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念一想，不說別的，就光是信息技術，就夠自己折騰很久了，更別說時不時還抽個別的。
原來我的事兒這么多的嗎？
那沒事兒了。
嚇了一跳的高振東拍拍胸口，放下心來。
下了班的高振東，決定犒勞自己一頓，剛才嚇壞了嘛不是。
他從東北段工送來的東西里面，取出一只飛龍鳥，部份狍子肉，跑去找傻柱。
還別說，賈東旭死了之后，兩人還沒一起聚過。
聽到這里，高振東隱晦的點了傻柱一句：“看不慣無所謂，你別慣著他們家幾個孩子就行。”
傻柱搖搖頭：“老賈在的時候，他們家一家五口，三口沒定量，本來就存不下幾個錢來。”
“傻柱，你怎么對賈家的事情這么清楚？老賈在的時候，你清楚不奇怪，老賈不在了，你還這么清楚？”
這個試驗結果，不只是京鋼廠試驗室的檢驗結果，還包括第三軋鋼廠軋板的情況，以及軋制出來的中厚板的檢測結果。
高振東吃花生，邊等著傻柱回來，何雨水去給他們兩的杯子里倒上酒。
高振東笑著搖搖頭，沒說話。
“這話我告訴你，你可別到處說，老賈他媽，愛吃個止疼片。老賈在的時候吧，還能管得住，這老賈沒了，秦懷茹哪兒壓得住這老太婆，你看著吧，他們家每個月的藥錢，就能把秦懷茹給坑死。”
也就是AOD是一個正兒八經的全新工藝，而且是有明顯效果和優點的，這讓寫申報書的同志工作非常輕松。
回到京鋼廠，NF材料試制車間沒有開爐煉制。
“太陽打西邊兒出來了啊，高振東居然說不慣著孩子了。”
“振東，你這什么意思？”
“怎么個說法？”
不過京鋼廠的人工作熱情很高，趁著這個空檔，在加緊推進AOD工藝的事情，一堆人圍著高振東打轉。
傻柱想想，好像還真是，他覺得腦袋有點亂，但是為什么亂，他卻想不清楚。
高振東過來，是來交代軋板工藝的。
傻柱笑話高振東：“振東，要說你就是太順風順水，壓根兒就不知道他們家的難處。”
看見高振東拎著東西過來，傻柱立馬就把自己的小飯盒收起來了，看不上了。
還別說，這種久違的閑散，讓高振東一直緊繃的精神有些放松下來。
然后是中板軋制，從加熱工藝到中板軋制工藝，然后成品熱處理要求，成品精整方法等。
傻柱氣呼呼的說：“賈張氏太不是個東西了，秦懷茹還沒下班，我東西送過去，還沒出她家門兒呢，這老東西自己先兩口吃了一半。”
高振東有點奇怪：“不會吧，賈東旭五成的工資撫恤金，加上秦懷茹也進廠了，和老賈還在的時候差不多啊。”
第二天，高振東卻沒有到京鋼廠上班，他回了第三軋鋼廠。。
“哥，肉是振東哥的他都沒在意，你跑個腿倒是急上了，你說是吧？振東哥。”
高振東笑笑：“我什么時候沒底線的慣著小孩了？”
“就是字面意思，別慣著。”
想起前一天和傻柱吃飯，傻柱提起的技術科升級技術處的事情，沒準就是這個。
傻柱一邊砍肉，一邊說：“還能怎么樣，就那么過唄。不過我看他們家，夠嗆。”
院子里的人暗罵傻柱不當人子，你特么送菜就送菜吧，就不能蓋嚴實點兒，逗我們呢。
高振東喜歡小孩，在院子里是出了名的，傻柱倒是覺得挺正常，答應一聲：“好嘞，還是振東你局氣。”
軋板還沒開始，相關人員都在高振東身邊，聽著他交待工藝。
這類試驗，京鋼廠的條件要比第三軋鋼廠好，環境耐受試驗的試驗項目不少，不是短時間能全部做完的。
臨走的時候，他還去老陳那兒轉了一圈，老陳神神秘秘的告訴他有好事情，高振東一問，老陳就不說了，只說事情還沒敲定。
高振東經常不在四合院，對于賈家的近況不太了解：“傻柱，賈東旭走了，他家那幾口子現在怎樣了。”
傻柱一邊拾掇飯菜，一邊和高振東拉家常。
傻柱還開玩笑叫高振東“高處長”，被高振東反手灌了三杯酒。
高振東從軋板的粗軋開胚開始說，鋼錠加熱、升溫速度、目標溫度、保溫時間等等一直說到開胚精整扒皮。
聾老太那兒不用說了，賈家再操蛋，也不至于傻到這程度來。
不過高振東沒有揭穿，讓老陳保持他的神秘，有時候，這么哄一哄老頭子，其實大家都開心。
不過院子里的人也都知道，一般高振東去了傻柱家，這些都是常規操作。
第一爐NF鋼已經煉出來了，下一步如何調整，要看這爐鋼的試驗結果才能決定。
沒一會，傻柱回來了，臉上有點兒憤憤不平的神色。
不過這個事情，秦懷茹自己都受得住，其他人也沒啥好說的。
別的不說，就高振東要求的工藝里，開胚時鋼錠加熱和保溫時間加一塊兒，就高達十幾個小時，蹲在這里完全是浪費時間。
高振東還真不知道：“噢？怎么個說法？”
高振東恍然大悟，按說秦懷茹雖然干了好多年還連一級工的工資都沒夠著，可是她的工資加上賈東旭的撫恤金，怎么也不至于把日子過成電視劇里那個鳥樣。
老規矩，肉是高振東的，菜和酒是傻柱的，聾老太那兒分一碗狍子肉過去。
待軋鋼廠的人員把所有要求再次明確了一遍，沒有什么問題，高振東就離開軋鋼廠去了京鋼廠。
轉念一想，不對啊，傻柱這個狗東西，怎么對賈家的事情這么清楚。
說來說去，兩人不可避免的說到了賈東旭的頭上。
機械強度達到了預期的要求，一項項環境耐受試驗的數據也不錯，部分達到了向總的需求指標，有一部分略差一些，但是相去不遠，屬于是可以湊合用的程度。
特別是寫申報書的，要請教技術部分的內容，然后用合適語言寫出來。
要是換一個意圖強推上馬的項目，那樂子可就大了，改頭禿了都不見得有用，還有可能被審項目的人當笑話講。
本來一碗也沒多少肉，敞開吃的話，的確經不起幾口的。
不過這最多也就是賈張氏饞點兒，你說你傻柱這么憤憤不平是干啥。
傻柱大大咧咧的說著，不過眼神之中有些躲閃。
王德柱就不叫了，這個時間段，他下了班也是蹲在家里陪萬月芹，雷打不動。
再說這才第一爐，還有調整的時間。
這是肯定的，畢竟賈東旭和兩人都算朋友，這么大的事情，兩人不可能避而不談。
“嗨，就這點兒破事兒，還要打聽嗎？我是誰啊，我猜都猜得著。你看著，估摸著老賈那三個月平均工資的喪葬費，撐不了幾個月的。”
何雨水拿著高振東帶過來當氣氛組的錄音機，稀罕得不得了，在旁邊搗鼓著聽歌。
他在這兒盯著沒有意義，軋鋼的具體工作，軋鋼廠車間的人可比他熟練多了，他只要交代好工藝就行，剩下的車間里的人會處理好。
看電視只知道賈張氏愛吃個止疼片，不過卻沒想太深。
高振東還沒說話呢，何雨水先念叨上了，何雨水也是十一二歲了，好多事情能多少想得明白點兒了，這年頭，孩子心理上早熟。
厚胚取了一部分樣品，送到京鋼廠的試驗室做機械性能和環境耐受試驗了。
傻柱端著兩個碗，先送的后院，后送的賈家，肉香飄得半個院子都是。
甩了甩腦袋，像是要把紛亂的想法甩出去，他端起酒杯：“不想了不想了，來來來，喝酒喝酒。”
在他和京鋼廠的同志溝通AOD的事的時候，第一爐NF材料的試驗報告也在陸續送來，總體來說，情況不錯。
仔細想想，每天都吃，一片看起來沒幾個錢，一個月下來的確也不是個小數目。
高振東有點兒奇怪，你送個菜還能送生氣的？是被別人給扔出來了？不能夠啊。
“去去去，你小孩子懂個啥，我就是看不慣。”
而且軋鋼不像捏橡皮泥，從包裝盒里拿出來就能捏，前期準備工作時間很長的。
“現在不是秦懷茹進廠了，她成居民戶口了，那兩個孩子也成居民戶口了，都有定量了，這不得省不少錢。”
“怎么了？我看你這樣子，是被人給撅了？”
就在前一天，第一爐NF材料已經精煉完成，鑄成了厚胚。
“XXX項目那個申報書寫得啊，一堆套話，沒一條實在的，到了創新點和預期效益的時候全特么吹牛，一點兒實際經濟效益沒有，都是八竿子打不著的社會效益。”
“沒用，他們家啊，是按下葫蘆浮起瓢。”
高振東正在剝花生往嘴里扔，沒看見。
說起這個事情，高振東想個事情來：“傻柱，一會兒伱給聾老太送東西的時候，順便給賈家也送一碗吧，這年頭肉不好弄，估計那兩個孩子饞，一個七歲，一個兩歲，挺可憐的。”
剩下的厚胚，已經送來第三軋鋼廠這邊試著軋板了。
時間就在忙碌中過了一天，軋鋼廠那邊來人了，開口就來了一句。
“高主任，不好了！”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