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了綠漪園,坐上了馬車,雖然天色還早,但是周鐵衣卻已經沒有心思再閑逛,今日的收獲已經頗豐,正好回去消化一下。
回到了麒麟閣中,周鐵衣去靜室之中修行。
他先是拿出那張純白的面具,這面具心念一動,就可以收攝于自身夢境之中,倒是頗為方便,不過再方便,也是別人的東西。
“篡神。”
當這面具即將落入自己夢境之中時,周鐵衣發動了神通。
面具立馬分解成為了一道道神力,這些神力被自己吸收,然后重新組合,化為新的權柄。
太虛幻主,至善至惡,掌眾生夢境。
和自己得到血神子神通一樣,這蜃氣神通也是基礎中的基礎,但妙用卻十分多。
第一,這神通可以迷惑他人,引導入夢,同時幫助周鐵衣穿梭他人夢境,探究別人內心想法。
當然,現在周鐵衣沒有辦法建立一座如同太虛幻境一樣橫跨整個天下,只能夠影響周圍。
但若是配上山主神通的呼風喚霧不僅可以做到真假難辨,以霧氣掩蓋蜃氣,還可以將蜃氣的范圍擴大,影響幾里的事物。
第二,以自身精神,糅合對方渴望的事物,凝聚為夢魘,融入他人夢境之中,這夢魘就像是心魔一樣無形,悄無聲息就能夠干擾他人想法,擴大他人七情六欲。
這倒是一個陰人的法子。
周鐵衣拿出一枚精巧的太虛幻幣在手指尖把玩,這東西就是蜃氣凝聚的產物,同樣介于虛實之間,自己有蜃氣神通,就相當于獲得了改造這太虛幻幣的權限,如果能夠修行商家的銅臭氣,倒是一個不錯的陰人手段。
這個想法暫時沒有達成的機會,周鐵衣只能夠暗自留在心中。
他手掌再次一翻,一張和剛才一模一樣的太虛面具出現在手中,不過其中權柄已經完全移交到自己手上了。
他這個時候,才打開面具中儲存的那段蜃氣,閱讀祖先祭祀封神之法。
半個時辰之后,已經完全吸收其中知識的周鐵衣低聲感嘆了一句,“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啊。”
雖然自己留著琯琯這條線,就有留神道一條后路的想法。
但當初也沒有想到琯琯幾次出手,給自己帶來的資源和幫助居然這么巨大,甚至是不可替代。
想到不可替代四個字,周鐵衣頓時在心中一嘆,這妖女的手段真是高明啊。
這篇封神之法倒不見得多高明,和自己給‘李冠軍’的羅漢金身一樣,都是基礎篇。
但是基礎篇才對周鐵衣最有用。
里面詳細講解了什么是神權,神器,神通,以及神明作為天地規則的代行者,如何通過儀式溝通天地,獲得權柄。
有了這法門之后,周鐵衣的西山山主神位和牛頭人部落之主神位終于可以迎來蛻變了。
他心念一動,溝通莽荒世界的部落篝火。
此時,莽荒世界的太陽同樣沒有落山,整個部落呈現欣欣向榮的景象。
一個月左右的修整,為部落帶來了大量新的建筑。
培養肥料的糞池,圈養牲口的豬圈,牛舍,大量木材堆積在倉庫,有些已經精燒成木炭,幾個巨大的土爐也準備好,就等著采礦之后,將金屬鍛造成為武器。
旁邊的河流已經開始解凍,大塊的浮冰不消幾日就會完全融化,到時候河里的魚也就多起來了,可以挖掘一條小河道,將魚引入小河道中捕撈。
一大塊肥沃的沖擊平原已經按照周鐵衣的指示耕好,部落的漢子們真的像牲口一樣,只要周鐵衣有命令,那是可以一天十二個時辰連軸轉。
就算是懷孕的女人們,也參與到鞣制皮革的任務中,她們每天臉上都帶著笑意,自從有了神之后,她們在莽荒世界中,終于有了精神的寄托,這比任何事情都重要。
隨著氣溫進一步回暖,自己發現的那種類似于小麥一樣的植物,也可以開始嘗試播種了,當然在這個過程中,自己可以嘗試改造一番。
這都是需要慢慢來的事情,培養小麥,甚至是培育優質種苗,即使自己有馴養草木神通和青帝像幫助,也不是一朝一夕就可以完成。
傳承的篝火塘跳動,傳出了周鐵衣威嚴的聲音,“你們去將巫木找來,并且讓他將那塊神降石板搬過來。”
駐守在篝火塘的四名戰士先是神色驚訝。
畢竟神明這些日子總,基本上每天都是在日落之后接受祭祀和回應祈禱,在日落之前主動召集,還是第一次,這意味著神明有事情要吩咐。
“是。”
一位戰士恭敬地跪拜,然后急急忙忙下山去找巫木。
部落原本只有名,沒有姓氏,周鐵衣來了之后,根據每個人的職位,給他們加了姓氏,這也算是最原始的姓氏取名法。
等待巫木的過程中,周鐵衣也沒有閑著。
通過祖先封神之法,他大概明白自己所處的階段了。
這法門第一個要求,就是接受祭祀的祖先有尸解仙或者相等的魂魄強度。
這個要求自己不用完成,畢竟自己也算是天生神明。
法門的第二步,建立祠堂,并且保證至少四代人的祭祀,聚集足夠的香火氣運之力,儲藏在祠堂之中。
這一點,篝火塘可以完美替代。
第三步,也是最難的,凝聚權柄。
這法門給了三種選擇。
第一,凝聚地脈,河川之力,慢慢洗練,形成權柄雛形,這是最優解,但每個縣鎮都有大夏文官坐鎮,儒家的修行者掌握官印,是可以感受到周圍地脈之力的異動,只要發現問題,就可以立馬誅殺。
第二,擊殺那些天生神明,以祭祀之法獲得權柄,這法門和巫的祭祀之法類似,不過更加有儀式感罷了。
但天生神明,幾乎被大夏殺光,能夠活著的,無一不是強者,根本不是小家族可以覬覦的。
第三,也是唯一可行的方法,找到凝聚龍章的事物,這些事物富集天地之力,直接投影規則,本身就是一種權柄的體現,而這就要看機緣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