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機推薦:
林朝陽登上《時代周刊》封面,在兩岸三地引發了極大的反響。
自八十年代西方媒體話語權開始入侵,《時代周刊》的逼格就已經被國內各種跟風湊熱鬧的媒體給豎立起來了。
在許多老百姓的眼中,能登上《時代周刊》封面,那得是世界級的名人了,
一般的國家領導都不行。
林朝陽能登上去說明什么?
說明他現在是國際公認的大作家了!
盡管這幾年林朝陽得了一些國際文學獎項,據說作品在海外也很暢銷,但這種受歡迎在老百姓的眼中顯然沒有登上國際權威雜志來的更有說服力!
八九十年代,人們對于媒體,尤其是西方權威媒體的迷信是盲目的。
隨著兩岸三地諸多媒體對這件事的熱烈報道,林朝陽在華語文壇的地位也在不知不覺之間提高了半個臺階。
不過華語地區對林朝陽的這種追捧,更多的還是來自于媒體的渲染,畢竟在兩岸三地《時代周刊》真正的讀者還是很少的。
相比于國內由媒體渲染所造成的聲勢,林朝陽登上《時代周刊》這件事在美國所造成的影響反而要更加深入人心,更具影響力。
最近兩三個月,民眾們剛剛經歷過「林朝陽現象」的洗禮,有關于林朝陽及其作品的熱度在美國文化界剛剛降下去了一些,《時代周刊》又為林朝陽的熱度續了一把柴。
林朝陽在接受《時代周刊》采訪時所說的「一種取向、一種疾病」、「世界很大,容得下所有不同」更是頻頻被媒體引用,一時之間竟有成為名人名言的趨勢。
不少同性戀組織、艾滋病組織在舉行活動時,也將這兩句話寫在牌子上大肆宣揚。
1987年10月11日,美國發生了有50萬人參與的「為了同性戀權利,向華盛頓大游行」活動。
活動聲勢浩大,影響深遠,次年為了慶祝大游行一周年,參與游行的人們決定將10月11日作為「國家出柜日」。
在林朝陽的「名人名言」被媒體廣泛報道時,一些同性戀組織開始號召將「世界很大,容得下所有不同」作為今年國家出柜日的宣傳口號,并迅速得到了支持,在美國廣泛傳播。
「姑父,你真的支持同性戀?」
放下手中的報紙,陶希文問林朝陽,他剛才看的是《南華早報》。
最近兩個月里,針對林朝陽作品在美國引起的巨大反響,香江媒體不知道報道了多少次,每次總能找到新的角度和素材。
今天《南華早報》對林朝陽的報道,就集中在了美國同性戀組織將他前段時間接受采訪說的話被當作宣傳口號上,這個角度選的不可謂不清奇。
當著孩子的面,林朝陽當然不能說自己這么做就是「包藏禍心」,得給孩子做個好榜樣。
但他一想到大侄子馬上就要去美國留學,也不敢太標榜自己。
怕大侄子拿他的話當金科玉律,去了美國再跟那幫人摻和到一起,他可百死難贖其咎啊!
兩相權衡之下,林朝陽說道:「斷袖、龍陽之癖古已有之,見者不怪,其怪自破。現代社會,大家都有選擇自己人生的權利,要懂得互不干涉。」
「但我看美國人似乎不這么想,他們總喜歡把自己的想法強加給別人,這些同性戀也是如此。
他們的取向與常人不同,終究是在主流之外,卻偏偏要走向大眾,未免太過霸道。」
見大侄子三觀如此正,林朝陽放了點心,說道:「老美行事就是這樣,霸道得很,等你去了美國以后就知道了。」
「不過我看他們對您可推崇得緊。」陶希文又道。
「在任何國家,實力都是贏得尊重最好的方式!」
聽著林朝陽的話,陶希文若有所思,以為林朝陽是在指點他,他點了點頭,「謝謝姑父,我記住了!」
陶希文前年考上了水木,學習稱得上刻苦,打算提前畢業去留學。
按照水木的規定,提前畢業需提前一年提交書面申請和學習計劃,并完成全部課程,被納入到畢業年級統一管理。
剛剛過去的七月份,陶希文順利的修完了本科期間的全部課程,正式從水木畢業。
更早的兩個月前,他已經成功申請到了斯坦福大學的碩士研究生。
這段時間他跑到香江來,到砂糖游戲打工,給自己贊留學費用,就等九月份斯坦福大學開學了。
兩人正說著話,陶希武甩著濕漉漉的頭發從外面回來,他剛才泳池游完泳。
「太爽了!姑父,你們家這泳池游著比游泳館暢快多了!」
林朝陽瞧了瞧他黑的皮膚,又看了看白凈的陶希文,同樣是一個媽生的,
這差別確實大了點。
「又看報紙呢?有什么好看的啊!」
沒得到林朝陽的回應,陶希武也不尷尬,朝大哥手上的報紙看了一眼,又說道:「英文的啊?沒意思!」
不是英文報紙沒意思,是他實在看不懂,陶希文看破不說破。
「我那天看的報紙才帶勁,上面說大姑和小姑是‘雙姝破界」、「商界姐妹花」,太厲害了!」
雖然不知道陶希武看的是什么報紙,但以他的習慣,大概率看的是八卦小報砂糖游戲被玉郎機構收購后,陶玉墨在香江商業界也算是一戰成名。
又因為有姐姐陶玉書的成名在先,許多媒體在報道時總喜歡將姐妹倆進行捆綁,以吸引讀者的眼球。
香江媒體和市民向來喜歡這種家族化敘事,李澤楷甩賣衛星電視一戰成名,
被稱為小超人;鷹君地產的羅氏家族被媒體喚作「一門五杰」。
到陶玉書姐妹倆這里,有媒體喊出了「陶氏雙姝」的名號,陶玉墨為此得意非凡。
她的得意不光是因為自身在商界一戰成名,還有點別的原因。
在以前的媒體敘事中,陶玉書的稱呼都是「林陶玉書」或者「林太」,現在和陶玉墨綁到了一塊,陶玉書在媒體敘事中終于有了自己的姓氏。
陶玉墨認為,這都是她的功勞。
「這話你最好是當著你小姑的面說,她一高興,甩你個仁瓜倆棗,你不立馬就發財了?」林朝陽打趣道。
陶希武嬉笑著說:「姑父你這個主意好,等會我小姑回來我就試試。」
陶希文見弟弟這副玩世不恭的姿態,便忍不住搖了搖頭。
說了一會兒話,陶希武問陶希文看不看電影,陶希文說不看,他便自己跑去影音室。
林朝陽家有自己的影音室,利用率并不高,設施卻是一等一的,尤其是其中上百部電影的拷貝,看起來簡直不要太爽。
在影音室看了部電影,保姆來叫陶希武吃飯,他來到餐廳,興奮的問林朝陽:「姑父,像《中華英雄》這樣的動畫片拍起來難不難?」
《中華英雄》前兩天才下檔,在本埠創造了3024萬港元的票房佳績,目前陸續在內地、灣島、東南亞等國家和地區上映。
票房不算大爆,但以動畫片來說,這個成績已經相當不錯了。
「這個我可不了解,你要是想了解,讓你小姑帶你去公司轉一轉,請教請教專業人士。」
陶希武看向陶玉墨,「小姑!」
「領你去轉一轉行,別給我搗亂!」
砂糖游戲賣了之后,陶玉墨已經升任玉郎機構副總裁,公司二把手,名副其實的「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小姑,你也太偏心了,我哥去你公司就是工作,我怎么就成搗亂了?」
「你哥學的東西是真能在公司幫上忙,你會什么?」
遭受到親人的歧視,陶希武憤憤不平,「你們這是學歷歧視,他不就上個好大學嗎?」
陶玉墨冷笑一聲,「我不是學歷歧視,我是智商歧視!」
陶希武:
內心掙扎了片刻,他覺得小胳膊擰不過大腿,嬉皮笑臉的拍起了陶玉墨的馬屁,最后終于贏得了去玉郎機構參觀學習的機會。
又過了幾天,巴塞羅那奧運會火熱開幕,中國隊派出了251名運動員參加比賽,最后獲得了16金22銀16銅的好成績,位列獎牌榜第4名。
看閉幕式的時候,陶希武憧憬著說:「也不知道咱們國家什么時候能辦上奧運會!」
自燕京亞運會結束后,燕京市政府便將燕京申辦奧運會當成了頭等大事,但一直都是秘而不宣的狀態。
「會舉辦的,只是時間的問題。」林朝陽笑著說道。
奧運會結束已近九月,陶希文、陶希武兄弟倆一個要回燕京辦研究生申請的手續,一個要開學了,一起回了燕京。
月末,章藝謀帶著《秋菊打官司》的拷貝來到香江。
再有幾天,他就將帶著這部由林朝陽早期短篇改編的電影參加今年的威尼斯國際電影界。
早在一周前,《秋菊打官司》已經在燕影廠舉辦過一場內部首映禮,當時參加的都是國內知名的導演、電影評論家。
大家對《秋菊打官司》給予了很高的評價,讓章藝謀的內心輕松了不少。
去年他拍了《大紅燈籠高高掛》,在威尼斯電影界拿了個銀獅獎,可這部電影在國內外卻呈現出了兩極分化的口碑。
老外們認為這部電影拍的很美,很有中國意境。
可國內許多人卻認為《大紅燈籠高高掛》有自曝其短,以封建陋習取悅洋人的嫌疑。
這樣矛盾的口碑評價讓章藝謀一時間有些無所適從,獲得了威尼斯電影節銀獅獎后的一些天里,他沒有忙著慶功。
而是拉著劇組的主創人員討論電影存在的失誤,最后總結出了三十多條失誤這次拍《秋菊打官司》,故事內容反應的是中國鄉村面貌,是他一貫擅長的,但不同的是,他吸取了《大紅燈籠高高掛》的教訓。
沒有把重點放在獵奇和矛盾的「刻板中國」的見聞上,而是盡最大可能的還原原著的辛辣與諷刺。
一場內部放映結束后,放映室內的燈光亮起,章藝謀有些緊張,不知道《秋菊打官司》會不會獲得林朝陽這個原著的認可、會不會獲得陶玉書這個老板的認可。
「凱戈怎么看?」陶玉書第一時間沒有開口評價,而是問起了一旁的陳凱戈。
「挺有意思。」陳凱戈一開口,就一股居高臨下、指點江山的味道,《霸王別姬》成功之后他找回了對章藝謀的自信。
「這種紀實風格的拍攝手法是個新鮮的嘗試,代表著一種現代電影的美學觀,藝謀對人物、故事、生活和社會都有了重新認識。
電影里的鏡頭有種野生的、蓬勃的生命力,有點類似于返璞歸真。
這也正契合林叔原著的精髓,現實主義的文藝作品就應該有這種野勁兒!」
飄歸飄,但陳凱戈說的都在點子上,章藝謀點了點頭,「凱戈說的真不錯,
謝謝,謝謝!」
陳凱戈故作大度的笑了笑,「林叔的原著,在配合上電影的成片質量,藝謀你這回肯定要捧個金獅獎回來了!」
他這話明著是捧章藝謀,實際卻是拍林朝陽的馬屁。
「得獎實力只是一部分,有時候也看運氣!」林朝陽說了一句,又對章藝謀說:「片子拍的不錯。」
聞言,章藝謀的腰板忍不住直了起來,在他看來,外界的一百句贊美也不如林朝陽的一句夸獎。
有了林朝陽的這句話,他心里的底氣更足了。
不僅僅因為林朝陽是《秋菊打官司》的原著作者,更在于他一直以來對林朝陽根深蒂固的崇拜。
電影放映結束,其他人也都對電影發表了看法,評價很樂觀,大家一致認為這部電影的水準是足夠的。
余玉溪現在是林氏影業發行部門的二把手,專門負責各個電影的海內外參展。
多年來她一直深耕歐洲三大國際電影節,次一級的電影節也沒少打交道。
這段時間她已經了解了不少本屆威尼斯國際電影節的信息,這一屆算上《秋菊打官司》一共有23部影片入圍主競賽單元。
但競爭并不算激烈,并沒有真正意義上大導演的作品入圍,所以她對章藝謀的參展之路表示很樂觀。
「電影節一向不乏爆冷,否則藝謀他們這些年輕的導演是怎么出頭的?還是不能大意!」陶玉書說。
參加電影節,電影質量、運氣很重要,但公關同樣很重要。
余玉溪聽著陶玉書的話,臉色鄭重起來,「我明白。」
陶玉書微微頜首,臉色柔和下來,張羅著晚上請大家吃飯。
一周多之后,喜訊從意大利傳來。
《秋菊打官司》以無可爭議的評委票數獲得了本屆威尼斯電影節的金獅獎。
同時,鞏俐也憑借在片中出色的表現,拿下最佳女演員獎,成為第一個摘得威尼斯電影節影后的中國女演員。
《秋菊打官司》也開創了威尼斯電影節的記錄,成為第一部拿下兩個大獎的電影。
多年以來,林氏影業制作、出品的影片在歐洲三大國際電影節上斬獲頗豐,
而且公司實力與當年也不可同日而語,喜訊傳來,公司里洋溢看喜氣,卻并無孟浪。
對于電影公司而言,一座金獅獎不僅是難得的榮譽,也是實打實的利益,更何況這還是章藝謀的第二座歐洲三大電影節最高榮譽的獎杯。
在林氏影業內大家都知道,內地電影導演不多,章藝謀和陳凱戈二人是林太最為看重的。
兩人也沒有辜負林太的信任,這些年來為林氏影業征戰國際電影節,僅僅是斬獲的金棕櫚、金獅和金熊獎杯就有三座之多,其他次一點的榮譽就更多了。
這回章藝謀拿下金獅獎,所有人都明白,他已經邁上了大師之路,在林氏影業乃至亞洲影壇隱隱有了超然的地位。
最直觀的例子就是同樣在九月舉辦的亞太影展,因為在參加威尼斯電影節,
《秋菊打官司》劇組一個人都沒去,結果評委會硬是將最佳影片頒給了《秋菊打官司》。
亞太影展又稱亞太電影節,最早是由亞洲太平洋電影制片人聯盟創辦于1954
年,每年在成員國和成員地區輪流舉行。
但由于早年間的意識形態原因,中國一直沒有受到邀請,反倒是香江和灣島成為了其成員。
前幾年陶玉書了解到這種情況后,年年給林氏影業的影片報名參展,尤其是章藝謀和陳凱戈的電影,一次也沒落下過。
她看不上亞太影展這種三流電影節,但不妨礙她給敵對勢力添堵的心。
你不是不讓中國影片參展嗎?我就參加了,你能奈我何?
章藝謀和陳凱戈這倆人的電影是能在歐洲三大電影節上斯殺,參與角逐最高榮譽的質量,來參加亞太影展自然是降維打擊。
主辦方若是不給獎項,損失的是自己的公信力,給了獎項,同樣是在打自己的臉。
陶玉書這一手陽謀玩的很漂亮,前兩年林氏影業的電影只是拿了幾個邊角料獎項,今年主辦方終于承受不住壓力。
不僅《秋菊打官司》拿下了最佳影片、最佳導演,張國榮也憑借著《霸王別姬》拿下了最佳男主角。
除了一個最佳女主角,林氏影業的電影幾乎包圓兒了這一屆亞太影展的重要獎項。
帶隊去參加影展的施南生從漢城打電話給陶玉書報告這個好消息,卻得到了一個令人不解的指示。
「以后林氏影業的電影不再參加亞太影展。」
施南生十分錯愣,忍不住問:「林太,為什么?」
「也沒什么。我只是想告訴他們,以前他們能拿到獎,是因為我們林氏沒來。我們來了,獎項就是我們的。
現在不參加,也是為了他們好,省得他們以后連個獎項都摸不到!」
感受著陶玉書話里的霸氣,施南生滿心敬佩。
她覺得盡管自己在香江電影界已經是有頭有臉的人物了,但可能永遠也不可能擁有林太這種舍我其誰的霸氣。
「是,我明白了。
兩天之后,施南生帶人從漢城回到香江,讓陶玉書意外的是,她此行還給陶玉書帶回來了個人。
「林太,這位是來自灣島的李安導演。」
經過施南生的介紹,陶玉書才知道,原來這次李安是帶著他的導演處女作《推手》去參加亞太影展。
這部電影去年曾在灣島金馬獎上大放異彩,按照正常的歷史軌跡,《推手》
應該在亞太影展上拿到最佳影片獎。
但可惜幼年期李安遇到了青春期章藝謀,導致此次參展顆粒無收。
施南生和李安在影展遇上,一聊發現都有認識的朋友。
李安是《悲情城市》編劇吳念真的朋友,恰好吳念真又認識許鞍華。
施南生善于交際,見李安滿臉愁容,問他有什么煩心事,李安便將心事和盤托出。
他的處女作《推手》投資1350萬臺幣,約合360萬港元。
資金由灣島中影提供,盡管在金馬獎上大放異彩,但電影上映后票房表現平平,僅得1800萬臺幣,負責投資的中影也因此虧了一筆。
內地有中影,灣島也有中影,不過這個中影的全稱是中央電影事業股份有限公司。
最近李安要拍新片《喜宴》,灣島中影提出了800萬臺幣的投資預算,并且還要和李安對半投資,也就是說他們僅愿意出資400萬臺幣。
剩下的錢,灣島中影讓李安自己去想辦法。
可實際上,按照李安的估算,《喜宴》的成本至少需要2000萬臺幣,資金缺口巨大。
李安跟章藝謀一樣,天生長了一張苦大仇深的臉。
陶玉書聽著他的訴苦,忍不住笑了起來,「灣島這些人啊,真是骨子里的小家子氣!」
李安神色錯,陶玉書面露歉意,解釋道:「我不是說你,只是看不慣灣島新聞局的那幫人。」
剛成立那會兒,灣島新聞局和港九自由總會沒少給林氏影業找麻煩。
如今雖然時過境遷,但陶玉書也不介意給他們添個堵。
她緊接著說道:「現在資金缺口有多少?」
「1600萬。」
「剛才不是說2000萬嗎?」
「中影那邊—」
陶玉書大手一揮,「給你2500萬,灣島那邊的資金不需要了。自己培養的人才都舍不得砸錢,像他們這樣怎么留住人才?」
2500萬臺幣,也就600多萬港元,放在林氏影業,這種投資的電影陶玉書平時甚至不怎么過問。
李安第一次見到這么大氣的金主,一時竟不知道該說點什么好,憋了一會兒才說道:「謝謝林太!」
陶玉書問:「還有什么需要我解決的嗎?」
李安猶豫道:「中影那邊——」
「你跟他們簽合同了?」
「沒有。」李安搖搖頭。
「那還有什么好顧慮的,他們又不出錢!」
陶玉書語氣輕快,絲毫未將灣島中影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