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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入青云大殿后,云婉裳眸光流轉,看向旁邊青云掌門,輕聲問道:“師兄,宗門這些年如何,怎么不見太上長老?”
從進入山門,只見到數名結丹修士,未見到弟子楚清儀的身影,云婉裳便知曉青云宗現在局勢并不樂觀,許多修士奔赴前線戰場。
“真君有所不知”
盡管云婉裳以師兄相稱,但大庭廣眾之下,青云掌門還是強捺著心中欣喜與激動,神色恭敬的講說姜國情況,涼越戰爭。
“如今戰爭局勢焦灼,太上長老早早便前往越國坐鎮”
平日里,青云宗這種勢力,對于壽命無多的年邁長老,都會幫忙頤養天年。
可遇到宗門大危機,或者戰爭征召,這些壽命無多的長老,修士,便會化作宗門底蘊,第一批趕赴戰場前線。
“若是太上長老知曉師妹您突破元嬰,定然欣喜無比。”
青云掌門滿臉感慨的說道。
直到現在,他都還有種不真實的夢幻感。
沒想到,僅僅五十多年,云婉裳便在外突破元嬰。
之前太上長老前往涼越戰爭時,已經抱以赴死心態,想著通過這場戰爭,從天劍宗換一個元嬰機會。
敘話間,青云掌門想到剛才山門前,見到云婉裳吐血昏過去的宋青芝,不禁輕聲嘆息道:“不僅清儀師侄,赤陽師弟亦在前線,幫忙煉制戰爭法寶,宋師妹也是前些年受傷,回來休養。”
他知曉云婉裳與宋青芝的早年恩怨,但如今情況,還是希望云婉裳高抬貴手。
畢竟,她如今突破元嬰,晉位真君,若是對一個壽命無多的青云宗老人動手,實在是有損威名。
云婉裳自然聽出青云掌門話語意思,沒有將一個壽命無多的假丹修士放在心上。
哪怕早年,自己遭遇紅鸞老魔伏擊,很可能與宋青芝有關。
“掌門師兄,我剛突破元嬰不久,還要穩固境界,修煉神通,元嬰大典的事,暫時不急。”
云婉裳見青云掌門神色期待的提及元嬰大典,輕聲說道。
她雖然突破元嬰,可還有一堆事情要做,尤其腹中的兒子陸云霄。
不僅陸長生對這個孩子充滿期待,她亦極為重視,滿懷期待!
一方面,早年魂道夢境對她影響頗深。
另外方面,則是她性格向來要強,有幾分爭強好勝之意。
既然懷孕了,那么她云婉裳的兒子,就絕不能遜色于人,比陸長生的其他兒女差!
更何況陸長生還將大羅劍胎,這等可以孕育道體的劍道至寶給了自己。
想知曉傳聞中的道體為什么樣。
是否如同魂道夢境中的陸云霄一般,驚才絕艷,所向披靡,橫推世間一切敵。
“好。”青云掌門連忙點頭,詢問云婉裳是繼續住在彩云峰,還是換一座山峰。
后者晉升元嬰,彩云峰的靈脈遠遠不夠。
所以準備將青云宗主靈脈給云婉裳作為修行洞府。
如果云婉裳繼續在彩云峰,便喊風水師,陣脈師將靈脈遷至彩云峰。
雖說青云宗沒有四階靈脈,但通過宗門的諸多三階頂級靈脈,還是可以搭建出一座擁有準四階靈氣的洞府。
“彩云峰便可。”
云婉裳微微思索道。
與殿中的幾位長老簡單敘話幾句后,云婉裳讓青云掌門整理下這些年的宗門大事,詳細情況給自己,便帶著蕭曦月返回彩云峰。
看著蕭曦月突破結丹,并且已經結丹中期,她很是欣慰。
早年,她阻止蕭曦月與陸長生一起,還有一個原因,便是蕭曦月修煉的功法《太上忘情訣》。
修煉這本功法,會導致情感淡漠,從此太上忘情。
若是有情,心境不復,便容易走火入魔,難以突破。
盡管當時蕭曦月信誓坦坦,可她始終不信,最后實在拗不過,便與兩人定下五十年之約。
時間飛逝,五十年早已過去,當初的約定.好似是自己毀約了。
不待五十年之期,便外出游歷,尋覓元嬰機緣去了。
“曦月,與為師說說你這些年修行。”
云婉裳看著好似比以前更為冷漠的弟子,輕聲說道,大致猜到她的《太上忘情訣》就是被陸長生解決。
盡管她想不通如何解決,但與陸長生相處多年,她已經從對方身上看到太多奇跡,超乎常理的事情。
“回師尊”
雖說蕭曦月修煉《太上忘情訣》,平日里不為情緒,情感所擾。
但見自家師尊突破元嬰歸來,心中還是不可避免地泛起點點漣漪,與她講述自己這些年情況。
當說到師姐楚清儀的時候,蕭曦月心中微微一頓,想到師姐與陸長生的孩子。
這個孩子平日里寄養在碧湖山。
可現在師尊元嬰歸來,不可能一直瞞下去。
若是師尊知曉師姐與陸長生都有孩子了,怕是
“這些年,你們辛苦了。”
云婉裳手掌輕抬,溫柔地輕撫著蕭曦月的青絲,知曉師姐妹二人這些年為青云宗付出不少力。
看著蕭曦月好似拒人千里的清冷臉龐,想到自己與陸長生的事情,她一時間有些不知道該說什么。
畢竟,自己身為師尊,卻懷上陸長生那小賊的孩子,不說面對蕭曦月,簡直顏面何存!
“師尊,弟子有一事想要拜托你。”
這時,蕭曦月美眸凝望著眼前云婉裳,躬身作揖道。
“何事?”
見弟子如此鄭重,云婉裳不禁黛眉微蹙,當即詢問。
“弟子道侶陸長生,前些年外出,一直未回,所以想要請師尊找人推算一番,查看他現在情況,下落。”
盡管蕭曦月見過陸長生諸多手段,知曉他陽明真人,大夢城主兩個馬甲身份。
可外出十多年未回,心中還是忍不住擔憂。
她之前找過一名三階卦師,通過陸望舒的血液,請對方幫忙推算陸長生情況。
可有著父女血脈作為媒介,對方都毫無半點收獲,直言天機混沌,難以推算。
現在師尊元嬰歸來,她立即想請后者幫忙推算情郎兇吉。
云婉裳聞言,心中頓時一陣心虛,又忍不住氣惱。
該死的小賊,外出這么久,導致曦月如此擔憂。
可想到陸長生這些年都與自己在一起.她又心虛無比。
不過作為經歷無數風雨的元嬰真君,云婉裳很快穩住心神,維持著為人師者的威嚴,神色平靜淡然的說道。
“無需擔心,陸長生平安無事,估計用不了多久便會回來。”
蕭曦月一愣,仿若九天明月的皎皎美眸,浮現幾分疑惑之色。
陸長生平安無事?
用不了多久就會回來?
師尊怎么知道?
難道師尊也修行卜卦之術了?
“為師之前遇到陸長生,所以知曉此事。”
云婉裳見弟子神色驚疑,繼續神色平靜的說道,努力維持著師尊威嚴。
“師尊,你遇到長生了!?”
蕭曦月既欣喜又驚訝。
《太上忘情訣》不外情感,外物所擾的平靜心湖在這一刻,仿佛有一枚石子砸落,濺起水花,形成層層漣漪。
不僅驚訝,欣喜于陸長生平安無事,即將歸來。
還震驚于師尊與陸長生相遇。
與陸長生道侶上百年,她與凌紫霄一樣,發現一個規律。
就是陸長生只要外出,便會犯桃花。
比如師姐就是與陸長生在天元秘境,產生情感瓜葛。
師尊突然元嬰歸來,途中還與陸長生相遇,兩人該不會.
哪怕蕭曦月自己也被這個大逆不道的想法給嚇一跳,立即將念頭摒棄。
師尊已經晉位元嬰真君,怎么會與長生
可這個念頭涌現后,便不斷在她腦海蔓延。
“嗯,所以你可以安心。”
云婉裳見一提到陸長生,蕭曦月整個人都不似開始那般冷淡,心中涌出幾分酸意。
真是有了情郎,就不顧師尊。
早年蕭曦月哪怕再冷淡,面對自己這位師尊,還是會冰山融化,表現出一股親近。
不過害怕蕭曦月繼續詢問自己陸長生的事情,如何相遇,她當即結束話題,道:“為師先去休息,你有什么事情,修行方面的疑惑,可以晚點再找為師。”
蕭曦月雖然無法洞悉自家師尊情緒,但也感覺出幾分不對勁,拱手道:“多謝師尊。”
“師尊不會真與長生.”
待云婉裳進入宮殿后,蕭曦月回到明月居后,又朝著彩云殿的方向望了眼,心中涌出一股難以言喻的情緒。
雖說早年得知陸長生與師尊早就相識,還救過師尊,她便懷疑過兩人關系。
可真到了這一步,她還是有些不知該如何處理面對。
畢竟,師姐楚清儀就算了。
這可是自己師尊啊。
當初拜入青云宗后,被云婉裳看中,收為弟子,后者對她關懷備至,可謂如師如母.
許久后,蕭曦月將心中漣漪壓下,打算等陸長生回碧湖山,去問問他怎么回事。
再與他說下陸守正的事情。
本來她還想著如何向師尊講說陸長生與師姐的事情。
可現在,她心中涌出一股情緒,覺得這種事情肯定由陸長生自己去解決,與師尊說!
“長生,他怎么能.”
哪怕平日里不為情感所擾的月宮仙子,此時想到自家夫君的事情,也是不由心緒如潮,難以平靜。
良久后,蕭曦月直接離開青云宗,前往碧湖山看望女兒陸望舒與師侄陸守正,等待陸長生回來。
而彩云殿中,云婉裳右手覆在小腹上,亦心亂如麻。
過了許久,她平靜心神,緩緩將大羅劍胎煉入體內,孕育腹中胎兒。
這個過程,她看到古樸無華的劍胎上,逐漸浮現若有若無,仿若飛仙般的細密紋絡。
哪怕晉位元嬰,劍胎上的規則紋絡,依舊給她一種精深無比的感覺。
大夢澤。
正前往夢溪島的陸長生忽然打了個寒顫。
身為卦師后,他警惕比早年提升一個級別,立即掐指推算,看看是不是有什么危險降臨。
然而卦象表示,并無危險意外。
陸長生微微皺眉。
沒有危險,自己莫名打個寒顫,難不成有誰惦記自己不成?
“不會是彩云知道守正的事情了吧.”
一個念頭忽然在他腦海涌現。
這些時日,陸長生不僅從凌紫霄口中知曉家中情況,還通過日月兩儀玄光鑒向妻子陸妙蕓報平安。
知曉妻子陸妙歌與楚清儀皆不在姜國,前往越國前線。
陸守正的事情他雖然沒有過多詢問,但也知曉,楚清儀不可能帶著兒子去前線戰場,所以要么在青云宗,要么在碧湖山。
而算算時間,云婉裳應該回到青云宗了。
對方若是見到陸守正,知曉這是自己與楚清儀的兒子,怕是想刀了自己吧
“我真沒想師姐懷孕啊。”
陸長生仰天長嘆一聲,神色無奈的來到夢溪島。
由于天劍宗對大夢仙城不斷施壓,以及裂海玄龍鯨的事情,紅蓮便將大夢仙城的陸家子弟盡量分散居住。
孟小嬋與白靈便帶著陸凌禾,陸白溪,陸夢嬋,陸明煌等陸家子弟在此定居。
“陸郎,哥哥!”
孟小嬋與白靈看到陸長生回來,美眸頓時涌現驚喜錯愕,然后滿眼欣喜思念的涌入他懷中。
“小嬋,靈兒。”
陸長生抱住二女,知曉自己外出多年,她們對自己充滿思念擔憂。
“陸郎,你終于回來了,小嬋好想你”
如果要說對陸長生的思念,身受鎖情蠱的孟小嬋絕對位列前茅。
此時整個人撲在陸長生懷中,嗅著他身上的熟悉氣息,完全看不出這是一位足以毒殺三階妖王的毒道結丹。
“靈兒也是。”白靈也緊緊依偎在陸長生懷中,眼中滿是眷戀依賴。
三人溫馨擁抱許久后,孟小嬋與白靈才戀戀不舍的分開,關心詢問陸長生這趟外出,是不是遇到什么危險麻煩。
“嗯”
陸長生抱著兩女,與她們講述自己星宿海與永夜之地的些許經歷。
雖然兩女知曉陸長生外出犯桃花的事情,但沒有絲毫多問,直接靜靜聆聽。
溫存片刻后,白靈傳信,將陸凌禾,陸白溪,陸夢嬋,陸明煌幾人喊來。
十多年不見,眼前四個兒女皆有不小變化。
陸凌禾身著一襲紅色勁裝,仿佛高挑成熟幾分,不再扎著兩個丸子頭,而是梳著一個高馬尾,多了幾分英氣。
陸白溪依舊十二三歲的模樣,身著一襲白色留仙裙,精致的小臉仿若上天的完美杰作,精致美麗又圣潔。
就是小臉平日里一直冷冰冰,哪怕面對他這個父親也很少綻放笑容。
陸夢嬋還是柔柔弱弱的模樣,沒有太多變化;陸明煌成熟陽剛了許多,與三個姐姐在一起,終于不像女扮男裝的姐妹。
“拜見爹爹。”
“見過父親。”
四人進入大廳后,朝著陸長生躬身作揖,不過就在這時,陸明煌懷中忽然響起一陣蟬鳴聲。
他連忙將懷中的白玉蟬聲音封禁,然后在此朝陸長生作揖道:“父親,我筑基后,就將白蟬封印解開,導致它感應到一些氣息,便會出聲蟬鳴。”
陸長生看著眼前躬身作揖的兒女,心中忽然涌出一股復雜情緒,有些拔涼,很不是滋味。
像陸白溪,陸夢嬋,陸明煌,由于性格原因,幼年陪伴較少,導致與自己這個父親缺少幾分親近。
可陸凌禾作為自己最為疼愛的女兒,從小就與自己親近,怎么轉眼間,見到自己也躬身作揖,而不是如早年般,直接撲到懷中。
雖說兒女大了,女大避父,十分正常,但陸老祖心中還是有些失落和蕭索。
“小禾,小溪,夢兒,明煌。”
陸長生臉上擠出一絲笑容,頷首點頭,隨后看向兒子陸明煌手中的白蟬。
這只白玉蟬不僅有著辟邪破魔的效果,還可以調和陰陽,溫養肉身。
唯一弊端就是過于聒噪,遇到些許動靜,便會出聲蟬鳴,所以早年一直被南宮迷離與陸長生封禁。
現在兒子陸明煌突破筑基,平日里要外出,將此蟬封印解開也正常。
畢竟吵鬧歸吵鬧,可帶在身上,有其他修士或者妖獸靠近,都能第一時間警覺。
“沒事,你這是將此蟬作為自己本命之器了?”
陸長生看出這只白玉蟬不僅與兒子陸明煌性命相連,還多了幾分器性。
這是《神機百煉訣》的手段,祭煉本命之器。
“是的父親,我突破筑基后,感覺白蟬好似可以祭煉成本命之器,就嘗試了下。”
陸明煌拱手說道。
“這是好事。”
陸長生并不覺得這有什么問題。
這只白玉蟬屬于兒子的伴生蠱蟲,性命勾連,作為本命之器再適合不過。
“爹爹,你是忙完了嗎?”
這時,陸凌禾滿臉欣喜的來到陸長生身旁,神色自然的抱著老父親手腕,眨著一雙清澈大眼睛,朝他詢問道。
看到女兒充滿依賴親昵的眼神,爛漫笑容,陸長生剛才涌出的蕭瑟之意瞬間被沖散。
揉了揉她的馬尾,聲音溫柔幾分道:“嗯,差不多忙完了,不過這趟爹爹是遇到些意外,導致沒能回來看望我家小禾。”
“沒事的,娘親說了,爹爹你有重要的事情要忙。”
陸凌禾臉上永遠洋溢著充滿感染力的笑容,好似沒有不開心的事情,繼續說道:“爹爹,我這些年一直有在努力修煉.”
說著,她向陸長生展示自己的修為。
筑基八層,二階煉體后期。
這個修為放在姜國修仙界,絕對屬于結丹之下的第一階梯。
但此時卻如同個孩童一般,滿臉活潑歡快的向父親分享自己這些年生活。
“我家小禾真棒!”
陸長生真心夸贊道。
雖說女兒能有這個修為實力,與家中資源,身上的佛骨舍利有很大關系。
可機緣運氣不也是實力的一部分嗎?
話語間,他看向儲物戒,要給女兒一些星宿海,永夜之地的特產。
盡管對這個永遠長不大的女兒有幾分偏愛,但陸長生還不至于表現的太過偏心,厚此薄彼,也對眼前的陸白溪,陸夢嬋,陸明煌進行關懷。
陸白溪十年前就突破二階后期,現在修為還是如此。
對于這個女兒的情況,陸長生十分清楚。
陸白溪屬于妖修,修煉十分耗費資源,是其他修士的數倍,甚至十多倍。
陸家雖然不差她修行資源,但每個人都份額有限。
而他這個親爹不在,不自掏腰包,凌紫霄和紅蓮便不可能無限度的供應她修行。
所以陸白溪的提升速度方面,稍稍下降。
不過看幾個兒女皆成熟不少,陸長生猜測也可能是孟小嬋經常帶她們出海歷練,所以耽誤修行。
要說修行速度,最快還是旁邊看似柔柔弱弱的女兒陸夢嬋。
陸長生記得女兒二十年前才突破筑基,可現在就筑基八層了。
要知道,陸凌禾可是比她早突破筑基二十年。
旁邊的陸明煌則屬于正常速度,筑基二層修為。
許久后,陸長生與白靈去看望其他兒女情況,途中,他偷偷詢問女兒陸凌禾,剛開始見到自己為何還行禮,表現如此客氣。
“這是禮貌呀,見到爹爹自然要行禮了。”
陸凌禾仰著腦袋,很是自然的說道。
陸長生見她一臉憨憨的模樣,又揉了揉她腦袋,神色寵溺。
在大夢仙城這邊巡視一圈,看完陸家子弟情況后,陸長生便帶著孟小嬋與白靈幾女回到城主府,隨后幫助兒子陸全真完成魔胎化生。
如果一直在裂風島,或者神女宮,兒子的魔胎化生說不定早已完成,破殼而出。
但諸多事情意外,導致停停頓頓。
現在事情暫告一段落,有著足夠時間,陸長生自然想著盡快解決。
不過他也沒有忘記出現意外的女兒,慕雀。
現在有時間,身體狀態處于巔峰,他也開始進一步推算這個女兒情況。
想知曉她為何會一個人在外流離,如今身在何處。
“嗡嗡嗡”
隨著卜卦銅錢劇烈顫動,許久后,陸長生神色錯愕的睜開眼睛,只感覺女兒慕雀所在地方,遙遠無比。
遙遠到他的卜卦之術,都難以推算出具體位置,只能判斷出,不在南荒北域了。
“這”
陸長生萬萬沒想到,女兒慕雀竟然流落到這等遙遠之外,一個人獨自漂泊。
他通過父女血脈媒介,進一步推算,試圖弄清楚女兒為何會落到這等地步,青鸞真君在哪?
可隨著不斷推算,天機阻力越來越大。
只能感應到女兒幼年時,青鸞真君便不在身邊,并無法知曉青鸞真君的情況信息。
陸長生又將青鸞真君給予自己的令牌作為媒介,雙重推算,才冥冥感知到青鸞真君不在南荒北域。
許久后,陸長生臉色蒼白的吐出一口濁氣,沒有繼續再推算下去。
大致猜到,青鸞真君與自己分別后,就離開南荒北域。
然后由于某些原因,選擇將女兒慕雀寄養在某地。
剛剛推算過程中,他看到女兒慕雀的更多命數。
雖充滿挫折磨難,但福禍相依,兇吉起伏,若是能夠渡過層層危機,則可雀化神凰,一飛沖天。
“雀,這便是青鸞真君當初為她取名的含義么”
陸長生意識到女兒慕雀現在的命運,與青鸞真君息息相關,有著極大關聯。
否則以對方實力,卦道手段,完全可以將女兒寄養在安穩之地,或者進行封印。
只是他對于青鸞真君這種做法,完全不認可。
若是經歷磨難,一定能成才也罷。
可慕雀這種成長之路,危機重重,一旦沒有渡過,便有著生命危險。
“她自己能夠走到這一步,便覺得女兒也成么?”
陸長生蒼白的臉頰泛著幾分冷然之色。
本來他還想著將這個女兒接回家。
可現在女兒都不在南荒北域,不知道具體何處,只能等元嬰之后再想辦法。
將卜卦銅錢收起,陸長生服下一枚丹藥,看著前方的天元寶皇蓮,盤膝而坐,搬運渾身氣血,不滅物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