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伊稍作思考便迅速下達指令。
“瞄準剛才的攝像頭,擊潰那東西!”
沖田小姐一言不發,身形一矮,緊跟著猛地拔地而起,一躍便跳上十多米高的巨大人偶肩膀上,一刀直指其腦袋突刺過去。
金屬人偶立刻有所動作,伸出鋼筋做的手就要向她拍打過來。
“沖田小姐,使用縮地!”
一瞬間,沖田總司的身影忽地從攝像頭中消失。
金屬人偶一下子愣住了。
緊跟著,一把刀出現在了攝像頭中。
只聽咔的一聲,畫面隨之中斷。
金屬人偶僵硬在了場中,一時間沒了動作。
像這樣超遠程操控人偶作戰,唯一必要的條件就是確保人偶的視覺,這是羅伊操控總司小姐行動所得出的心得,以己度人,羅伊認為對方操控人偶戰斗,也有同樣的顧忌。
事實證明,羅伊的決策無疑是正確的。
在失去了攝像頭之后,對方頓時變得無法掌握場中的狀況,看都看不見了,還能怎么戰斗呢?
“真有你的,居然一瞬間就抓到了我的死穴,哈哈哈哈。”
從地面上擬行體的殘骸中發出了對方滿是贊嘆的笑聲。
“我記住你們兩個了,世界頂級的歌姬席爾薇婭·琉奈海姆和愛玩cosplay的少女,作為這次被你們破壞了我的出道作的回禮,就讓我們下一次在哪里再相會,然后玩壞——”
沖田小姐落地一腳踩碎了揚聲器。
完全不想聽他BB。
遠處,席爾薇婭滿場亂跑,揮舞著手中借來的煌式武裝,以流星斗技破壞著那些被操控了的人的耳邊的絲線。
以星辰力掃過那些人的耳邊的時候,她的確感覺到了些許的滯澀感,察覺到這一點,她立刻將這個消息通過廣播傳給了在場所有人。
在場的星脈世代一同發力,總算在之后不久,將那部分被控制的人全部救了下來。
而與此同時,這個風波也通過在場眾多記者們的攝像機,向全世界輻射出去,世界范圍內掀起了一輪軒然大波。
無數的人、國家和組織都將因此而震動。
不過這些暫時跟沖田小姐無關。
武道館的后臺。
風波暫時告一段落后,沖田小姐被歌姬小姐拉到了后臺,來到了獨屬于她一個人的準備房間中。
“這次真是多虧伱了,要是沒有你的話,真不知道事情會變成什么樣!”
空曠的個人準備室中,席爾薇婭十分隆重地向沖田小姐鞠躬道謝。
一想到今天發生的事,席爾薇婭就忍不住全身發顫。
盡管她們的反應十分及時,但這次風波中還是有不少人死于非命,而被救下來的那些人,余生多半也會陷入被操控殺人的心理陰影中。
雖然人數還沒有統計出來,但在這場襲擊中喪命的人絕對不在少數。
不僅是這樣,甚至如果沒有沖田小姐神兵天降的話,那就連她席爾薇婭本人,也會被對方控制,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濫殺無辜!
一想到這個可能性,席爾薇婭心中就止不住地涌出恐慌和憤怒。
這已經不是普通襲擊,而是恐怖襲擊!
這個新聞播出去,一定會在全球范圍內掀起軒然大波,別說是各大國家了,就連六大財團都會被吸引注意力,全球通緝這個恐怖分子。
而她作為這次事件的中心人物,接下來恐怕也將會深陷輿論中心難以自拔。
“你之所以會跑到武道館頂上,是因為提前察覺到了那些絲線嗎?”
席爾薇婭深吸了一口氣,暫且將心中涌出的紛繁雜念壓下,好奇地看向沖田小姐。
“我說過了,今天的風甚是喧囂。”
沖田小姐冷著一張臉,十分高冷地回道。
席爾薇婭對能提前察覺到那些絲線的沖田小姐十分敬佩。
但一想到她之前甚至沒接得住自己飛過去的門票,心中對沖田小姐的敬佩又忽然弱了下去。
這孩子固然是很強的。
但她也有冒失的一面。
在心里建設了這樣的印象之后,席爾薇婭就覺得沖田小姐的高冷就像貓一樣,只是表面上對你不理不睬而已,實際上內心活動不知道有多豐富。
真可愛!
“你叫什么名字?”
越看越覺得沖田小姐可愛的席爾薇婭,心中想要跟她成為朋友的想法蠢蠢欲動,便十分親切地向她問道。
“沖田總司。”
席爾薇婭的臉上不由得浮現出些許迷茫。
雖然她對霓虹的歷史不太了解,但沖田總司是霓虹歷史人物的事情,她姑且還是知道的,這孩子怎么取了個跟歷史人物一樣的名字?
是她不對勁,還是這孩子不對勁?
她的目光忽然落到沖田小姐所穿的羽織上,她之前還沒注意,似乎這孩子腳上穿的還是木屐,兩雙珠圓玉潤的腳趾徑直暴露在了空氣中。
她恍然大悟。
這孩子一定是深度cosplay愛好者!
“席爾薇婭小姐,警方的人到了,說希望你能錄個口供,還希望剛才那位小姐一起出來!”
房門忽然被敲響,女性助手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知道了。”
席爾薇婭回了一聲,隨即看向沖田小姐。
然后她就看到沖田小姐打開了窗戶,正扒拉著窗戶打算逃走。
“你干什么?”
席爾薇婭連忙上前。
“實不相瞞,其實我是從戰亂國家來的,我在這個國家是黑戶,不能見警察。”
沖田小姐轉過頭,一臉冷漠地向席爾薇婭訴說自己的苦衷。
他來到這邊世界的時候,有給自己做過戶籍之類的手續,憑借催眠的本事做到這種事情很容易,不過他沒給沖田小姐做,畢竟當時他哪能料到現在這種場面哪!
但還好,這個世界在財團的刻意操控之下,一些地區依舊不乏戰爭,這種地方的政府機能不完全,有一些流落在外沒有登記的星脈世代,也是十分正常的事情。
而且沖田小姐以前生活的時代的確蠻亂的,這話倒也是事實。
“你也不容易呢。”
席爾薇婭捂著嘴唇,神色無奈中又帶著一絲歉意。
“我知道了,你不用走,就待在我這兒吧,我去和警察說你已經離開了,你現在沒有身份,去哪兒都很不便不是嗎?”
“那就拜托你了。”
沖田小姐想了想,沒有拒絕,而是回到椅子上,正襟危坐。
話說回來,席爾薇婭是葵恩薇兒女學園的學生來著?
老實講,他有點在意葵恩薇兒女學園的那個特招生。
既然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