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過多久,蕭曦月便與陸望舒來到陸家大宅。
“長生。”
蕭曦月見到陸長生,雖然一顆心如若冰雪融化,有許多話要與他說。
但涉及自己師姐與師尊,又在大庭廣眾之下,所以暫時按捺,輕聲喚道,宛若清冷圣潔的廣寒仙子。
陸望舒見娘親如此,下巴微揚,有些傲嬌的看著自己老爹,然后不咸不淡的喊了聲爹。
“曦月,望舒。”
陸長生沒有在意,神色深情自然的上前握住蕭曦月手掌,輕揉女兒青絲秀發。
“爹,你又將我頭發弄亂了。”陸望舒嬌聲說道,準備不理老爹一段時間。
“姐姐!”
陸凌禾與陸望舒很是親近,喊她都是直接喊姐姐,見到她立即親昵上前,與她分享這些時日的收獲,見聞。
陸望舒不理父親,去與陸凌禾,陸白溪說話,然后有些驚奇的打量金翅天鵬,心道這不會又是哪來的弟弟吧?
這時,陸妙歡帶著女兒陸青綺來到大廳。
“夫君。”
陸妙歡看到陸長生,心中思念與委屈宛若潮水般,洶涌而出。
想知曉他怎么外出這么久。
這些年,不僅姐姐陸妙歌前往越國前線,她還聽聞一則越國戰報,兒子陸青山被一名結丹大修士伏擊,身受重傷。
面對這些,她卻什么都做不了,連碧湖山都無法離開,心中很是委屈。
看著眼前委屈思念的妻子,陸長生心中嘆息,上前安慰。
聽到她話語,陸長生當即說道:“歡歡,你放心,妙歌姐和青山,小竹兒不會有太多危險。”
他回到大夢仙城,知曉家中情況后,便推算過妻子與兒女在涼越戰爭的兇吉。
雖然戰爭原因,天機混沌朦朧,但作為四階卦師,還是算出妻兒沒有大兇危險。
不過這種戰爭,兇險難免,他打算忙完后去走越國走一趟。
見夏芷月,陸平安等人陸續前來,陸長生一個個關心問候。
“你便是守正吧?”
陸長生沒有與妻子過多敘舊,準備晚點再傾訴思念,看向陸平安旁邊的少年,出聲說道。
少年約莫十歲左右,身著一襲藍白色窄袖勁裝,長相極好,鼻梁高挺,眸若寒星,繼承了陸長生與楚清儀的形貌,腰間懸著一柄三寸木劍,劍柄纏著冰藍色劍穗。
“你便是我父親?”
少年昂首,仿若寒星的眼眸望著眼前一襲青色寬袍,容貌俊美出塵的青年,聲音平靜,不卑不亢的說道。
“嗯!?”
少年此話一出,大廳眾人紛紛看向他。
就連陸平安也有些驚訝,沒想到陸守正會如此說話,當即要幫他說話。
不過陸長生擺了擺手,笑著說道:“不錯,我便是你父親,這碧湖山之主,陸長生。”
少年點了點頭,道:“娘與我說過。”
隨后拱手作揖道:“孩兒陸守正見過父親。”
只不過他不卑不亢,面色平靜,毫無敬意的神色,仿若面對一個陌生人。
陸長生看著眼前容貌俊朗的稚嫩少年,心中輕嘆一聲。
對于這種事情,他早有心理準備。
楚清儀懷孕,自己不知。
楚清儀產子,自己不在,還是通過系統提示才知曉。
這個孩子的幼年,自己一直不在,相隔九年,才迎來父子第一次見面。
這種情況下,哪里來的父子感情。
尤其這個孩子自幼被楚清儀帶在身邊,四年前,楚清儀又前往越國前線,導致母子分別,寄養在碧湖山。
“你很喜歡劍?”
陸長生看向他腰間木劍,輕聲問道。
“這是娘給我的,她練劍,我自然練劍。”
少年平靜說道。
陸長生心中一頓,有些不是滋味,道:“你沒有修煉劍訣?”
他看出少年修煉的只是一本無屬性功法。
“我娘并未傳我劍訣。”
少年如此說道。
雖然楚清儀有著《七曜大自在劍經》,但并未傳授。
陸平安雖然詢問過他這方面,要傳他《五曜星辰生滅劍典》,但選擇拒絕,打算等自己娘親回來再說,先修煉無屬性功法,這樣方便未來轉修它法。
“你娘修煉的便是《七曜大自在劍經》,她沒有傳你,便是讓我來教你,既然如此,我過幾日教你此劍訣。”
陸長生不確定這個孩子適合劍訣,還是其他功法。
但對方既然想學劍,他便滿足對方。
“多謝父親,若是無事,孩兒先告退。”
陸守正拱手拜謝,但神色還是很平靜。
然后朝著大廳眾人一一行禮,要回自己住處去。
“爹,守正的性格比較獨立,我去看著下他。”
陸平安見狀,當即向自己父親說道,去看著陸守正。
“可能你和師姑都不在的原因,所以守正平日里不太喜歡與人接觸,不是看書就是修行.”
旁邊的陸望舒看到這一幕,也向自己老爹說道。
在知曉陸守正為自己老爹與師姑楚清儀的兒子后,她大為震驚。
萬萬沒想到,自己老爹竟然與娘親的師姐,清儀真人有著孩子。
有著娘親囑咐,她之前想著多關心下陸守正。
可對方十分自主獨立,申請一頭靈禽后,這些年每天就是學堂、膳堂、藏書樓、以及住處。
這個期間,她們與陸守正打招呼,對方都會不卑不亢的行禮作揖,但卻從來不愿意融入她們,自顧自的生活著。
“此事是為父沒能盡責。”
陸長生輕聲說道,一直知曉自己無法對每個兒女都盡責照顧。
也正是如此,他盡可能將家族福利待遇提升,就是對兒女作為補償。
“你結丹事情準備的如何了?”
他看出眼前女兒修為已經筑基巔峰,隨時可以沖擊結丹。
但看著,他又察覺到幾分不對勁,道:“你的玄元珠呢?”
早年他給過女兒一件異寶玄元珠,如同修士的第二丹田,有著儲存,增幅法力的效果。
可他通過女兒身上的法力情況便看出,玄元珠應該不在了。
“我準備的已經差不多了,打算再過一年就沖擊結丹,至于玄元珠,我現在又用不上,所以就給青玄了。”
陸望舒如此說道。
身負玄元珠多年,她清晰知曉這件異寶的作用。
所以陸青玄等人前往前線戰爭,她便將這件異寶借給對方使用。
當然,兩人約定,陸青玄從前線回來后,要分三成收獲給她。
“好,晚點為父也有東西給你。”
陸長生看女兒神色,知曉她對陸青玄等人前往前線戰場,心中有些擔憂難受。
如果他在家,會考慮幫陸青玄先沖擊結丹,而非前往這等前線戰場。
想到兒子陸青玄,他心中微頓,掐指推算,冥冥感應到他會有一場兇吉。
若是渡過,那么便可再進一步,若是沒有渡過,便有隕落風險。
不只陸青玄。
像女兒陸如意,兒子陸塵沙等人皆是如此。
戰場瞬息萬變,沒有絕對危險,亦沒有絕對的安穩,福運。
由于兒子陸守正的事情,想到前線戰場的陸妙歌,楚清儀,陸青玄等人,陸長生一時間也心情有些沉重,只是與妻子敘話家常,講述自己這趟在外經歷。
陸妙蕓,陸妙歡等人聽到陸長生在星宿海與諸多元嬰爭鋒,落入封魔之地等等經歷,很是揪心。
沒想到自家夫君這些年在外,竟然經歷這么多磨難。
擔心將危險惹回家,甚至有家不敢回。
“夫君這些年辛苦了。”
陸妙蕓握著陸長生手掌,眼眸通紅的說道。
作為陸長生早年的結發妻子,她知曉自家夫君平日里向來報喜不報憂,有什么事情都自己扛著。
此行外出這么多年才回來,危險可想而知。
尤其自己夫君還未突破元嬰,卻與元嬰交鋒。
她可是記得,當初開荒戰爭時期,陸長生與天尸宗主動手交鋒,事后整個人臉色慘白虛弱。
不僅陸妙蕓,旁邊的蕭曦月,陸望舒等人也是神色動人,知曉自家夫君,父親外出這么多年沒回來,肯定有著原因。
這個過程,陸長生也從陸妙蕓口中知曉更多陸家情況。
例如兒媳秦伊去年在碧云峰沖擊結丹,半年前才回天劍宗報備。
還有這些年,面對青云宗,天劍宗的壓力,陸家進行的一些策略調整。
比如家中突破筑基放緩,對沖擊筑基的要求,把握提升。
“既然靜兒早已筑基九層,《元育五藏訣》也修煉的差不多,那么這枚凝晶丹便給她吧。”
陸長生早年前往星宿海,手中的五枚凝晶丹都給了紅蓮。
其中一枚用于兒子陸凌霄,一枚作為潛淵秘境獎勵,給了女兒陸望舒。
剩下的三枚,一枚給予白靈突破,一枚交給陸妙蕓掌管。
只是凝晶丹珍稀,陸妙蕓還是偏向于陸家血脈。
比如陸青玄,陸星辰,陸青煊,陸青宇,以及陸玄乾,陸玄翀這些有著結丹之資的陸家子弟。
王衍靜雖有結丹之資,但還是有些舍不得,所以沒有給出,準備再觀望一二。
不過陸長生對此無所謂。
他手中有著三支玉髓金芝,隨時可以開爐煉丹。
而且在星宿海時,他從拍賣會收獲一枚凝晶丹,目前并不差凝晶丹。
兒媳既然有結丹之資,又為他陸家誕下陸玄乾這等天賦異稟孫兒,他自然不會吝嗇。
夏芷月見到陸長生將這么一枚凝晶丹遞給自己,整個人一驚,很是驚疑錯愕,然后拱手作揖道:“我代星辰,靜兒多謝夫君。”
她雖然被陸長生從妾升為妻。
可身份地位方面,還是比陸妙蕓等人差許多。
“凝晶丹珍貴,夫君要不親自給靜兒吧。”
夏芷月如此說道,有些不敢收這等珍稀丹藥。
“也行,我等下去看看他們。”
陸長生輕輕頷首。
既然回來,他自然要看看這邊家中兒女的情況。
敘話許久后,他與幾名妻子走在碧湖山,巡視家族,看望一名名兒女。
“見過父親!”
“拜見阿爺!”
“拜見山主,拜見真人!”
碧湖山的陸家子弟,修士,見到陸長生皆是紛紛行禮,并不知曉陸長生外出多年的事情。
一是,作為結丹真人,閉關十多年,十分正常。
而陸長生除了碧湖山之主這個身份,還是大夢仙城副城主,很可能久居大夢仙城。
二則是,陸妙蕓會通過千面狐傀,幻化成陸長生的模樣出現在碧湖山,迷惑外界,穩定家族情況。
“父親。”
陸星辰聽聞父親前來,立即與妻子王衍靜前來拜見。
看到兒子陸星辰修為還是筑基八層,他忍不住搖頭,道:“你接下來將心思精力主要放在修行上。”
兒子陸星辰天賦不差,三品靈根,這個修為,只能說明太多時間浪費在煉丹,或者雜事上面去了。
“靜兒,我聽芷月說,你在籌備結丹?”
陸長生看向一旁的王衍靜,詢問道,看出她修為早就筑基巔峰。
“稟父親,我修為筑基九層,所以伯兄便將《元育五藏訣》傳給靜兒,只是靜兒目前并無結丹打算。”
王衍靜恭聲說道。
她《元育五藏訣》雖然突破第三層,可對于結丹并無絕對把握。
現在她家庭幸福美滿,哪里愿意去沖擊結丹。
畢竟筑基沖擊結丹,不是開玩笑。
一旦突破失敗,輕則道基破碎,淪為廢人,重則身死道消。
“你《元育五藏訣》修煉到哪一層了?”
陸長生輕聲詢問。
“三年前,剛突破第三層。”王衍靜拱手說道,不知道陸長生詢問這個作甚。
“這枚凝晶丹你收著吧,等你的《元育五藏訣》修煉到第三層大成便可以沖擊結丹。”
陸長生出聲說道,認為她只要不搏上品金丹,其實有很大把握突破。
只不過這么多年,王衍靜也漸漸沒有心氣。
“凝晶丹!?”
王衍靜看著眼前的丹藥,整個人愣住,美眸驚疑錯愕。
看著凝晶丹,又看向陸長生,然后又看向自家夫君,完全不敢置信。
畢竟凝晶丹珍貴,自己雖然天賦不錯,可再怎么也落不到自己身上吧?
這是什么鬼?
盡管她知曉陸家有著許多辛秘,不為人知的底蘊,也被這枚凝晶丹給驚到了。
不僅他,旁邊的陸星辰也有些驚訝,沒想到父親竟然愿意賜下一枚凝晶丹給妻子。
“父親,這這這.這太珍貴了,不如給星辰,或者玄乾。”
王衍靜聲音有些磕絆的說道。
她兒子陸玄乾擁有五行之體,修行進步神速,已經筑基六層,有望趕超身為父親的陸星辰。
有著陸家的諸多秘法,資源,她相信兒子未來定然能夠成為結丹真人,奪回五行山。
“呵呵,收著吧,星辰與玄乾未來亦需要人護道,你突破結丹后,幫我好好督促他們修煉即可。”
陸長生早就知曉陸星辰在家什么都聽這個兒媳的話語,輕笑說道。
說完,擺了擺手,不容后者再拒絕道:“若是還需要什么,便與星辰,或者芷月說。”
兒子陸星辰雖然為二階頂級煉丹師,可想要晉升三階煉丹師,還需要許久。
而且修仙百藝,無論煉丹,煉器,還是制符,皆十分耗費錢財。
可這些都有一個捷徑。
只要陸星辰突破結丹,整個人生命遷躍,屆時無論是修煉術法,還是煉丹制符,皆會提升一個級別。
到時候想要晉升三階煉丹師也將輕而易舉。
在碧湖山走了一圈后,陸長生沒有忘記大兒子陸平安。
看到他煉體沒有太大提升,修為結丹二層,陸長生問他這些年在做什么?
“你對家族這么上心,怎么沒見你誕下一兒半女?”
陸長生有些無語道。
兒子與秦伊成婚都十八年了,結果還沒有半點動靜。
自己入贅青竹山,十八年孩子都一百多個了。
不過聽到他這些年將《真靈九變》參悟,陸長生微微點頭道:“你晚點去找金鵬要一瓶精血,然后開始修煉。”
真靈九變,需要借助真靈精血方可修煉。
目前他手中有著裂海玄龍鯨、啼魂獸、金翅天鵬、須彌樹王四大真靈血脈。
像須彌樹王是樹木妖植,肯定暫時不考慮修煉。
剩下的裂海玄龍鯨,啼魂獸,金翅天鵬皆十分不錯。
考慮到陸平安攻防兼備,速度一般,可以先修煉天鵬變,彌補速度方面的不足。
“金鵬?”陸平安知曉自己父親身邊有一頭金色鵬鳥,但沒想到對方竟然擁有傳說中的真靈血脈。
“嗯,你應該看到全真了,晚點你將《真靈九變》傳給他。”
陸長生繼續對兒子說道。
《真靈九變》屬于兼修功法,一旦練成,不僅可以掌握真靈變化之術,化身真靈形態,掌握其部分天賦神通,還可獲得一場脫胎換骨的洗禮,蛻變。
兒子陸全真不僅突破結丹,肉身更是堪比陸平安,自然符合修煉這本功法要求。
“是,父親。”
陸平安之前在大廳看到陸全真,只是沒仔細看,點頭應道。
“守正怎么樣?”
陸長生知曉這些年,大多時候都是陸平安在照看著陸守正。
陸平安欲言又止片刻,道:“爹,陸守正性子應該比較要強,本性并不壞,只是您與清儀真人都不在,所以才如此。”
他早年從青竹山前往如意郡城,事后又回到青竹山,對于這種事情有些理解。
尤其現在天符陸家越來越大,世俗時常會有仙苗送來碧湖山。
這些陸家子弟年幼時剛來碧湖山,都需要時間融入。
“嗯。”
陸長生輕輕點頭,想了想還是去見見這個孩子。
旋即,他神識探出,一個人來到藏書樓,看到正在翻閱書籍的陸守正。
看到他過來,陸守正放下書籍,起身拱手作揖道:“見過父親。”
“嗯。”
陸長生輕輕點頭,倒是沒有想著見幾面就感化兒子。
父子兩人仿若兩名陌生人般,你問我答,十分客氣。
良久后,陸長生直接將《七曜大自在劍經》第一卷傳給他,想看看他悟性如何。
一般情況下,擁有天靈根,悟性不會太差。
不過陸守正獲得功法后,沒有立即修煉,嚴格恪守自己的每天規劃,什么時候看書,什么時候用膳,什么時候修煉,絲毫不愿打亂。
哪怕陸長生看到這個兒子情況,都忍不住贊嘆,小小年紀,竟有如此自律,自我規劃。
其他不說,僅僅這個性格,未來前途就不會差。
“好,你修煉過程有什么問題,可以傳信問我。”
陸長生將一枚通訊符拋給眼前兒子,淡笑說道,覺得這兒子頗有意思,然后邁步離去。
“父親.”
陸守正看著身形消失的陸長生,又看向手中的通訊符,神色平靜,覺得這個父親倒是蠻有意思,與自己想象的不同。
早年他心中的父親形象很高大。
可來到碧湖山后,知曉自己父親便是這碧湖山之主,感覺與母親所說之人完全對不上。
甚至知曉陸長生妻妾兒女成群后,為母親感到不值。
不過母親為他取名“守正”,便是希望他修身守正,恪守正道,自然不會去忤逆父母。
而他自己也始終堅持著母親說的“守身為大,正心誠意”。
看完陸守正后,陸長生便與妻子陸妙蕓,陸妙歡,曲真真等幾女溫存。
至于蕭曦月。
后者性子偏冷,自然不會與他這等大被同眠。
對此,陸長生也不會勉強。
數日后,陸長生來到須彌洞天,準備見蕭曦月。
但就在這時,他忽然想到自己一直忘記的事情,來到一座偏殿。
這座偏殿空曠簡約,只有一口水晶棺槨。
正是冰兒睡覺的水晶棺槨。
從撿回家開始,冰兒平日里除了黏著陸長生,玩游戲,就是躺冰棺。
但白靈告訴陸長生,他離開的第四年,冰兒忽然一覺睡了一年多。
她以為冰兒出什么事了,前去查看。
可后者只是說好困,要睡覺。
就這般,冰兒一直睡到現在。
除非她打開冰棺,主動喊冰兒,否則后者幾乎不會自己醒來。
陸長生靜靜看著眼前冰棺,沒有看出什么情況。
唯一要說問題便是,早年只要他靠近冰兒,后者就會揭棺而起。
注視冰棺片刻,陸長生輕吐一口氣,走出偏殿,打算晚點再來查看。
“曦月。”
來到蕭曦月的洞府后,陸長生不待對方多言,便滿臉深情的大步上前,擁住對方仙子玉體。
這些時日,蕭曦月一直在等陸長生回來,可以說等的她這位不為情感所擾的廣寒仙子,都有些焦躁,惱怒。
而陸長生正是知曉這些,所以準備先溫養感情,再談事情。
事后!
事后!
事后!
平日里清冷圣潔,宛若九天明月的曦月仙子,此時癱軟在床榻上,綿軟如蠶。
絕美的臉靨泛著醉人酡紅,輕輕呵氣,吐著芬芳,如夢似幻的仙子玉體白里透紅,簡直無法用言語來形容。
那雙筆直修長的美腿不知為何,輕輕顫動著,尤其兩只嬌嫩美足,輕輕蜷曲,動人無比。
“師姐與守正的事情,你打算怎么處理?”
良久后,蕭曦月從余韻中緩過來,朝著陸長生說道。
她美眸語氣帶著幾分幽怨怒意。
可此時臉靨紅暈未散,聲音嬌媚,仿佛含羞帶怯的與陸長生打情罵俏,美麗不可方物。
“曦月,我與師姐的事情,你應該知曉,之前師姐在前線遇到蛟龍圣子,身受重傷,我哪能不幫忙,誰知竟然懷上.”
陸長生早就猜到妻子會問這些,立即苦笑說道。
見蕭曦月美眸直直看著自己,他繼續說道:“如今事情已成,等師姐回來,我便去青云宗提親。”
然而蕭曦月聽到這話,忍不住在陸長生腰間軟軟掐一把,覺得這人臉皮簡直太厚。
盡管陸長生四階體魄,這么一掐根本無法造成什么疼痛,他還是做出求饒之狀,表示事已成舟,自己只能盡量彌補。
“哼。”
蕭曦月神色幽怨的望著他,輕哼一聲,繼續說道:“除了師姐,你可還有什么與我要說?”
面對蕭曦月的眼神,陸長生整個人心虛無比,覺得坦白從寬,但又不知道怎么開口。
想到云婉裳已經懷孕,蕭曦月大概率知曉,自己再遮遮掩掩也沒有意義,陸長生咬牙說道:“其實我與彩云真人之間,也是造化弄人。”
“好哇,你果然與師尊有情況!”
蕭曦月聞言,頓時嬌聲說道,狠狠的掐著陸長生。
哪怕她對陸長生情深無比,此時都有些按捺不住情緒。
這人與師姐就算了。
竟然還與師尊
一時間,蕭曦月都不知道說什么了,就是直直看著陸長生,想看他怎么解釋!
陸長生聞言一愣。
曦月不知道?
不過這件事他本就沒打算再瞞著蕭曦月了,輕聲說道:“此事說來話長。”
“那就慢慢說,有的是時間!”
蕭曦月冷哼一聲道。
陸長生很想問,我平日里那個只對自己溫柔體貼的曦月呢。
但迎著蕭曦月的眼神,他壓根不敢皮,握著她玉手,嘆息一聲道:“曦月你應該記得我當初入贅青竹山,后面還在青云宗名下的九龍坊市管理店鋪吧”
“嗯。”
蕭曦月輕輕點頭,知曉陸長生早年大致經歷。
“就在我前往九龍坊市的第一年,有一趟回青竹山時”
陸長生將蕭曦月的玉手放在自己胸口,眼眸與她對視,腦海思緒回到一百多年前。
不說元嬰級太一神魂記憶非凡,僅僅這件事,陸長生就記憶深刻,難以忘懷。
“我當時回去途中,遇到兩名劫修.雖然依靠符箓解決他們,可坐騎鐵羽鷹受驚,只能在山脈過夜.”
“夜深時,我忽然聽到一陣山崩地裂的可怕動靜,只能躲在山洞之中,不敢出去,然而等了許久,動靜消失后,忽然一名身穿彩色華貴裙衣的女子出現在我面前”
陸長生緩緩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