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胡說,沒有調查就沒有發言權。謙兒哥,您怎么能信口雌黃呢?”
“得,還真是我的不是。”謙兒哥咂咂嘴,“這么說,您調查了?”
“那是當然!”甄杰誠昂首挺胸,“《潛夫論》里說的好:兼聽則明,偏聽則暗。為此,我多方拜訪,為的就是保證結論的公正性與客觀性。”
“詳細說說?都拜訪誰了?得出什么結論了?”
“我有一個朋友,叫陸桑!他.”
“等等!”謙兒哥將額頭皺成沙皮狗的形狀,歪著腦袋,“陸桑?這是個ri本人?”
“是,也不是。”
“啥玩意兒?是就是,不是就不是,怎么還‘也’上了?”
“嗨,他是個串兒!”
“串兒?”謙兒哥撓了撓腦袋,短暫的愣了兩秒,然后迅速抬升語調,“沒您這么形容的,那叫混血!”
“emmm,這不是一個意思嗎?”
“是一個意思沒錯,但區別大了去了。”謙兒哥翻了個白眼,“串兒那是形容畜生的,能用在人身上嗎?”
“沒事兒,我這朋友倍兒喜歡動物,還親自去高原上守護藏羚羊,吃了好些個月的羊糞蛋子充饑。”甄杰誠擺擺手,“他不要緊的!能和熱愛的對象共用一套詞匯,這是對他最大的認可!”
“好么,都吃上羊糞蛋子了,那是得認可!”謙兒哥捂了下腦袋,“倒是挺省消化,嗯,養胃。”
“噫”
現場已經按捺不住了,響起相聲會場傳統的叫好聲。
謙兒哥煞有其事的一句“養胃”,惹得眾多憋笑的演員再也控制不住表情管理,即便他們是專業的。
“噫”聲過后,相聲繼續!
“我這個朋友啊,他很聰明!打第一次見到他,我就知道,陸桑是個有大智慧的人!所以遇到難題了,問他準沒錯兒!”
“怎么著,他的臉上寫滿了智慧?”謙兒哥插進話,“讓您能以貌取人啊呸!取智?”
“對啊,這不是很明顯嗎?”甄杰誠兩手一攤,然后嫌棄的望向謙兒哥,“謙兒哥,您得多讀書啊!教科書上都寫著呢,我朋友陸桑是個有大智慧的人!”
“哪本教科書寫著了?沒聽說過!”
“生物書。”
“生物書?”
“對!”甄杰誠點點頭,一本正經道,“在遺傳學和育種方面明確表述了:雜合體第一代在多方面均表現比親本更優越的生物特性。該現象又稱作:雜種優勢。”
“得,是我腦子沒轉過來,串兒可不就是雜種嘛。”謙兒哥拍了拍腦袋,“您繼續說,智慧的陸桑是怎么回答您的?”
“我當時就問他了,電影拿不到獎,是演員有問題呢?還是導演有問題呢?”
“面對我的求教,陸桑只思考了一秒鐘不到!”
“嗯,看來是真有智慧!”謙兒哥見縫插針,“妥妥的雜合體第一代,親本不是串兒。”
“陸桑斬釘截鐵:演員!絕對是演員的問題!”
“哦?理由呢?”謙兒哥游刃有余的遞上話。
“當時陸桑就哭了,聲淚俱下啊!以自己的親身經歷為案例,進行詳細解釋。”
“倒是言之有物,不是瞎說。”謙兒哥咂咂嘴,“而且還挺有生活。”
“陸桑抹著眼淚兒,情真意切。他說:一個演員,拍戲時不專注自己的本職工作,成天盯著導演手里的大喇叭,吵著鬧著改臺詞,改劇情,甚至大改劇本!能拍好戲嗎?拍出的戲能拿獎嗎?”
“這就好比一個電影節,評委只干一件事兒,那就是琢磨參賽的名單。這個參賽導演的父親是誰呀?那個參賽演員的二姨是誰呀?”
“上查三代,直系旁支!”
“不去品鑒電影的藝術成分,干起zheng審的工作起來了,這還能評選出優秀的獲獎作品嗎?”
“有道理!不務正業哪兒能務好正業?”謙兒哥豎起大拇指,“陸桑說的對啊!”
“哈哈哈哈!”
江文坐在家里,樂的四仰八叉。
尤其六公主的導播看熱鬧不嫌事兒大,頻繁的切鏡給組委會,而且還是大特寫,這讓江文的快樂更上一層樓。
作為華夏有名有姓的大導,作為在國際上也叫的出名號,在歐羅巴三大也混了個臉熟的名導,江文愣是沒有在金雞上拿過獎。
就連提名也是上世紀八十年代的事兒了,分別是87年以《芙蓉鎮》和《末代皇后》同時入圍最佳男主角,以及88年《紅高粱》入圍最佳男主角。
是的沒錯,全是以演員身份入圍的,轉型導演后一次也沒去過。
要是說沒點兒怨氣,那是不可能的。
此刻金雞越難受,江文便越痛快。
“逗得好!捧的好!”
“好!都好!都好!”
“媳婦兒,還愣著干嘛?給我拿瓶酒過來!不要紅的啤的,我要二鍋頭!”
“拿拿拿!給你拿還不成嗎?”周蘊翻了個白眼,順道兒還給江文拿來一碟花生。
“杰誠這是換了個新劇本?說的和咱們在謙兒哥家動物園里對的本子不一樣啊!”
“屁的換劇本,沒看到謙兒哥是在真擦汗嗎?”江文指了指電視屏幕,“我拿p股想都知道,丫指定又開始臨時鬧幺蛾子改劇本了!”
“狗日的北影導演都一個尿性,甭管是拍電影還是干其他的,就沒照著本子來過。”
聞言,周蘊的眼睛翻的更白了,嘟囔著,
“hetui,說的好像你不是一樣。”
“陸桑的確說的很對,但客觀起見,我還需要更多的建議。”
“于是,我又找到一個朋友,他叫鹿桑。”
“等等!你說錯名字了!陸桑已經找完了!”謙兒哥連忙提醒道。
“不不不,沒說錯!上一個是陸桑,陸地的陸。這一個是鹿桑,梅花鹿的鹿。”甄杰誠側過腦袋望向謙兒哥,“您不會是聯想到馬路的路了吧?您可千萬別代入到我路師兄的路,務必不能”
“您別強調了!您再排比下去,沒誤會也得被繞進溝里!”謙兒哥打斷了甄杰誠的念叨,頓了頓,換上一副試探的語氣,“這位鹿桑.臉上也寫滿了智慧?”
“沒錯!您一猜就透!”甄杰誠豎起大拇指,“謙兒哥,聰明啊!”
“嗨,您捧了!”謙兒哥樂呵呵的擺擺手。見甄杰誠沒有繼續開口,反而是將目光直愣愣的盯著自己腦袋。
下一秒,即刻反應過來,并開啟了自己作為相聲皇后的精彩演繹。
通過肢體語言,將鏡頭帶到自己標志性的“燙頭”卷毛上。
利用表情,語氣,讓觀眾往卷毛狗,往串兒上聯想。
從而讓甄杰誠剛剛夸獎的“聰明”與路桑的“智慧”掛鉤。
一整套行云流水,不見絲毫磕絆。
明明只是一個簡單的現掛包袱,但謙兒哥所制造出的笑料卻格外突出。
現場的掌聲與“噫”聲便是證據,馮褲子帶頭吹起了口哨,參差不齊的黃牙搭配著牙花兒,齜出了柳伊菲只能仰望的高度。
“嘖嘖嘖,不愧是謙兒哥啊!”甄杰誠于心底贊嘆道。
但面色不改,繼續自己的相聲表演。
“鹿桑也是一個串兒,純種的雜合體一代,具備突出的親本優勢,擁有極高的智慧。”
“好么,長見識了。雜種也有純的,這應該就是純雜種吧。”謙兒哥的捧哏持續制造笑料,但并不會干擾甄杰誠抖包袱的節奏,更像是旁白。細微之處見真章,主次之分拿捏的恰到好處,比瓜慫江文強了何止百倍?
甄杰誠越說越舒服,雖然是臨場現掛,但卻有種被謙兒哥牽引著挖掘思路的感覺。
“可同樣的問題,鹿桑卻給了我不同的答案!”
“哦,鹿桑是怎么說的?”
“演員何其無辜?拿不到獎能怪演員嗎?俗話說得好,兵熊熊一個,將熊熊一窩!在華夏的導演中心制下,無緣獎項絕對是導演的問題!”
“有道理!”謙兒哥咂咂嘴,遞上話兒,“具體呢?鹿桑是怎么分析的?”
“出身!導演的出身才是問題的根本所在!鹿桑說了:導演本身就根不正,苗不紅,這怎么拿獎?”
“就好比有那么一個電影節,評委有寫書法的,草書寫的很好,沒人能認識!”
“有畫畫的,畫的非常棒!隨便潑一盆墨汁兒,那都是抽象畫的傳世經典!”
“有唱歌的,唱的特別牛。吐字比周捷侖還清晰,開演唱會都要帶上9999個保安,否則都不足以控制住萬人演唱會的躁動!”
“您快別說了!這還是電影節的評委嗎?”謙兒哥瞪大眼睛,掰著手指,“寫字兒沒人認識的書法家,潑墨水兒的畫家。歌唱家就更甭提了,好家伙,萬人演唱會!9999個保安加上他,剛剛好!這得在考勤上費多少心思啊,但凡少來一個,都湊不成萬人!”
“嗨,這不是鹿桑打的一個比方嗎?”
“您想想,電影節的評委要都是這揍性。出身有問題,根不正,苗不紅,與電影不搭噶,還能評選出優秀的獲獎電影嗎?”
“同理,導演也是一樣!除了正統學歷外,還得有書法家的大伯子小叔子,畫家的三大爺四老舅,歌唱家的大姨媽姑奶奶。”
“否則都不是自己人,怎么拿獎?”
“啊?合著根正苗紅還包括這一方面?”謙兒哥撓了撓頭,“等等,我咋覺得這位鹿桑,和前邊兒那位陸桑,思路有共通之處呢?”
“共通就對了!正所謂英雄所見略同,兩位桑都有大智慧嘛!”甄杰誠笑道,然后繼續開口,“但問題來了,陸桑聲淚俱下,絕壁是演員問題。鹿桑斬釘截鐵,必須得導演背鍋。”
“雖然二人的論據有共通之處,但論點截然相反,我該信誰呢?”
“那倒是!兩邊兒說的都很對,很難取舍啊!”謙兒哥再次撓了撓卷毛頭,配合甄杰誠作出糾結狀,“那您最后信了誰?”
“我誰也沒信!我又找了第三個朋友!他叫.”
“lu桑!”異口同聲!不止是謙兒哥,還有臺下的嘉賓與觀眾。
“對咯!潞桑!”甄杰誠解釋道,“三點水旁,加一個路師兄的路。”
“好家伙!春秋國名,赤狄之別種,這是個古姓啊!”謙兒哥順口就將相關歷史脫口而出。
“是的!潞桑家學淵源,本身也非常有智慧!”
“得,再怎么淵源,也是一串兒。”謙兒哥嘆了一口氣,搭配歪頭咂嘴的動作。光是站在那兒,便已然令人忍俊不禁,“您就直說吧,潞桑又發表什么高見了?”
“謙兒哥,潞桑和您英雄所見略同啊!他跟你的高見一樣:是評委的問題!”
“別介!我不英雄!我沒高見!我那是瞎貓碰著死耗子了!”謙兒哥又是搖頭又是擺手,將“避之不及”四個字演繹的淋漓盡致,“您別往我身上劃拉,我高攀不起。”
“您太謙虛了!”
甄杰誠咧著嘴,就著動物園里學的一招半式,在謙兒哥的引導下與其一通拉扯互動。惹得臺下“噫”聲不斷后,及時收尾,將話題繼續。
“潞桑說了,評委的問題!拋開評獎是否專業不談”
“拋開評獎是否專業不談?那還是談什么?”謙兒哥抬高語調,“沒聽說過,這必須得談!”
“謙兒哥,您別急啊,得聽潞桑把高見發表完不是?”甄杰誠清了清嗓子,“咳咳咳!潞桑說了,評委應該履行自己的職責,在獎項的設置上,提出建設性意見。”
“比如,針對‘模仿’成分偏重的影片,設置一個最佳參考獎!”
“啊?這叫建設性意見?這不胡說八道嗎?”謙兒哥拍了拍桌子,義正言辭,“這是在赤果果的鼓勵抄襲!”
“謙兒哥,你說話怎么能不負責任呢?什么抄襲?這叫參考!”
“你要是認為‘最佳參考獎’這個名字會讓人產生誤會,可以換個嘛!潞桑作為一個大智慧的串兒,早就料到這一點了。他也提前準備好了新名字:最佳致敬獎!”
頓了頓,
“除此之外,還可以設置‘最具藝術價值未完成作品獎’嘛!”
“啥玩意兒?”謙兒哥的聲調已經拉的破音了,目瞪口呆,“沒完成也有獎?”
“為什么不能有?評獎的目的是什么?褒獎是手段,鼓勵是目的!”甄杰誠振振有詞,“潞桑說了:為避免某些創作者為了參賽趕工,對其進行提前褒獎。從而更好的鼓勵他們扎根藝術,用心打磨。這也有問題?”
“而從這個角度出發,我們還可以推出更多創新的,有價值的,建設性獎項!”
“比如‘最佳潛力獎’,安撫表現最差的參賽者,幫助他們重拾信心。”
“對!這個獎設的合理,發的也合理。”從破音切換到有氣無力,再到陰陽怪氣,謙兒哥層次分明,“最差,可不就是進步空間最大嘛。”
“比如‘最佳節約獎’。”
“節約?這獎勵的又是哪一出兒?”
“獎勵那些將大部分投資用在演員片酬,小部分用在電影制作的劇組,他們很好的踐行了‘以人為本’的崇高理念!”
謙兒哥:(Д)ノ
“咳咳咳。”
磕磕絆絆之后,是突然的反差:流利且堅定的字正腔圓。
“合理!!!”
“還有‘最佳教科書獎’,鼓勵那些為充實反面教材做出突出貢獻的人員!”
甄杰誠洋洋灑灑,滔滔不絕。
“導演和演員要獎勵,后勤也不能忽視啊,畢竟都是劇組的一部分嘛!”
“潞桑說了:可以設置一個‘最佳環保獎’,頒給那些為群演提供青菜葉子盒飯的劇組。”
“再設置一個‘最佳安保獎’,表彰拍攝外景戲時為驅趕群眾圍觀而勇敢揮棍的保安。表彰條件:一秒六棍打底!”
“如此一來,大家都有獎拿,就不存在抱憾而歸了!”
說到這里,甄杰誠昂首挺胸,神色興奮,
“潞桑的建設性意見給了我極大的啟發,于是我帶著潞桑的智慧結晶找到了電影節組委會!”
“emmm組委會沒抽你吧?”謙兒哥小心翼翼的問道。
“沒有!組委會非常開明!”甄杰誠大手一揮,“組委會說了,獎項設置是可以考慮滴,但需要走流程!”
“首先你要乖,要聽話,耐心的等。”
“面包會有滴,一切都會有滴。”
“屮!這組委會腦子沒事兒吧?”謙兒哥實在是“憋”不住了,破口大罵,“這是耐心等的問題嗎?這壓根兒就不能存在考慮一說!”
“話倒是說的漂亮,就是沒一句過了腦子。”
“哎對咯!就是這個!”甄杰誠啪的一拍手,“我回去后琢磨半天,終于琢磨明白了。”
“我的三位串兒朋友,都有大智慧,可給的建議沒一個能采納。”
“這叫什么?叫大智若愚!”
“而組委會就像您剛剛說的那樣,話說的漂亮,但是沒過腦子。這不正和我的三位串兒朋友,形成鮮明的反差?”
甄杰誠目光炯炯有神,直勾勾的盯著謙兒哥。
而謙兒哥咽了口口水,瞄了一眼臉色黑如鍋碳的評委席。
“大愚.emmm,若智?”
《于謙犀利點評:金雞獎組委會全是弱智!》
“日內瓦!是甄杰誠,甄杰誠!跟我有個屁的關系啊!”謙兒哥捧著報紙,欲哭無淚。
《于謙認為金雞獎增設多個創新獎項的建議,非常合理!》
“你才合理!你全家都合理!”謙兒哥惡狠狠的啐了一口,喘著粗氣。
《于謙總結:路桑是純雜種。》
“我總結你大爺!”
“行啦,別大爺了!喝口茶,消消火兒。”謙兒嫂忍俊不禁。一點兒也沒有受害者家屬的覺悟,笑容格外燦爛。
“老公,你和杰誠的這一出相聲真是臨時編排的?”
“那可不!狗日的金雞把程好也邀請過去了,杰誠那天氣炸了,砸的全是現掛,把我接的心驚膽戰的,只能硬著頭皮上!”
“豁,現掛也砸的這么精彩?”謙兒嫂豎起大拇指,“老公,你是不知道。相聲圈里都傳遍了,對這段相聲的評價相當高。說是近些年來難能一見的諷刺相聲精品。”
“能不諷刺嗎?都把金雞獎和路釧的褲衩子都掀了!”謙兒哥翻了個白眼,“等等,我還說少了,不止是金雞獎,甚至不止是影視類的獎項。”
正聊著,座機電話突然響起。
順手拿起,
“喂,誰啊。”
“喂,謙兒哥,我杰誠啊!”
甄杰誠坐在沙發上,架著二郎腿,顯的格外愜意。
舒服了,痛快了,加上程好沒有因“緋聞女友”們找茬兒,一如既往的溫柔。
還有比這更嗨皮的日子嗎?
再沒有了!
值此良辰美景,甄杰誠也沒有忘記立下汗馬功勞的謙兒哥,打電話親切致意問候。
“謙兒哥,您受累了!”
“受我牽連,都被德云社‘封殺’了。”
“封殺個屁,不過是德綱做做樣子給金雞看罷了!再說了,就算他不‘封殺’,我也得遞請假條,帶薪休假。”
“為什么?”甄杰誠詫異問道。
“還能是為什么?因禍得福唄!跟你在金雞頒獎典禮上罵了一通,受過金雞委屈的導演和演員們紛紛聯系我。你想想,那得多少人啊!我的客串戲約都已經接到手軟了,忙不完!根本忙不完!”
“哈哈哈!那您可以掙兩份工資了!”
“兩份?沒有,就德云社那一份保底工資,客串我全免費。”
聞言,甄杰誠一愣。
“等等,謙兒哥,你不是已經改了主意,給奇林鋪一條進中戲的路嗎?”
“嗨,閑著也是閑著,順便伸把手唄。再說了,主要是我愛好玩兒,喜歡嘗試新東西,到處交新朋友。至于攢下的人脈奇林能用,思洋也能用不是?”
聽著電話里謙兒哥的絮叨,甄杰誠瞄了一眼甄好,這回是真動了將大兒子送過去認干爹的心思了。
踏馬的,這師父當的!
真就是.離譜!
“謙兒哥,你給奇林報個職高,拿個畢業證就行。后續就不用你管了,包在我身上。”
“我是這么安排的。”
“程好研究生畢業后會留校任教,等奇林報考中戲的時候,我讓程好去當個班主任,正好把奇林放在程好的班上。”
“豁,那感情好!那我就徹底放心了!”謙兒哥開心不已。
謙兒哥很清楚,同樣是通過甄杰誠的關系進中戲,班主任是程好還是其他人,那區別可就太大了。
后者意味著交易結束,以后的人情往來只限于甄家和于家之間,與郭奇林無關。
而前者.機會已經給郭奇林了,如果他能把握的住,未來他也能加入到人情交際中,而不是靠師父帶著露臉。
“杰誠,謝謝!”
“對了,幫我也謝謝程好,勞煩她多費心了。”
“算了,不用你幫了,待會兒我就讓奇林他師娘給弟妹打電話。”
“不用謝!我現在都不謝您幫我捧哏了,您再謝我,生分了不是?”甄杰誠笑道,“年前我領著一家老小去您的動物園蹭飯!謙兒哥,你出烤肉,我帶美酒!”
“好嘞!”
掛了和謙兒哥的電話,甄杰誠又翻了翻報紙,繼續欣賞自己打出的戰績。
想了想,決定再拱把火。把仇恨往自己身上引,幫無辜的謙兒哥減少點兒壓力。
于是從書房的角落里翻出華表的“優秀導演”獎杯和“優秀故事片”獎杯,與金雞發的兩個獎擺在一起,拍了一張照片。
打開電腦,登錄當初薪浪砸錢邀請注冊的認證賬號。
這個賬號是由公司在運營,甄杰誠從來沒管過。
編輯內容:“站著,把獎給拿了!牛不牛嗶?快來夸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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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天荒的,小獅子和天仙粉沒有掐架。
樊兵兵的粉絲也沒有去李兵兵的留言下陰陽怪氣。
場面甚是和諧,全是拱火看熱鬧的吃瓜群眾。
捷侖沒有注冊微博賬號,但并不妨礙他邀集音樂圈的好友來為哥們兒助陣。
陳龍不好親自表態,卻打電話給了鷹湟,再加上梁佳輝的好友們,聲勢頗為浩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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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微博外,還有貼吧,論壇,到處都在狂歡。配合著各種驚悚標題的娛樂報刊,在諸多電視媒體三緘其口的前提下,愣是制造出與當年關西老師不相上下的熱度!只是持久上無法相提并論。
面對如此浪潮,本想著化身鍵盤俠瘋狂對線的路釧只能無能狂怒,暴躁的砸爛了鍵盤。
“日內瓦,甄杰誠!”
紅著眼眶!
尤其聯想到自己初遇胡蝶,一見鐘情。上前接觸卻得到了對方的后退半步:
“抱歉啊路導,我是杰哥的粉絲。”
“誰是杰哥?”
“就是杰誠哥哥啊!”
哥哥!
她居然稱呼狗日的甄杰誠為哥哥!
“啊”
房間里回蕩著幾欲癲狂的嘶吼聲,經久不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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