真兒不敢逾越的那道邊界內,此時依然以無形的威懾力逼迫得真兒駐足不前,內心的恐懼令她不敢逾越。
此時她身邊只有師春一人,其他人都先過去了,或者說都被師春給支開了,其實就是不想讓大家看到這一幕。
腳尖反復伸出又縮回,猶豫了許久后,真兒的聲音顫抖道:“春天,我怕。”
看向師春的眼神中更有一種瀕臨絕望的可
師春也已經反復寬慰了她多次,可是沒用,該害怕的還是會害怕,結果把師春也給搞的有點忐忑了。
其實師春是不太在乎她死活的,能帶出去,則有帶出去的用處的,對他離開神火域有點幫助,若帶不出去也沒關系,他另有離開的辦法。
見她始終不敢邁出這一步,再等下去還不知要等到什么時候,李紅酒那笑面虎的心眼可多著呢,拖久了不合適,師春當即決定來硬的。
他走回了界限內,張開雙臂道:“沒事的,我抱你過去。”
說罷不容拒絕,直接俯身將其整個人抄入臂彎橫抱。
真兒緊張地摟緊了他的脖子,語氣急促道:“春天,我真的害怕。”
師春勸說道:“閉上眼睛。”
真兒凝望著他的雙眼,最終做出了無比信任他的決定,用力點頭嗯了聲,然后埋頭在他肩頸,死勁閉上了眼,緊繃的身體卻微微顫抖著,冷風吹來更是讓她緊張哆嗦。
風吹拂了她的裙袂,飄揚了她的長發,迷亂了師春的面龐和視線。
滿天星光下,師春就這樣抱著她一步步向
師春也不知道這火靈精怪越過邊界的爆炸威力有多大,有寶衣護體還不放心,還施展了浴魔功防御。
一步步,又一步步,連跨出十幾步后,懷里的人還是沒反應,他忽然停步。
真兒在他肩頭偷偷抬頭睜眼偷看之際,師春忽身形一閃,抱著她一個縱身飛躍了出去。
“啊!”真兒嚇得一聲尖叫閉眼埋頭。
落地后見沒事,師春遂連連躥起飛躍,快速遠離了那道邊界,最終帶著人落在了一處山頭,才撒手放下了人。
落地依然摟著他脖子的真兒已經睜開了眼,雙眼滿是亮晶晶璀璨的喜悅。
這份喜悅之情是任何言語都無法表達的,突然腦袋一偏,找準位置就是一頓侵略性極強的親吻。
師春卻空出一只手,摸出了風鱗釋放,很快瘋卷的無數鱗片將二人緩緩帶往了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