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月15日,晴,下午14:00分。
特拉維夫大街上,到處都能看到扛著旗子的以色列人,他們高呼著以色列萬歲以及…復仇的口號。
在著名的梅厄公園。
數萬人在這里集結,他們唱著歌,眼淚嘩嘩嘩的流下來。
而在中間,鐵娘子梅厄夫人的雕塑手指著遠方,那正是巴勒斯坦的位置。
為了這次紀念會,以色列基本高層都來了,下面數百名記者將這一幕幕轉播到世界各地。
主要是巴勒斯坦方面所稱的:“阿克薩洪水行動”其實對于以色列來說,損失慘重。
他們死了6個上校,一個少將…
以色列是沒有上將的,只有中將,而且只有一個,這樣看,戰果顯著,他們能不心疼嗎?
在臺上,站著的不是現任話事人拉賓,而是,一個身材很高大,眼神很銳利的老人,他胡須都有些發白,穿著一身的軍裝,沒帶軍銜。
這人可有名了。
中東五虎之一,沙龍是也!
多牛X呢?
第一次到第五次中東戰爭他都參與了,曾經說過很鷹派的一句話,“殺光所有巴勒斯坦人,那就迎接來了和平。”
1981年至1984年擔任以色列國防部長。
1982年指揮第五次中東戰爭。
尤其是即贖罪日戰爭(第四次)爆發后,沙龍在西奈半島前線指揮以軍作戰,指揮2.7萬名以軍士兵跨過蘇伊士運河攻入了埃及境內,遏止了以軍被動挨打的局面,一舉扭轉了戰局。
要不是有他,以色列興許真的亡國了。
在國內的名聲很大。
同樣也是利庫德集團的創始人之一,在千禧年后,他還擔任過國家話事人,地位相當于,胡佛之美國。
此時,這個將軍眼含著熱淚,對著那話筒,高聲喊著,“復仇!復仇!復仇,我們要殺死他們所有的人,包括男人、女人、孩子,讓他們都去下地獄,這里是以色列人的國土,我們捍衛我們的國家!”
下面的人歡呼著,還有人跑上去跟他握手,甚至有人親吻著他。
旁邊的保鏢忙將他們推開…
可沙龍卻阻止了,面色沉重的說,“他們只是想要和我一起感受痛苦和哭泣,讓他們過來。”
保鏢蹙著眉,很想拒絕這個愚蠢的決定,但看了眼對方,還是讓開了位置,沒辦法,沙龍的威嚴太深了。
最重要…
對方想要選票,他想要民眾的支持,親民形象是最好的。
一幫死者家屬沖上來,抱著他哭著。
這場面…
誰看了不感動?
就連記者都將鏡頭對準了,有些親以的媒體都想好了。
就叫…
《恐怖組織下的以色列在自強!》
有沒有那個味?
可沙龍沒看到在旁邊有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他,跟著人群靠過去,那是個年輕男人,他張開手跟對方來了個擁抱,但下一秒!
就見他從兜里掏出一把彈簧刀,對著沙龍的腹部連捅四五下,都不帶猶豫了。
被兩個人擋住的保鏢一直盯著,看不對勁忙沖過來,但等他們將兇手按住的時候,對方面紅耳赤,朝著捂著腹部倒地的沙龍喊著,“!!(巴勒斯坦萬歲!自由萬歲!!!)”
這還不算完…
他的聲音剛說完,就聽到轟一聲爆炸,那人群中間直接炸開了一片空地,血肉模糊,有人把炸彈都帶了過來?
巨大的沖擊波將旁邊數百人都給帶到,殘肢斷臂到處零落掉散著,而那哀嚎和痛苦尖叫聲不絕于耳,伴隨著哭泣聲。
人群…慌亂了!
他們開始推搡,從高處看,就能看到有人摔倒在地上后,被后面的人踩了上去,絕望的伸出手想要用人拉他,但最后…宛如大海里的砂礫,瞬間就被吞噬了。
保鏢們保護著政客離開。
而四周的警察和部隊連忙沖上來開始將人群分割,看上去訓練有素,畢竟,以色列還是全民皆兵的。
但想法是想法…
拿著盾牌的警察剛上來,就被人用力的撞開了,要不是旁邊的戰友手疾眼快拉了一把,現在他已經被踩死了。
滋!!
防彈車在地上拉長痕跡,停了下來,保鏢們將政客們塞進車里,話事人拉賓關門前忙叫,“快把沙龍送去醫院!”
“明白!”
嗚嗚嗚!!!
他話剛說完,就聽到防空警報,抬起頭,就看到四架戰斗機呼嘯沖向天空,拉賓的神色很不好,緊促著眉頭,他是以色列中少有的“溫和派”,希望能通過對方解決和平問題。
這讓他飽受質疑,很多極端人士都對他不滿。
這下…
沒有和平的理由了。
他搖了搖頭,關上車門。
這場追悼會以一種…扭曲的姿態落下帷幕,現在好了,全世界數千萬人都從直播上看到了。
包括…
遠在墨西哥城的維克托。
國家宮辦公室里,安靜異常,只有電視里的吵鬧聲。
“這是你們干的?”
維克托看向杰夫·貝內特和墨西哥新聞局局長奧古斯丁·普熱烏奇爾。
兩個人互相看了眼,神情嚴肅。
“將軍,你知道我的,這種手段太潦草了,我喜歡精致點。”貝內特搖頭說。
“如果是我,就不會只有一個炸彈,而是最起碼得死上千人,場面不夠大,將軍。”奧古斯丁也說。
維克托嘴角一抽。
瑪德,自己麾下都是怎么樣的悍匪?
“那就是美國人干的!”
沒錯,只要想不明白,就是美國人干的。
你和平、我和平,那我們軍火商做什么生意?
有時候,美國就在里面拱火的。
維克托看了眼旁邊的卡薩雷,后者很懂事的將電視給關掉,眾人都坐好,他們知道,老大要開始講話了。
“美國那邊最近有什么新的消息嗎?”
杰夫·貝內特扯了下衣服,“新聞都風平浪靜,絲毫沒有一點關于唐納德和柯林頓的消息傳出來,但,就在我來之前,美國新聞突然說,柯林頓突發疾病進了醫院。”
“根據我們的猜測…”
杰夫·貝內特停頓了下,瞇著眼,“他或許已經被滅口了。”
維克托蹙眉,就聽對方繼續說下去,“我跟安赫爾(前幕僚長)談過,柯林頓上位接受到了猶太集團和盎撒集團共同投資超過6000萬美金的政治獻金,其中就給他們承諾,將為民眾福利待遇和海外軍事活動上提供幫助,但一個問題都沒給他們解決,安赫爾說,他不止一次看到對方的代表來辦公室對柯林頓表達不滿。”
“總統和資本本身就是一體的,就算沒達成目標,也不至于殺了他,這種猜測站不住腳。”奧古斯丁·普熱烏奇爾沒等將軍說話,他先開口了。
墨西哥反情報總局和墨西哥新聞局雖然還沒達成FBI和CIA一樣的仇視,但有句話怎么說來著:“同行是冤家”,競爭本身就是惡劣的,你出頭了,那我豈不是很沒用?
所以,有時候,雙方各自問題上對方都會跳出來反駁。
杰夫·貝內特雙手交叉,他也不生氣,主要也沒膽子在維克托面前發飆,他又不是胡佛,沒那么大權力。
“我們當然知道,但還有一點,柯林頓完全不信任CIA,他組建的國防秘密行動局完全不隸屬任何部門,只向總統匯報,他們還負責…調查CIA和FBI的各類問題,安赫爾說,柯林頓之前就跟他不止一次咒罵過CIA,稱呼他們為婊砸養的,并且,還打算用國防秘密行動局調查華爾街和美聯儲…”
“上一個這么勇敢的叫約翰·菲茨杰爾德·肯尼迪。”
這么說維克托懂了。
柯林頓是打算搞“錦衣衛”…
你這奪了別人權,又想要世家豪紳的錢?
上一個這么勇的叫王莽…
果然,歷史是個圈。
你這樣搞,人家當然不可能讓你活了,美國是財團的美國,CIA是財團的CIA,你都沒軍隊支持,靠憲法?靠雞毛啊。
全卡卡和高木正雄都知道,想要掌權得靠兄弟。
羅斯福為什么說權利比某些獨裁者還要深?因為他得到了軍隊的愛戴。
他的族叔兼實際岳父西奧多·羅斯福曾當過美國戰時海軍部長和美國總統,羅斯福本人在當總統前也當過海軍助理部長。因此,美國海軍從制度和人脈上都處于羅斯福家族的掌控之下,而美國陸軍也在他的掌控之中。
柯林頓呢?
在他發家之前,他還只是個農村小伙,他只能算是政治家族,而不是世家,差距很大的。
他能有什么權利?
狗屁權力!
自古以來,兵強馬壯這為天子,這話在現代也是頂用的。
“將軍,柯林頓肯定是死了,他們會快速扶持一名人上位,而同時,殺害唐納德的丑聞也不會被曝光,民眾都不會知道有這件事,甚至,就連拉姆斯菲爾德家族的其他人也不會知道真正的死因。”杰夫·貝內特忽然情緒一下就高漲,雙眼都在發光,“或許,我們可以在這時候,從拉姆斯菲爾德家族中扶持一個人起來,跟他們打擂臺。”
以前是一直這么做的,在輿論和金錢上幫助對方提高影響力,但自從美墨關系急速降溫后,唐納德還是愛他的祖國,不愿意跟維克托走太近,所以,一些扶持就斷掉了。
現在好了…
命都沒了吧。
“說句冒昧的話,拉姆斯菲爾德家族留下來的人并沒有唐納德先生那樣的智慧,他們更好的掌控。”
卡薩雷感覺自己的心臟要跳出來了,好刺激!
他們在密謀大事,我武裝滲透不了你美國,那我就扶持起我的人擔任總統?
“您的岳父,烏爾里希·拉姆斯菲爾只是個庸人,他只光顧著在全球旅游以及播種,而他的兒子,布拉莫年紀太小,而家族中也就只剩下唐納德的親弟弟了,菲爾茨.拉姆斯菲爾德了,他現在擔任的是伊利諾伊州的州議會議員。”
卡薩雷忍不住開口,“這個職務太小了,等他起來,最起碼要好幾年。”
“政治本身就是一種時間上的游戲,你活得久,也是一種勝利,將軍,不可能要求短期內就卓有成效的。”杰夫·貝內特忙說。
卡胖子聽到這微微頷首,看向將軍。
所有人都看向維克托。
他此時手里夾著根香煙,靜靜的坐著,就這么坐了大約一分鐘,他才嘆了口氣,“我在美國的grandpa(爺爺)是個好人,他只是想要讓國家偉大有什么錯?就這么被一個什么都不懂的白癡給殺了!”
“這件事,我看不下去!”
“不報此仇,誓不罷休!”
維克托將煙頭丟在地上,用力一踩,“我要讓所有人都知道一個為國為民的人是如何被殺死的,真相不能被掩藏。”
卡薩雷嘴角微抽。
他也不懂事,這要是放在東邊,已經有人舉著手喊,“跟著老大”。
主要維克托找的借口太癟三了。
我女朋友的grandpa也是我的grandpa?
管他什么借口,好用就行。
以前朱棣為了出兵,找的是“白登之圍”,那特么都多久了?劉邦都投胎幾十次了,但愣是被他找到了,主打一個師出有名。
他是正義之師!
“一個破碎的美國,非常符合墨西哥的利益。”
維克托瞇著眼,語氣很平淡,“現在,要跟我的未婚妻談一下事情了,受害者家屬總要知道情況的,不是嗎?”
卡薩雷輕輕看了眼杰夫·貝內特和奧古斯丁·普熱烏奇爾,幾個人的眼神剛好對碰了一下,就使勁點頭。
跟著老大呆久了,愈發覺得他這個人…
根本沒有愛,完全就是利用。
誰要是擋著他的路,他都能干死對方,
用兩個字來形容他:“梟雄”!
維克托也被稱為:拉美五虎之一。
其他五個人分別是:西蒙·玻利瓦爾、切·格瓦拉、薩爾瓦多·吉列爾莫·阿連德·戈森斯、以及加西亞·馬爾克斯。
五虎有六個人很正常吧。
一個從底層爬上來的人,哪有那么多的愛情?
做大做強,再創輝煌才是道理。
“那要給計劃取個名字嗎?”奧古斯丁·普熱烏奇爾問。
卡薩雷眼睛一亮:“就叫維克托計劃吧。”
他看了眼自家老大。
后者一臉的滿意。
名字不重要,叫什么名字,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