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醉酒了?”
羅伊轉過身來,看到尤莉絲把下半張臉蒙在毯子里,只留出一雙泛著濕漉漉水光的眼睛看過來,臉上揚起揶揄的笑容。
“還以為你要裝到底,直到睡過去呢。”
“你知道我沒喝醉?”
尤莉絲尷尬不已,薄毯下柔嫩圓潤的腳趾羞恥得一陣蜷縮亂抓。
“那干嘛不直接說,還讓我說出那種話,你想讓我羞恥致死嗎?”
她剛剛覺得氛圍相當合適,竟然說了什么都不做嗎這種話!
那種話,簡直就像是在邀請他做點什么嘛!
“那我現在直接問也不晚吧,你想讓我做點什么?”
羅伊抬起腳步,慢條斯理地走向床邊。
他的膝蓋壓在床邊,壓得床鋪微微一顫,也讓尤莉絲心臟為之一麻,平時明智的大腦這時候變得一團亂麻,不知道該說啥好了。
羅伊蹬掉皮鞋,整個人都壓在床邊,和尤莉絲之間只剩下一拳之距,近得能聽到彼此間的呼吸聲。
雖然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但事到臨頭,尤莉絲卻大腦一片空白,被這過于狎昵的距離驚得屏住呼吸。
羅伊的眼神中帶著玩味之色,平時一本正經的公主殿下一下子失了方寸,這種反應也相當有意思呢,讓人忍不住更想捉弄了。
“……如果我說希望你做點什么,你會怎么做?”
尤莉絲把薄毯直接蓋到了腦門上,擋住了自己熱得發燙的整張臉,說這話時的聲音細若蚊吟。
羅伊怔了一下,以尤莉絲以往的性格,要是被他調戲一下,這時候保準已經傲嬌起來了,今晚卻說出這種話……
說明她已經做好了今晚跟他一起度過的心理準備吧?
但看她一副躲躲藏藏的樣子,羅伊忍不住來了捉弄她的興致。
他伸出手,一把將尤莉絲遮住臉的薄毯扯了下來,如愿以償地看到她通紅的臉蛋,雙眼一對上羅伊的視線就立刻逃走,像是沒處放一樣慌亂躲藏著。
“這得看你了,尤莉絲。”
看她?
什么意思?
他想讓她主動嗎?
尤莉絲腦子繃緊了弦,她第一次就要迎來這么大的挑戰?
要不還是逃走吧?
“你是以什么心情來做這件事的,尤莉絲?”
羅伊知道尤莉絲有點傲嬌的性格禁不起多逗,見她神色中有了幾分慫意,微微一笑,神色恢復了正經。
“看到你哥哥讓我送你回房的時候,我還以為他是打算賣妹求榮,而你則答應了這個要求才這樣做,不過看到這個房間之后,我覺得你哥哥應該是很疼你的,不太像主動讓你做這種事的人……所以,我想問問你,你是以什么心情讓我做點什么的?”
尤莉絲的房間比約伯特會客室的房間還要寬敞,足可見約伯特心中是非常重視這個妹妹的,但要說會不會賣妹求榮,羅伊覺得不太像,卻也不能確信。
“你覺得我是想巴結你,才讓你進我房間?”
尤莉絲臉上溫度逐漸降了下來,聞言不由磨了磨牙。
如果羅伊說個是字,她就用力地咬他的肩膀,把他咬到覺得疼為止。
“怎么會?我們相處這么久了,難道我還不知道你是什么樣的人嗎?”
羅伊啞然失笑。
如果尤莉絲真是那種勢力的人,那她早就去巴結其他的財團干部了,壓根不會前往六花和羅伊相遇。
“你知道就好!”
尤莉絲松開了緊咬著的下巴,輕輕哼唧了一聲。
“我沒有跟哥哥說這件事,應該是他察覺到什么了吧,他從以前開始就是個很細膩的人,所以推了我一把吧……別讓我說這些,很害羞的!”
能周旋在三個財團之間明哲保身的人,說他心思粗獷,反而才不正常。
“既然如此,就是你自己想讓我做點什么了?”
羅伊了然點頭,又開始逗弄公主殿下起來。
“是是是,是我好色,想男人了,好了吧!”
尤莉絲沒好氣地一拳打在羅伊肩膀上,打上去卻像是錘在鋼板上一樣,反而震得她手發麻。
“你到底是不是男人,我都說到這份上了,你還什么都不做嗎?還是說什么,我的身體不如克勞蒂雅那么前凸后翹,你看不上?”
尤莉絲甩了甩手,繃著臉瞪向羅伊,面上一片強壯鎮定,眼神中卻帶著些許忐忑。
如果他敢說看不上她,她就狠狠一把火燒他身上!
羅伊沒有說話,抓住尤莉絲的手壓在枕邊,身形傾覆而下,用行動證明自己到底看不看得上。
她知道自己跟克勞蒂雅的關系,卻還是這么做了,也就是說她做的心理準備已經充沛到將一切都考慮進去了。
寬闊的公主房中,響起尤莉絲帶著忍耐的吃痛聲,緊跟著又傳來羅伊的安撫和寬慰聲,房中的氣氛很快變得熱烈起來。
隔天早晨,羅伊和尤莉絲一起起床,在約伯特和瑪利亞曖昧和欣慰的目光下來到廚房。
尤莉絲被兩人的視線看得扭扭捏捏,渾身不自在,羅伊倒是一片灑脫,完全沒有跟婆家人見面的拘束樣子。
四人在古怪卻十分和諧的氛圍中,一齊吃完了早餐。
三大財團按照約定,從今天起,全面退出萊澤塔尼亞王國。
約伯特收到消息后,對羅伊千恩萬謝。
他的幾名情人們相互對視一眼,有三人面露難色,跟約伯特請辭離開,剩下三人看著離去三人的眼神卻像是在看著白癡。
她們以為約伯特沒了財團的支撐,就沒了氣候嗎?
要眼瞎到什么程度,才能看不到公主尤莉絲跟第七財團的掌權人膩膩歪歪?這個國家前途一片光明啊,她們留下來做約伯特的情人,遠比回去繼續當財團的棋子有前途!
她們幾人還打算留下來,乘上逆月財團的這股新風,但約伯特卻十分禮貌地趕走了她們。
對財團的眼線沒有半點挽留的意思。
“你們打算怎么治理這個國家?”
羅伊向約伯特和尤莉絲問道。
“解散王族,成立共和國。”
約伯特滿臉愜意地躺在沙發上,只覺得這輩子都沒這么輕松過,肩上的擔子一下子就輕松了下來,他向著尤莉絲招了招手。
“尤莉絲,你要當女王嗎?你想當的話,初代女王就讓你當吧!還是說,你覺得跟羅伊先生卿卿我我比較重要?”
“哥哥,你就沒有更得體的表達嗎……”
尤莉絲神色窘迫不已,雖然生米已經煮成了熟飯,但她還是不適應被人像這樣打趣。
真是有夠隨便的態度,國王或者女王的位置是可以隨便讓的嗎?
羅伊心中暗暗吐槽,不過看約伯特的樣子,應該是早就思考過對策了,用不著他插手費心。
“如果有需要幫忙的地方,就聯系克勞蒂雅吧。”
“哎呀,妹夫真是爽快人,我是不會客氣的!”
約伯特頓時拍著大腿,愉快地笑出了聲。
“老實講,我們國家境內的那些超大萬應礦,以我國目前的水準完全沒有辦法開發,這方面還是需要跟財團合作才行,妹夫,你的意見呢?”
“好事一樁。”
羅伊眉梢微揚,臉上也不由浮出笑意來。
他倒是沒有想到這一遭。
萊澤塔尼亞境內的超大高濃度萬應礦,以前都是財團開發的,現在財團離開,萊澤塔尼亞壓根沒有開發手段,只有新的財團入場,那座萬應礦才能繼續開發。
這時候就輪到他的逆月財團登場了,有了這座超大高濃度萬應礦,不僅是普通萬應礦,就連萬應精晶也會形成穩定供應。
再加上他特意從財團那里挖來的純星煌式武裝研究領域的達人,接下來逆月財團想必會有源源不斷的嶄新純星煌式武裝誕生!
這可真正是一樁大好事。
約伯特看得很明白。
沒有軍隊的萊澤塔尼亞壓根保不住境內的萬應礦,加上沒有開發手段,無異于坐擁寶山卻不得其門,既然如此,還不如便宜了家里人,把妹夫的財團引入國內,既能保住萬應礦,還能進行開發,形成雙贏局面不是更好?
雖然都是財團,但至少妹夫不會控制他的國家,不會加劇國內居民的貧富差距,反而會帶來大量的工作崗位和就業機會,這不比六大財團強多了?
整個國家能不能起飛,就看這一波能不能乘上妹夫的財團的風了。
約伯特一腔干勁。
尤莉絲也燃起了斗志。
見尤莉絲暫時不想回六花,羅伊也沒有打擾他們兄妹倆,獨自離開王宮后,他想了想,又回到了孤兒院。
“你又來了?”
看到他走進保溫房的身影,奧菲莉亞起身相迎,臉上滿是驚喜之色。
“奧菲莉亞,你想離開孤兒院嗎?”
羅伊沉吟了一聲,向奧菲莉亞問道。
“想不想?嗯……我只要有個能住的地方就行了。”
奧菲莉亞有些奇怪他為什么這么問,沉思了一番,笑著回道。
“我現在是帶罪之身,雖然也沒人攔我,不過我覺得自己還是需要禁足一段日子比較好。”
她在之前的金枝篇同盟事件中的確差點釀成了大錯。
不過,細數起來,其實整個金枝篇同盟中,就只有她一個人都沒有殺害,她全程都只是上了擂臺,被羅伊打敗而已,一條人命都沒有弄死過。
倒不是為她開脫,這的確就是事實。
而且,羅伊壓根不在乎奧菲莉亞身上背負的罪孽,他連六花那些普通人的命都不在乎,怎么可能會在乎奧菲莉亞身上有沒有什么罪孽、背著什么罪名?
他要真在意這個,就不會主動提出收服馬迪亞斯了。
但既然奧菲莉亞自己覺得自己有罪的話,那羅伊也不會多說什么,不會阻止她自我禁足。
“既然如此,你愿不愿意換一個地方禁足?”
羅伊試著向奧菲莉亞問道。
“換個地方?”
奧菲莉亞愣了下,目光中泛起一抹奇異的光。
她思忖一番,偷偷抬眼看向羅伊。
“去了那個地方,還能跟你再見面嗎?”
“你要是想的話,天天都可以跟我見面。”
羅伊神色微妙了一瞬,十分誠實地道。
奧菲莉亞對他產生很強烈的依賴心?
“這樣啊。”
奧菲莉亞了然地笑起來,眼睛笑得彎成一抹弦月。
“什么時候出發?”
“過一陣子,我會來聯系你的。”
“那我等你過來。”
跟奧菲莉亞約定之后,羅伊便離開了孤兒院。
既然都來看望尤莉絲了,那也不能厚此薄彼。
這么想著,羅伊又一個瞬移,身形瞬間穿越千山萬水,出現在了霓虹宮城縣仙臺市郊外,刀藤流宗家宅邸中。
“羅伊學長?!”
一落地,旁邊就傳來一道猝不及防的尖叫聲。
羅伊一怔,轉頭看去,入目之處一片雪白。
刀藤綺凜正一絲不掛地站在他眼前,晶瑩的水珠順著柔嫩的肌膚漂流滴下,臉上滿是驚慌失措,旋即變得滿臉害羞。
“這個地方似曾相識……”
羅伊看著周圍像巨大澡堂一樣的布置,頓時恍然。
這不是刀藤家的大澡堂嗎?
他上次也來過這里,綺凜就在這里說要跟他結婚來著!
萊澤塔尼亞是早晨,但霓虹卻正好是晚上,綺凜正好鍛煉結束,所以跑過來泡澡,冷不丁就見到羅伊瞬移了過來。
羅伊在尤莉絲、綺凜身上放的咒力標記,都是在她們本人身上,瞬移也只會瞬移到她們周身一定范圍內。
看著刀藤綺凜一臉羞赧地捂著嬌軀,羅伊沉吟一陣,微笑開口。
“結婚?”
刀藤綺凜當場羞得暈了過去,被羅伊及時抱起來,才沒溺死在自家澡堂里面。
都兩年了,還這么容易害羞。
這要是到了新婚夜,該怎么得了?
羅伊抱著綺凜走出澡堂,幫她擦干身體、換上衣服,感慨了一下這孩子的身材又成長了,才迎來聽到綺凜尖叫聲跑過來的母親,刀藤琴葉。
“哎呀哎呀!”
看到羅伊抱著昏迷的綺凜,刀藤琴葉的臉上頓時溢滿了促狹之色。
“第一次就在澡堂子里面,真是大膽呢,現在的年輕人!”
“沒做哦。”
“真遺憾。”
刀藤琴葉滿臉遺憾地嘆著氣,引著羅伊與刀藤家眾人相見。
雖然羅伊來得突兀,但也不是第一次來了,刀藤家的眾人十分熱情地迎接了他。
晚宴的間隙,羅伊找到了刀藤琴葉。
“八薙草朱莉當年的事情,你想知道嗎?”
刀藤琴葉當場愣住。
這個名字可真是久違了。
仔細想想,已經有二十年時間,沒有聽到這個名字了。
刀藤琴葉果斷地點頭。
羅伊便將八薙草朱莉的故事,特別是在前往六花之后發生的事情,與馬迪亞斯的瓜葛,之后改頭換面的過程,以及最后香消玉殞的結果,全都告知了刀藤琴葉。
刀藤琴葉聽后,一時間呆若木雞,久久沒有反應。
連晚上安排客房的時候,她都是一副難以回神的模樣,甚至都沒有把羅伊往刀藤綺凜的臥室里推。
羅伊也不是奔著發生點什么的意圖來的,他可是剛從尤莉絲床上離開,還是剛度過初夜的尤莉絲,轉頭就去跟那么純潔的綺凜發生點什么,也太鬼畜了。
正好昨晚忙于耕耘,沒怎么休息,羅伊就在刀藤家安排的客房中睡下,身體上不覺得累,但精神還是需要養一養。
與此同時。
六花西北角,葵恩薇兒女學園。
史黛拉身上裹著浴巾,從浴室中走了出來。
葵恩薇兒的學生數量是六大學園中最少的,只要是在名祭祀書上排名靠前的人物,都能享有單人宿舍,史黛拉身為序列第一,住的當然是最豪華的單人宿舍。
“星露說我體內還隱藏著更為龐大的力量,到底是真的假的?”
史黛拉手上冒出一把火來,將一頭濕漉漉的長發眨眼間烤干,旋即坐在床邊長聲嘆氣起來。
雖然她歸心似箭,但這段時間羅伊很忙,暫時沒空帶她回家,她也只能忍耐下來,席爾薇婭一直在治療院照顧她昏迷的老師,也沒回葵恩薇兒的意思,這段時間她沒什么事,就一直在范星露那邊特訓。
范星露對她的實力進展大為贊賞,但卻認為她體內還有更大的潛能沒有挖掘出來,這讓史黛拉心懷惴惴。
她是不是真的有那么厲害啊?
如果真有那么厲害就好了,她就可以報兩度在羅伊手上吃癟的仇了!
雖然那家伙救過自己一命,但一碼歸一碼!
“而且,還不知道那家伙打算讓我付出什么代價呢!”
一想起那天羅伊一副若有深意的眼神,史黛拉就忍不住雙頰生熱,心中竟莫名蕩漾起來,隱隱對羅伊的條件有些期待起來,甚至幻想到時候會是怎么樣一副場景了。
“止住!我到底在想什么?怎么會想象那種畫面啊!”
史黛拉回過神來,羞恥得把腦袋埋進枕頭里左右亂甩,好長時間說不出一句話來。
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事實上,在這一個月期間,她不止一次地幻想羅伊會提出什么條件,有的時候晚上做夢都會夢到那種畫面,甚至隔三差五地把羅伊當成施法材料……
“說真的,我的身體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一想到自己這一個月來欲求不滿般的表現,史黛拉就忍不住捂臉。
史黛拉并沒有察覺到。
她的能力是概念性的“龍”。
而在傳統概念中,龍性本淫是非常基礎的設定。
“一定是精力太旺盛了,去鍛煉吧!”
史黛拉猛地從床上坐起身,狠狠地拍打著臉頰,將那些銀亂的想象從腦海中驅逐出去,穿上黑色蕾絲邊內衣和粉色寬松運動服,便準備向校內訓練室走去。
她作為葵恩薇兒序列第一,擁有一座獨立的競技場作為訓練室,任何時候都可以前往使用,不允許他人在她使用期間打擾。
剛走出臥室,史黛拉的目光習慣性地掃過客廳,正要走出去,卻忽然腳步一頓。
客廳的桌上,正放著一枚雪白的信封。
什么時候出現的?
史黛拉皺眉沉思起來,今天她回宿舍的時候,桌上沒有那封信吧?
她記錯了嗎?
還是說,是在她洗澡的時候,有人發過來的?
是羅伊嗎?
可羅伊明明有她的聯系方式,應該不需要用送信這么古老的方法聯系才對。
史黛拉走上前,拿起桌上的信封。
上面沒有任何的字眼,既沒有發信人,也沒有收件人,信封上一片空白。
肉眼可見的可疑。
現如今的六花,也沒什么人能威脅到她史黛拉·法米利昂!
秉著對自己實力的自信,史黛拉打開了信封。
深夜時分,萬籟俱寂。
一道刺耳的鈴聲忽然在房間中響起,打斷了羅伊的睡眠。
羅伊睜開眼睛,還以為是財團有什么事拿不定主意,這些天總有下面人的電話打過來,拿起手機一看,上面卻并沒有顯示來電人的姓名和號碼。
羅伊眼中一訝,這個模式,不是根源嗎?
還沒等他奇怪為什么這時候聯系,一道消息就忽然從對面發了過來。
羅伊見狀,心知可能有急事,迅速甩出空間視窗。
「史黛拉·法米利昂消失不見了。」
“你說什么?!”
羅伊雙眼登時瞪大,迅速從床上起身,以最快的速度穿好衣服。
“你說的不見,是幾個意思?被人綁架,還是——”
「是消失,毫無緣故的消失,就跟我內部的那些人一樣。」
“艸!”
羅伊毫不猶豫,立刻打算施展瞬移。
卻陡然發現,他留在史黛拉身上的咒力標記,居然不知何時已經消失了!
連一點痕跡都沒有,被驅散的跡象都沒有,就像是毫無征兆地從整個世界消失了一樣!
不,這是真的消失了!
連根源都說“史黛拉消失了”,跟衛宮士郎、衛宮切嗣等人一模一樣的消失,這就說明史黛拉已經從整個學戰世界消失了!
“有什么線索嗎?”
「完全沒有。」
「不只是我,你那邊的世界也沒有半點線索。」
他這邊的世界,指的是學戰世界嗎?
也就是說,不僅是暗中盯著這里的根源,就連這個世界本身也沒有察覺到祂內部的人是什么時候、為什么、怎么消失的?
貨真價實,跟衛宮士郎等人一模一樣的消失!
按照根源的猜測,這些人消失的最大可能是,他們全都被某個極端強大的世界給擄了過去!
事情已經發生,再多想也沒有意義。
以他現在的能力,也壓根沒有資格去干涉那種等級的事情。
羅伊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其實之前在魔都的時候,他就有所猜測了。
這個從各個世界擄人的極端強大世界,該不會真的是——那個箱庭吧?
請:m.badaoge.inf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