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能帶上的東西全都帶上,帶不了的全都砸了!”
第336師477團團長路易·弗朗謝·德斯佩雷站在悍馬車上,指著部隊大聲喊著。
忽的他眼睛一凝,抬起手,“那個兵,對,就是你!過來。”
被他指著的是個列兵,身上的背囊鼓鼓的,左右看了看,硬著頭皮小跑過來,啪嗒站立:“團長!”
路易·弗朗謝·德斯佩雷從悍馬車上下來,拉了下自己的軍裝,“你背后背著什么東西?”
他說著上手將背囊打開,當看到那放在最上面的《花花公子》以及《閣樓》。
“團長…你聽我狡辯…”
路易·弗朗謝·德斯佩雷黑著臉,一巴掌拍在對方后腦勺上,“沒出息!這玩意有什么好看的,簡直是意志墮落,這軍事基地里其他有用的搜刮著,別整天就知道女人女人…”
“沒收了!”
列兵雖然有些不舍,但也只能接受。
沒辦法…
俗話說,當兵兩三年,母豬賽貂蟬,這打仗接近三個月,神經繃的很緊,就算有軍隊的心理醫生在輔導也沒用。
軍醫跟獸醫沒什么區別。
336和337師打進圣迭戈,沒有瞎搞是已經軍紀很不錯了,美國在二戰時打進日本,那日本女人X都爛了!
蘇軍打進德國的時候,1944年的“涅梅爾斯多夫”事件就是個縮寫,甚至有傳聞,蘇軍強迫了兩百萬人,不過這一數據,不是很能相信。
除此之外,戰后綜合征也是需要提防的,為此,墨西哥戰后臨時管理局專門撥款了200萬美金用來給士兵“找樂子”。
也就是俗稱的…
當地找妓!
咳咳咳…這種事情,幾乎全世界的軍隊都有,強軍炮車沒聽說過嗎?
“團長,師長找您!”
就在路易·弗朗謝·德斯佩雷上校正準備要繼續巡視時,通訊員小跑過來說。
“師長叫我?好,我這就去。”
德斯佩雷頷首,一拍司機的肩膀“去師部”。
336師師部在圣迭戈的一處教堂里,墻壁上全都是彈孔,那三米多高的耶穌雕塑都被打成了“康熙大帝”,他也想不到幾千年后,還能有此一劫。
都怪猶太人!
德斯佩雷上校從車上下來,跑進大門,門口的士兵刷的一下將槍立直,他朝著對方點頭。
教堂里已經布置成了軍事設施,上方是機槍,還有防空低空炮,甚至還能看到停著兩輛火蜥蜴坦克…
他跑進去的時候,就看到一個精瘦的男人趴在桌子上正對著地圖標注著什么。
“師長,您找我。”
瓦爾特·馮·布勞希奇少將抬起頭,人長得平平無奇,但那眼神卻很犀利,“我還以為你又去俘虜營了。”
德斯佩雷聞言訕笑一聲,他這人打仗很勇敢,但就有一點的癖好,有點強迫癥,看到美軍的軍容很差,就想要去整理一下。
每天讓對方整理內務,然后做隊列,還有就是在吃飯的時候唱墨西哥國歌…
吃完飯后,再搞訓練…
這小癖好真是古怪…
“國防部對你有了新的任命。”
布勞希奇少將將右手邊的一份文件遞過去,德斯佩雷就雙手接過來,疑惑的攤開。
“基于你在圣迭戈戰場上的表現,現特晉升你為少將,擔任“美墨調停區”司令!”
布勞希奇少將臉上擠出笑容,“恭喜你,伙計。”
路易·弗朗謝·德斯佩雷被這驚喜給砸在腦袋上一下就給砸的有些快要幸福的暈過去了。
那可是墨西哥歷史上第一次駐扎在美軍土地上,雖然只有600人的編制,比一個團少了許多,但這位置誰不垂涎三尺?
被記錄歷史且不說,光是這一份履歷,等個兩三年一定會再次晉升的。
只要自己不出事!
“這個職務很重要,很光榮,但同樣也很有挑戰性,美國資本家和政客肯定會想辦法把你拉過去,你要記住,你是一名戰士!”
德斯佩雷聞言精神一振,挺直了身體,“師長你放心,當我在軍旗下宣誓的時候,我就注定是一個忠誠的墨西哥人,我忠誠于將軍、忠誠于人民、也忠誠于我熱愛的事業!”
師長布勞希奇少將滿意的點頭,上來將他整理了下衣服,壓低聲音,“你們的職責就是惡心美國人,政治意義要大于軍事意義,猶豫不決的時候,就打電話給防長,上司不會在乎你打擾他,如果你不聯系,反而會覺得你心里想法多,明白嗎?”
看著對方那緊促的樣子,笑著拍了拍肩膀,“軍人離不開政治的,當你晉升將軍后,你的價值就不一樣了,雖然我們都忠誠將軍,但每個人的理念不同,所以,我們得找一個共同理念的人互相扶持,你懂嗎?”
這話倒是說的沒錯,縱觀世界風云,有一心擰成繩子的團體嗎?
北朝還有“機炮掃姑父”的傳說呢,就連蘇聯…咳咳咳,不能說不能說。
墨西哥里誰的位置最穩?
維克托和卡薩雷!
前者是領袖,后者是忠狗,就算是負責情報的墨西哥反情報總局局長:杰夫·貝內特亦或者十三太保:喬治.史邁利都不敢去攀咬他。
要是惹的將軍不高興,送你去島上喂鯊魚,人工喂!
其次就是防長肯尼迪為首的“保守派”、霍雷肖·赫伯特·基欽納上將為首的“激進派”、以及大部分軍官內部的“中立派”,也是俗稱的:“保維派”,將軍說什么就干什么。
不能說誰對錯,他們對維克托的忠誠當然不用懷疑,只能說…政治理念不同。
德斯佩雷不是蠢貨,他聰明著呢,當聽到師長這么說,就明白他什么意思了,“師長,在工作上我還有很多不足,我會找你商量和找防長匯報的。”
李云龍當年能這么轉變心態,也不至于要試試自己的骨頭有多硬了。
瓦爾特·馮·布勞希奇很滿意的拍了拍他肩膀,寬慰了兩句。
等從師部出來后,德斯佩雷站在門口,深吸口氣,他在空氣中除了硝煙味,還嗅到了一股子復雜的人性味。
“政治,真是一坨狗屎!”
從“美墨停戰”協議結束后,進入4月,已經沖進去的墨西哥軍隊開始有序撤離…
不過走的時候,“順手給他們”的基礎設施做了一些“保養”,不過技術不到位,造成了大面積的停電。
據說造成了不小的損失。
氣的不少美國人大罵墨西哥,但政府方面沒發一聲,捏著鼻子就自認倒霉。
美國方面也已經將第一筆賠款600億美金打了進來。
當時國會據說柯林頓授權簽署這種“喪權辱國”的條款時,愣是沒有一個人拒絕支付,甚至攻擊柯林頓…
氣氛詭譎的通過了賠償法案…
435人投了同意,0人反對、0人棄權…
看來大家都不是白癡,都明白,柯林頓是奉了誰的命。
在面對資本財團時,民共兩邊都是出奇的一致。
你見過誰上臺后,清洗對方的財團嗎?
沒有吧…
除了后來那個海湖莊園的紅脖子上臺破了規矩,沒辦法,人家本身就是資本!
只是在撤軍的時候出現了一些小問題…
丟失了超過一個團的單兵裝備,以及40多萬發的子彈!
而于此同時,在新墨西哥州的沙加緬度山脈、得克薩斯州的奇瑟斯山脈中出現了針對美國政府的的武裝部隊。
他們裝備精良…
作戰很勇敢,而且很有章法,就連火箭筒都有,當時華盛頓方面就覺得不對勁了,立刻電告墨西哥方面。
維克托知道后,一查,哦豁,丟了裝備,“震怒”!
秘書是這么說的,震怒,茶杯都砸了。
將主要人員給“革職查辦”了,然后向美國方面道歉,并且表示,會幫助其剿滅反政府武裝。
搞得美國焦頭爛額。
一口氣卡在脖子上,想要吐出來,但看了眼那X武,又咽了回去。
搞得灰頭土臉的,好不狼狽。
4月20日。
柯林頓宣布唐納德.拉姆斯菲爾德第三次擔任國防部長。
這簡直…
奇跡了!
主要也是沒辦法了,防長這位置都變成了高危行業,死了幾個了?
FBI局長、CIA局長、防長等等這些都換了幾茬了?
在從美國建國開始到現在,都沒那么大的損失過。
維克托,不愧是巨人殺手的名號,咳咳咳,當然,外界都怪九頭蛇。
美國或許也是認為這時候應該安撫墨西哥方面,而維克托跟貝爾莎麗雅的關系已經是幾乎全世界都知道了,老拉姆斯菲爾德也許能依靠這個身份當成樞紐,緩和兩國的關系。
唐納德重新走進五角大樓。
他的眼神很復雜…
那犀利銳利的眼神中透露出無盡的疲憊,原本能看出來的野心,此時…終于垂暮了。
他有時候真想笑,一個堂堂的五角大樓話事人竟然被一個組織給軟禁了,要不是列根等人的突然死亡,他甚至都不會再重見天日!
在一定程度上,墨西哥人還救了他一條命。
他這次上臺,也是資本插手的,希望他能借用關系跟維克托說好話,希望他別動不動就對著華爾街。
遭不住的!
美股跌了慘了,都綠油油的,憑空蒸發了上萬億美金!
這事1992年…
老拉姆斯菲爾德走進熟悉的辦公室后,看著桌子上放著的照片,那是自己第二次上位,想著要將美軍打造成天下無敵!
現在…
茍且偷生吧。
“幫我聯系墨西哥方面,我將于30分鐘后跟維克托通話。”
秘書點頭,遲疑了下,“需要來一杯加冰咖啡嗎?先生。”
老防長回頭,看著對方那熟悉的面孔,剛才沒想起來,現在好像是自己秘書室里的一名普通職工?
“我現在是秘書處第一秘書。”對方興許是看到了他的眼神中的愕然,笑著說。
“謝謝。”
“不用客氣,我們都很歡迎您回來,先生。”
唐納德溫和的笑著點頭,他此時的笑充滿著釋懷,再也沒有了以前的攻擊性,目送著對方離開辦公室,他從口袋里拿出一張紙,看了眼,就撕成了碎片。
沒必要做什么文章。
一切隨緣吧。
半小時很快,等電話一響,外面的秘書朝著他筆了個手勢,就知道對面已經接通了。
老唐納德眼瞼一顫,接起電話,“下午好,維克托將軍。”
國家宮辦公室。
聽著對面熟悉的老頭聲,維克托正在攪拌咖啡的手一頓,輕聲笑著,“下午好,唐納德先生。”
兩個相差接近40歲的人在這一刻…互相問好。
“恭喜你們戰勝了不可一世的美國…”
“謝謝,不過我要提醒您一下,美國并非不可戰勝,你們也是人,也會流血,資本的軟弱性在這一刻體現的淋漓盡致,如果…你們舍得華爾街,或許,你們還能浴火重生,可現在,你們沒有機會了。”
這話讓唐納德一下沉默了。
墨西哥已經打了一個樣,原來美國也會認輸,哪些心中有負擔有膽怯的國家肯定會繼續選擇反抗。
因為他并非世界無敵。
“沒必要帶有那么大的攻擊性,我們已經和談了,我們現在是友好的…”
維克托差點笑出聲。
要不是對方先投降,自己現在墻頭草都三米高了。
謝謝你,資本…你的軟弱性讓我活下來了。
“我重新擔任防長,第一通電話是打給你的,維克托,我希望我們兩國能保持友好,X訛詐這種行為最好不要再次出現,你要知道,美國也是X武大國,我們并不希望世界變爛。”
“我承認我是弱者,弱者只有用瘋狂來戰勝強者,先生,只要你們不要想著搞亂我們,我的X武就不會丟在你的頭上,這是我的保證。”
唐納德心中一嘆,這小子滑不溜秋的…
“你放心,在我的任期內,不會再發生這件事。”
維克托對此不置可否的一笑。
公式化的雙方應付完后,正準備掛電話,那邊的老頭突然說,“現在我不是五角大樓的防長,我是貝爾莎麗雅的爺爺,我向問你個問題,你真的打算和美國死磕到底嗎?”
“只要美國還在接納癮君子、只要美國還在拐賣兒童、只要還有毒品在禍害少年,只要還有罪惡在歡呼,不,我不是和美國死磕到底,我是和整個世界…”
“這個世界太骯臟了!唐納德,他不應該這樣。”
老頭子倒吸涼氣,眉頭使勁顫,他一直以為對方在電視上說的話都是為了民心,可你現在告訴我,你來真的?
“罪惡不會被消滅的,維克托,只要有人就會有犯罪。”
“我生產子彈的速度,永遠比他媽生他的速度要快……”
“你想要一個理想國?!”
維克托搖搖頭:
“不,我只是想要成為一柄劍,懸掛在眾人頭頂,我要讓他們犯罪時,聽到我的名,就感覺恐懼!”
“法律?道德?都不如我維克托.卡洛斯.維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