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了克洛克達爾坐鎮,甚至沒了巴洛克工作社的人阻攔,這座賭博城市在薩格眼里,等同于就是把錢堆在地上,等著他來撿。
又如同剝了皮烤好了的羊,就等著他張口了。
手下們大部分沖進了雨宴當中,直接就搶,不管是里面賭客身上的現金,還是賭場里本身存在的現金和財寶,都被他們搶奪了過來。
剩余的一部分,也沒放棄雨地的其他賭場,還有那些游蕩在外,選定賭場的賭客們。
這家店,已經不再被人守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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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亂局才持續一陣,雨宴的副店長就沖了出來,大叫道:“這里可是阿拉巴斯坦英雄,王下七武海克洛克達爾的產業啊,你們不怕死的嗎!”
薩格走到賭場內的一處吧臺,順手拿起了一瓶酒,拇指一彈將瓶塞彈了出去,灌下幾口之后,才道:
在賭場輸的身無分文,是一種無能為力。
他拿著酒瓶,沖著手下們一揮手,道:“現在的話,就不要耽誤我搶劫了!”
這次的錢財,是從家里拿到的,最后一點買水的錢,他騙了家里人無數次的信任,將錢帶到了賭場。
一個骨瘦如柴的家伙愣愣看著手中的錢被搶走,盯著他那只完全不像是以前那樣粗壯用力的手,陷入了恍惚中。
有人膽戰心驚,有人哭嚎倒地,但也有些人大徹大悟了。
他認識薩格,首先是懸賞令上有名字,其次是因為當時的店長將薩格請進去了,然后他們的關系似乎還不錯,還讓自己弄了一些代步用的工具,以及記錄指針給他。
他是窮,但是這種窮,薩格也是愿意搶一搶的。
被搶的身無分文,同樣也是。
“一天時間,消息還沒傳到你這嗎?”
“薩格大人?!”
副店長瞪大著眼,“為什么是您.”
他們更是體會了一次別樣的無能為力。
雨宴是他的心血,雖然老板和店長在這里鎮守著,可是賭場業務全都是他這個副店長來做的,不管怎么樣,他都不會輕易放棄。
“我的錢,那是我的錢!”
“敗,敗了?”
薩格彎下腰將那散落在地的錢全都撿起來,交給了一旁的手下,不屑道:“如果真的在乎一家人,就應該去好好的工作,而不是在這里幻想著發財!”
“那頭鱷魚敗了,也什么都不在乎了,那么合作自然就作廢。那么這里就不屬于克洛克達爾,錢交出來吧,不交給我,過幾天也會被阿拉巴斯坦關閉,對你來說,結局是一樣的。”
他的桌上,連一點籌碼都沒有了。
“我記得你。”
可突然被搶了,他卻突然明悟了。
于是所耗費的錢財越來越多,可他也越來越沉迷,總是念叨著‘把錢贏回來’的這句話,掉入了無盡之深淵。
薩格看了他一眼,道:“兩天前我在這里玩的時候,伱是我的鄰桌,兩天了,你還沒走啊一家人湊出來的錢,讓你在這賭?”
搶劫仍在繼續,有些人像這個慘嚎之人,不想放棄手中的錢財,但在武器的逼迫之下,還是小命重要一些。
手下們聞言,繼續搶了起來,這些個手持明晃晃刀槍的兇神惡煞之輩,幾十個人就能震懾賭場內的上千人,沒有人敢說話,只是任由他們搶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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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一名海賊獰笑道:“誰管什么七不七武海的,把錢交出來!”
這可不算是什么苦哈哈的存在,賭場拿得,他一個海賊拿不得?
本來還挺順利的,可就在一名海賊握著刀讓人把錢交出來的時候,那名賭客卻是慘嚎一聲:
“這是我最后的本錢了,不能給你們,我還要把輸的贏回來!給你們什么都沒了啊!這是我一家人湊出來的錢,他們還等著我翻本回去吃飯呢!”
多久沒吃到一頓正常的食物了,為了把錢省下來到雨地賭博,他都是省吃儉用的。
可很早以前,他也是個很有活力的人,沙漠里雖然艱苦,但是賺取的錢財也足夠生活,和一家人其樂融融,可后來來了一次雨地之后,就一去不復返了。
副店長一愣,便見到大門口處,薩格帶著蕾妮蒂亞走了進來。
“教你一個道理,賭場里賭錢,和被我搶,沒有任何區別。”
“住手啊!”
“薩格大人,那也沒必要搶啊,如果您接手的話.”
賺取的錢財,一年又一年的耗費在這賭場里,每一次他都在告訴自己,只要把輸的贏回來,他就不賭了,可每一次,都會輸個精光。
靠賭能發財的
只有賭場本身。
“天,天災?”
這些人,手上的錢不管多少,本身就是用來輸的,不要白不要。
這些家伙的方式.
就是賭場的具現化啊!
同樣都是那么的讓人無能為力!
“那還有什么意義呢”
這種貨色,連雜魚都算不上。
副店長搞不明白什么狀況,但是他聽得懂薩格的話。
如果克洛克達爾不行,那么有這樣一位大海賊庇護的話
“我一個有懸賞的海賊,可做不了這樣,產業我很想要,但不在前半段。”
薩格笑了笑,但也正式看向了這名副店長,“你倒是心思不錯,很有意志力。這樣吧,等我以后站穩腳跟,而你又能到達新世界的話,如果還有這份心,那就來找我。”
不是沒有贏回來過,但是更大的貪欲占據了他的內心,總覺得運氣好,可以再贏一些,然后就什么都沒了。
最終結果沒什么區別。
這名賭客雙手捂住臉,那任由家人不管怎么哀求都沒有波瀾的眼睛中,突然蓄滿淚水。
他一腳將這名賭客踹翻,手中的那些幾張鈔票連帶著硬幣散落一地,其中只有兩張一萬貝利的鈔票,其他的都是零散的錢,三萬貝利都沒有。
如果是輸了,他恐怕還是會繼續執著下去。
那副店長更是識相,已經是知道這件事情無法挽回了,只能帶著幾名海賊去賭場的現金庫。
薩格走過去,發現這人就坐在玩二十一點的桌子前,面色極為慘白,緊緊握著手中的幾張鈔票。
明明還有更好的追求,也還有更多的職責在等待他完成。
可這些年,他到底在干什么!
他猛地給了自己一巴掌,頭也不回的走出了雨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