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契勾勒,成了。”
呂行世看著自己體內的圖騰和血脈兩股力量相互連接在一起,從原本的涇渭分明變成了類似于連襟的關系。
血契這道圖騰法術較為特殊,是以圖騰力量激發,但是生效的卻是血脈,并且還是為數不多的永久性圖騰法術。
絕大多數的圖騰法術都是有著時間限制,只不過時間長短。
比如青銅巫王在夔身上留下來的圖騰法術,能夠持續數百年乃至是上千年的時間。
血契則不一樣,生效后除非施法者解除或者是其中一方死亡,不然根本就沒有解除的可能。
“從目前來看,血契這道圖騰法術的對象不僅僅是兇獸,也可以是人或者圖騰乃至是花草樹木。”
“只不過除了兇獸外,成功率都無限接近于零。”
呂行世他能夠成功,自然是因為圖騰是自己,所以已經不是同意不同意的事情了,而是雙方直接情投意合成了事。
“可惜,因為圖騰是我自己,血脈也是我自己,所以只是形成了連接,并沒有獲得額外的能力。”
“而且這連接還不怎么緊實,隨時有可能會斷開。”
主要還是呂行世的用法過于奇葩,正常情況下是不會出現這種的。
“不過在實力方面,獲得了足夠的增長。”
“只是距離完全統合和融合,還是有不短的距離。”
“現在的我和大巫相比…”呂行世回憶了一下:“應該夠資格摻和進去當肉盾了,不至于挨一拳就死。”
“最少也得鏖戰個半場再被打死。”
呂行世對比的對象自然是青銅巫王了。
“然后就是你。”呂行世看向了碧空龍王的龍珠,這玩意已經沒有價值了。
血契這道圖騰法術的研究本來就是拿來作為連接血脈和圖騰的橋梁,以減少后續的研究難度。
如今沒有價值,那就廢物利用。
直接將其塞進了自己的血脈甲胄之中,龍珠里的碧空龍王意識不斷的掙扎。
它能夠察覺到血脈甲胄的劇烈威脅,一旦被吞食掉,那么自己絕對必死無疑。
然而它的掙扎并沒有多少用處,全盛時期都不如呂行世,如今只剩下一顆龍珠,又有什么能耐掙脫。
被血脈甲胄吞沒后,呂行世只感覺到自己的元素血脈開始新一輪的提升進化,并且沾染上了一定的龍類特征。
只不過還沒有進化出來,就被呂行世給掰回來。
他自己研究的甲胄結構在外觀上確實不如進化后的美觀,但是在實用性上,呂行世可以肯定自己的更為強悍。
帥不帥是一輩子的事情,強不強是版本的問題,但是如果不強,一輩子可能會短的不能再短。
呂行世所在的世界,基本上都不是什么良善之地,什么末法、惡世、蠻荒。
你帥的同時還不強的話,那下場跟美女但沒勢力沒實力差不多。
“略微提供了些許屬性增強,你太拉了。”呂行世感受了一下自己的血脈甲胄的情況,臉色不由得一塌:“合著你的所有能力都點到了外貌上去了吧。”
“好吧,其實是不兼容…”
呂行世知道這種進化,想要能力首先就得具備相應的結構才行。
比如鐵尾你得要有尾巴才能夠釋放出來,十萬伏特至少得有發電器官吧。
所以想要獲得高額的屬性增強和額外效果,就需要符合龍珠的進化。
然而這種結構形成的強化對于呂行世來說就只是拖累,不僅不能讓他變強,反而會讓他削弱。
就像是讓一個人四肢爬行或者是讓一頭老虎兩足直立一樣不科學。
處理完成之后,呂行世就打算開始進一步的實驗,只不過卻被繪給打斷了。
“蝸的父親回來了。”繪一開口就是這個。
“你等等,我捋一捋?”就這一開口,差點沒給呂行世的CPU給干燒了:“他父母不是早就死了,哪來的父親?”
呂行世神色越發的古怪了起來。
“不會又是一個越吧,咱們部落的風水應該沒有這么差。”呂行世第一時間吐槽。
“那倒不是,他當年的事情比較意外。”繪解釋了一番,而后說道:“他回來后也不打算走了,準備留在部落里。”
“當年他是因為…”
隨后,繪給呂行世講述了一個較為狗血的故事,無非就是險象環生,然后意外失聯到其他的王庭。
再然后就是艱苦卓越的順利回鄉,中間歷盡磨難還帶了個似乎是某個巫王之女作為妻子跟著一起回歸部落,甚至還有了身孕。
聽得呂行世是一愣一愣的,這些個傳奇故事,怎么越看越有主角范了。
合著他們家的主角是祖傳的不成?
這哪里是什么磨難,簡直就是抱得美人歸。
“那你找我干什么?我跟他又不熟。”呂行世疑惑的問道。
他跟蝸熟,不代表跟他爹也熟啊。
“等等,那他的母親呢,不會過兩天也回來了吧。”呂行世突然反應過來,這種事別這么狗血。
“蝸的母親確實沒死,只是…一言難盡。”繪臉色古怪,隨后把情況一說。
大概是當初一起脫困的時候還相互扶持,后來因為某些矛盾就分道揚鑣了,相較于一路硬莽的男方,女方一路鑒定強者,如今不僅成為了某個巫王的妻子,更是為其誕下了一名巫王子嗣。
“不是,你這…”呂行世對于蝸父母的傳奇人生,一時間有種我堂堂大赤德天帝、菩提悟道真君,居然沒見識過這種場面。
“所以蝸不僅有一個異父同母的巫王子嗣兄弟和一個同父異母的巫王孫子兄弟???”
呂行世很快就把重點捋清楚了。
“是可以這么理解。”繪略微一思考,覺得呂行世說的沒有什么毛病。
“不是,他們一家有毛病吧,那干脆讓蝸去娶了血獸巫王,來個巫王樂怎么樣。”呂行世臉上很精彩。
“反正他們一家子都跟巫王有不解之緣,又不是什么大事。”
繪聽呂行世這么一說,臉色就更精彩了。
“伱還真是個天才,真要是一家子巫王樂,那咱們銅樹部落豈不是無敵了。”繪跟著呂行世開著玩笑。
“我敢說你還真敢應…我不怕挨揍,繪你就不怕被人揍。”呂行世吐槽著。
“那有什么的,反正只要沒第一下子把我打死,我就喊得大聲點讓你來救我。”繪幽默的說道。
“得,你最近在思想風氣上長進十足。”呂行世回應了一句,而后轉回了正題:“那他親爹和后媽找我有什么事情?”
“你怎么說都是部落里實際的…”
“你給我再等等,就我這甩手什么都不管的情況下,怎么就成了部落的實際控制人。”呂行世打斷了繪的話:“這個人應該是蝸才對,他可是掌控了咱們的銅樹圖騰。”
“這話說出來的時候,你自己信嗎?”繪頗有些無語的說道:“你就是說我,都比說蝸要現實。”
“理確實是這么個理,他想要帶著咱們部落壯大肯定得學習,總不能直接就上手吧。”呂行世直接說道。
“行吧,那就見一見吧。”
呂行世并沒有打算拒絕,既然這二人打算留在部落里,那以后就是抬頭不見低頭見的。
“其實我有一個問題,那就是那巫王之女怎么看得上蝸他爹的,咱們部落不會是有什么隱藏設定,比如失聯必定胃不好之類的。”呂行世覺得這比例實在是太高了。
也就是岢死的早,不然肯定也得是這情況。
“那我哪里知道這事,要不然你出去失聯三五年試試看。”
“我等著你給我騙個巫王或者巫王之女回來。”繪一想,還真有這種可能。
“我?我要是走了,就蝸這種惹麻煩的強度,最多三個月部落就得成廢墟。”
“所以得你去,反正你都這么大年紀了,真要是給部落拐一個女巫王回來,怎么看都賺大了。”呂行世揶揄的說道。
“我覺得不行,就算真拐到手了,也是我被拐出去,人家堂堂巫王,能跟你來小部落?”繪不屑的回應道。
呂行世則是摸著下巴:“也不是不行,我覺得蝸能辦到。”
“如果你不介意的話,可以把蝸趕出去個三五年,指不定真能騙個女巫王回來,我看那血獸巫王就很合適。”
“沒有族人拖累,嫁妝還能是大量的血契兇獸,嘖嘖。”
主角嘛,沒什么不可能的。
“呂,繪,我這才不在一會兒,你倆就在背后這么編排我,這是不是有點不太好。”蝸聽著呂行世和繪的對話,簡直是無語到聽不下去了。
如果閑聊的主角不是他,那蝸會跟著進來一起聽八卦,可惜在背后被人指指點點的人是他,那他怎么扛得住。
“你怎么下來了?”繪問了一句。
“還不是因為你們兩個聊得太久了,以為出什么事,下來看看。”蝸這話說的是假的,他其實是擔心呂行世有偏見,畢竟此前岢的父母可是給他們展現了一下什么叫做坑部落。
所以呂行世因此而產生不必要的誤會也是有可能的,他就下來看看,避免真的因為誤會而產生不必要的沖突。
事實證明他想多了,倆人單純只是想著怎么讓他吃軟飯然后找女巫王換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