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行世在寄杖和杖解兩枚地煞道果之間,選擇了前者,后者選擇下一次。
尸解則是依舊排在最后,主要還是因為其效果最為直接,不像是御風和弄丸,雖然代表的是天仙和地仙,卻并非是那么直接,而是間接。
他擔心一選尸解,這枚地煞道果直接就幫他尸解,那就麻煩大了。
寄杖能將所受攻擊產生的傷害,寄于他物身上以代形,從而可以傷害轉移。
可惜,只能選擇死物,且還需要是自己的所有物,要不然呂行世直接就把敵人當場帶代形了。
算是大赤德天帝身上紫微帝星的下位版本吧。
呂行世直接就將其綁定在了被地煞道果·黃白提純且被煉制過的一大坨鐵錠子上,讓這玩意來承受傷害,不僅廉價的同時還很堅硬。
“道長,那妖孽…被您給殺了嗎?”高崢戰戰兢兢地問道。
他知道那是枕上仙,只是這所謂的仙已經要殺他了,那他又何必尊敬對方。
“死了,你就是給他招魂都沒有辦法把對方給招回來。”呂行世應了一句。
連對方的尸體都被自己揣進兜里了,更別提其他。
“道長神威,連這等妖孽都可斬,世間道人必然是以道長您為尊。”高崢過來拍馬屁。
之前的冷淡是一點都沒有,在平靜下來后,只想著拿到呂行世所修煉的法門,自己不說比擬呂行世,當個第二也挺好的。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這話就過了,這天下英才如過江之鯽,我如何敢冒領這等尊稱。”呂行世表示低調。
他哪里能不知道高崢的小心思,對方不僅無利不早起,還用人的時候朝前,不用人的時候直接朝后。
本來就沒打算給對方真法門,現在肯定也不會給了。
給了對方,只會修成邪道。
呂行世他心思確實不正,但也只是心思上,行為上又沒有過錯。
他能克制,不是因為他有多厲害,而是單純的他開了掛,沒有必要作惡,走善良線也能夠達到自己的需求。
換成高崢的話,呂行世還真不信對方能克制得住自己的欲望。
對方沒掛,一旦發現了落差,很容易走極端。
“既然如此,那便別過了,若是有緣,必然請世子浮一大白。”呂行世說著,就打算離開了。
這讓高崢直接就慌了,你就這么走了,那他的法門上哪里去找?
因而趕緊開口留住對方:“道長莫要急著離去,千里迢迢來到江陰府,我尚未接待一番便讓道長您走,豈不是顯得我招待不周。”
先把人留下來再說,后面的可以慢慢來。
“世子當是知曉,如今仙神入世為禍,我耽擱一時,便多有一人受害。”
你講人情,呂行世就跟你講大義,論道德綁架,高崢的道德不如呂行世的道德,所以他再攔,呂行世就能直接呵斥對方。
如果不是看在高崢他親自充當誘餌釣出了枕上仙,幫了呂行世的忙,否則換成之前那態度,壓根就不打算理會對方的。
就算沒有功勞,也是有苦勞,呂行世不好直接翻臉。
果然,高崢無視了呂行世的好意:“道長所言甚是,只是道長這般操勞,還是得歇息的,我…”
高崢話都沒有說完,直接就被呂行世打斷了。
“住口,我原以為你一心慕道,本是心系天下蒼生之人,如今一看,竟然只顧小禮而無大義。”
“難怪慕道有十數年,至今未有人來渡你,本以為是你出身之故,如今再一看,原是你心性有缺,打磨了十數年都未圓滿。”
“伱不能入道,怪不得他人,只能怪你自己!”
呂行世直接就罵,罵完了駕云跑路。
話罵出口,高崢先是一愣,而后臉色漲紅了起來,表情也猙獰著。
“呸,你算是個什么玩意,也配教訓我?”
“我乃親王世子,天潢貴胄,豈是你這等山野道人能夠評價的!!!”
就呂行世剛才那幾句話,罵的不直白,但是他卻也聽了出來。
反思是不可能反思的,大昭的天下姓高,以往的時候,不說其他的,妖魔鬼怪見了他都得退避三舍,天師、道人見他也得行禮。
“如今這世道怎么了,倒反天罡,難怪京城滅道,必然是這群修道者無君無父。”高崢罵罵咧咧的。
而呂行世早就已經走遠,根本就不在意對方怎么罵。
反正他自己罵得爽了就可以。
“這貨確實爛泥扶不上墻,忠親王估計讓他來這里歷練一番,來日也能謀個好差事。”
“不過瞧高崢這模樣,估計歷練是沒歷練多少,依然還是老樣子。”呂行世應了一句,就駕云離開了江陰府。
只是剛走沒多久,卻突兀的停住了云。
“奇怪,這江陰府里又有什么東西進來了?”
“而且和我還有關系。”
呂行世的地煞道果·萌頭生出了某種感應來,同時自己的扶桑樹也微微發出了某種搖曳的沙沙聲。
“不會是被我截胡了轉世的前大能吧?”呂行世想到了這件事。
如果只有萌頭這枚地煞道果對他進行提醒,那可能是和天罡地煞這清濁二氣有關,但要是涉及到了扶桑樹,那只能是大能轉世的緣故。
他知道自己這個大能轉世是假的,屬于截胡來的。
“所以是原來的那個倒霉蛋了?”
“不如去看一看吧。”呂行世覺得既然天地靈根有異動,那就去探查一下,如果能夠了卻前緣也是一件極好的事情。
當然,要是對方不依不饒,那呂行世就只能暫時把對方關進壺天洞府里,先維持生命體征,等到功德業力體系完全崩潰了再弄死對方。
呂行世他有小善,所以不會干圣母的事情,真要論的話,他也是雙手沾滿血腥,死在他手中的人不知道有多少了。
他是做善事,不代表他只會做善事,他殺人也很擅長的。
連燕軍都被他影響到,動輒屠滅世家斬草除根,殺的是人頭滾滾。
在不影響他利益的情況下,呂行世很樂意行善,一旦影響到他的利益,那就別怪他心狠手辣。
“不過這感應有點問題,失真的嚴重啊。”呂行世通過天機推演,也沒有查出個所以然來,只有一個模糊的方向。
也得虧他走的慢,這要是再飛快一點離了范圍,那就直接錯過了。
“好像有什么東西在干擾。”
“會不會是主角?”呂行世自然是想到了來給世界當臺柱子的倒霉蛋了。
呂行世他又不是天命之子,不負責過來救世。
“不是天命,那就是帶系統被打包賣過來打工的穿越者了。”
除此之外,呂行世想不到其他的可能。
至于仙神的話,人家不至于失真和有干擾。
許義化虹而至,神色里帶上了無奈。
“這旱魃的火遁好生了得,一眨眼就消失了。”許義感慨的說道。
此前他去尋純陽太一神君的遺蛻,找是找到了,但是結果和他想象的完全不一樣。
遺蛻現在已經化為了旱魃,肉身強悍的同時,法術神通更是了得,再加上走哪里就旱到哪里的能力,一度讓他狼狽不堪。
幸好有著簽到的獎勵,這才打得旱魃逃竄,只可惜最后還是被對方走脫了。
這一下子想要再找到就難了。
此前的線索只能用一次,讓他找到這旱魃,現在旱魃跑路了,他要么靠簽到系統再爆一份線索出來,要么就只能自己慢慢來。
怎么說也是純陽太一神君的遺蛻,又成的是旱魃,若真那么簡單,豈能配得上系統簽到出來的獎勵
簽到系統的話表示了這旱魃本身就不俗,拿到手肯定是一大助力。
“也是,如果真輕松的拿到手,確實配不上簽到的獎勵。”許義不由得回憶起了拿純陽太一神君傳承時的兇險。
而后對比了一下地圖。
“竟然跑了這么遠,到了江陰府。”許義略微驚訝,他的地圖是簽到出來的獎勵,是一件法寶,能辨識天下山川河流,也能記錄軌跡。
他和旱魃一追一逃,橫跨了有萬里之遙,這才追丟了。
旱魃無法收斂自己身上的旱災,火遁就算是再快也快不了多少,現在繼續追還是能找到的,別歇了
“好!”許義沒有想太多,直接就朝著旱魃消失的方向追了過去。
見許義這模樣,簽到系統催促著,他倆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因此許義修為道行越高,簽到系統自然過的也越舒服,現在是斷網了沒錯,但是等到以后聯網了,會考核業績的。
而簽到系統的業績來源自然是作為宿主的許義了。
等業績考核完了,簽到系統肯定是要離開的。
作為一個系統,明白什么叫做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鼾睡。
能到業績考核這一步,就意味著許義已經達到了絕強的實力地步,這個時候的簽到系統就很礙眼了。
為了不被卸磨殺驢,最好的辦法那就是趕緊回去述職。
別看他倆現在聊的這么和諧,那是因為許義還沒有走到稱孤道寡的地位。
又不是頭一天出來上班,見到的倒霉系統前輩不少了,是真的丟了系統命,沒能回去述職。
系統的職場生涯就是如此殘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