坎佩切州。
坎塔雷爾油田!
這是墨西哥最大的油田,也是世界上最大的油田之一。儲量大概在150200億桶之間。
這…里面可復雜著呢。
阿圖羅.德塞納為了得到美國和歐洲各國的支持,將這里給抵押了出去,這可是硬通貨。
有句話怎么說來著?
石油有可能滋生不了老鼠,但絕對能滋生霉菌!
在這里駐扎著一支“特遣隊”,大約有120余人。
在美墨戰爭結束后,按照“哈瓦那協議”,墨西哥內部所有的資源都是由墨西哥人民自主決定,美政府無權干涉。
但美國佬…
向來不守規矩。
可阿圖羅.德塞納的突然出逃,其實也讓美國人有些手忙腳亂,你跑了…那我們簽訂的抵押貸款怎么辦?
維克托根本不承認的!
坎塔雷爾油田是國家基石,要是讓墨西哥人得了去,那還得了?
所以,華盛頓方面決定…
炸了它!
我們得不到,你也別想得到。
這則消息被情報部門捕獲…
6月3日,夜,00:35分。
4架UH60通用直升機無線電靜默,依靠黑夜從兩艘游曳在墨西哥灣的軍艦上起飛。
上面載著海警船艇突擊隊(SWWE)的30人…
朝著坎塔雷爾油田飛去。
主打一個出其不意。
“低空飛行,保持隱蔽,兩分鐘后到達目標。”
UH60通用直升機的螺旋槳將下面的都給吹皺了,里面的部隊士兵一聲不吭,只是默默的整理裝備。
“獵鷹二號,保持30英尺高度。”
“明白,30英尺!”
只有直升機駕駛員在互相傳遞消息的聲音。
“降低10英尺!”
四架黑鷹鉆進了坎佩切郊區…
“三十秒!!!”
而在坎塔雷爾油田的一處天臺制高點,兩個美軍士兵正在抽著煙,有些打瞌睡,但他們是今夜的哨兵。
忽的聽到動靜,疑惑的朝著半空看過去。
其中一大胡子使勁的瞪著眼,“OMG!OMG!黑鷹!是黑鷹!”
“快,快拉警報,墨西哥特種部隊來了!”
其中一人忙跑去按墻壁上的警報。
“開火!”
黑鷹上面的機炮一掃,噗噗噗噗噗…
這小子彈瞬間將兩個人給撕成碎片,硬生生的給打爛了。
血肉炸的到處都是,甚至掛在電線桿上。
其中一架黑鷹盤旋到天臺上,距離地面只有2米不到,士兵迅速跳下,拿著狙擊槍對著下面的地面。
而另外三架分散開索降!
聽到子彈咆哮聲的美軍一下就床上跳起來,他們有些人還沒來得及穿衣服,拿著武器,穿著個背心就從宿舍跑了出來。
這左腳剛邁下臺階…
半個腦袋瞬間炸開,整個人還因為慣性往前走了兩步后,撲在地上。
“狙擊手!!”
一隊狙擊手,三隊突擊隊,這是海警船艇突擊隊的戰術,就像是一個手掌,將油田徹底纂在手里。
槍聲瞬間此起彼伏。
還伴隨著慘叫。
因為地理環境影響,肯定不能用火箭筒,要是爆了,全都得烏鴉坐飛機。
有狙擊手,美軍根本從宿舍下不來,下來一個就被點一個。
真的…
太憋屈了!
戰斗一直持續到2點,總共不到40分鐘。
美軍被打死大概60多人,剩下的40人直接投降了…
抱著頭,身上穿著白色短袖,還有褲衩子,以及拖鞋…
這不知道的還以為是索馬里海盜呢。
這也事實證明,武器的優勢對美軍的加成是很大的。
“你們誰是指揮官…”
海警船艇突擊隊隊長站在他們面前喊道。
美軍低著頭不吭聲。
他眼神一咧,一揮手,兩名士兵拽著一名美軍大兵的頭發拉過來,就一槍托砸在頭上,對方捂著臉慘叫一聲,兩人對著他拳打腳踢,一點都不含糊。
“我希望你們配合,投降者就不要說榮譽了,先生們,你們也不想死在這里吧?”
“你說!”
隊長隨手指了個人,那士兵一哆嗦,下意識的就看向蹲在最中間的一名年輕白人。
這一幕正好被看到…
“別殺我,我有用!”白人眼角一顫,很果斷的舉起手,“我父親是約翰·西德尼·麥凱恩!”
好熟悉的名字…
隊長身后站著的一名士兵眼睛一亮,忙小跑過來趴在他耳邊嘀咕了兩句。
“原來還是個公子…”
“我希望你沒騙我,要不然,我就用繩子掛著你的腦袋綁在直升機上去釣鯊魚!”
年輕白人聽到這話嚇了一跳,使勁搖頭。
“把他單獨關起來,其他的…全都殺了。”
投降的美軍聽到這話一下就炸了。
那年輕白人也是瞪大了眼睛,看到有人已經拉槍栓,頭皮一麻,“別開槍!我告訴你們一個秘密!”
隊長手一伸,“什么秘密?”
“你要保證我們的安全!否則的話,你就連我一起開槍吧,讓我帶著秘密一起死。”
“我答應你。”
“你朝著維克托發誓,如果你違背諾言,你就不得好死。”
這個要求頓時就讓隊長有些不滿,他陰沉著眼,“那就不聽了,全都拉去殺了。”
你這不按照套路出牌啊!
那年輕白人一怔,下一秒,就被一拳打倒在地,隊長對著他使勁揮著拳頭,臉都打腫了,居高臨下的一口唾沫吐在他臉上,“你算什么東西,跟我討價還價。”
“你不說,我就一個一個給你宰掉,先殺一個。”
“是,隊長!”一名士兵大叫了一聲,掏出槍對著之前被打的美軍開了兩槍,都打在頭部,死的不能再死了。
“十秒,我殺一個,我看你,能不能扛得住。”
他說著就抬起手看著手表,“十、九…”
“我說,我說…”
腫著像是豬頭一樣的白人帶著哭腔。
墨西哥人一點都不講武德!
我不就讓你發個誓嗎?
有那么困難嗎?!!
他看了看左右,“我要單獨跟你談。”
這個倒是可以滿足,拽著他的手將他拖到旁邊,美國人就是犯賤,一定要拳頭伺候。
“這個消息…是我父親告訴我的,他說,柯林頓正在計劃瓦解人類進步革新公約組織,其中包括將在柬埔寨、委內瑞拉和科特迪瓦發動顏色政變,推翻親墨政府。”
“由國防秘密行動局負責!”
海警船艇突擊隊隊長眉頭一沉,身體微微前傾,很有壓迫,“你沒騙我?這個部門我都沒聽說過。”
“真的!這個部門是柯林頓…總統新簽署的,很少有人知道,我父親正好是其中一個。”
說到柯林頓的稱呼時,他停頓了下,主要現在的總統先生也有些臭名昭著了,尤其是外界傳他在自己辦公室內吸毒,然后產生了幻覺裸X,這引起了軒然大波,雖然第一時間就辟謠,但,里面的門門道道總讓人奇怪。
這樣的人也能當總統?
美國真的是完蛋了。
“為什么要特別成立一個國防秘密行動局?”
年輕白人沉默了下,“他不相信CIA和FBI,他害怕自己被他們殺死,就像是肯尼迪一樣,這話是我父親說的,他不想我跟肯尼迪家族的子弟走的太近,所以…把我丟到了這邊來,讓我賺點軍功。”
“你真是親生的?”
隊長疑惑的問。
把美國軍人送到墨西哥來,這不就是肉包子打狗嗎?
“我們沒想到毒販們會敗的那么快…”
“該說的我都說了,我要求保證我和我部下的安全。”
隊長瞇著眼,“你放心,我說話算話,但你,或許得交給專業人士來了。”
年輕白人像是想到什么,臉色一白。
他被連夜送進了墨西哥城。
情報總局拉丁美洲區處長賈科莫·卡薩諾瓦親自“招待”了他。
沒用刑,那簡直太不文明了。
給他喂了點催情藥,而且是加量的,然后將他扣在椅子上,讓渾身脫光的女人去勾引他。
雙目逐漸猩紅…
嗓子眼里發出莫名的吼叫。
椅子被固定著,但還是發出震顫聲。
像極了一個發情的野獸!
等到了關頭,被叫來的特殊從業人員就會解開他手上的手銬,然后…
后面接下來的一幕,就有些熱血沸騰了。
但都被照相機給拍了下來,甚至就連頻率都計算好了。
當渾身死狗一樣的年輕白人躺在地上時,賈科莫·卡薩諾瓦捏著鼻子走進來,臉上帶著假笑,“西弗勒斯·麥凱恩先生,您也不想你的照片明天登上美國頭版吧。”
前者身體微微一顫。
賈科莫·卡薩諾瓦的表情在燈光照耀下,半邊臉是明亮的,半邊則是陰暗的,“要不要跟我們合作。”
巴勒斯坦.拉馬拉!
滿是廢墟…
以色列不告而戰,朝著這里發射了無數枚導彈,炸毀了學校、醫院和住所。
那廢墟下…
滿是灰塵的手伸著,像是在指著天空問,為什么我們不配擁有和平?
“哥哥,哥哥,哥哥別去好嗎。”
在那低矮的平房中,矮小的弟弟使勁拽著比自己高很高的哥哥,嘴里哭喊著,他抬著頭,眼睛里滿是眼淚。
一身墨綠色軍裝,帶著面罩,頭上綁著綠色庫菲耶,他的眼睛很深邃,粗獷的手掌摸上弟弟的腦袋,幫他擦拭著眼角的眼淚。
“不要哭泣,布里克,男人的眼淚終究是不值錢的。”
“不要讓別人看到你的怯懦。”
他的聲音很渾厚,也帶著一絲的顫音,“我從睜開眼睛的那一刻起,就看到了一圈高達八米的圍墻和數不清的炮樓…一天,我的家被炸毀了,父母、兄弟、姐妹離世,當我又懷揣著對未來的希望組建了自己的家庭時,我的孩子、我的妻子再次沒了,也許,今天我累了,巴勒斯坦的孩子想家了。”
“等你長大,布里克,要變成蒲公英,飛到那片曾經屬于我們的土地上。”
說完,他很決絕的扭過頭,朝著遠處的隊伍里跑去。
他站在最后面,扭過頭,看著自己收養的“弟弟”,使勁揮了揮手,大聲的喊著:
“布里克,為了我們的祖國,快快長大!”
布里克淚眼婆娑的看著哥哥他們登上運輸車,朝著前線而去。
那背影一個個都那么的消瘦卻那么果決。
他使勁的擦了擦眼角,從桌子上拿起“麥尼許”,也就是一種餅,使勁的咬著。
他要吃多,長大,然后…
加入光榮的反抗軍!!
在一處很隱蔽的隧道中,卻發生著爭吵。
“這是自殺!亞辛先生,你讓人從邊境用滑翔傘飛到以色列,你準備了后路嗎?你這不就是在讓他們去送死嗎?”
杰森·伯恩蹙著眉喊!
他現在是墨西哥駐中東情報處負責人,當然,是他自己申請來的,維克托尊重他的意愿。
他對面是個老人,而且…坐著輪椅,四肢動彈不得,只有腦袋能輕微轉動,那臉上的老人斑都很明顯。
興許,有人已經知道他是誰了。
亞辛很復雜,推崇他的人認為他是英雄,仇恨他的人認為他的一個恐怖分子,完美的詮釋了一句話:彼之敵寇我之英雄!
他聽到杰森·伯恩的質問,眼神中也有些復雜神情,借用擴音器,“我們…有選擇嗎?”
“我們沒有軍工、沒有武器、沒有導彈、甚至…也沒有人支持,但我們需要向世界傳遞我們的聲音,我們太弱小了,弱小到我們甚至在輿論宣傳下都是個恐怖組織,杰森先生,我們從來不是,我們…只是想要我們的國家。”
亞辛沉默著,一滴眼淚從這個老人眼角流了下來,“我們的國家到了如此地步,除了我們為他死,已經毫無辦法了。”
“如果悲壯的死亡能吸引全球的注意,這也是一種最好的宣傳,不是嗎?”
杰森·伯恩渾身一震,他張了張嘴,“我們會支持你們。”
“當然,我很開心有你這樣的人,但世界還是掌握在美國的手中不是嗎?你們在掙扎,我們在掙扎,世界…從來都是一個巨大的泥潭。”
“我們要回我們的土地,從來沒有錯!”
“如果某一天,我陣亡了,杰森先生…”
亞辛看著他,這個老人的眼睛在發光,“請你在我的墓碑前給我唱一首巴勒斯坦兒歌吧…”
旁邊的警衛按了下桌子上的收音機。
“滋滋滋”
一首略帶著悲傷語氣的歌聲響起:
“在那硝煙彌漫的沙場,我是勇敢的小戰士呀。
心中不停把家鄉念想,那熟悉的地方閃光芒。
想起父母的慈愛臉龐,思念如沙在心中流淌。
遠方的家是否仍安詳,爹娘可在把我來盼望”
杰森·伯恩緊緊的捏住拳頭。
如果…
如果墨西哥沒有維克托將軍,那是不是也到了亡國滅種的時候?
但,亞辛說得對,可以支持他們反抗,但最終要取得勝利的最大因素,還是他們自己。
所以…生命啊。
它的意義到底在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