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海提燈  第四三零章 問題不大

類別: 仙俠 | 幻想修仙   作者:躍千愁  書名:山海提燈  更新時間:2025-02-11
 
見人家不屑理會自己,師春也沒任何意見,雙方的身份地位相差太大了,自己連靠近人家的資格都沒有,自然也沒資格博得人家的回應,老實退下山去吧。

告退的同時,其實也發現各大派人員看自己的神情透著古怪。

不過他也沒當回事,畢竟里面發生的事情應該已經傳出來了,他這邊奪得的神火頗多,大家對此有異,也可以理解。

隨后落地的南公子則快步走到他身邊催促了一聲,“去你們落腳的地方。”

一聽便知是有話說,師春立馬伸手請了一下,帶著人趕緊下山去器云谷。

有木蘭今鎮著,山頂上的各派高層也只能是目送師春下山,不少人暗暗皺眉,意外師春怎么這么快就出來了。

那些想在神火域里暗中將師春捏在手中的,知道恐怕已經是錯過了最后的機會。

從天而降的司徒孤,見到師春一伙離開的身影想跟去,目光觸及洛演后,又不得不先過去給交代,起碼得把里面發生了什么知會一聲。

回到明山宗在器云谷落腳的臨時小宅院,南公子立馬拉了師春和吳斤兩去屋里說悄悄話,也沒別的,就是封羅教找上他之后到進神火域期間的波折變化。

獲悉煉器界竟直接改了這次神火盟約的比試規則,饒是師春見慣了不要臉的,也有些呆住了,他還以為那些大派表面上是要臉面的,不會公然亂來,只要自己在里面爭取到了足夠多的神火,出來后奪魁獲利就穩當了。

他是真沒想到人家會來這一出,偏偏人家還不要臉的有理有據,讓人挑不出茬來,而且這口黑鍋還讓那個乾赦給背了。

人家的道理擺在那的,不是乾赦跑來鬧什么維護規則,我們也不會對違規者嚴懲。

“這回真學到了。”師春怒極反笑,不說在神火域里冒險白忙一場吧,起碼還惹了一身的騷,換誰能樂意

可這事他還真是一點辦法都沒有,人家煉器界依照規則行事,所謂的懲罰對所有人都一視同仁,天下能改煉器界規則的人還真不多,起碼他師春認識的人里還沒人有這能耐。

這回真是被人摁在地上摩擦了,磨了個灰頭土臉。

敢情自己在神火域里的努力,在有些人的眼里就是個笑話,難怪之前能給面子放他們明.山宗進去玩。

吳斤兩則直接開罵了,“什么名門大派,還不如‘天香樓’的那些娘們,真他娘的做了婊子還立牌坊。”

“所以…”南公子左右瞅著二人,試探著問道:“你們這邊到底找到了多少神火”

吳斤兩沒好氣道:“就三個能吸收神火的,反正全被那幫狗東西的新規則排除在外了,全沒了比試資格。”

南公子小胡子抽了抽,懂了,服的,三個修煉火性功法的吸收的神火居然都超過了十朵,這讓逮著神火域搞了無數年的煉器界情何以堪吶,不攔著你們奪魁才怪了,真讓你們奪魁了,煉器界的臉往哪放

咒罵中的吳斤兩又對師春發牢騷,“幸好活著出來了,否則還真是死得冤枉。”

對于他們的心情,南公子表示理解,可他現在最關心的不是這個,也不兜圈子,直接訴苦道:“那個煉天宗怎么回事,暑道山、衍寶宗和極火宗都損失了不少人,唯獨煉天宗的本命蓮花燈沒什么損失,加之又是第一煉器大派,導致無數人下注煉天宗玩玩,這煉天宗要是奪魁了,我傾家蕩產都賠不起了,你們跟幾大派在里面折騰那么久,對他們應該有所了解吧,覺得煉天宗能奪魁嗎”

說這話時的樣子,那真是可憐兮兮。

這話倒是讓師春二人稍感意外,吳斤兩奇怪道:“你們那玩法,讓不讓人下注的權利在你們手上,按理說穩賺不賠,最多也是多賺少賺的事,傾家蕩產不至于吧”

“唉,一言難盡。”南公子搖頭擺手,現在不想說這個,只想知道答案,“只要煉天宗無法奪魁,我這一關就過去了,你們給我個準話。”

吳斤兩對此不好說,他又沒有右眼異能,遂看向了師春。

“煉天宗,他們人太多,還真沒怎么好好照過面…”師春沉吟著,有些不太敢確定,也是大實話,有機會照面都是人堆里,他右眼異能倒是觀察過左子升他們幾個領頭的,還有沒有沒被注意到的,他也不好說,所以有些遲疑,“個人感覺,暑道山奪魁的希望較大,其次是金貌堂,其他的我就不清楚了,我感覺煉天宗可能反倒被暑道山那個叛徒給坑了,把大部分時間花在了找我們身上,奪魁的希望反而不大。”

“此話當真”南公子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兩眼燃起了熊熊希望之火。

師春又不能說右眼異能的事,“個人感覺是這樣。”

雖說是感覺,但南公子對他的頭腦判斷還是有一定信心的,整個人的氣色瞬間舒展開了不少,眼里漸漸又有了那股賭的勁,突以拳擊掌叫喚了一聲,“賭了,要么發大財,要么賠死!”

這家伙,師春和吳斤兩相覷無語。

把自己患得患失的事下了決心后,南公子又皺起了眉頭,“春天,斤兩,煉天宗奪不奪魁的事,恐怕不僅僅關系到我會不會傾家蕩產,也關系到你們眼下的安全,有些事情你們恐怕要做好心理準備。”

師春哦了聲,“怎么講”

南公子:“不讓你們參加比試都是其次,我怕他們會一不做二不休,尋找神火的秘法,這誘惑對他們太大了,連乾家的臉都打了,怕是不會輕易放你們離開。這次若是能大賺一筆,我就還能找那些朋友對他們施壓,若是虧了,我那些朋友只怕都會急于跟我撇清關系,你們應該懂我的意思。”

還當是什么,師春淡定道:“小事,問題不大,我自己能解決。”

這還小事活得不耐煩了吧南公子怕他大意,不得不提醒道:“春天,對你們來說,這才是最麻煩的事。”

正這時,外面傳來了腳步聲,很快,敲門聲響起,還有褚競堂的聲音,“大當家。”

師春:“進。”

褚競堂這才推門而入,目光鎖定屋里的三人,快步到了師春跟前,嚴肅道:“來貴客了,煉天宗長老司徒孤來了,就他一人,說要見你。”

師春頓遙指門外,對南公子輕笑道:“最麻煩的事,自有人去解決,不用我們操心。”

司徒孤南公子眨了眨眼,不知什么意思。

當然,也很奇怪,司徒孤單獨找上門是什么意思,琢磨著怕是跟信里的事有關。

師春也沒說什么意思,天下第一煉器人登門,哪敢托大,起碼表面樣子也要去做一做,手一揮,帶了人快步趕去迎接。

滿心好奇的南公子也跟了去,他也想看看怎么解決麻煩。

大門口,見到司徒孤,師春自然是好一番熱情拜見,然后請進。

南公子也湊上去打招呼,這么好的機會,想交個朋友,但司徒孤沒理他,搞了他一臉的沒趣。

一行穿過小庭院時,庭院里不管是明山宗的人,還是南公子的人,都畢恭畢敬行禮。

唯獨真兒筆直站那,見司徒孤看來,扭頭一旁,明顯一臉的不待見。

心里有點數的南公子本就兩邊觀察,見狀越發暗暗稀奇,不知是幾個意思。

眾目睽睽之下的司徒孤見到真兒后,倒沒表露什么,隨著師春邀請拾階而上,直奔正堂。

南公子想跟進去,然師春給了吳斤兩一個眼色,吳斤兩立馬錯身橫插一腿,將南公子攔在了臺階下,拉了南公子胳膊,朝庭院里的幾個女人抬下巴道:“那幾個娘們面生的很,還帶進了神火域,以前你身邊怎么沒見過”

南公子又不傻,嗤他一聲,甩袖揮開他拉扯,轉身而去,識相回避了。

吳斤兩嘿嘿一聲,躥上了臺階,將大堂的門給關上了,然后自己守在了門口,不過側耳偷聽的意思也很明顯。

東邊不亮西邊亮,沒能進屋參與旁聽的南公子又摳摳搜搜混到了真兒身邊,試著朝真兒拱手道:“在下南無虞,敢問姑娘尊姓大名”

他這里也查了參會人員名冊,愣是沒找到‘真兒’這個名字,估摸著是有別的名字,故而試探。

真兒卻記住了師春的話,出來后不要向外面任何人泄露自己的身份,任何打聽你來歷的都可能是心懷不軌的人,于是她冷冷漠視著扭過了頭,嘴里嘀咕了兩個字,“壞人。”

“嗯”南公子錯愕,好吧,最終當做什么都沒說過,負手踱步到一株樹下,大晚上的抬頭數起了樹葉。

堂內,見司徒孤警惕著門外的人,師春打破了沉默,“沒事,自己人,他都知道。”

司徒孤這才放下了戒備,問:“你去地心塔破了陣”

師春頷首,“是。”

司徒孤滿眼質疑,“就憑你,怎么敢的,又怎么可能做到”

師春:“我也沒想到我能做到,做了以后才發現,地心塔的火靈其實已經被大陣疲耗的很虛弱了,只是有些人缺少去做的勇氣,我比較傻而已。”

最后一句話直接把司徒孤給干沉默了,低頭沉吟了良久后才回了句,“是這樣么。”

師春:“衍寶宗的李紅酒也跟進去了,他、也親眼目睹了解決那些老怪物的經過。”

司徒孤默了默后,又道:“你有尋找神火的秘法,煉器界是不會輕易放過你的,會永遠纏著你不放。”

師春忽端著斯文向他拱手道:“晚輩尋找神火的秘法是前輩您教的,我其實不懂,找我也沒用,找前輩才更合適。”

司徒孤愣了一下,不解道:“什么意思”

師春拱著的手沒有放下,“我哪來的什么尋找神火的秘法,所謂的秘法來路,前輩應該是清楚的,別人不知道我在神火域得了誰的指點,難道前輩還不知道嗎”

司徒孤怔住,旋即漸漸露出明悟狀,喃喃道:“真兒…”

師春放下了手,“除了她還有誰難道要我把她交出去嗎我們當中有自保能力的只有前輩,我只能說是前輩指點給我的秘法,給了我一些尋找神火的小玩意,只要前輩承認了,煉器界又怎樣,還能去煉天宗搶秘法不成這事自然也就解決了。”

至于司徒孤之后在煉天宗會遇到多大的糾葛,那不是他操心的,只要他自己能擺脫麻煩就行,他相信以司徒孤在煉器界、在煉天宗的地位,只要臉皮厚一點是能扛住的。

“……”司徒孤啞了一陣,道:“我們之前從未有過來往,你覺得他人會信”

師春:“有沒有過來往,我們自己說的算。沒有過來往,前輩現在又怎么會出現在這相信前輩獨自來此已經有許多人注意到了,前后呼應,有什么不能信的當然,前輩若非要讓我把真兒給交代出去,我胳膊也拗不過大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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