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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什么名字?”
“盧克”侏儒盧多恭敬回答著林德的問題,但視線一直放在孩子身上,臉上帶著笑容。
“生活有困難要及時向上匯報,領地珍稀每一個新生命。”
“是”侏儒盧多點頭。
“長大后想過讓這孩子做什么嗎?”
“總不能是小丑”盧多的眼里閃著光。
“是啊”林德抬起頭看著前方。
瘟疫屠城事件結束,所有不死人又一次掉到了10級,不過對他們來說這算不上什么,感到唇亡齒寒的只有NPC們。
不死人心中的一場娛樂,卻是NPC們接連無數個夜晚的噩夢。
夜幕已經降臨,盤旋在頭頂的火山怪鳥群用翅膀扇著寒風,讓尖銳的風嘯聲從空中連接著一座座城鎮和領地。
火把搖晃的橙光照亮了前方的聯排帳篷組合出的營地。
一切在有條不紊的運轉著。
林德坐在椅子上,他并未穿盔甲,而是披著一件毛皮大衣,失魂鎖甲能在他需要的任何時候快速編織穿戴在身上。
轉過頭也看向了已經睡著的孩子盧克:“孩子長大以后,讓他跟著隊伍訓練吧,我期待他為我牽馬的那一天。”
盧多驚喜。
他一直都是小丑,也正因為小丑才能接觸到貴族層面,知曉很多普通人所不知道的,例如能為貴族老爺牽馬,將會是無上榮光。
任何一個大人物都是從牽馬開始的,代表著被上位者信任。
“最近我研究出了幾個新游戲”盧多其實很好奇瘟疫事件,因為酒館帳篷那邊不死人們口無遮攔,而自己恰好主要工作就是陪玩。
但他很清楚,提問是上位者對下位者的特權,兩者不能調換。
“您也許有興趣?”
盧多看著林德,自己是侏儒而林德則恰恰相反,他身材高大魁梧,縱然坐在椅子上也比站著的盧多要高大。
讓人心安的金獅子,有人曾在背后這樣稱呼他。
至于不死人,他們的怪話太多,盧多會選擇左耳聽右耳出,否則一時不慎脫口而出大不敬之語,足以讓他被其他人排斥。
“我對玩新游戲一直都很有興趣,但不是現在”林德說道:“在瘟疫這件事上你能有什么好點子嗎,例如設計一個新游戲,或者編一段歌。”
“不瞞您說,我曾經的夢想就是成為吟游詩人”侏儒盧多笑著說道:“他們四處流浪,風流成䗼,自由灑脫,讓人羨慕。”
“為什么沒選擇成為吟游詩人?我聽過你唱歌”林德評價著:“很不錯。”
身為貴族他也有藝術鑒賞的能力,但他現在不是很在意這份能力,好聽,就夠了。
“因為我的短腿不適合四處流浪”侏儒盧多笑著,身體殘疾早已無法對他內心產生任何影響,“而且我沒辦法風流。”
“哈哈”林德抬手輕輕拍盧多的肩膀,笑著說道:“誰說的,你可是我見過最風流的家伙。”…。。
“是嗎?”盧多忍不住反問。
聊天的氛圍很不錯,以至于盧多下意識忘了眼前的是領主大人。
“瞧瞧不死人們多喜歡伱,他們賺到錢以后第一時間就是給你送過去”林德朝盧多眨了眨眼:“據我所知能讓別人心甘情愿掏錢的可沒幾個,就連米可小姐和布瑞坦妮小姐賣魔藥的時候都會被嫌價格高,但只有你,他們都是心甘情愿把錢交給你的。”
“這么說,我才是最風流的吟游詩人。”盧多接受了這種說法。
他確實不會被嫌棄價格高,侏儒小丑狡詐一點怎么了。但不死人會從其他方面罵他。
“你一直都是”林德伸手幫盧多整理了一下衣領:“記得把瘟疫的故事傳唱的更好聽一些,我希望更多人記住在這場戰爭中死去的人。”
“我會的!”盧多使勁點頭。
林德已經站起身:“我也是第一次見到深淵來的東西,雖然在這之前我已經無數次聽說過深淵和大裂縫,甚至我知道走哪條路去大裂縫更近。我看著他們扭曲,看著他們咳嗽,然后被膿液裹滿全身,我們未來要走的路無比艱辛,然而更艱辛的是,想要活下去就不得不往前走。”
侏儒知曉領主大人現在不是在對著自己說話,所以他低著頭做一個安靜的傾聽者。
“你的任務很重,盧多”林德轉頭看向侏儒:“這次瘟疫的影響并未就此結束,我已經讓巫師們前去檢查,領地有十幾個士兵的狀態很不對勁。”
“他們難道……?”侏儒驚恐。
現在可沒有隔離,如果再爆出深淵化怪物,就算領主大人也無力回天吧。
“他們目睹了那一切,精神遭到了影響,深淵對人的影響絕對不是疾病一樣的近距離傳染,也許你內心焦躁不安,也許你正在因為某件事恐懼,都會成為他侵入你的裂縫。深淵真的很擅長鉆出來一個裂縫,不管是在地面上還是在人心里。”
“所以,盧多我希望你能為大家帶去快樂和信心,我們有許多功績可以歌頌,有許多故事可以講。”
“是!”盧多真正感受到了壓在肩膀上的重擔,也明白了領主大人特意找自己并非閑聊。
“抽段時間回一趟普雷鎮吧,挑選些嗓子好的孩子。”
“是!”
在對著盧多點了點頭以后,林德走向了寒夜冷風之中,搖晃的火光歡迎著他的到來。
災厄戰馬的捕捉速度很快,部分不死人有了災厄戰馬。
但只要有不死人在,畫風都會有所變化。
林德看著一匹災厄戰馬拉著拖板車,車板上疊羅漢般擠著十幾人,突然為災厄戰馬感到可憐。
拉著十幾個全身盔甲的武裝大漢,不亞于拉著滿車的鐵塊行動。
披著黃金具裝的災厄戰馬停在林德的身旁。
他翻身上馬,又看了幾眼另外十幾匹災厄戰馬。…。。
十幾匹災厄戰馬,拉著兩百多號人,怎一個夸張了得。
好好的出征充滿了荒誕感。
不死人已經全部複活,也就是說瘟疫應該已經被控制住了,剩下被深淵化的NPC們不存在也就罷了,如果存在恰好可以成為他們此次出行的目標。
重回萊昂城,破洞大門就像漏風的門牙,在寒風吹過以后發出嗚咽呻吟。
城內徹底亂糟糟一片。
不死人對萊昂大人的車輪戰持續了數天,戰場波及了整座城鎮的幾乎每個角落。
留給林德的只有一片廢墟。
不死人們已經散出去開始搜尋有價值的東西,林德則徑直走向了萊昂的尸體。
深淵災厄氣息已經散去,此時的萊昂看起來只是具普普通通的尸體。
火焰從林德的掌心爆發,將尸體點燃。
尸體上仿佛澆了特殊助燃物,火焰一觸碰便立即爆發出沖天火光。
“我能感受得到,深淵里的東西對火焰產生了畏懼。”
恰好是對火焰的隨心所欲掌控讓他能清晰察覺到火焰對深淵的輕微壓制,不過想到之前戰斗中一開始懼怕火焰,但后來完全不受影響的萊昂,林德又覺得自己的想法有失偏頗。
也許是已死的深淵災厄更助燃。
火焰仍在繼續燃燒,直至徹底將其燃燒成灰。
他撿起了鳶尾花頭盔,然后彎腰撿起一把劍,一步步走向內城。
內城被戰斗波及的最嚴重,好像發生了一場天翻地覆的大地震,房屋和泥土的上下順序都被顛倒。
領主大廳還堅挺屹立,石階自腳下一直延伸向漆黑的生銹鐵門,凹陷變形的大鐵門哪怕到了這一刻也沒有倒塌。
他走到城墻前,手指輕輕摩擦著墻壁。
特殊的建筑方式讓這座大廳擁有著極強的承受力。
他很好奇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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