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神火靈門的出口是朝內開啟,還是朝外開啟,決定權都在外面人的手里。
正常的開啟規則就是順勢和逆勢各開啟一次,因為開啟一次的威能消耗太大,這跨越時空的威能積蓄可不是白撿來的,也是為了防止有人進進出出會作弊。
而看紙上這句話的內容,像是要讓他出去送信給某人,請某位前輩進來一趟,然后撈眼前這位出去。
問題是,哪位前輩有這么大的能耐,能讓神火盟約改變規則、讓神火靈門逆行開啟一次
他想不出有誰能做到,至少煉器界無一人能做到,說句不好聽的,哪怕是四大部洲的哪!個王來了,除非強行壓迫,否則也難以讓整個煉器界改變游戲規則,尤其是在最后決勝的關口,怕是誰想往煉器界內部插手都沒用。
人都要出去了,還讓外面的人進來,這怎么可能
馮琢一帶著深深的疑惑翻到了下一張的內容查看,結果發現和上一張是一模一樣的內容,不由抬頭看了眼師春然后翻看第三張。
第三張上的字跡內容就多了,只見上面寫著:南兄,兄弟在里面讓人眼紅了,有人把著出口,怕是不會輕易讓我出去。南兄若想派人進來看看,興許不難,煉天宗、暑道山和衍寶宗各懷鬼胎,或許會順水推舟促成,盼南兄玉成。
馮琢一的眼皮子跳了又跳,內容上的‘南兄’他大概能猜到是誰,只是這上面的內容,讓他心跳加速了,這是老子能看的東西嗎
媽喲,這真要讓神火靈門逆轉了的話,我豈不是知道了內幕,知道了是煉器界前三大門派在暗中搞鬼破壞規則
回頭這消息要是暴露出去,整個煉器界怕是都要震怒。
他已經意識到了,從看到這張紙上的內容后,他便里外不是人了,便褲襠里沾上了黃泥巴,不是屎也是屎。
他可以拒絕幫這個忙,但他不干,對方肯定會找別人干,事情若辦的周全則罷,若走漏了消息,他也是知情人。
媽的,要命的是,李紅酒也摻和進了這事,到底什么情況
天有點冷他卻有冒汗的感覺。
現在,他感覺對方是真有可能要送神火給自己,搞的他既緊張又期待。
可都看到這個地步了,你不看第四頁有屁用。
也就是說,這四張紙上的內容只是一式兩份而已。
剛還不愿借一步說話的他,迅速將紙上內容折起,回頭身后,手勢示意了一下,除了兩個核心點的能參與決策的同門師弟,其他同門他都主動讓回避了。
師春微微一笑,當即也偏頭給了身邊人一個眼色。
一旁的吳斤兩嘿嘿一笑開始注意四處搜尋的明山宗一伙,看到有過來的就給出手勢,讓回避,也不讓他們靠近。
這時,馮琢一才將四張紙交給了兩名師弟查看,那兩人一個名叫謝挽天,一個叫尺安瀾。
趁著兩人看的機會,馮琢一面對師春道:“你找誰不好,為什么是我們”
師春淡笑道:“因為你們門派二十個人一個不少,說明你們沒有參與對我的圍剿,所以我想再給貴派一次機會。”
馮琢一疑惑,“給我封羅教一次機會什么意思”
師春調侃道:“難道李紅酒沒有問你們有關碣云山針對我的事”
“……”馮琢一啞了啞,旋即辯解道:“沒錯,碣云山是找過我們封羅教,但你也看到了,他們找他們的,我們壓根沒理會。’
此時,他身后兩名同門已經看完了紙上內容,同樣是滿臉的心有余悸模樣,面面相覷,略有瞠目結舌的感覺。
師春也樂了,他沒笑對方,笑的是李紅酒,他就知道自己說出碣云山的事,那心眼子多的笑面虎會去印證,現在看,果然。
對李紅酒那種人,不給點真材實料的東西,還真不好蒙。
笑歸笑,他反問:“你就沒想過你們封羅教和碣云山的秘密行為為什么會被我知道了”
馮琢一遲疑,他確實有此疑惑。
可他身后的兩名師弟卻不知是怎么回事。謝挽天試著問了句,“師兄,到底什么情況”
說實話,這兩名師弟有點害怕了,那紙上內容豈是他們能看的區區封羅教在那些大派勢力面前,什么都不是,輕易能碾碎了。
“唉,事起天雨流星大會,后又因無亢山,他得罪了碣云山你們應該都知道……”馮琢一將碣云山找來的情況大致講了下,表示自己知道的也不多。
不管他們怎么想,師春接話道:“南公子你們應該也聽說過,那可是個神通廣大的人,能讓你們煉器界破例讓我進來的就是他,告知碣云山聯系了你們謀害我的人也是他。
他為什么讓我進來他在外面開盤做賭局的事想必你們也聽說了,我要是在里面出了事,你猜他算賬的時候會不會連你們封羅教一塊給清算了他是沒辦法奈何整個煉器界.可能也拿那些大派沒辦法,但你們封羅教只怕未必承受得住。”
說到這暫停,讓臉色陰晴不定的三人好好考慮了一下,吳斤兩在旁不時嘿嘿兩句助興,嘿嘿的不是時候,給人一種被拿捏的感覺,確實搞的三人壓力更大了。
稍等,師春又兩手一攤道:“你們只要把這信送到了他手上,這些問題還是問題嗎”
尺安瀾小聲嘀咕了一句,“事后你們不會把我們滅口吧”
師春反問:“如何滅口你們不會以為這事是你們能做主的吧恕我直言,你們出去后必然要立刻去找你們師長,真正做決定的是他
們,他們決定后,必然會將這話柄做安排,以防不測。
所以,你們封羅教不出去亂說,便不會有事,回頭敢胡說八道,自然有的是人收拾你們。背著人暗中拿好處,不香嗎何必要給自己惹麻煩。”
抬手指了指他們手中的信,又指了指不遠處安無志左右手托著的兩顆‘蛋’,“神火有多難找,你們應該知道,不要你們做什么,就是出去順便送個信的事,就能輕松得到兩朵神火。若是我這種機會我是不會錯過的。何況做決定的不是你們,你們只是被我找到了沒辦法而已,信帶給你們宗門,讓你們宗門看著辦吧,為難不到你們頭上。”
他很清楚神火對煉器門派的誘惑力,也知道自己劃出的道有多深。
師兄弟三人目光互碰了一陣,馮琢一試探道:“我們現在答應了,你就能把神火給我們”
師春簡單干脆道:“事情成了,神火給你們,事情不成,我也不知道你們出去后有沒有送信,怎么給神火靈門逆開之時,就是兩朵神火交給你們的時候。”
回頭又指了指隱藏于兩坨的神火,“我們很清楚吸收一朵神火要多長時間,一天時間足夠你們吸收兩朵。
當然,如果事情辦的慢了,也可能會導致吸收神火的時間不夠,出口那么多虎視眈眈的人未必能容你們帶出去。
所以你們的動作一定要快,不要搞的事情辦了,到手的寶貝卻吞不下去,所以我這督促的話你們也務必要帶給你們宗門,機不可失失不再來,不可猶豫不決,當斷則斷!”
師兄弟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竟沒一人能說出反對意見來。
主要是,人家這事切入的面很光滑,他們沒有拒絕的余地,又想要神火,還不用他們做主,搞得他們想挑反對的理由都挑不出來。
見兩位師弟沒反對,馮琢一又將那四張紙收到了手中,再次試著問道:“其中一份送給南公子我們懂,另一位所謂的‘前輩’是指”
師春淡定吐出一個人名,“司徒孤。”
“啊··”
師兄弟三人一齊失聲,沒想到這信里要脅迫的人居然是修行界第一煉器高手,這···
吳斤兩又在嘿嘿嘿嘿,他之前也不知道,還是在師春準備信件的時候才知是怎么回事。
師春無視他們的驚訝,指點著信件說道:“為防有失,信一式兩份帶出去,若能全部順利送到你們宗門手上,短信送一份給司徒孤便可,其他的全部送給南公子,包括另一份短信。若你們沒能力把信送到司徒孤手上,就讓南公子把信送過去,南公子問什么情況,你們如實相告便可。記住,信不可轉交,務必要送到南公子本人手上。
哪怕是為了得到神火,師兄弟三人也是牢牢記下了。
麻煩的是,他們有三人,神火卻只有兩朵,這意味著出去送信的人失去了得到神火的資格。
這方面,師春懶得操心,那是他們自己的事,也不怕出去的人因為嫉妒或失落搞鬼,畢竟后出去的人也還是要出去的,在他們師門那邊是要對賬的。
“還有,李紅酒若找到你們打聽有沒有見到我,你們就說沒有見到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